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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家瞿小松丨作曲不是法律丨“音乐纯净,但音乐界是名利场”

作曲家瞿小松丨作曲不是法律丨“音乐纯净,但音乐界是名利场”丨“海顿以来音乐家一直迷失在激情里,自我太大,上帝只对寂静之声言说。”

从左至右:莫五平、谭盾、何训田、瞿小松、郭文景(1991年 阿姆斯特丹)

作曲家瞿小松丨在寂静中回归传统2009年11月底在国家大剧院观看云门舞集《行草》篇,不少人和林怀民的感觉相同:“听得出来作曲者的心很静。获得这次“启示”后,瞿小松慢慢失去了对管弦乐的兴趣,而想要“用很少很节制的声音,暗示寂静的存在”。 2009年11月底在国家大剧院观看云门舞集《行草》篇,不少人和林怀民的感觉相同:“听得出来作曲者的心很静。”在这部2000年脱稿的《行草》中,我们能听见作曲家瞿小松“非西方形态”的创作路向。 瞿小松1952年生于贵阳,1968年到黔东南苗族山区插队务农。1972年初自学小提琴,同年底入贵阳市京剧团任中提琴手。1978年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1983年毕业留校任教。1982年获美国齐尔品协会作曲比赛大奖,1985年获第四届全国音乐作品(室内乐)评奖三等奖。作品有大提琴与乐队曲《山歌》,交响组曲《山与土风》、《第一大提琴协奏曲》等。 小巨人丝竹乐团张君豪《神曲》第一乐章 瞿小松曲 瞿小松的管乐协奏曲 《神曲》是一首根据屈原的《九歌》而创作的吹管乐协奏曲。乐曲运用了排箫、埙、曲笛、梆笛、萧,尺八等多各民族管乐器,再现原作对天地山河诸神灵的生动描绘,丰富的音色对比和各种管乐技巧创造性地运用,使乐曲飘逸洒脱、粗犷雄浑。如同屈原《楚辞》一样,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

