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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与民族主义

《民族与民族主义》书评《民族与民族主义》主要论述民族与民族主义在欧洲1780年以来历史中的种种表现及其内涵之演变。

他在书中回避了对民族的概念和标准等问题的纠缠,而是着重于他们的变迁与转型,并借助于民族主义研究来说明民族问题的复杂性。

看到序言以后,知道了作者对于本书的一个大概的定位,本书要讨论的是“19世纪到20世纪初的民族主义运动”,而且是“倾向欧洲中心观点”。

导论之中,作者大胆想象地球因为核战而毁灭,星际史学家探究地球满目疮痍的根本原因,就会发现探究地球近两个世纪的历史竟然不能绕过“民族”及其衍生出的种种概念。

这一设想折射出作者的悲观心理,作者认为民族主义终将导致更大的战争和分裂——“到底民族对人类有何意义可言?这个问题即是揭发人类毁灭的奥秘所在”。

在“民族是什么”这个问题上,作者提出了他的独到见解,作者认为“民族原本就是人类历史上相当晚近的新现象,而且还是源于特定地域及时空环境下的历史产物”。

于是划分民族的标准很难界定,也就是说民族根本不可能具有恒久不变,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客观定义。

语言、民族特性都不是划分民族的绝对标准。

在中国很多地方民族语言和地方语言是有交叉使用的,这就证明了语言并不可以成为划分民族的绝对标准。

既然客观标准被否决,很多民族主义理论转而寻求主观标准。

例如在1960年以后大受欢迎的族群认同,这一自我认同或者说是集体认同的方式被民族主义者借用来推动实施民族建国。

作者对客观标准和主观认定都是持有批判的态度的,他在文中写到“不论是民族的主观认定或客观标准,都是不尽如人意的,反而会误导大家对民族的认可”。

什么时“民族与民族主义”?这个问题是我读完整本书后急于寻找答案的中心问题。

霍布斯鲍姆在书的序言里点明,这本书要讨论的是“19 世纪到20 世纪初的民族主义运动”,而且是“倾向欧洲中心观点”。

在导论中,霍布斯鲍姆大胆想象地球因为核战而毁灭,星际史学家探究地球满目疮痍的根本原因,就会发现探究地球近两个世纪的历史竟然不能绕过“民族”及其衍生出的种种概念。

这一设想不仅将民族主义运动在现今政治上造成的变动展现出来,也从某个侧面折射出霍布斯鲍姆的悲观心态,即认为民族主义终将导致更大的战争和分裂———“到底民族对人类有何意义可言? 这个问题即是揭发人类毁灭的奥秘所在”。

那么在他的观念里,何谓民族、何谓民族主义呢? 让我们从霍布斯鲍姆开列的长长的文献开始解读。

首先是白芝皓所谓民族的无从定义———我们并不清楚什么是民族但却自以为很清楚。

安东尼·史密斯的《民族主义: 趋势报告与文献目录》一书确是绝佳的参考资料。

第二国际阵营中进行“民族问题”讨论的主要是卢森堡、奥托·鲍威尔等人。

但他并不推荐所谓“民族主义双父”海耶斯以及科恩已经过时的言论。

随后他才真正列举包括罗奇、安德森、盖尔纳等在内值得阅读的12 本书。

在他所列举的文献中都讨论了“民族是什么”的问题。

霍氏认为“民族原本就是人类历史上相当晚近的新现象,而且还是源于特定地域及时空环境下的历史产物”。

于是划分民族的标准很难界定,如斯大林提出的“四个共同”并不能完全解释所有的民族,也就是说“民族根本不可能具有恒久不变、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客观定义”。

