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的识人用人之道曾国藩的识人用人之道前言作为领导,并不一定要比所有的部属更有才干,关键是要看能不能将各有所长的一群人组织在一起,共同为实现组织的目标去努力。
因此,识别有才之人,用好有才之人,是领导艺术的最高体现。
而在中国历史,关于用人识人,不得不提的一个人便是曾国藩。
1、曾公简述曾国藩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位颇具魅力的神秘人物,也是一个颇有争议的人物。
对曾国藩,有人称之为“圣相”,有人称之为“罪臣”。
在中国近代历史上,曾国藩起过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潜心研究学问,留下过许多值得后人汲取的养分,他面对现实,奏陈时弊,成为晚清王朝的柱石人物;他招兵买马,编练“湘军”,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是晚清王朝的“中兴名臣”;他在一定条件下顺应历史潮流、倡导洋务,为中国的进步做出了贡献。
在知人善任、教育子女等方面,曾国藩的确做出了令世人称道的业绩。
正是曾国藩在历史上的不同作用,才使后人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
曾国藩的一生就是识人用人,爱才聚才的一生。
通过门徒,幕僚、学生去推行他的儒家思想,政治抱负,利用群体的力量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因此,对于当代管理界来说,曾公的很多高明之处,很值得我们去仔细研究,并且运用到日常管理实践。
2、曾国藩爱才之道曾公第一大可贵之处在于爱才。
曾国藩是属于真心实意喜爱人才的这类人物。
这很大的原因也有他性格上的原因。
第一就是他很善于看到别人的长处。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可以看到,有许多人恰好是相反的,总是善于看到别人的缺点。
第二,他性格上的特点,他乐于广交良友。
乐不乐意广泛地结交朋友,这个也是性格使然。
有不少人他就不喜欢结交朋友,他们或者是内向、拘谨,或者是清高、孤傲,不愿意把时间与精力花在交朋结友上。
我们从流传的史料和曾国藩存世的文字中,可以看出曾国藩是一个喜欢结交朋友的人。
我曾经仔细剖析过他的朋友的圈子。
他在京师的时候,地位还不是很高。
曾国藩是30岁到北京开始做京官,是一个翰林,在翰林院做一个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
用我们今天的语言来表述,就是说曾国藩当年是30岁的时候,以一个博士后的身份进入中央的文化部门,从一个副处级做起,从七品就是我们今天的副处级,这就是曾国藩进官场的起步点。
他在北京有十多年的时间,官位很长时间里也不是很高。
就是在这个不高的官位上,我发觉很明显的他有三个比较大的朋友圈,一个就是以翰林院詹事府为中心的,京师的那批在文化部门担任官职的一批朋友,比如说唐鉴、倭仁、何绍基、吴廷栋、袁甲三(袁世凯的叔祖父,他跟曾国藩同年,在翰林院工作),就是以这批文化官员为主体,他们有过很广泛的这种联谊。
还有一个朋友圈就是湖南籍的,在外省担任大员的朋友圈。
他们是湖南人,但不是在北京工作,而是在外省做巡抚,相当于我们今天省委书记,比如说贺长龄、李星沅这批人。
曾国藩无论是从年龄、从资历还是从职务来说,跟他们都差了一大截,但是他跟他们有很明确的书信联系。
还有一个朋友圈就是湖南当时一批出头露脸的名士,他一直跟他们保持着很广泛的联系,比如说江忠源、刘长佑、罗泽南、郭嵩焘、刘容这批人,后来这批人都是他湘军的早期骨干。
可见他是一个非常乐于、而且很善于结交朋友的人,性格上的这两个特点是他识人、用人的基础。
3、曾国藩惜才之道曾国藩始终清晰地认识到,人才是决定的因素。
