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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与和谐

浅谈东西方文明的冲突与和谐陈玉荣东方文明曾一度站在世界文明的最前沿,也曾有过落日的凄凉。

代之而起的西方文明,借助工业文明的列车,在与东方文明的较量中似乎如日中天。

然而,固有的征服欲和对抗情结,使得西方文明在导引人类不断逼近文明巅峰的同时,也把人类诱入了危机四伏的文明困境。

因此,笔者认为只有通过打通东西方文明的互补管道,和谐文明的太阳有望再度升起在东方的地平线上。

和谐是金,冲突必自焚,和谐则双赢。

亨廷顿从文明达尔文主义出发虚拟的文明冲突论在理论上逆文明潮流而动,在实践上则十分有害关于文明,孔颖达注疏的《尚书·舜典》这样概括:“经天纬地曰文,照临四方曰明。

”文明,“就是普照天下的光耀”。

人类历史归根结底是一部文明史。

翻开人类文明史,不难发现,东方打造了一个个令世人称羡的文明高地。

就像东方文明曾经有过潮起潮落的律动一样,西方文明以其胜于雄辩的真理之手在构筑了工业化大厦的同时,也对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础——生态系统进行着釜底抽薪式的破坏,开始了“死亡之旅”,把人类文明引入了危机四伏的发展陷阱。

出路何在?亨廷顿从实用主义的美国外交政策出发,于1996年撰写了《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一文,认为未来的世界大战是文明的大战,断言中国儒教文明与伊斯兰文明是西方文明未来的最大敌人。

他由此断言,不同背景下的文明是不兼容的。

我们认为,走出文明困境的惟一出路是从多元化的文明组合中互相取长补短,相得益彰。

展望未来的人类文明之路,处处布满了陷阱。

任何一个陷阱,都足以抵消乃至吞噬人类的所有文明成果。

而以上种种陷阱,无不源于文明之间的冲突以及文明与其赖以存在的自然生态之间的冲突。

因而,实现文明之间以及文明与自然生态之间的和谐互动,在公元第三个千年走向文明制高点——和谐文明,是文明再生的必然选择。

千年伊始,历史的期望又一次投向了东方,和谐的金色太阳将再一次升起在东方的地平线上。

以东方文明为主导的东西方文明的千年牵手,威力无比的真理之手与海纳百川的博爱之心的“联姻”,进而达到灵与肉的结合,实现文明的和谐,将使我们不断逼近世界文明屋脊。

一、东方文明的潮起与潮落。

东方文明,曾经拥有辉煌的过去;东方文明之光,曾经导引人类从黑暗走向光明。

今天,从令世人叹为观止的世界奇观中,从浩如烟海的历史典籍中,从东方式的深邃而综合的睿智思维中,对东方文明曾经有过的辉煌仍依稀可见。

但是,18世纪以后,东方的太阳陨落了,东方文明被抛掷到历史的谷底,东方人在凄凉的落日下积累着精神忧伤。

历史,就这样和东方文明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综观东方文明的发展历程,大约可分为原始文明、古代文明、近现代文明三个大的历史阶段。

前两个阶段,是东方文明的辉煌期,最后一个阶段,是东方文明的衰微期。

1.东方文明傲立历史潮头。

东方,乃日出之地,自古以来就被蒙上神秘的面纱。

神话传说中的人祖亚当和其妻夏娃所居住的伊甸园,就在东方;上帝让洪水灭世后,人类的新始祖挪亚,也是在东方世界打造方舟,救出全家和百鸟禽兽;表征人类文明一定发展阶段的四大宗教都产生于东方:佛教产生于古印度,基督教产生于巴勒斯坦沙漠,伊斯兰教产生于阿拉伯沙漠,犹太教产生于西奈沙漠;四大文明体系中的三大文明,诞生在东方,即使是基督教文明,其发祥地也在东方。

