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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世界新军事变革

当今世界新军事变革当今世界军事变革大致可以分为观念转变、战略更新、体系调整等三个阶段。

启动这次新军事变革的两个主要原因是国际安全形势的演变和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

综观人类社会发展史,世界性军事变革层出不穷。

从冷兵器到热兵器,从人力化到机械化,从常规火药到热核聚变,从陆海作战到天空较量,每一次重大军事变革都是由于新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应用而始,并由此引发观念、战略、战法、军备、军制等革命性变化,而且每一次重大军事变革都会涌推出几个捷足先登者和成功者,昔日的罗马、奥斯曼的帝国地位,英国、荷兰的海上霸主地位,美国、前苏联的超级大国地位,等等,就是这样攫取或赢得的。

当今世界正在进行的新军事变革,是20世纪90年代初冷战结束后开始出现的,是以安全态势演变为动因、以高新技术特别是信息技术发展为动力、以军事观念转变为牵引、以军事体系调整为中心的全方位、全领域、全系统的全新军事变革,涉及了军事理论、军事战略、战争形态、作战思想、指挥体制、部队结构、军备发展、国防工业等各个方面。

这次变革将极大推动国防和军队建设由机械化向信息化转换。

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双动因和双动力国际安全形势的演变,应该说是启动这次新军事变革的两个主要原因之一。

冷战的结束给两极对抗画上了句号,持续了近50年的传统安全态势的质变,开始促使“达摩克利斯之剑”重回剑鞘,随着爆发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不断消退,使争取较长时期的和平国际环境真正成为可能。

与此同时,那些积淀了近50年的地区性矛盾、危机、冲突、战乱则相继爆发,连绵不断,使全球安全态势出现了“大战不打、小战不断”的新局面。

而传统的以应付大战为重心的国防和军事体系,不得不顺应冷战后的新形势和新趋势,必须进行历史性的重大变革。

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特别是诸多成熟的高新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是这次新军事变革的另一个主要原因,也是加速新军事变革进程的主动力。

应该说,这次新军事变革最早孕育于20世纪80年代前半期,当时美国里根政府提出的“星球大战”计划,虽然曾一时被认为是“梦幻计划”,但却为未来军事发展带来了新的启迪、新的思路,其科学技术上的意义远远大于军事战略上的意义。

也就是从那时起,科学技术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以高新技术为主体的众多技术群成为世界各主要国家研发的主要项目,而这些高新技术群在军事领域的应用,也成为世界各主要国家追逐的主要目标。

信息技术就是在这个时候应运而生,脱颖而出,成为诸多高新技术群的龙头,也成为当今世界新军事变革的主动因和主动力之一。

安全态势的演变和高新技术的发展,相辅相成,相互作用,共同将人类社会推进到新军事变革的大潮中,也正是这对双动因、双动力,促使当今世界军事变革具有了脱胎换骨的性质,并且无论在广度上还是在深度上,都超过了以往历史上任何一次军事变革,其所产生的影响,将会震撼整整一个世纪。

世界新军事变革的三个发展阶段当今世界军事变革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即:观念转变阶段、战略更新阶段、体系调整阶段。

冷战结束至20世纪90年代中期为观念转变阶段,即从传统的冷战思维转向冷战后思维,其中包括对新安全环境的认知、对新安全威胁的判断、对新安全需求的思考等。

20世纪90年代中期至20世纪末为战略更新阶段,世界各主要国家纷纷针对新的安全态势,根据高新技术在军事领域所产生的效用,竞相对各自的军事战略、军事理论、建军方略、军备方针进行了跨世纪的全面更新,至新世纪初年,此次重大战略更新暂告结束,但某些即时小的调整仍在继续。

从新世纪初年开始,世界军事变革开始进入第三阶段,即体系调整阶段。

与第二阶段相比,世界军事变革的重心开始出现三个转化。

一是从军事战略的更新转向军制体系的调整。

军事战略全面更新基本完成后,首先需要对军制体系进行重大调整,军队的编制体制,军队的结构编成,军队的建设重心,必须与新时期新军事战略的需求相适应、相配套。

二是从高新技术的研发应用转向军备体系的调整。

从1983年美国启动“星球大战”计划开始,经过各主要国家近20年的倾力研发,许多高新技术已基本成熟,开始逐渐走进武器装备领域,使武器装备的更新开始出现新的飞跃,同时也推动着军备体系进行重大调整。

三是从军事理论研究转向实战体系的调整。

冷战结束后,世界各主要国家顺势展开了广泛而深入的军事理论研究,经过10多年的研究,相继推出了大量的研究成果,经过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等几场高技术局部战争的实践,目前,这些理论研究成果已经开始对战法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推动着战法的修订,实战体系的调整已势在必行。

这三个转化、三大体系的调整,是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必然发展趋势,展示出世界新军事变革正在不断走向深化、细化、精化,预示着世界新军事变革将掀起又一个新高潮。

