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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范文之第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最新作品选

第十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者最新作品选【篇一:第十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第十七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作品|《总还有另一种说法》编者按:2月11日,“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现场复赛在上海进行,200多名参赛者入围本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参赛题目为“换季”和“总还有另一种说法”,选手必须选择其中一个题目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写作。

经过评选,66名选手获得“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经《萌芽》杂志社授权,澎湃新闻刊发部分一等奖获奖选手的复赛和初赛作品。

题目:总还有另一种说法作者:汤斌(“华东师大杯”第十七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获得者)注:本文为获奖者复赛现场创作作品胡言县的外环有个地方叫长矩街。

当初胡言县城城区规划的时候,有人说这两道街明显构成一个长廊形,就叫十里长街吧,十里长街多阔气!有的人却不大乐意;这明显就是个矩形嘛,当然叫矩街喽,不以规矩难以方圆嘛,最后没办法搞了个民意投票;矩街的人觉得“十里长街”不吉利,长街的人觉得矩街太难听,结果投票双方打平。

规划局长大笔一挥:长矩街!陈大富陈大富的家在长矩街的一端,交通便利,也算得中产阶级。

但最近让人闹心的是他老婆嘴馋了。

有人说是陈大富他妈不喜欢这个风流的儿媳妇:早上给吃稀米粥,中午给吃稀米粥,晚上还是稀米粥。

这种说法立马被另一伙人推翻。

他们说陈大富老婆李兰花生性放荡,喜欢抹雪花膏搽玉兰油,最后搞得李兰花一吃海鲜就过敏,陈大富他妈就在稀米粥里早上放虾米,中午放虾米,晚上还放虾米。

李兰花李兰花嫁给陈大富前在魔剪理发店上班,嫁给陈大富后在魔剪工作室工作。

长矩街的人们都知道她淫荡,因为她淫荡所以嫁给流氓陈大富,或者是因为陈大富流氓所以她必须淫荡。

李兰花风流的传闻起源于她的幼稚园时代,李兰花她爹终生没有成家,只有和李兰花相依为伴。

他老人家对李兰花从小就抱有厚望;在李兰花上小学的时候就把李兰花送到了全县最好的胡言实验小学。

结果刚进去没几天就传出了李兰花的风流韵事:李兰花亲了同桌的男孩子,并且还是舌吻。

当时李兰花的班主任是这样告诉李父的:“那个兰花呦,不害臊,和男孩子那个??那个”,老师边说边用手指作示范,将李老爹气得骂娘。

其实事情的真实经过是李兰花的同桌抢了她的糖并迅速塞进了嘴里,李兰花用嘴把那块糖抢回来,那个男孩子就是陈大富,从此成了胡言县流氓的种子选手。

李鞋匠鞋匠大多都是跛子。

李鞋匠也不例外。

李鞋匠原本可以在长矩街的犄角旮旯里修一辈子鞋,平平淡淡。

可他的养女老让他操心,养女李兰花从小就好惹事,上小学就知道和男孩子亲嘴。

长大后送去学裁缝不好好学还乱搞,最后还去学了理发。

好不容易嫁个人,还不安分守己过日子,这不,又不知道嘴馋哪去了?有人说李兰花是李鞋匠在长街捡到的,也有人说是在矩街捡到的,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但李兰花去了哪?这让李鞋匠操碎了心。

王裁缝王裁缝叫王玉芝,是昔日胡言县制衣厂厂花,在制衣厂还没倒闭的时候和厂长的公子谈着朋友,刚谈到婚姻大事的时候制衣厂破产,厂长带着变卖机器的钱举家搬走。

厂长一家刚走,王玉芝就嫁给了厂里的徐会计,婚后五个月就要生产,但是没生下来。

徐家人措辞说是小产嘛,才五个月,生个猫咪。

有人声称知道内情,说是狠心的徐会计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半夜扔在街角了。

也不知道徐会计生性耳根子软还是有愧于王玉芝,事事都顺着她。

玉芝过得也滋润,近四十岁的人了仍水灵灵的。

手艺好长得美的王玉芝挑徒弟时一眼就相中了李兰花,但没过多久就传出来李兰花在店里和男人私会的事。

徐会计徐会计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个小眼睛,那个小胡子和二十年前的厂长公子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他三番两次地出现在玉芝的店里。