语言、民族特性都不是划分民族的绝对标准,例如中国的地方方言与民族语言的交叉区别。

既然客观标准被否决,很多民族主义理论转而寻求主观标准,例如族群认同,而这种自我认同或者集体认同的方式在1960 年以后大受欢迎,被民族主义者借用推动民族建国。

霍氏对这两种标准都是持批判态度的,“不论是民族的主观认定或客观标准,都不尽令人满意,反而会误导大家对民族的认识”。

“当任何一群足够大的人群宣称他们属于同一民族”,那么霍氏在本书中便会视他们为民族。

因为民族是通过民族主义想象得来的产物,真实的“民族”只能作为一种预设后果,霍氏认为这难以讨论。

接下来,他表明了关于民族与民族主义的基本立场: 第一,他给“民族主义”的定义,沿用了盖尔纳的“政治单位与民族单位是全等的”。

第二,他不认为民族是天生一成不变的社会实体,即国家与民族主义造就了民族,而不是相反。

第三,马克思主义者的“民族问题”其实包含了政治、科技与社会转型等诸多大问题。

第四,民族具有双元性,由居上位者创建,也得由下层民众观点分析。

第五,他认为针对历史比较长的国家的民族与民族主义发展的研究成果有限。

最后,他认为研究民族与民族主义的史学家可以是社会民族主义者,但是研究者必须摒除民族偏见。

霍布斯鲍姆并不是要深入的探究何谓民族、何谓民族主义,他给出了自己的基本立场,也告诉大家他并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他要做的只是阐述这一现象的流变,而且他对于前人的研究所持的批评态度表明,对于这一现象的历史有不同的见解。

作为现代意义上的“民族”,最早出现在1884 年。

通过语言学以及词源学的探讨,霍氏发现“现代意义及政治意义上的民族,是相当晚近才出现的”。

“民族”的现代意义大多与“人民”、“民族国家”相连,甚至将民族等同于人民、等同于国家。

首先可以回到“革命的年代”,“民族上无关乎语言、族群或其他类似的要素”,但是往往这些要素与革命国家相关甚至带来大问题,如法国大革命后推行法语的运动。

从革命到自由主义,霍氏认为最好从亚当·斯密谈起。

在后者那里“民族”代表着固定领土的国家。

自由贸易的古典时期和“民族创建”时期是重合的,何以解释呢? 回溯资本主义在欧洲的发展历史就可以发现经济发展与领土国家密不可分。

当然亚当·斯密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并不能跨越国家的领土,也就是说,民族还没有成为分析单位。

后起的凯恩斯开始考虑国与国之间的贸易问题,而国民经济成为一个困扰经济学家的问题。

国民经济与民族国家是什么关系? “民族的涵义都包括国民经济在内,而且是由国家主导,由上而下的有系统的推动”。

在德国,李斯特的“自由主义”深受“历史学派”欢迎,他认为民族深受人口与领土限制,霍氏认为两大原则导致了德国学者的结论: 其一,他们认为“民族原则”只适用于一定大小的国家,其二,民族的建立被视为一种逐步扩张的过程。

也就是说,按照自由主义的观点,认为民族的建立有一个“门槛原则”,从历史上来看,似乎只有三种构成民族的固定标准能跨过这个门槛。

首先,这个民族的历史必须与某个大国有关,或者建国历史久远,如英国。

其次,无论文学或者语言,这个民族必须具有悠久的文化传统。

第三,优势民族具有的强权与武力征服。

这是霍布斯鲍姆梳理的1830 年到1880年间“资产阶级自由主义”期间民族与民族主义的观点,他们之间有两个重合,一个是都认为世界将走向大一统,另一个是相同的意识形态: 自由、平等、博爱。

霍布斯鲍姆感叹,小民族、小语言和小传统在面对强大民族时的防卫与终将被取代的命运的无可奈何。

所以要谨记在19 世纪的历史上,民族创建并不适用于所有国家。

但是自由主义者对民族主义的论述其实不多,而且很不严谨,于是19 世纪80 年代以后,“民族问题”越来越成为一种口号,一种政治动员。

所谓的民族主义发展大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1870年到1918年。

1789 年的法国大革命是欧洲史上的重大事件,近代国家由此产生,民族主义经历大革命后也开始转型。

霍布斯鲍姆认为,盛行于1870 年到1918 年的民族主义与此前的民族主义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任何人只要自认是一个民族,便有权在他们居住的土地上享有国家主权;其次,族源、族裔特征以及语言等因素成为决定族属的重要甚至唯一指标; 第三,民族主义的转变开始与既存国家的民族情感有关。

