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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创作谈之一

故事创作谈之一:超常性——情节的特殊要求

故事创作谈之一:超常性——情节的特殊要求 作者:赵和松 任何一种文艺形式都有自身的束缚。认识这种束缚不是为了被束缚,而是为了取得自由,就像单 杠运动员离不开单杠的“束缚”,却又在这种束缚下表现出高超的技艺一样。 那么,新故事的自身束缚是什么呢? 简言之,是情节。 新故事,作为一种具有口头性特点的文学样式,决定它必须以情节见长。然而,叙事性文学都需要情节,如小说、戏剧、影视剧本等等。这里,需要情节和情节见长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有人说,故事对情节的要求是完整性、典型性、生动性、曲折性……这些都对,但,其他文学形式也有此类要求。可见,这仅仅是文学的普遍要求。我认为,故事还应有其特殊要求。故事由于流传的需要,必须给人们以深刻的、强烈的印象以利于记忆。因此,它对情节的特殊要求应该是“超常性”的。 所谓超常性,就是超越生活常规的“反常现象”。 一位小伙子,跪倒在一位讨饭老头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拜他为师,是超常性;一位看戏的观众,跌跌撞撞地冲上舞台,要戏中的巡按大人为他伸冤,这也是超常性;一位出名的歌星刚到小镇旅馆,发现小镇上的人在为她发狂,海报上写着她已在这里演了多场,这又是超常性……没有这些超常性的情节,就不会有《高徒出名师》、《晦气鬼告状》、《真假歌星》等这些故事。反之,也有一些故事,洋洋大篇,人们听不下去、看不下去,即使硬着头皮看了、听了,也产生不了印象,更说不上记忆和流传。究其原因,恐怕就是因为缺乏超常性的情节。 可见,情节的超常性就是故事的自我束缚。这种束缚,正是故事这种艺术形式的特点和规律的集中表现。没有这种自我束缚,故事就不成为其“故事”。凡是优秀的故事作者,总是善于在自我束缚中获得故事生命的活力,大显身手,变出一个个花样,编出一篇篇故事。 当然,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一只鸡三只脚,两只狗一个脑袋,这些怪诞之事,岂不都是“超常性”,都可以写成故事了吗?确实,目前出现的一些单纯追求“超常”情节而胡编乱造、漏洞百出的东西,也充斥于“故事”市场,这,并非是真正的故事。其实,故事情节的超常性,在一定意义上说,还只是一种外部形象,一种载体,它必须同内核的合理性联系在一起,即所谓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是超常性,“情理之中”是合理性。小伙子跪倒在讨饭老头面前要我们拜他为师,这是超常性,小伙子想承包漆匠活,别人不相信他,他出于无奈,想找一个有胡子的老人当一下师傅,这又是合理性。这个合理性绝对不能缺少。没有了这个合理性,超常性就不可信。寓合理性于超常性之中,才产生了故事。 当然,这种内核的合理性并非故事独有。这里所说的,是强调超常性必须建立在合理性基础上,严格地说,故事所需要的,是合理的超常性。 当你在写故事前,首先要考虑的,就是这个“合理的超常性”。

故事创作谈之二:单线曲折话结构 作者:赵和松 结构是构成文艺作品形式的要素之一。 在叙事性的文艺作品中,结构主要表现在情节的组织安排上,所以常称结构为情节结构。 所以以情节见长的故事作品,结构艺术尤其重要。 我们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有的故事,人们看一遍,听一遍,就记得住,讲得出;而有的故事,情节也看,怎么听,就是记不住,讲不出。这当中,恐怕主要的原因是结构问题。 结构,犹如打仗之前合理地、巧妙地组织和布置兵力。火力配备得当,道路选择正确,进攻安排适时……都挥员的军事素质,也正是首先从这些方面体现出来的。 新故事作者的功力,很大一部分便体现在结构的本领上。 新故事的结构原则,应该是“单线曲折,循序渐进”。 单线,即结构上要单纯、简洁、清晰。为了人们记忆的习惯方式,新故事的结构大都是单线式的。《狗尾巴是单线式的;《晦气鬼告状》始终围绕“晦气鬼告状”,也是单线式的。单线,人们就抓住了要领;单线,人们就更加集中和强烈。一抓住“刀乡长与狗”这条线索,《狗尾巴的故事》就能讲个八九不离十;而一抓住“晦气鬼告院看河蚌”、“进城告状”、“在巡按大人面前喊冤”的情节就会自然而然地跳到你的面前。反之,如果线索多了,成断线,相互交叉和扭缠,那作为一种听觉艺术,势必会给人一种杂乱无章的感觉。当然,在某些作品里,有可但中心线索只能是一条。这并不违背“单线曲折”的原则,这是由故事的艺术特点所决定的。 但是,单线必须曲折,这才见作者的结构功力。毫无疑问,单线曲折要比多线曲折难得多。而恰恰是这个突破了这个“难”,就产生了好故事。如果把故事的单线比喻成一条小溪,那么这条小溪不应该是看头见尾的小溪事就是这样,没有几个跌宕,就形不成旋涡,掀不起波澜,自然就显不出风采了。还以《晦气鬼告状》为例,这绕“告状”, 设置了多少曲曲折折的情节,人们正是从这些曲曲折折中,时怒、时喜、时悲、时恨,如果没有得简单而平淡无味。所以,我们所说的单线,是为了给人们清晰的感觉;曲折,是为了给人们强烈的影响。故事晰的强烈,强烈的清晰”。 与“单线曲折”紧密相关的是“循序渐进”。这也是考虑到故事这一形式的艺术特点提出的。所谓“循序渐进安排上,一般都应该按照事件发生的时间、进程依次叙述。这样做,故事有头有尾,情节发展自然,就可以达到们在结构上不是“循序渐进”,像有些小说那样时空交错,时序倒置,那么听故事的人就会晕头转向,如入云山雾悬念,增加波澜,必须采取一些倒叙、插叙或追叙的方法,怎么办呢?这里有两点必须注意:一是一篇作品中的倒叙、插叙部分一定要简洁、概括,在方法上宜用简单叙述,不宜具体描写,否则,就会使顺序发展的线索断裂使听众的情绪在打断后的衔接处发生连接困难。这样的故事,就难以记得牢,传得开了。 新故事的结构,由于受它本身“易记、易传”艺术特点的制约,较之其他文艺作品的结构过程更为艰难复杂。讲新这话一点不错。但是,好情节有时可以碰巧得到,而好结构就不会有这种运气。它必须靠孜孜不倦的学习、摸索

