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毅平炒股后暴富(看看他当时的心态)_南京业主论坛_西祠胡同大学教授卖房炒股,获利千万后的灰色心情本报记者高泽阳南京报道核心提示:两年,两次卖房,两只股票,获利一千万。
这位主攻研究政治哲学的副教授一向坚信宏观分析是决定未来的关键,即便是炒。
而他正是通过极为宏观的粗略推算,为自己准确打开了成为千万富翁的大门。
只是创富的过程,让他的心情有点灰色……蓬乱的头发,几天没剃的胡须,反衬出他有些苍白的脸色。
洗得有点发白的老式绸料夹克,退色的牛仔裤,蒙着一层灰的皮鞋,裹着他瘦削的身躯。
如果不是他主动的问候和热情的笑容,我断然不会相信这是我要采访对象——炒股获利千万的南京邮电大学社会科学系副教授褚毅平。
正在辅导孩子功课的妻子见到丈夫带人进屋,有些意外,在鞋柜里翻了一会,才找出一双拖鞋来——显然她事先并不知道有客来访。
调皮的孩子笑着向我眨了一下眼,趁我一转身就不见了。
当我们去书房谈话时,他才大叫一声,猛然从电脑桌下钻出来,吓一吓我们,然后一溜烟跑掉了。
这种平静的家庭生活,却无法平静他内心愤懑、压力和困惑。
妻子怀孕时炒股破产褚毅平1963年生人,自幼品学兼优。
1985年毕业于南京大学数学系。
作为当时稀缺的大学生,他被分配到河北石油部煤炭局任教。
5年后返乡在南京钢铁厂负责培训工作。
但在市场经济逐渐萌芽,全民经商的80时代,褚毅平学数学却缺少经商知识,使他长期感觉游离于社会之外。
“80年代是以社会精英自居,但实际上后来所谓热门的数学、文学、哲学专业的人最难与社会接轨,到90年代,基本就被边缘化了。
”他说。
于是他决定改变自己的生活。
1992年,改变出现了。
他考入西南师范大学研究生,攻读哲学硕士学位,而且在此期间,他邂逅了当时的同学、现在的妻子梁玲(化名)。
褚毅平的证券投资生涯也始自1992年,这一年正值国内证券热。
而让他投身股市的另一个原因与他选择该行有关,八十年代全国上下热议改革,他则对股份制理论情有独衷。
褚毅平将父母的1万元积蓄投入证券市场。
当时褚毅平并没有在证券投资方面表现出过人天赋——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也没有机会思考——整整排了一个通宵的长队,他才有机会买到了当时的一种受益债券“苏建受益”。
一年后,苏建受益并没有给褚毅平到来什么收益,但他却尝到了证券投资的乐趣。
“证券市场给工薪阶层一个圆致富梦的机会,这是它最美丽的意义。
”他说。
褚毅平将这样的理念也不断灌输给恋人梁玲。
于是二人东挪西借凑了6000块钱,在1993年11月,上证指数1000点时入市,先后买进“渝太白”等股票,不断小有斩获。
1995年,褚毅平从西南师范毕业,到南京邮电大学任教。
与更早一年开始在南京另一所大学任教的梁玲喜结良缘,工作、家庭均稳定了的褚毅平决定在炒股奋力一搏。
1996年6月,褚毅平将多年积累的10万元以及从岳父处借来的5万元投入股市。
为了减少损失风险,他将资金投入了价格只有A股市场价格三分之一左右的B股市场,买入“陆家B”“上海冰箱”等。
但这次看似保守的“打法”却将褚毅平拖入低谷。
97年B股脱离A股展开了罕见的大熊市,从最高99.31点,一路狂跌到20点,褚毅平手中的股票市值损失惨重,最低时仅剩为两万多。
褚毅平的资产变成负数。
但“我当时实际上可以说是破产了。
恰在这时,梁玲怀孕了。
做了父亲的好消息却让褚毅平愁眉不展。
“老婆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自己的钱包里却一天天瘪下去,那真是煎熬!”回忆起当年的时光,褚毅平摇着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
1998年下半年,褚毅平所在的南京邮电大学决定向职工出售住房,褚毅平两口子终于有机会告别挤在单身宿舍的日子,但股票仍然毫无起色。