考察曾国藩的史料,我发现他这一点非常突出,就是他什么时候脑子里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就是人才才是一个决定的因素。
这一点我们很多朋友在谈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觉得从理论上讲都应该是这样的。
世界上的事都是人办的,人才是唯一决定的因素。
曾国藩这一点他非常清晰,他从来不模糊。
不止在他后来带兵时,他早期在部院做大臣的时候,他就在为人才的缺乏而担忧了。
曾国藩的官做得比较顺利,他30岁到北京做官,只用了7年就做到了二品大员,也就是部院大臣,就是我们今天国家的高级领导干部。
然后他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面,中央的六个部里,他做过五个部的侍郎,也就是五个部的副部长,除户部,财政部没有做过侍郎以外,他在其他的五个部都做过侍郎。
可以说明当时的曾国藩是一个被朝廷,最高决策集团所非常看好的一个官员。
他希望他的朋友,尽量给他多推荐各个方面的人才。
而他自己平时做的一项最重要的工作也就是去发现人才,去网罗人才。
他听说彭玉麟很贤能,但是因为他正在守母丧,不愿意出山。
他就三番五次地写信给他,请求他出来跟他共襄大义。
后来彭玉麟完全是为他这番情意所感而投奔他。
他知道胡林翼带领六百个贵州兵,前去援助武汉。
走到湖北和湖南交界的地方时,武汉城已经陷落了,这支部队前进失去了目标,后退又没有盘缠,徘徊在湘鄂之间的时候,曾国藩给朝廷写信,请求朝廷把胡林翼的这支子弟兵留在湖南,请求胡林翼与他共事。
而且他在给朝廷写的奏折中还说过这样的话,他说“胡林翼之才,胜臣十倍”,就是胡林翼的才能在我十倍之上。
不仅注意广取天下的英才,曾国藩还特别的注意副手和接班人的培养。
他将这件事情说成是要多选替手,“替”就是代替。
他曾经对他的弟弟说过这样的话,他说“办大事者,以多选替手为第一义”。
就是一个人要办大事的话,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要多选替手。
替手就是代替自己的人,部分的替代就是我们通常讲的副手,全面替代就是接班人。
曾国藩认为这是一个办大事第一等要考虑的问题。
他自己就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无论是陆军方面代替自己的人,还是水军方面代替自己的人,他都选择了很称职的将领。
比如说陆军,他任用罗泽南、塔齐布、胡林翼、鲍超、李续宾、曾国荃;水师方面,他提拔杨载福和彭玉麟这两位水师统领。
他们都部分代替了他,一部分指挥陆军,一部分指挥水军。
在全面替代他的接班人这件事情上,他也做得比别人好。
他所培养的接班人是谁呢?就是大家都知道的近代名人李鸿章。
4、曾国藩识才之道曾国藩很会识别人才。
很多领导都会这样说,重视人才不难啊,难的是识别人才,什么样的人才算是人才呢?如何将人才从普通人中辨识出来这一点可能是最难的。
领导所面对的人可能个个都说自己是人才,人才这两个字也不会写在额头上。
怎么样把他从常人中识别出来?所有做领导工作的人都会遇到这样的难题。
人们都说曾国藩在这一点上很有一套,他尤其会识别知识分子。
俞樾就讲过,曾国藩“尤善相士”。
特别善于识别知识分子曾国藩识人的第一条是以“德、识”为主,以“才、学”为辅,这是他识别人的一个总原则。
我们通常评价一个人,都是在德、才、学、识几个方面来看一个人才怎么样。
“德”是指道德、品行、操守;“才”是指才干、能力、本事;“学”是指学问、资历;“识”是指眼光、见解这样的几个方面。
人们常常会讲“德”与“才”作为主。
曾国藩很明确地说过,“德”和“才”之间,“德”是主的,“才”是次的。
“德”好比水之源头,“才”好比水之波浪。
“德”是木之本,也就是一棵树木的本,它的根本;“才”好比是枝叶。
德才兼备是最好的,如果德才不能兼备,他宁愿要“才”差一点的,但是“德”要好。
