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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

杜拉斯西北一條龍目录玛格丽特.杜拉斯 (1)第一章不可模仿的玛格丽特.杜拉斯 (2)第二章距离或绝望 (7)第三章杜拉斯作为一个情人的历史 (9)第四章杜拉斯:话多的女人 (12)玛格丽特·杜拉斯玛格丽特·杜拉斯(1914.4.4-1996.3.3)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最富于个人魅力的女作家之一。

在读者心目中,她俨然已成为法国味的一部分。

她的作品包揽小说、剧本和电影三种叙事方式,雅俗共赏,在法国乃至全世界都拥有广泛的读者。

杜拉斯本名玛格丽特·多纳迪厄,在印度支那度过生命最初十八年的时光。

炎热杂乱的殖民地,窘迫变迁的家境,忍耐偏执的母亲,放荡骄纵的大哥,温情落寞的“小哥哥”,如此种种影响了杜拉斯一生,在她日后创作中刻下深深的烙印。

1932年,杜拉斯回到法国,进入大学学习政治、法律和数学,毕业后成为法国政府殖民部的秘书,著书立说,宣扬殖民帝国的伟大与完美。

战争期间,她与丈夫参加了抵抗运动,并加入法国共产党。

后来丈夫不幸被捕,遭到流放,险些命丧黄泉。

但杜拉斯却从未放弃自己的共产主义理想,她全身心投入党的事业,甚至将自己的寓所变成了党小组的聚居地。

在被驱逐出党后,她依然宣称自己是个共产主义者,积极介入法国时政大事:阿尔及利亚战争,五月风暴……直到生命的尽头,她也没有放弃共产主义的希望,不停地把希望放在无产阶级身上。

作为一位作家,杜拉斯的创作态度是相当严谨的。

在不断的自我否定之中,她的个人风格日渐明朗,语言富有乐感,“在叙事的力量中蕴藏着一种颠覆的力量”(阿兰·罗伯-格里耶)。

1943年,她以杜拉斯为笔名发表第一部小说《无耻之徒》,从此步入文坛。

1950年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广受好评,入围当年的龚古尔文学奖,并被改编成电影。

她一生创作了四十多部小说和十多部剧本。

1984年荣获龚古尔文学奖的小说《情人》为她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

《情人》为杜拉斯带来了巨大声誉,却也让读者误以为她是一个只热衷于卿卿我我的通俗作家。

其实,杜拉斯风格独特,断裂、急促、重复的词语在她的笔下充满了美丽与震撼,蕴涵着诗歌的力量。

杜拉斯在晚年用忧伤的语气说:尽管绝望,还要写作,是带着绝望的心情写作,那是怎样的绝望啊,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法国的评论界说:杜拉斯的作品不是女人的作品,它们是如此的强悍有力。

杜拉斯早期的作品形式比较古典,后期却打破了传统的叙事方式,并赋予心理分析新的内涵,给小说写作带来了革新,常被认为是新小说派的代表作家,但遭到作者本人的否定。

尽管如此,杜拉斯的作品一直深受学术界的关注。

读过《劳儿之劫》之后,法国精神分析学家雅克·拉康撰文《向写了《劳儿之劫》的杜拉斯致敬》,展开对这部小说的精神分析解读。

女性批评家、符号学家朱丽娅·克里斯蒂瓦也在专著中对杜拉斯作品的主体进行总体考察。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专门研究机构,如由法兰西研究院资助成立的玛格丽特·杜拉斯协会,它每年举行两次专题研讨会,并出版专著讨论杜拉斯作品。

杜拉斯不仅是法国的,也是世界的。

她的作品被翻译成四十多种语言,其中多部被改编成电影,如《情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夏夜十点半钟》等。

她自己也创作了许多剧本,1960年为阿伦·雷乃的《广岛之恋》写就的剧本使她扬名世界,该片参选了当年戛纳电影节,获国际影评家协会大奖,还荣获了第14届英国电影学院奖联合国家奖。