“孩子要出生了,却连买房子的钱都没有,那是一个男人最低谷的时期。
”最后,褚毅平从妹夫处借来4万元的购房款,如今提起往事,梁玲却并没有丝毫埋怨。
“还好,当时我们两个毕竟都有稳定收入,家庭日常开支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逆向思维预测有色金属牛市煎熬了3年之后,1999年7月,B股复苏,褚毅平的股票终于解套。
但他并没有从此远离股市,只是“心里有了阴影”后,只能投资表现稳定的股票。
同时他开始分散理财,2002年在股市走熊时,他向亲戚朋友借钱,先后在市区和郊区买了两套楼房,2003年,他首次撤出股市里的全部资金,一部分用于还钱,一部分用于装修位于市区的新房,然后举家迁入新居(长阳的房子!)。
“不炒股的日子里,生活质量似乎是提高了,但他(褚毅平)像是丢了魂一样。
”(哈哈,可以和业委会折腾,这样魂就回来了!)梁玲说。
褚毅平其实在静待时机。
在他看来,2001年到2004年的大熊市已经逐渐成为过去。
按照中国股市的历史规律,股市复苏、走强的端倪正逐渐显露。
“我相信宏观层面的周期规律,与商业循环一样,股市的周期性其实反映的是人类心理活动的高低起落的规律性。
”褚毅平说。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两方面的重大事项。
一是2005年启动的股权分置改革将进一步提高大股东推动上市公司发展的积极性;二是人民币升值压力增大,对人民币升值的预期将推动投资热情。
褚毅平据此坚信牛市正蓄势待发。
那么他剩下的就是选择利好的投资板块。
褚毅平首先看中有色金属板。
因为在他发现,历史上每次一个经济体的崛起都会带来有色金属在内的资源价格价格的全面上涨。
例如上一轮期货大牛市中有色金属的暴涨,反映的就是日本、德国等依靠机械制造业的繁荣对资源的巨大消耗。
但近三十年来年来,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金砖四国飞速发展,有色金属的价格却始终波澜不惊。
例如作为有色金属板块主力品种的铜期货,从上世纪70年代到2002年以来,价格始终维持在1000到3000美元左右,根本没有反映出大国崛起在需求方面的巨大拉动。
按照褚毅平的认识,几乎所有经历过计划经济阶段的国家都受传统经济学理论的影响,强调人的劳动价值,忽略资源的价值,而上述金砖四国恰恰大都经历过计划经济,因此反映在公司财务上,矿业类特别是有色金属公司大有潜力可挖。
什么时候有色金属价格启动上涨的时候呢?2005年底的国储铜事件让褚毅平认定时机到了。
当时,人们普遍认为国储铜事件是中国国储局狙击国外基金大鳄恶意拉高国际铜价的一战。
但褚毅平却得出了相反的结论。
在他看来,国外基金大鳄不太可能疯狂到充分联手针对一个国家进行铜价拉据战,尤其是对中国这个大国。
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彼时,国际上有色金属供求关系已经出现根本性的变化,而有色金属价格却表现滞后。
“30多年过去了,金属期货的暴涨周期也应该启动了,国外资本对铜价的拉动正是这样一个信号。
”褚毅平当时分析认为。
因此他把目光集中在有色金属板块。
卖房炒股起诉上市公司那么褚毅平会具体选择哪一只股票呢?他留意到上市不久正大张旗鼓扩大生产规模的铅锌矿冶公司“驰宏锌锗”。
褚毅平最初的想法很简单,认为驰宏锌锗可攻、可守。
可攻——锌价长期以来同样低迷,最低2001年伦敦金属交易所(LME)期锌只有700美元,直到2004年9月时,期锌价格也仅为1000美元,涨幅缓慢。
受此影响,驰宏锌锗这个以生产锌锭为主的公司,其股票价值也长时间被低估,有上涨潜力。
可守——驰宏锌锗拥有诸多矿山,有利于资产保值,不至于一旦经营不善就亏损一空。
