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文化媒 体 体 育 部 创 意 产 业 分 部 起 初 是 面 向 所
有基于产生或与知 识 产 权 有 关 的 创 意 的 产 业，但
很快“就把范围缩 小 到 那 些 有 艺 术 或 文 化 方 面 的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倾向、有少 许 计 算 机 电 子 成 分 在 内 的 产 业，它 还
獉獉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獉獉
把知识产 权 限 定 于 版 权，降 低 了 专 利、商 标 和 设
獉 计
獉 的
獉 地
獉 位
獉。”［獉１］霍獉金獉斯獉认獉为獉，创獉意獉产獉业獉分獉部獉这
獉 样
獉 做
獉獉獉獉 是有问题的。于是，他 给 创 意 产 业 下 了 这 样 一 个
定义：“在我看来，最 好 的 办 法 就 是 把 ‘创 意 产 业’
业是“以人的 创 造 性 为 核 心 增 长 要 素 的 产 业 ”。［３］
虽然这个定义本 身 有 些 宽 泛、含 糊，但 是，他 们 同
时指出了创意产业 的 六 个 特 点 （独 创 性、渗 透 性、
高增值性、强辐射 性、高 科 技 含 量、高 风 险 性），补
充了对创意产业的诠释。
１９９８年出台 的 《英 国 创 意 产 业 路 径 文 件 》提
本文的 研 究 主 要 涉 及 三 个 概 念：创 意 产 业、
文化产业、文化 创 意 产 业。 这 三 个 概 念 本 身 都 是
难以定 义 的，充 满 争 议 的。 三 个 概 念 之 间，在 内
涵和外延上 都 有 交 叉、缠 夹 之 处，在 使 用 上 有 很
多相互替代 的 情 形，特 别 是 文 化 创 意 产 业，在 很
这个词限定在一个 脑 力 工 作 占 优 势、所 产 出 的 结
果是知识 产 权 的 产 业 里。 这 个 定 义 并 不 包 括 所
有创意发生的产业。创意可以在任何地方发生。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但是这个 定 义 确 确 实 实 包 括 了 脑 力 劳 动 是 决 定
性
主
獉 旨
獉 的
獉产獉业獉。”［獉１］獉霍
獉 金
獉 斯
意产业的内涵及其与创意产业、一般文化产业的联系 和 区 别，特 别 是 提 出 了 文 化 创 意 产 业 区 别 于 一 般 文 化
产业的四个重要的识别标志。
［关 键 词 ］文 化 产 业 ；创 意 ；精 神 文 化 ；符 号 产 品
［中 图 分 类 号 ］Ｇ１１４
［文 献 标 志 码 ］Ａ ［文 章 编 号 ］１００１－６２０１（２０１２）０１－０１１７－０５
的创意产业生产的“符 号 产 品”是 “思 想、体 验、形
象”，这与霍金斯 的 “科 学”、“专 利”相 去 较 远。 尤
多西方学者那里，往 往 被 表 述 为 创 意 产 业。 中 国
的文化创 意 产 业 研 究 不 能 回 避 对 这 三 个 概 念 的
辨析和梳理。
一 、什 么 是 文 化 创 意 产 业
文化 创 意 产 业 是 一 个 晚 近 出 现 的 概 念。
２００１年，澳大利亚昆士兰科技大学成 立 了 世 界 上 第一个 “创 意 产 业 学 院 ”。 这 个 学 院 的 院 长 约 翰·哈特利 坦 率 地 承 认，“在 当 时 没 人 能 说 清 创 意产业 究 竟 是 什 么，甚 至 连 教 员 和 学 生 也 是 如 此。”［１］可见，创意 产 业 是 一 个 全 新 的 等 待 阐 释 的 概念。
什么是创意产业？ 我们 先 看 创 意 经 济 研 究 权 威 约 翰 · 霍 金 斯 对“创意”的阐释：“创 意 可 以 被 简 单 地 定 义 为 ‘有 新点子’。 有 四 个 标 准 来 衡 量 一 个 新 创 意：它 必 须是个人 的、独 创 的、有 意 义 和 有 用 的。”［１］霍 金 斯认为，像创作一 幅 画、发 明 一 个 装 置、解 决 交 通 堵塞以及 使 黑 人 和 少 数 民 族 能 充 分 参 与 经 济 生 活这些活动 都 是 富 有 创 造 力 的，但 是，这 种 创 造
獉獉 们的价
獉 值
獉 有
獉 赖
獉 于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终端使 用 者 （观 众、听 众、读 者 和 消 费 者 ）解 读 和
獉 发
獉 现
獉獉獉 獉獉 这些符号意义
的獉价獉值獉；‘獉符獉号獉产獉品獉’的
獉 价
獉 值
獉 因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而有赖于使用者对 这 些 产 品 的 理 解，如 同 它 有 赖
意产业 ’这 个 词 汇 中 有 两 个 既 碰 撞 又 相 容 的 部
分。‘创意’看 起 来 排 除 了 在 产 业 规 模 上 进 行 组
织的意 思，而 更 强 调 个 人 富 有 想 象 力 的 创 意 天