那么第二点特征的形成原因是什么呢? 族裔与语言之所以重要,首先在于19 世纪前半叶的大规模“非国家民族主义运动”都是知识分子使用文化和文学语言凝聚不同领域的人们成为一个民族,而且18 世纪后期兴起的浪漫主义风潮,各国开始重新发现民俗传统,将民俗传统转化为民族传统,另外就是族群性有关。

也就是说,在1870 年以后的40 年间,“民族问题”愈来愈重要,因为各地的民族主义运动不断兴起,而且强调语言和族群特性,因为19 世纪下半叶,族群民族主义受到实际和理论两个层面的增强。

实际层面就是大规模长距离的移民,理论层面就是社会科学对“民族”概念的转变: 民族划分的标准更加细化,达尔文进化论以及遗传学为种族歧视提供了科学“伪证”。

民族主义之所以在1870 年到1918 年间迅速发展壮大,这是当时社会与政治变迁的自然产物。

霍布斯鲍姆提到,当时欧洲正在经历三大巨变: 首先,在现代化威胁之下传统势力开始反扑; 其次,在已开发国家的大都会中,新兴社会阶级正不断发展壮大; 第三,如前文说过的大规模移民潮导致各色民族杂居。

我们知道在当时的社会政治变迁中,群众成为确实的中坚力量,从潜在支持者变为拥护者,当中应该考虑到民族口号的作用问题。

将民族与语言放在一起思考,能解答该问题。

但实际上各国的民族主义者们都是围绕着权力、地位、政治以及意识形态打转,真正的语言沟通问题反而无关紧要。

在语言与民族问题上,民族语言不是民族意识的基础,而是民族意识的“文化加工品”。

与此同时,语言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用途,这样在建构新社会的过程中,语言的重要性更加明显。

但是,如果不在教育以及国家行政上得到政治权力支持与官方认可,地方方言就很难与强势的民族语言和世界文化竞争。

语言的实际功用在于沟通,分为书面和口语,语言民族主义者争夺的焦点在于书写语言以及在公共场合使用的口语。

由于当时的社会流动与移民迁徙,人们必须投入学习新语言的行列。

对社会的上层阶级与劳工阶级,口语不会酿成严重的政治问题,但是对于普通的文盲大众来说,口语的世界就是语言的世界,他们不收书面语的影响。

因此,对于贵族和大资本家对于语言民族主义不感兴趣,而工人和农民基本不会受其影响,最受官方书写语言影响的,就是社会地位普通但受过教育的中产阶级。

也就是说,在语言的问题上存在着阶级之间的差异,中产资产阶级对自己的地位感到不安,他们逐渐向新兴民族主义靠拢,在他们当中,民族主义从一个原本与自由主义及左派相关的概念变为种族沙文主义、帝国主义以及右派排外运动。

在1914 年以前的近半个世纪里,各种各样的民族主义都反对新兴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运动,但实际上他们的政治诉求并不必然冲突,只有在面对各类认同发生直接冲突时才会有选择问题,所以各种新兴的群众政治运动如民族主义、社会主义等都在争取同一群人的支持。

民族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关系如何呢? 到底哪一种诉求更加有利于建国呢? 可能有人认为民族主义诉求满足了中产阶级的需求,应该是民族主义更加有号召力。

但霍布斯鲍姆举出波兰建国的例子来反驳,波兰的建国与社会党相关,与任何一个旨在建国的民族主义运动无关。

“在群众运动中,往往会同时展现两种互相排斥的意识形态,而且,史实证明,以社会革命为诉求的运动,最后反而成为带领群众投入民族运动的急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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