按照褚毅平的行事风格,看好就干,而且要干就大干。
2004年7月,褚毅平毅然卖掉了1998年学校分给他的住房,价格40万元,相当于当年购买价的10倍。
“无心插柳柳成荫,真要叫真,我真正的第一桶金应该算是从楼市上得来的。
”褚毅平笑着说。
他随后用卖房款中的30万投向驰宏锌锗。
2005年7月,在9元到11元左右的价位开始建仓。
褚毅平对有色金属价格整体走势的判断很快得到印证。
2005年9月,有色金属领头羊铜期货开始缓慢爬升,一个月后,铜期货发力加速上扬,到当年12月份,就一举迈入4400美元/吨大关。
2005年10月,有色金属价格全面上扬,至当年底,有色金属大牛市的行情已经已然确立。
到2006年2月,驰宏锌锗宣布进入股改停牌阶段时,伦敦期货锌锭价格已经达到2000美元/吨。
形势一片大好。
但褚毅平与驰宏锌锗开始“对着干”。
因为驰宏锌锗自2006年2月宣布股改停牌后,两个月后方才公布“股改+定向增发”方案时,而其向大股东定向增发的价格仍以2月的股价19.17元/股作为基准价,并与定向股改发方案捆绑,要求互为前提进行表决。
而彼时,LMEL期锌价已经跃至3400美元/吨,与驰宏锌锗相类似的经营有色金属矿的股票都已大涨,平均涨幅在60%--70%左右。
因此驰宏锌锗的定向增发价格在褚毅平看来偏低。
他在2006年5月曾对驰宏锌锗的“理论股价”做过一个粗略测算。
这个测算的基础是要先弄清该公司的生产成本。
褚毅平的确定方法很独特,他研究了一下驰宏锌锗历年财报发现,即使国际期货市场锌锭价格为740美元/吨的低位时,其财报依然显示为盈利,那么其生产成本必然应在740美元/吨以下。
初步把成本按照700美元/吨计算,那么按照2006年5月的国际期锌锭价格3000美元/吨计算,驰宏锌锗每吨锌锭盈利高达2300美元,再乘以7.5的人民币汇率,就得出每吨盈利17250元人民币的惊人数字。
再乘以驰宏锌锗每年至少6万吨自产锌锭的产能,该公司每年净收入高达10亿人民币。
接下来再用10亿净收入除以驰宏锌锗2亿的总股本,得出其每股每年净收益为5元人民币左右,最后参照国际上对有色金属板块市盈率(市盈率=股价/过去12个月每股净收入)的普遍标准,给驰宏锌锗一个最低的12倍市盈率。
那么5×12,就得出驰宏锌锗每股价格应该在60元以上。
因此驰宏锌锗的定向增发的价格严重偏低。
这引起褚毅平的不满。
褚毅平在论坛里号召广大股民揭竿而起,联合抗议。
他在2005年5月撰文《驰宏锌锗股改的思考》表示,驰宏锌锗捆绑式股改在性质上与股改对价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借股改名义使定向增发方案绕过相关行政法规和公平交易的一般民事准则,直接付诸所谓两类股东的博弈,“是对股改规则与民主的滥用和误解”。
褚毅平流露出学者的倔强——2006年12月,将驰宏锌锗甚至基金公司诉至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
后来又以监管不力为由将上交所诉至法院,引起证券市场震动(详见本报2006年5月《小股东狙击驰宏锌锗股改》系列报道)。
再度卖房“豪赌”与此同时,正是这样的较真,使褚毅平“意外”地发现,2006年下半年,驰宏锌锗复牌后股价仅30多元,显然其股价偏离基本面,是一只绝对的潜力股。
褚毅平承认自己的分析方法极为简单,但他认为这恰恰是许多投资者极容易忽视的方法。
因为他们过多从微观的技术层面关注证券市场,而忽略了更直观的商品市场。
“正如罗杰斯所言,把握重大的事实、重大的趋势才是价值投资的关键,而宏观分析,恰恰是我这个学习政治经济学的人所擅长的。
”褚毅平不无得意地说。
他的确是这条经验的忠实“信徒”——与很多股民不同,他的电脑桌面上,炒股软件“大智慧”旁边就是期货软件“博易大师”,而另一方面,他又很少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