她创作的剧本《英国情人》则获得1970年易卜生奖。

1996年,杜拉斯去世,举国哀悼,法国外交部网站上专门刊文悼念。

如今,杜拉斯可称当代作家中得到国际译介和研究最多的作家之一。

时值中法文化年,法国文化部和外交部首次大规模挑选中国合作者,合作出版百种翻译图书,杜拉斯作品系列得到高度关注,十种入选其中,作家的地位与影响可见一斑。

一个堪称当代法国文化骄傲的作家,一个引导世界文学时尚的作家,一个坦荡走入通俗读者群体的严肃作家,一个与昆德拉、村上春树和张爱玲并列小资读者时尚标志的女作家,一个富有传奇人生经历、惊世骇俗叛逆性格、五色斑斓爱情的艺术家……本系列收进已故著名翻译家王道乾先生的多个译本,并由法语界、文学界备受推崇的优秀翻译家桂裕芳、谭立德、施康强、王东亮等携手打造,内文插页、腰封均附杜拉斯不同时期照片,结合杜拉斯作品从始至终的自传色...第一章不可模仿的玛格丽特·杜拉斯要做玛格丽特·杜拉斯小说的读者该具备怎样的条件?对语言的敏感,对激情的欣赏能力,怀有深刻而复杂的心理体验,对于异类形象的理解与包容……是,又不是。

即使在那本轰动全球的《情人》出版以后,即使有大多数人终于认识这位晦涩难懂的女作家原来是当之无愧的大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作品的那种深情与多义性仍使透彻了解与评介作家的工作成为一种不可能。

杜拉斯的文笔与独特风格使许多当代女作家为之着迷。

她们拜倒在杜拉斯的脚下,把她的作品当作《圣经》,她们因为有一些令人心碎的感情经历与生活痛苦而自以为在杜拉斯的作品中找到了一种源于女性的姐妹般的共鸣,她们写作时把杜拉斯的作品放在工作的桌子上,她们刻意模仿杜拉斯式的优美、绝对而神秘的句子:“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个形象,我是时常想到的,这个形象,只有我一个能看到,这个形象,我却从来不曾说起。

”“我的生命的历史并不存在。

那是不存在的,没有的。

并没有什么中心。

也没有什么道路,线索。

”她们模仿的诸如此类的句子与腔调,事实上只是王道乾的译笔。

一个作家与另一个作家有足够的距离,语言的障碍更成距离。

自始至终,杜拉斯是一个法语作家,一个典型的感性而又不可捉摸的法兰西女性。

在阅读那些拙劣的杜拉斯文本的仿制品时,不由自主感叹:读懂她才是真正的敬佩。

法国的评论家米雷尔·卡勒一格鲁贝尔称“承认或者隐而不说,是形成杜拉斯作品风格的魅力之所在:意指的震颤波动。

”“意指的震颤波动”,它来源于灵魂的力量,而灵魂附属于一个特定的肉体,老天,它怎么可以被随意模仿呢?1984年玛格丽特·杜拉斯写出了自传体性质的小说《情人》并凭此获法国著名的龚古尔文学奖,其时,她已70岁了。

对于15岁半在印度支那湄公河的渡船上与中国情人相识相爱的那段经历,70岁的女作家仍写得饱含激情。

因为时间的尘封、记忆的积压以及作家对历史俯瞰式的洞察力,这激情被表现得丰富深邃、充满张力。

这种非线型的、把故事寓于情绪之中的如泣如诉的写法对传统的文学阅读是当头一棒,全世界的读者都惊奇于这种杜拉斯式的写法。

爱情故事之中交织着在殖民地家族创业失败的背景、对母亲与兄弟的爱与恨,青春的希望与绝望……所有的这些形象这些感情都以极端而惨痛的语言来表现,悲怆而低沉。

它们使人想到当作家年轻时,或者盛年时,未必能获有如此表达悲剧的力量。

一个女人在她白发苍苍时回首她的青年时代,对爱的恨的可能都付之平静而温厚的一笑,时间打磨、削平了一切极端化的情绪。

如果是一位女作家就不一样了。

爱的更爱,恨的更恨。

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写法其实就是诗。

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使这诗显出一种隧道般的幽深与霹雳般的亮度来,简直能杀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是一个少女时,曾经美丽动人,中年始却因酗酒而形容枯槁。