终于有一天,他逮了个现形,黑灯瞎火的店里王玉芝和厂长公子滚到了一起,但立马闯进去开了灯,然而王玉芝却丝毫不怕他,愣了下后就质问他:你还我孩子,姓徐的你好狠的心,刚落地的孩子就被你扔了,还有你这两年做私账的事老娘可都记得??徐会计被这个娘们吓住了,“砰当”一声身后的衣架子掉在了地上。

“啊”一个人抱着头从缝纫机床后面走了出来,是李兰花。

厂长公子厂长公子还没搞懂怎么回事,就从和老情人私会变成了和小姑娘约会。

但他怕什么呢?他钱多势大,最后倒霉的只有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觉得莫名熟悉,但他没说什么,后来他还特意去了小姑娘的理发店剪了几次头发,害得一个叫陈大富的小流氓天天找他麻烦。

他来长矩街的正事他没能忘,他是来搞拆迁动员工作的,他慢慢地做通了一些人的工作,但还剩下一些老顽固:李鞋匠,徐会计,陈大富。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李兰花一下子推门过来大喊一声:“爸”。

陈老太陈老太一辈子过得顺心,唯一不顺心的是她儿媳妇认了个干爹,听说和那个人有点猫腻,她一气之下把李鞋匠喊来:李兰花认了干爹了,不要你这个亲爹了。

李鞋匠摆摆头,拎着壶酒一跛一跛地走开,嘴里还嚷嚷着:干爹就是亲爹,亲爹就是干爹。

陈大富陈大富在原厂长公子现投资商那找到了李兰花,进门前还怒气冲冲的,出来的时候老对厂长公子笑,厂长公子欣慰地把陈大富和李兰花的手握在一起,久久不放。

有人说其实陈大富的爹就是厂长公子,又有人说不对,厂长公子的亲儿子是陈大富。

(作者注:旧井街是胡言县外环新修建的一个商业商业街,投资方认为北京和南京都有王府井大街,而这个街蛮像“井”字形的。

)【篇二: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打马而过的旧时光】第九届新概念作文大赛获奖作品:打马而过的旧时光时光打马而过的瞬间,总有一种情感叫人泪流满面。

——题记许多年后,当我独自面对那一方衰草凄迷的坟墓时,我会想起祖母带我去看社戏的那个下午。

细碎的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老榕树斜斜地照了下来,不远处叫喧着的锣鼓声翻腾着我蠢蠢欲动的心。

那时的祖母还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在我幼小而有限的记忆中,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可以背着我走遍整个村庄,见到熟人便停下来不厌其烦地拉家常,讲的内容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而我就贴在她背后不停地摇晃着,以此抗议她冗长的叙述。

我梦里常常出现的那些被一双双手操纵着的小布人咿咿呀呀地唱着古老的曲调。

于是我不停地要祖母赶快走,祖母不耐烦地从背后用手托起我,说了声“还没开始呢!”,然后继续地把我沉陷在由无奈和烦躁所包围起来的那方瘦小的背脊中。

社戏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吸引人,一群穿着不同颜色戏服的小布人做着不知所谓的动作,唱着我永远都听不懂的曲子,声音很大,很吵。

高高的戏台,两边是两个大喇叭,声音就是从这两个大怪物中传出来的,一群我永远都不知道长得什么样的人躲在幕布后面操作着手中的小布人,于是当记忆逐渐褪色的时候我所能记得的只是那突兀的大手。

祖母嫌我在背后不够老实,于是把我放下来,牵着我的小手走进了人头攒动的宫庙。

那时的我还只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玩的屁小孩,跟在祖母后面觉得很奇怪。

我矮矮的视线缀在祖母被黑色棉布裤包围着的小腿后面,涌动的人群在我身边游过,像是我家井里养着的那群饿得瘦瘦的鱼,香烛的气味弥漫四周,庙里头那方小小的天空浑浊、阴暗,我的眼睛也因此变得朦胧起来。

祖母不高的身子当着我的掩护,然后我们在人流里穿行,我并不知道我们为何而来,我只知道要紧紧跟在祖母背后不能走丢了,因为出来之前我那年轻的母亲就嘱咐我要是不听话就会被乞丐拐走,我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然后就任由祖母背着我出来了。

