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廖伟棠诗歌3篇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
1999.4.27.
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
玛琳娜,
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
我锈迹斑斑的气管和肺叶上,
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
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
我想象我们的相遇,在一场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们在国境线上相遇,
因此错过了,
这个呼啸着奔向终点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
百合花盛放——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纪的终结,
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
为什么我要对你们沉默?
当华尔滋舞曲奏起的时候,
我在谢幕。
因为今夜,你是旋转,我是迷失。
当你转换舞伴的时候,我将在世界的留言册上,
抹去我的名字。
玛琳娜,国境线上的舞会,
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我歌唱了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们的废墟……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趁还记得
2014.10.20.
趁还记得,睡前剃须。
趁还难过,梦中再次话别亡友。
趁还痛苦,醒来仍然抚摸这个城市,
让在海边徘徊的晨光再次亮透你的衫袖。
趁秋天尚未变灰,到旺角去让烈日审问灵魂。
趁黑夜尚未蹑足走路,跟上它的漫游,
从铜锣湾到金钟,走一条也许是最后一次走的路。
趁还记得,填好信封回邮。
趁昼长夜短,收拾好平生故事,落草为寇。
当我们坐在冥王星的冰块旁哭泣2015.7.15-16
当我们坐在冥王星的冰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