这一点我们很多人可能在理论上他会觉得,德才之间“德”应该排在第一位,但是在具体做的时候,“才”又往往会成为我们选拔和重用干部的第一选。
“学”与“识”。
曾国藩在“学”与“识”这两个方面也有很明确的议论。
他认为“办大事者以识为主,以才为辅”。
他明确地说,一个人办大事“识”是主要的,“学”是为辅的。
他还说过,他说“汉臣诸葛亮曰”,也就是诸葛亮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才须学,学须识”。
才能是建立在学问的基础上,学问要建立在见识的基础上。
由此看来,在曾国藩的眼里,德、才、学、识、这四个方面,排列的顺序是德、识、学、才。
“德”第一,“识”第二,“学”第三,“才”第四。
5、曾国藩用人之道曾国藩是用人的高手,对将领、官吏、勇兵的不同的要求。
他当时对将领提出这样的几个要求。
他说我们选择将领,第一要知人善用,第二,将领要善于知道敌情,第三,临阵上的胆识,第四,营务的整齐。
他认为最重要的就是要对敌情很清楚。
他说一个好的将领不但要知道自己的情况,尤其要知道对方的情况,而且要知道对方的人事之间的关系。
他跟合作的人关系怎么样?他跟上司的关系怎么样?他说我们选择,如果有这样的将领,那就是最好的。
而如果是名利心很急切的将领,尽管他有本事,我们也不能重用。
当时很多来投军的将领,就是怀着很强烈的名利心而来。
所以曾国藩当时对他手下的人讲,在这一点上要把握住。
太看重名利的人我们不能用,因为他很难得到满足。
一旦没有满足他,他就拂袖而去,这样对军队的建设是很不利的。
那么关于官吏,曾国藩主要看重的是这三个方面,他认为一个官吏第一要操守好;第二个是要官气少;第三个是要办事有条理。
操守,就是这个人“有所为,有所不为”,要有一个准则,要有一些的底线,就是官员的操守要好。
所谓官气,就是我们今天讲的衙门气。
曾国藩曾经讲,官气多的人好讲资格,好摆样子,就是好讲排场,“办事无惊世骇俗之象,语言无此妨彼得之弊”。
就是办事很圆滑,说话也很圆滑,那么这种人恹恹无气,这个人没有生气。
遇事不愿意吃苦,听书办的话,也就是我们今天说听秘书的话,听左右的话,他自己不愿意去实地调查研究,那么这种官不能要。
宁愿去用那些有乡气的人,就是农村里的人。
他说这些人可能有很多办事的规划不一定很讲究,说话也不会做到面面俱到,关系也不一定会处理得很圆熟,但是他敢挑担子、敢出主意、敢负责任、不怕吃苦,我宁愿用这样的人。
再就是要有条理,这是对官吏的选择。
对文人,也就是知识分子,他认为知识分子最不好的一点就是爱说大话。
他就讲凡是爱说大话的文人,我一律不用,坏事就坏在说大话上。
什么东西都觉得很容易,自认为很了不起,他说这些人都是没有阅历的表现。
好说大话的文人他不用。
选士兵,他就要选世代务农的山里面的人做士兵,他说这个是最可靠的,最好的当兵的人。
就是家里面祖父种田,父亲也种田,你也种田。
所以他当年看兵,要看手有没有茧,手粗不粗糙。
他说城里面的人来当兵,尽管他们很会说话,但是很油滑,不能用。
尤其是从陆营逃出来的逃兵,散兵游勇,湘军也一概不接受。
曾国藩的用人主要有这几个方面特色。
一个是“广收、慎用”。
因为曾国藩那个时代是需才很多的时代,所以他采取“广收”的政策。
凡是有一技之长来投奔他,他都一定会收下来。
但他很慎重地重用。
他说我不轻易重用,进一个人就提拔一个人,为了我今后不轻易去罢免一个人,我不轻易去轻信一个人,不轻易疏远一个人。
我们中国是能升不能降,请神容易送神难。
在中国的这个环境里办事,你就得慎重。
提拔、重用都必须谨慎。
第二个叫做“因量器使”。
这是曾国藩用的一个准则。
“因”是因为的“因”;“量”就是力量的“量”;“器”就是机器的“器”;“使”就是使用的“使”。
什么意思?“量”就是一个人的才。
在哪个方面才大才小就是“量”,就是有多大的“量”。
“器使”就是你把这个人当作工具去使用,当作机器去使用。
儒家的《论语》里面就说“君子不器”,曾国藩就说不是这样的,真正的“不器”就是那些全才,领导全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