大概没有人怀疑,人类最初诞生地,是东方;有文字记载的人类文明史的开端处,也是东方;人类历史中的文化观念,还是开始于东方的一句话,世界文明史,开始于东方。

东方文明,曾经傲立历史潮头,创造了日出之地的辉煌。

研究东方文明,必然涉及到东西方的划分问题。

因而,这里有必要把东方的空间概念加以确定。

中国绿色经济陈玉荣博士认为,东方本来的含义是指太阳升起的地方,但对太阳升起的地方的理解,又因认识主体所处时间和地点的不同而不同。

在古代、近代和现代,对东方的理解各不相同;中国人、日本人、阿拉伯人、印度人、德国人和英国人心目中的东方概念也大相径庭。

就中国来说,古代所谓的东方纯粹是一个地理概念。

以中国为中心,中国之西曰西方,中国之东为东方。

几千年来,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印度属于西方;在佛教徒眼里,印度是西方极乐世界。

在明代,包括印度、阿拉伯国家以及非洲东部在内的国家和地区,都属于西洋范围。

郑和下西洋,就是在这一范围内的活动。

那时的东方和西方,基本上是以中国为基点而确定的。

毫无疑问,这是“中国中心论”的结果。

由此,我们也可以反观到日出之地过去曾经拥有的辉煌。

而在西方的中世纪时代,地中海曾被看作是世界的中心,由这一中心确定东和西。

中世纪之后,在西方人眼里,世界的中心已转到欧洲,而且世界的范围扩大到南北美洲,由于这种地理和文明范围的扩大,东方的空间概念也在变化着。

西洋人曾把苏伊士运河以东的地区统统看作东方。

直到今天,东方概念的内涵仍然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

因此,我们认为,对东方文明中的“东方”,应当也必须主要从文明构成因素着眼,同时参照地理环境因素加以确认。

所以,东方文明大致可分为三大文明圈:中华文明圈、印度文明圈和阿拉伯伊斯兰文明圈。

中华文明圈又称儒学文明圈、儒教文明圈、汉字文明圈,或形象地称为筷子文明圈。

中国、日本、朝鲜、韩国、越南、新加坡等国家都属于这一文明圈。

儒学和中国传统文化是这一文明圈的文化基石。

印度文明圈除印度外,还包括一些受印度文明尤其是宗教文明影响很深的国家,如斯里兰卡等。

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圈的范围很广,包括了所有的伊斯兰国家。

这三个文明圈是各自独立的文明体系,各有自己的特点,同时又相互渗透。

这样,东方文明中的“东方”,就是指整个亚洲和非洲北部的国家和地区;东方文明,包括以上提到的三大文明体系。

东方原始文明,是指无书面语言、相对孤立、人口少、社会组织结构简单而松散、技术原始,社会文化变革进程极其缓慢的历史阶段的文明。

这一阶段文明的历史和神话,都是凭借口头世代相传的。

确切地说,此时还处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史前期,因此,我们又把它称为史前文明。

在史前文明期,东方已经有了领先于世界的处于初级阶段的人类思维、原始宗教和神话。

古代文明是东方文明最光辉灿烂的历史阶段,四大文明古国就是在这一阶段登上了历史的制高点,世界七大奇迹中的四大奇迹金字塔、长城、婆罗浮屠、吴哥寺,也是古代和中世纪的东方文明杰作。

婆罗门教、佛教、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古埃及宗教、古巴比伦宗教、琐罗亚斯德教、印度教、耆那教、锡克教、神道教等等名目繁多的东方宗教,则代表了东方在精神文明和宗教文明方面的水平。

无论是东方的原始文明,还是东方的古代文明,东方文明都站在世界文明的制高点上,以其强大的物质和精神力量陶冶着东方人,也吸引着西方人。

必须指出的是,东方文明不仅塑造了东方,也为西方文明的孕育涵养了不可或缺的因子,润泽了西方文明。

众所周知,西方文明开始于希腊、罗马,因为没有希腊文化和罗马帝国所奠定的基础,也就没有现代的欧洲。

然而,古希腊、罗马文化固然是古希腊、罗马社会的产物,但它又是在文化发达较早的亚洲西部国家和埃及的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无论在宗教、科学、哲学等方面都可以看到埃及、巴比伦和其他国家的影响,甚至希腊字母也是在腓尼基字母的基础上形成的。