故事创作谈之三:展开想象的翅膀 作者:赵和松 黑格尔曾经指出:“最杰出的艺术本领是想象。”任何艺术创作都离不开想象。作者对生活素材进行加工改造的过程,实质是一个从生活到艺术的转化过程,不经过这样一个过程,就很难创造出真正的艺术作品。而这个过程,始终伴随着作者的是想象。新故事为了能够吸引人,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创作中更需要展开想象的翅膀,而且其想象的程度,往往要高于其他文艺形式。 在故事创作中,常常会遇到这样一种情况:有的作者,特别是一些初学写作的作者,你开始一听他的构思,觉得他的点子还不错,但等到稿子写出来了,便觉得“点子”没有经过“发酵”故事虽然也结构完整,有头有尾,但缺乏艺术感染力,让人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觉。这从一定的意义上说,是作者缺乏艺术想象力造成的。 拙作《似梦非梦》的原始素材来源于解放初期的一张旧报纸,一篇关于破除迷信的文章里有这样几句话:“……做梦都想发财的懒汉,竟听信算命瞎子说村后的小山上埋着元宝,把小山挖得坑坑洼洼,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他在植树林……”就这样几句话,引起了我的丰富联想。试想,如果这是一位新时期的懒汉梦想发财,鬼使神差地把小山挖得坑坑洼洼,而恰巧一位官僚主义者要抓一位植树造林的典型……这样一想象,不但有了典型环境,而且包含着强烈的矛盾冲突,沿着这条线索想象下去,许多故事情节自然而然地跳了出来。以后根据那两三句话的启发写成了一个近六千字的故事,发表后引起了广泛好评。显然,没有想象就不会有这个故事。 毫无疑问,在获得创作素材之后,如果依样画葫芦,拘泥于素材,感到它已有一定的故事性,把它剪剪裁裁,补补贴贴,凑成一篇“完整”的故事,那样的作品就只有素材本身的影子,而看不出作者赋予的艺术的魅力,那肯定是不会成功的。有人说有了“点子”就有了故事,其实不然。对于故事来说,“点子”确实是重要的。但应该明白,“点子”只是“种子”。种子只有让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才能生产出粮食,做出精美的食品;“点子”同样需要经过作者的想象,使其“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才能写出优秀的故事。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如果把种子当粮食吃,那肯定是没出息的;对于一个故事作者来说,把“种子”当“粮食”吃,不说没出息,也是很可惜的。我们只有把素材作为情节的核心,展开想象的翅膀,把熟悉的人物放到陌生的环境中土想象,把陌生的人物放到熟悉的环境中去想象,把相同的人物放到不同的环境中去想象,把不同的人物放到相同的环境中去想象……反反复复,不厌其烦,按照艺术规律去进行新的组合的排列,虚构出具有艺术魅力的情节,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艺术创造。也只有这样,好点子才会出好故事。 当然,想象除了需要作者活跃的思维能力外,必须有生活积累作保障。拙作《似梦非梦》创作前,笔者已经积累了许多这方面生活,目睹了某些干部在改革开放初期,为了制造“政绩”, 在抓“典型”培养“万元户”中的种种不正常现象。可以说,因为脑子里储藏了足够的“炸药”,那张旧报纸就成的一根引爆炸药爆炸的“导火索”。要是脑子里没有足够的“炸药”,那根“导火索”最有力量,也只能稍纵即逝,昙花一现。显然,如果没有丰富的生活积累,不熟悉所要表现的生活,不了解所要描绘的事物,不懂得所要描写的对象,任何想象力都是无法调动起来的。如果硬着头皮去想象,也只能是胡思乱想。想象的翅膀只有在生活积累的天空中展开,我们的作者应该明白这一点。

四:见事要故事创作谈之见人 作者:赵和松 在故事作品中,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一种情况:有的故事事件也完整,情节也曲折,但人物形象十分模糊。故事看完了,听完了,只记住一个大概的轮廓,很难在头脑中留下一个鲜明的人物形象。 我们把这种故事称之为“见事不见人”。 塑造人物,是一切叙事性文艺作品的核心问题,新故事也是同样。“文学即人学”,一篇优秀的新故事,不仅需要情节曲折生动,而且需要人物形象鲜明而逼真。一些故事作品中所以会出现这种“见事不见人”的情况,原因固然很多,但一个主要的原因,恐怕是作者没有处理好情节与人物的关系。 我们有的作者,总认为故事靠情节取胜,只要情节生动,人物形象如何无关紧要。这样在认识上就忽视了人物在故事作品中的重要性,就必然会导致在创作中把人物和情节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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