导读:中国另有一句话:“隔行如隔山。”声音的艺术,最“抽象”。但心若感到触动,我们却又体会音乐这个“它”,最直接。有意思。在“行”的外边看,从“行”的外边谈,合适的言说,也许能够引领我们穿越隔行的“山”,引发共鸣,进入那个“直指人心”的内质。心有所悟,也就没了内外,没了“我”与“它”的分别。常听“行外”的朋友自谦“我是个乐盲”,或,“我不懂音乐”。什么叫“瞳音乐”?我体会,听音乐心动,就是懂音乐。 用节制之声暗示寂静 瞿小松与林怀民,上世纪90年代初在纽约认识。当时两人聊得痛快,说好合作。1992年林怀民排《九歌》时,曾想约瞿小松写音乐,不巧当时作曲家正埋头写其第二部歌剧。直到1999年,林怀民给在上海的瞿小松去电,才实现了合作。下笔《行草》前,作曲家曾在香港看过云门舞集的《流浪者之歌》,他印象最深的是其中有一个多钟头里,一位舞者往光头上一遍一遍撒下瀑布般的稻米。之后林怀民又给瞿小松寄去了《水月》的录像带,作曲家一看就感觉:“成了。”2000年,瞿小松用写纯音乐的状态,为林怀民写完《行草》的音乐。他觉得那是自己“气息最悠长、最松”的创作。当中沿袭的依然是十年前他触摸到的状态:关于“本原”的觉悟。 从国内外交错的现实走来,瞿小松把自己的音乐生涯视为“禅修”。他举例:如居士苏东坡、黄庭坚、白居易,他们给人带来的“时空”感觉,阔大、松弛。 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读书时,研习欧洲作曲技法的瞿小松喜欢起伏连篇、丰满复杂的声响。后来有了些经历后,他发觉“海顿以来的音乐家一直迷失在激情里,自我太大。”他开始进入单纯的格里高利圣咏,听时,总能想起德兰修女说过的话:“上帝只对寂静之声言说。” 瞿小松的“节制”,在1993年其首部歌剧《俄狄浦斯》于瑞典国家歌剧院上演时,在精简的乐队与人声中已露端倪。直到第四部歌剧《试妻》以及停止接受委约两年后再度执笔的歌剧《离梦》中,这种写作风格清晰地显现为作曲家向中国传统艺术的回归。要说契机,瞿小松归结为1990年的“黄泉一趟”:那是他到美国的第二年,与香港现代艺术团体“进念·二十面体”的荣念曾结伴,到费城附近一名为“黄泉”的现代艺术机构去待了一阵子。每天作曲家与友人在森林里闲转、聊天,有时则待在主办方提供的录音室里。偶然一次,瞿小松在录音室里放自己过去写的舞剧音乐《大地震》,将开头五分钟第一个音的速度,放慢了一倍又一倍,直到没有了任何音高的感觉,只留下“不可名状的声音,很松很缓。”当第二个音出来时,瞿小松忽然有了从没体验过的感觉:掉进了时空无极的宇宙里。那时候,他觉得“大音希声”大约如此:没有了一般意义上的情感,主观的“我”也不复存在。 获得这次“启示”后,瞿小松慢慢失去了对管弦乐的兴趣,而想要“用很少很节制的声音,暗示寂静的存在”。 他第一次去荷兰排《寂Ⅰ》时,荷兰新乐团是第一次演奏中国作品。以前听过《懵懂》的乐团总监约艾尔·彭斯拿到谱子后,不相信是同一个作家写出来的,觉得新谱“太白了,没什么东西。”第一次排练时,瞿小松跟刚排练完一首“新复杂主义”曲子的乐手们做讲解说:“《寂Ⅰ》音特别少,因而每个音都珍贵。从一个音到另一个音,需要感觉之间的关系。”并举中国绘画中的“留白”为例:“那空白已不是原来的空白了,而是感觉在延伸。”后来在阿姆斯特丹南部一音乐厅里做现场录音时,一两千人的座位,鸦雀无声。瞿小松认为这也是一种即兴:“即兴就是每一秒都在当下。” 瞿小松的体会是:真正自由的创作状态一定是即兴的——跟着感觉走,而不是跟着技术走。这种“自由”,与人类和自然的关系不可分。从“寂静”里回看音乐,瞿小松看到了欧洲音乐的时间分寸感之窄。“欧洲三四百年职业作家的音乐非常好,但有很明显的局限。”瞿小松称,他从没感觉有西方作曲家进入过“超时间”的状态;唯一接近的也许是巴赫的六首无伴奏大提琴组曲中的《萨拉班德舞曲》。但因为巴赫是职业作曲家的缘故,“天地交感”在下一节很快就在速度的调节中消逝了,因而“难以将人带入很阔大的空间里”。

举目各国,当今学院风气盛行,民间音乐多被视为“低等音乐”。瞿小松不以为然。“音乐是个天地,欧洲三四百年的音乐历史只是局部。”他说最近跟上海音乐学院几个维吾尔族同学一块喝酒,“哎呀,那就是音乐的民族,他们拿起琴就唱起来,个个都能唱,都有不同的魅力。专业音乐学院的教育根本不适合他们。”作曲家举例子:昆曲里的笛子是主奏,就像一条鱼,游到水面上时能清晰地看见,沉到水面下时虽看不见,但它是在的,线条自由,“根本不需要欧洲文艺复兴之后那个意义上的和声。” 瞿小松的多部作品都引入了民间音乐,比如由柏林电台合唱团委约的合唱作品《雨》,作曲家采纳了保加利亚农妇在田头的喊唱,还用了格鲁吉亚和印尼的民间素材。 他还经常提醒年轻人:如果不喜欢中国艺术,不应该去从事,因为艺术的个人选择,自由最重要。他的观点是:任何一种艺术走到今天,“不是应该怎么样,而是可能怎么样才能怎么样。” 小巨人丝竹乐团张君豪《神曲》第二乐章 瞿小松曲

