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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案例分析

案例1:1999年11月15日,史某伙同吕某、赵某(均另案处理),窜至朝阳区陈某家。

史某撬开防盗门,吕某、赵某撬开房门后,2人入室行窃。

赵某窃得人民币6000元。

适逢陈某外出归来,吕某持刀威胁并刺中陈某背部,赵某用撬棍将陈打晕,3人逃离现场,后将赃款瓜分。

在预审及庭审中,被告人史某称自己在盗窃时只负责撬防盗门,撬房门及切断电话线由其他同伙负责。

而且自己撬完防盗门后就下楼了,没入户也没有参与殴打事主,不构成抢劫罪。

案例分析:(陈晓彪老师)
此案争议的焦点在于:史某是否转化为抢劫罪?
1.控方可能会以三人共同构成转化型抢劫起诉,认为史某逃离并瓜分了赃款。

2.辩方则会助长史某只构成盗窃罪的从犯,而不转化为抢劫罪,转化抢劫系吕某和赵某所为,属于盗窃罪的共犯中的实行过限,对于超出共同盗窃故意之外的抢劫行为应该由吕某和赵某自负。

3.从案情来看,如无特别证据证明,史某宣称自己撬完后即下楼,应该对此后发生的转化抢劫并不知情且未参与,故史某应该仅仅为盗窃,且,其只是撬门并未进入房间盗窃财物,故在共同盗窃中处于从犯的地位和作用,可以从犯论文。

案例2:2002年4月10日下午,被告人陈新上厕所时将女儿放在外面靠篱笆站着,出来时见女儿倒地,便怀疑是站在女儿身后的杨红(4岁)推倒的,就抓住杨的左肩使劲一推一转,杨被推倒在地,头部碰到石头上.陈将女儿脸上擦干净后转身一看,见杨仍扑倒在地,就将杨抱起,发现地上,石头上都是血,并听见杨的喉咙里象打鼾一样响了起来,且脸色苍白,四肢瘫软,不哭不哼.陈怕承担责任,就将杨抱进自己的猪屋,出来清洗血迹,陈第二次进猪屋,见杨仍躺着不动,即将稻草盖在杨身上,而后出屋张望,见无人影,又第三次进猪屋,看见稻草好像动了一下,怕杨活过来,顺手拾起一块石头砸向杨的头部,并用一块石磨压在杨的身上,三天后将杨的尸体藏在河边涵洞里.经法医鉴定,被告用石块砸杨之前,杨已经死亡。

案例分析:
此案争议的焦点在于陈某行为的定性,是故意杀人罪还是过失致人死亡罪?是一罪还是数罪?
控方当以故意杀人罪诉之,而辩方则会认为陈某只构成过失致人死亡罪。

本人以为,本案中陈某的行为应该分为四个阶段:推人致伤、转移伤者、遮盖伤者、石砸死者。

在本案中,推人致伤的行为成为了转移伤者、遮盖伤者致其死亡的先行行为,该先行行为致使被害人的合法权利处于危险境地,陈某有能力救助而不救助,构成不作为的故意杀人罪;至于石砸死者的行为,陈某存在认识错误,误认为杨某未死而打算石砸杨某致其死亡,如果单纯看此行为,陈某属于事实认识错误,应属故意杀人罪(未遂——对象不能犯未遂),但鉴于其此前的不作为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故全案应界定为故意杀人罪一罪,而不是数罪。

案例3:周某因抢劫罪一审判处死刑,在上诉期间向李某称:如能有立功表现可改判死缓。

李某提出与他交易,称自己另有一起在公交汽车上抢劫的事实未被公安机关发现,如果周某愿意让家人汇两万元给他家属。

后李某将这起抢劫的犯罪情况告诉周某,周某便将这些买的线索向侦查机关举报,并经查证属实。

案例分析:
此案争议的通过非法途径获取的立功线索是否构成立功?
关于本案实践中已经不存在争议了,有相关司法解释明确规定:通过非法途径获得的线索不算是立功,故此案没有太多分析的必要。

案例4:被告人童旦向王某借款2.1万元,并打了一张欠条,此后,王某多次讨要,童旦一直没有归还。

当王某再次催讨欠款时,童旦便叫来哥们何某和陈某,商量从王某手中抢回欠条就此赖账。

到约定的地点见面后,童旦提出要看看欠条,毫无戒备的王某刚拿出欠条便被陈某一把抢走,并交给童旦。

此后,何某和陈某挡住王某,童旦则随手把欠条撕碎。

后王某将撕碎的欠条一一拼贴起来,所幸除了出具欠条的时间被损,其他完好。

因此,童旦及何某、陈某被抓。

案例分析:
此案争议的欠条是否属于抢劫罪的对象?抢劫欠条意图赖账的行为是抢劫罪的既遂还是未遂?
本人以为,欠条虽非典型性的财物,但是属于财产性利益,是主张债权的凭证,故可以成为抢劫罪的对象。

因此,本案童旦等人的行为可以构成抢劫罪。

但是,鉴于欠条只是债权的证据之一,没有欠条并非一概不能主张债权,且此案中欠条通过拼贴方式予以恢复,故,此案中童旦等人的抢劫行为属于未遂。

案例5:被告人于飞,男,26岁,暂无固定职业。

2003年4月5日,被告人于飞与朋友赵某、李某在街头相遇,赵某、李某谈到因经营不当,欠他人1万元货款,急需用钱还帐。

于飞提议,离此处不远有高速公路收费站,可将收费人员赶走后,收取费用。

当日17:00于飞携带棍棒,驾车带领赵某、李某二人来到某市高速公路收费站。

于飞拿出棍棒,称刚从监狱出来,没有钱花,要“征用”收费站6小时,命令值班收费人员鲁临风、宋小雨把发票及收的款都带走,到外面的车上休息,否则,将使二人受“皮肉之苦”。

赵某、李某将鲁、宋二人带到车上,并一起在车上等候,期间,鲁、宋二人除不得入收费站外,可自行活动。

应鲁、宋二人要求,赵某、李某为其购买了夜宵。

于飞则按照高速公路记费标准对通行车辆收费,但称发票用完,不给司机开发票,共获得人民币3万元。

收费6小时后,被告人于飞等人离开。

2003年4月6日,警方接到报案后将于飞抓获。

经查,该收费站系国有事业单位。

案例分析:
此案争议的于飞、赵某、李某等人的行为定性问题,以及于飞等人的行为的罪数问题。

本人认为,于飞等人的行为涉嫌罪名为:抢劫罪、绑架罪、非法拘禁罪、招摇撞骗罪、职务侵占罪、贪污罪等等。

本人主张,于飞等人通过暴力胁迫的方式,获取了收费站的临时收费权,于飞等人的目的是为了占有收费款项,属于非法占有目的,虽然于飞等人并未直接从被害人手中占有财物或者公款,但是系其暴力胁迫而获得收费权并继而非法占有收费款项,故本案应该定性为抢劫罪而非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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