分。‘产 业 ’看 起 来 则 排 除 了 大 部 分 人 的 创 造
性。”［１］看来，哈特 利 非 常 重 视 在 创 意 产 业 中 个 人
［收 稿 日 期 ］２０１１－０９－２９ ［基 金 项 目 ］文 化 部 ２００９ 年 度 文 化 产 业 课 题 项 目 （０９ＣＹ－Ａ１０）。 ［作 者 简 介 ］朱自强（１９５７－），男，河南信阳人，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 播 学 院 院 长 ，儿 童 文 学 研 究 所 所 长，教 授，东 北 师 范 大 学 文 学 院
重要作用。
大卫·赫斯蒙德夫指出：“文化产业通常指的是
与社会 意 义 的 生 产 （ｔｈｅ ｐ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ｍｅａｎｉｎｇ）最 直 接 獉獉獉獉獉獉獉
相关的机构（主要指营利性公司，但是也包括国家组
织和非营利组织）。”［２］
中国学 者 厉 无 畏、王 慧 敏 所 著 《创 意 产 业 新
论》为创 意 产 业 下 的 定 义 更 为 简 明 扼 要：创 意 产
獉 认
獉 为
，獉他獉这獉种獉划獉分獉，獉比
獉獉獉 獉 獉 獉
创意产业分 部 把 版 权、广 告 纳 入 创 意 产 业，却 把
专 利 和 销 售 排 除 出 去 的 做 法 “更 有 道 理 ”。
澳大 利 亚 学 者 约 翰 · 哈 特 利 这 样 设 问：“创
意产业：一 个 自 相 矛 盾 的 术 语？”他 认 为，“在 ‘创
文化 创 意 产 业 在 中 国 将 越 来 越 成 为 文 化 产 业的核心内容，而“创 意”却 正 是 中 国 文 化 产 业 的
薄弱环 节，亟 待 加 强。 强 调 发 展 文 化 创 意 产 业，
不仅可以加强我国 文 化 产 业 的 质 量，也 能 为 社 会
发展提供创造性活力。通过研究文化创意产业，
于原创内容 那 样，而 那 种 价 值 有 可 能 会，也 有 可
能无法转 换 成 经 济 回 报。”［１］２８０ 哈 特 利 认 为，这 一
· １１８ ·
创意产业的定义十 分 有 用，因 为 它 承 认 了 消 费 者
对“符号 产 品 ”的 理 解 这 一 非 经 济 方 面 的 因 素 所
具有的对 创 意 产 业 的 经 济 价 值 的 增 值 或 贬 值 的
与群体的矛盾统一 关 系，他 的 创 意 产 业 定 义 也 是
抓住这一关系的定 义：“‘创 意 产 业’这 一 概 念，试
图以新知识经济中 的 新 媒 体 技 术 发 展 为 背 景，描
述创意艺术 （个 人 才 能 ）和 文 化 工 业 （大 规 模 ）在
獉獉獉獉 獉獉獉獉 獉獉獉獉獉 獉獉獉 獉
文化的一种形态，所 以 将 科 学 和 专 利 产 业 纳 入 创
意产业并 非 没 有 道 理。 文 化 创 意 产 业 中 的 “文
化”，显然是相对 狭 义 的 概 念。 在 我 看 来，一 般 是
不把科学和专利产业划到文化创意产业中来的，
尽管文 化 创 意 产 业 与 高 科 技 存 在 密 切 关 系，比
２０１２ 年 第 １ 期 总 第 ２５５ 期
东 北 师 大 学 报 （哲 学 社 会 科 学 版 ）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Ｎｏｒｔｈｅａｓｔ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Ｎｏ．１ ２０１２ Ｓｕｍ Ｎｏ．２５５
文化创意产业概念及形态辨析
概念和 实 践 层 面 的 融 合，供 新 近 才 实 现 互 动 的
‘獉公獉民獉—獉消獉费獉者獉’所獉用獉。獉”［１］獉约
獉 翰
獉 ·
獉 哈
獉 特
獉 利
獉 同
獉 时
关
注到了创 意 产 业 的 产 品 与 “公 民—消 费 者 ”的 互
动，也是很 有 眼 光 的，因 为 文 化 商 品 价 值 的 消 费
与公民社会的文化素质息息相关。
具有这种眼光的约翰·哈特利十分重视克
里斯·比尔 顿 和 鲁 斯 · 利 里 提 出 的 与 符 号 产 品
的生产和 消 费 相 联 系 的 定 义：“‘创 意 产 业 ’生 产
‘符号产品’（思 想、体 验 和 形 象），其 中，价 值 主 要
獉獉獉獉 通过使用符
号獉意獉义獉来獉实獉现獉。獉它
獉獉 两个
概獉念 獉。
獉
獉
獉
獉
獉
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獉
獉獉獉獉 霍金斯在 《创 意 经 济———如 何 点 石 成 金 》一
书中阐释 的 “创 意 产 业 ”是 一 个 更 具 有 包 容 性 的
概念。他把 科 学 和 专 利 产 业 也 纳 入 了 创 意 产 业
之中。如果广义地 看 待 文 化，科 学 当 然 也 是 人 类
如，影视、动漫、音乐 等 文 化 创 意 产 业 都 在 接 受 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