庙四周的墙壁因为多年烛火的熏燎而发黑,天井边上放着一个大大的浅底铁锅。

我相信那是我长这么大看到过的最大的一个,黑黑的锅底让我想起了地狱里煮人用的器具,吓得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我矮矮的视线慢慢地抬升,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些跪在草垫上顶礼膜拜的面孔,他们手里一把把细细长长的香烟雾缭绕,白色的烟随着身子的前倾直立变换着形状,然后盘旋、上升,最后消失不见。

那时的我盯着烟雾消失的地方,反复地想弄明白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可我简单的头脑无法回答这么高深的问题,只好任凭它们在我幼小的生命里落地生根,直到八岁那一年我终于找到了答案。

像是突然明白了大人头脑里存在的那个叫做神明的东西,我幼小的心灵忽然间空出来一块地方,用来供奉这个也许和我的生命永远挂不上钩的神明。

祖母拽了拽我的手,要我学着她的模样跪下来,她的嘴里念念有词,而我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模仿着她有板有眼地磕头。

我前方是一排漆着黑色的油漆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各色各样的供品,有我喜欢的莲子羹和糯米糕,那时我喜欢趁祖母不注意的时候踮着脚尖看着那些令人垂涎欲滴的供品想入非非,当我的目光越过那些大大小小的食物时,我看到了八仙桌后面三身表情肃穆的神像,两个粉脸,一个红脸,都是戴着黑色的冠帽,长长的髯须垂在胸前,眼里有我说不出来的庄严,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我当时就被这样的眼光吓了一跳,眼角有种被什么所触碰的痛感——也许是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知道为什么人总要有所信仰,有所畏惧——尽管我那时还不知道信仰和畏惧的真正涵义。

从那以后我总是会想起这些神像,这些一动不动的神像为什么会具有如此强大的震慑力量,以至于人们总是在受灾受难的时候乞求他们的庇佑,这也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问题。

也许有些问题并不需要答案,问题的本身就是现成的答案。

欲念和畏惧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当我们被欲念所诱导而背离道义的康庄大道时我们应该有所畏惧,于是我们会乞求神明的庇佑。

所有这些领悟是我那时怎么也想不到的,就像那些生活在水底的鱼儿总也弄不明白为何同伴会上钩一样。

许多年后“崇尚科学破除迷信”的观念已在我的脑子里根深蒂固,可我还是会在看到那些庄严肃穆的神像时噤若寒蝉,那种感觉就像猥亵一种叫做圣洁的魂灵。

庙外的鞭炮还在放个不停,人们的嘈杂声在耳边嗡嗡地响,我瘦弱的身躯挤在拥挤的人群中突然忘了怎么寻找出去的方向,祖母还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那种被安定和温暖握着的感觉萦绕着我的整个童年,童年就是能被幸福握着,能在幸福的庇佑下无忧无虑地生活。

许多时光飞逝之后,我已经成长一位大男孩,祖母却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变换着形象,先是“高大”,然后是矮小,现在是瘦弱,每当看到她耳鬓的白发,我总会想起那个手脚麻利做事雷厉风行的老人。

母亲说:“你阿嬷真的老啦。

”是的,祖母真的老了,我不再看到她走路轻巧的样子,唯一让我依然熟悉的是她鬓角的白发,似乎从我懂事起那些银丝就长在她鬓角,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白发却依然固执地不肯再增加哪怕是一丝,有人说祖母是个快乐的老太婆,也许是的,我很少看到她阴沉着脸,在我印象里,这是一个开朗的老人,尽管生活的苦难在她的脸上刻写了岁月流逝的皱纹,可荏苒的时光依然磨灭不了这个年轻时有着一副俏面孔的老人那犹存的气韵。

祖母有时会在头发别一个镀了金色的发卡,那是一种很普通的发卡,只有我的小指头那么大,可是几乎全村那些上了年纪的奶奶辈们都会戴这样的发卡,这个现象是附在祖母后背那些时光我用稚嫩的眼光观察到的。

所以我固执地认为每一个到了祖母这个年纪的女人就一定会戴这种发卡,那是年龄和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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