是否像她在《洛尔·瓦·斯泰因的谜狂》中写的那样,“这个女人是自己毁了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要毁了自己?”在《情人》里,杜拉斯说:“现在,我看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在十八岁,十五岁,就已经有了以后我中年时期因饮酒过度而有的那副面孔的先兆了。

”“在酗酒之前我就有了这样一副酗酒的面孔。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认为,这样说:绝望先于存在而存在。

因为绝望才存在,才感知存在。

一切从绝望开始。

这是杜拉斯式的句子,她的感受方法与思考方法。

要么她想得到的无限的多,要么她从未得到过。

为什么要酗酒?杜拉斯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

饮酒也不一定就是想死,不是。

但没有想到自杀也就不可能去喝酒。

靠酗酒活下去,那就是死亡近在咫尺地活着。

狂饮之时,自戕也就防止了,因为有这样一个意念,人死了也就喝不成了”。

“人们缺少了一个上帝。

人们在青年时期,一旦发现那是一个虚空,又对之无办法,因为那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醉酒于是用来承受世界的虚空,行星的平衡,行星在空间不可移动的运行,对你来说,还有那痛苦挣扎所在地专有的那种默无声息的冷漠。

”《物质生活》极端的行文风格来源于极端的个人活法。

对于激情的拥有者来说,虚无主义是他们最乐于接受的,虚就是不被限定、肯定的实,死亡是最大的激情。

愿意以一死来求证生被毁灭的激情。

杜拉斯因酗酒成疾病情严重被送入巴黎的美国医院治疗,陷入昏迷,清醒;再昏迷,再清醒。

在她几次短暂的清醒中,那个名叫扬·安德烈的年轻人总是守在她的身旁。

杜拉斯对他说:“这样昏迷过去,你不知道我会活下去,你还会要我。

”他对她说:“是,真是这样。

”她甚至一把调羹也拿不住,口液不停地流出来,弄得到处都是,走路也不行,不能走了,而这个叫Y·A·的年轻人依然爱着她。

扬·安德烈比杜拉斯年轻40岁,因为阅读杜拉斯的作品而惊喜入迷,因为惊喜入迷开始给她写信,信写得十分精彩。

杜拉斯像对待别的来信者一样没有回信。

可是有一天她给他写了信,对他说“生活下去是多么困难。

”告诉他自己喝得太多因此住进医院。

信来往写了两年,后来安德烈听杜拉斯在电话上对他说:来。

然后他放弃他的工作,离开他的家,成为杜拉斯的写作帮手与生活伴侣,一直到她死。

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奇特的。

湄公河上15岁半的白人小姑娘与中国北方的黄皮肤男人的爱情是一次。

杜拉斯说:“没有爱情,留下来不走,是不可能的。

即使其中有的只是词语,事情也永远是这样。

最坏的那是不存在的。

”忘年恋的爱情就是对于灵魂的欣赏。

灵魂与灵魂超越时空与肉体在那儿对答和歌,死亡在爱意下屈服。

杜拉斯18岁离开出生地越南赴巴黎读书时,念的是法学、数学与政治学,但不久迷上了文学。

其实还是在小姑娘时,她就对她的母亲说,她想写作,她要的就是这个。

而她的母亲因贫困对此不屑一顾。

1943年,杜拉斯29岁时发表处女作《无耻之徒》,步入文坛,遂成为职业作家。

写小说也写电影剧本。

著名的《长别离》、《广岛之恋》在搬上银幕后轰动影坛,在戛纳电影节上获奖。

杜拉斯的作品是极适合拍成电影的,它们线索单纯背景清晰感情的渊源却极为深邃而对话又生动富有韵致。

《长别离》、《广岛之恋》压抑深挚感人,它们是诗的银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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