简介:《一路踉跄》除了书名所含寓的这些艰难挣扎的求索之外,字里行间满含着作者对于人生、友情以及对于音乐、绘画、雕刻等艺术形式的深刻理解和它们的原本探求的精神与成就。正如作者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作为一个“一向写音符,于文字总有些畏惧”的音乐人来说,写作《一路踉跄》是要对以往的一些心情、心愿和事情做一个了结,脱出一些藩篱,从而开始一种新的探索。 现有教育体系使视野越来越窄 瞿小松的节制与西方的简约派不同,实际上只是材料的简约,从空间角度上看则是充满的。 从1989年起,瞿小松作为访问学者旅居美国。期间,他在斯德哥尔摩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吴澜,两人从1993年起,每年都要到瑞典过夏天。曾在中戏上学的吴澜曾与瞿小松合作将史铁生的《命若琴弦》改编成独幕歌剧,两人还合写过有关艺术求索的集子《一路踉跄》。瞿小松在国外受委约不断,生活自如,他开始想念起北京城的“糙”来。但在1999年回国后,搬回北京居住以前,瞿小松先接受了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的聘任,并开办了“瞿小松乐坊”,为国内作曲家的作品演出提供平台。 在“上音”讲课的日子里,瞿小松越来越感觉到“体系让学生的视野越来越窄”。他记得一次讲宗教音乐,瞿小松在放一段13世纪的音乐前,先念了一段“赞美主”的词,并让在座学生想象作曲的形式。结果答案清一色的是“大交响乐队、大合唱团”。可放出来的音乐,却是让大家跌破眼镜的平静。 瞿小松发现,很多在专业院校里浸淫的人们,即便是平时听音乐也总是喜欢去归纳、去“算”节拍。一次“上音”有个女孩子写了首“典型的学院派作品”。瞿小松问她喜欢自己写的作品吗?学生回答说“不喜欢”,但她怕“不写,就不在主流里”。、 提到中国音乐学院的教学,“唉呀”——瞿小松叹息:“体制、教学大纲都存在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要把现在学音乐的孩子领到哪里去?勋伯格十二音体系那些东西,已经是死胡同了。”出身于学院派、又任教于学院的瞿小松指出:提出现代音乐的欧洲音乐家本身,对于非洲、亚洲节奏了解很少,并没注意到各种传统里节奏丰富的音乐。瞿小松认同马蒂斯的艺术观念:“艺术要愉悦人”。他认为搞现代音乐的专业人士常抱怨听众懒惰,但对于人心趋向于音乐引起共鸣这一事实视而不见。“现代音乐排斥了循环节奏,也就排斥了自然的力量。” 对瞿小松来说,很多民间音乐更接近贝多芬的一句话:“好的音乐,发于心,达于心。”瞿小松刚到美国时,前辈华裔作曲家周文中安排他去访问过一位非裔音乐学家。后者给瞿小松听的非洲音乐中,“连葬礼音乐都是快乐的。”后来他听到的爱尔兰音乐,也相类似。这让作曲家开始思考:音乐学院灌输给学生的总是“深刻的东西一定深沉、悲伤”,对比就出来了。 瞿小松想起了傣族:那儿的人们在春天开始播种、做农事前,先举行一个“关门节”。每个寨子的人都到庙里去,给死去的亲人牌位前贡上吃的喝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他们对作曲家说:“去了的人看着我们活着的人好吃好在,他们才会高兴。” 这是种人生态度,也是瞿小松的音乐态度:“玩音乐就是要大家轻轻松松。”早前他到新西兰、美国匹兹堡的音乐学院时,看到那里的学生至少能听到民间音乐,而且有学不同乐器的选择。这一点,他认为值得国内的音乐院校借鉴。 小巨人丝竹乐团张君豪《神曲》第三乐章 瞿小松曲

简介:“空门”之“门”,大自由之“门”,无门之门。耶稣讲:“你们要进窄门„„引到永生,那门窄,路小,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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