西方文明最重要的根基是基督教,其实,基督教本来是东方世界的产物,但在中世纪之后成为西方世界的主干文化。

当然,当今的西方基督教文明与原创时的基督教已大相径庭。

而在东方世界,基督教文明因素虽然依然存在,但始终没形成独立的文明体系。

2.东方文明在历史的谷底呻吟。

陋俗文化,就是在长期的文明发展中形成的体现于生活惯制上并为文明传统所认同的文化糟粕。

17世纪之后,深藏于东方文明中的怀旧情结、循规蹈矩、一味求稳、自我封闭、个性不足而奴性有余等陋俗文化渐次暴露出来并发生激烈嬗变,这些致命的陋俗文化被强化到一定程度,就极大程度抵消了东方文明曾经耀眼的光泽。

受困怀旧情结,缺乏创新理念,是东方文明致命的弱点。

习惯循规蹈矩,不敢直面现实,抱残守缺,是东方文明的一大缺陷。

热衷一味求稳,没有风险意识,缺乏冒险精神,不敢挑战未来和未知,也是东方文明所共有的弱点。

总是自我封闭,很少主动交流,使自身陷入一个无形的“酱缸”中。

经济上的自给自足、政治上的盲目崇拜和思维上的十足惰性,都是自我封闭的结果。

虽然个性不足,却是奴性有余,人云亦云,简单盲从,使东方社会大都长期深陷封建社会的泥潭中,资本主义萌芽成长缓慢,资本主义的“基因”不足。

以上陋俗文化病灶古已有之,只不过没有发生癌变的外部环境。

一旦深藏于中华文明中的陋俗文化活性病灶遇到适宜的环境,就会快速癌变。

近代中国陋俗文化的嬗变是近代社会特定历史条件决定的。

到了近代,这些潜涵在东方文明中的陋俗文化巧遇适合自身成长的环境,于是便交叉互动,恶性发酵,就使得东方文明在政治、经济、精神、思维等各方面内涵着的本来就不多的创造发明“基因”逐渐萎缩,并由此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东方文明越来越失去其耀眼的光泽,升起在东方的太阳开始西沉,东方文明,遭遇了落日的凄凉和无奈。

近现代,西方列强的侵略和掠夺更使东方文明雪上加霜,遭到毁灭性破坏。

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全面遭遇之后,便节节败退。

在西方列强糟蹋东方文明的过程中,作为东方国家的日本也与西方列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对东方文明大加摧残,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这是东方文明的不幸。

二、西方文明的崛起与代价1.西方文明的崛起。

就在东方文明在困谷中徘徊并不断积累精神忧伤的同时,西方文明却告别了扼杀人性的黑暗的中世纪,以文艺复兴为起点,蓄积着冲刺的潜力。

14-16世纪的文艺复兴,使被压抑多年的文化和思想潮流喷薄而出。

此时,西方文明的特点是借复兴被遗忘的希腊、罗马的古典文化之名,行萌芽、发展资本主义文明思想,确立新的西方文明观之实。

文艺复兴时期的主要文化和思想特征是人文主义,提倡以人为本,肯定人是世界的中心,主张思想自由和个性解放,倡导学术研究,反对以神为本位的宗教思想和经院哲学。

西方文明中暗含的功利性价值指向不久便导引西方完成了震惊并足以改变世界的三次产业和技术革命,使西方文明成为世界文明的“黑马”,享有了征服的荣耀。

西方文明,在与大自然的决斗中似乎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成了地地道道的文明巨无霸和世界文明的骄傲。

于是,东方的一些拜技主义者纷纷拜倒在西方文明的“石榴裙”下。

中国的陈序经和胡适甚至争当“全盘西化”的鼻祖。

2.西方文明的困境与代价。

曾经拥有征服的荣耀,曾经创造辉煌的过去。

然而,物极必反,西方文明在创造发展条件的同时也在挖掘着埋葬发展的陷阱:一是生态陷阱,二是科技陷阱,三是伦理陷阱,四是增长陷阱,五是分配陷阱,六是消费陷阱,七是战争陷阱。

今天,一度辉煌的西方文明已是穷途末路,西方的太阳无可挽回地没落了,笼罩在西方文明身上的光环越来越黯淡无光。

尽管亨廷顿一厢情愿地预言“西方可能经历一个复兴阶段,扭转它对世界事务影响力下降的局面,再次确立它作为其他文明追随和仿效的领袖的地位”,但事实上,西方文明无可挽回地走上了一条死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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