世界新军事变革的五个体系发展态势世界新军事变革的发展态势包括以下五个方面:军备体系的变革是新军事变革的基础。

高新技术的突飞猛进,首先推动了武器装备的一系列变革,使军备发展出现了质的飞跃。

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科学技术的出现和发展,往往首先应用于军事领域中,首先促使武器装备的改良或变革。

这次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新技术群的出现和发展,也毫无例外地首先进入军事领域,相继推出了一系列高新技术武器装备。

微电子技术的新发展,使军队真正合成为一个相互密切关联的大系统,作为部队最基本的单元,即士兵,也开始成为“信息士兵”或“智能士兵”。

隐形技术的新发展,使部队和武器的生存能力大幅提高,同时也使部队和武器的突防能力成倍增强。

精确制导技术的新发展,使远程精确打击成为可能,同时也是使战斗的零伤亡变为现实。

在伊拉克战争中,美英联军投放的精确制导弹约占总量的2/3还多,大大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高技术局部战争。

需要指出的是,武器装备的高新技术化是一种综合的、复合的变革,是由信息技术为纽带使各种兵器有机地连为一体,成为一个系统化的整体。

可以说,信息技术是武器装备战斗力的倍增器,也是军队战斗力的倍增器。

军制体系的变革是新军事变革的核心。

安全态势的演变和高新技术的发展,不仅推动了军备体系的变革,进而也带动了军制体系的变革,提出了数量少、质量精、技术高的军队建设总需求,出现了陆军的比例在缩小、高技术兵种的比例在增大、新的高技术兵种相继出现的新态势。

武器装备的高新技术化,首先冲击了军队的编制体制,带动了部队结构、部队组成、部队员额等方方面面的变革。

过去多个士兵、多个兵种才能实施的职能,现在一个士兵、一个兵种运用高新技术装备就能完成。

如:现在许多国家正在研发或装备的单兵作战系统,一个智能头盔,就可以替代通信兵、侦察兵的职能,就可以完成过去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士兵才能完成的使命。

据称,美军在伊拉克战争中为士兵装备了约4000套“单兵信息系统”,使“信息士兵”或“智能士兵”首次展露在现代战场上。

因此,部队员额则可以大幅减少。

再如:以往诸国的军队都是以陆军为主体的,海军和空军往往是辅战力量,但由于高新技术海、空武器装备的出现,海军和空军已经完全可以独立执行作战使命,已经开始成为主战力量,一些原本陆军的作战使命也已经开始由海军和空军承负,传统陆军正面临转型或更新的严峻挑战。

因此,一些国家已经开始缩减陆军在军队中的比例,一些国家甚至开始给传统陆军插上翅膀。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高新技术武器装备的出现,推出了一些新的军种和兵种。

如:天基反导武器、反卫星武器等空间武器的出现,促使了“天军”的建立。

计算机网络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正在促使“网络攻击部队”和“网络防御部队”的建立,“网军”的成军今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指挥体系的变革是新军事变革的重心。

武器装备的变革和体制编制的改革,驱动着指挥体制的变革,提出了三军一体、诸兵种一体、全系统一体的合成指挥的需求,联合指挥或合成指挥已经成为提升军队战斗力的关键。

有了高新技术武器装备,有了配备高新技术武器装备的士兵,如何使这些具有高新技术性质的武器和士兵发挥最大的战斗力,正成为各国军队指挥体制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因此军队指挥体制的高新技术化已经势在必行。

美国是高新技术、高新技术武器、高新技术士兵发展较早、比较发达的国家,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这方面的重大变革。

这当然是技术上的变革,是技术上的保障,但更深层的变革则是在体制上。

战争体系的变革是新军事变革的关键。

武器装备的高新技术化,使战争形态发生了巨大变化,同时也促动着战法的更新。

远程高新技术精确打击兵器的发展,使传统的战场概念发生了根本转变,前方与后方的界线越来越模糊,前沿与纵深的界线也越来越模糊,传统的战略屏障已经不再是屏障。

高新技术海空武器装备的发展,导致传统的战争胜负观发生了根本性变化,攻城掠地、占据敌方领土已经不再是战争胜负基本标志,而运用海空打击力量重创敌军,迫使敌方俯首,则是现代战争胜利的基本标志。

特别是信息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应用,一种全新的战争形态开始出现,即“信息战”、“网络战”,这完全是一种全新概念的战争,也是一种新形态的非接触战争,进行这种战争不是靠传统火力,而是靠现代智力,靠高新技术力。

人类战争模式正在从机械化向信息化方向转化。

理论体系的变革是新军事变革的灵魂。

新的安全态势,新的武器装备,新的战争形态,新的体制编制,势必进一步推动军事理论不断走向新化、深化、细化、精化,传统的战争观已经落后于时代,需要更新;传统的战略思想已无法指导军队建设,需要更新;传统的战役战术原则已不再适用,需要更新;传统的军队建设方针已成为约束新型军队发展的桎梏,需要更新……因此,军事理论的全面更新已经成为与时俱进的大课题。

由于军事理论体系的变革源于实践、归于实践,其变革的进程始终贯穿于新军事变革的全过程,因而是当今世界军事变革的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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