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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法创作中的墨法

关于书法创作中的墨法[主要观点]·中国书法离不开笔墨。

·笔为骨法,墨为肌理血脉。

·用墨的优劣,将直接影响着书法线条的质感。

·遵循着美的规律,在挥毫的瞬间,向墨线中倾注出最为新鲜、最为生动的内源激素,同样也将这种人为的墨色变化,用外在的东西把内在的激情宣泄出来。

·墨色枯燥表现为生涩急进的状态;润浸表现和缓朦胧的感觉;墨浓显现精力强壮;色淡流露气的柔美……·“墨法在于用水,以墨为形、以水为气,气形乃活矣。

”·“干非无墨,湿非多水,在神而明之耳。

”·书者能通过高超的笔墨情趣,表现出清和宕逸之趣、飘渺灵变之机,是真正奇也。

·墨浓,力容易凝聚,有凝结起来的力感;墨淡,力容易散,有一种疏放外展的感受,凝聚和疏放各有力度之美。

·墨色美,是观念形态上的一种反映,它是通过个性思维和造型意识以及对书写空间准确的表现能力来达到启迪心智、灵活多变的作用。

·……这就需要我们用墨韵的表现、内涵的延伸构成一种微妙的过渡,在心灵中捕捉那个不同于客观,而属于自我的天地。

而后造成最富有孕育性的某一顷刻、把其中正要过去的和正要到来的东西凝聚在瞬间的定格上,并留下联系和想象的余地。

·……浓淡处往往速度较慢,或有停顿、转折、下按动作;干淡处速度较快,有上提的运笔,通过墨色变化的有序转换,在作品中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淡墨在平面构图中,起到向三维空间延伸的效果。

·用墨有火候,火候到时墨为我用。

·墨法是一种模仿力、领悟力、表现力、创造力的体现,也是灵性意识具体化的显示。

·墨着缣素、笼统一片是死墨;浓淡分明便是活墨,无墨无彩,活墨有光,墨色光华,奇妙无极。

淡墨之意在于使色泽鲜嫩、神采焕发。

[参考书目]《艺舟双辑》(包世臣)、《南宗抉秘》(华琳)、《画说》(华翼纶)、《画引》(顾凝远)、《画禅室随笔》(董其昌)、《临池管见》(周星莲)、《海日楼扎丛》(沈曾植)、《论书法之力的美》(黄绮)、《爱因斯坦谈人生》(爱因斯坦)、《笔意赞》(王僧虎)、《画语录》(黄宾虹)、《艺概》(刘熙载)、《字学忆参》(姚孟起)……和富于节奏、韵律的线条同样,墨色也是中国传统书法这个文化符号的一个组成部分,它与线条是并驾齐驱、共建艺术特性的。

中国书法离不开笔墨,从广义上讲,笔墨是书法气韵的根本,具体来说,笔为骨法,墨为肌理血脉。

包世臣在《艺舟双辑·述书下》中说:“书法,字法,本于笔,成于墨,则墨法尤书艺一大关键已。

”古人认为水墨为字之血,它在有无之间变幻出迷人的色彩。

不同的字体、书体,有着不同的墨法,用墨的优劣直接影响着书法线条的质感。

墨的黑与纸的白是相对而言的,黑与白之间孕育着一种阴阳裂变、互补互生的宇宙关系的存在,如果将这种很微妙的关系作为墨趣来讲的话,那么用墨者用多大的量,怎样用,这些问题最终还是取决于作者的审美理想,也是作者在观念形态上的一种决策。

他是通过对墨色运用这个手段,依据一定的美学观点和审美情趣,遵循着美的规律,在挥毫的瞬间,向墨线中倾注出最为新鲜、最为生动的内源激素,同样也将这种人为的墨色变化,用外在的东西把内在的激情宣泄出来。

墨色的变化是依附于运笔而变化的,是需要按照作者情感的抒发和章法的需要,来表现其墨色的燥润、浓枯的。

墨色渴燥表现为生涩急进的状态;润浸出现和缓朦胧的感觉;墨浓显现精力强壮;色淡流露气韵的柔美。

孙过庭在《书谱》中说:“带燥方润,将浓遂枯。

”一语到尽墨法真缔,实为不易之理。

在书法作品中,墨色的浓淡、明暗虚实的互映和形体气势的开合、点线的交错汇成一幅如音乐、似舞蹈的美术图案,飞动摇曳、似真似幻,使作者与作品完全溶解浑化在笔墨点划的相互交错之中,给人一个用情于笔墨之中,放怀于笔墨之外的感觉。

在用墨这个课题上中,历代书迹里亦有很多鲜明的实例:如杨雄桢的焦墨、陆居仁的淡墨、王铎的涨墨、黄宾虹的宿墨等等,这些书法的大家们为我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典范。

墨色的运用,引导我们去感悟意象的兴发、墨象的组合,让我们把在审美过程中获得的诗一般的认识,相对地固定起来,再度升华。

淡墨的变化,是由墨色和水分的复合变化而形成的。

而墨色变化最能引起视觉上明暗变化的感受,水分的变化在视觉经验中,也会引起其他感觉的变化。

诸如:干枯的墨色,引起口渴的感觉;湿润的墨色让人润朗舒适。

所以。

水墨复合变化与笔象合为一体后,它引起了我们各种各样的感觉变化。

正象清代张式在《画谭》中所说的:“墨法在用水,以墨为形,以水为气,气形乃活矣。

”古人水墨并称实有至理。

汉字是一种抽象的语言符号,它经过几千年反复的流变,以平面凝固的方法,展示给人们以立体感和运动感,这种抽象的视觉艺术,实质上就是以黑白两色为基本调子的。

在人为的墨象变化中,抽象的点划线条在墨的深浅推进中,形式和内涵都在逐渐变化。

这种变化在面目上是浅的、外在的,而精神上是深的、内在的。

“墨有五色:黑、浓、湿、干、淡,五者缺一不可。

”(清·华琳《南宗诀秘》语)在墨象序列中,同样是干墨,有浓墨之干、焦墨之干的区别。

而湿墨也有浓墨之湿、淡墨之湿、宿墨之湿的区别。

由此可见,墨法是极其微妙的。

“干与枯异,易知也;而湿中之干,非慧心人不能悟,盖湿非积墨、积水于纸之谓,墨水一积,中渍如潦,四周配边,非俗即滞,此大弊也,须知用墨二字确有至理。

墨固在乎能和也,以笔运墨,以手运笔,以心运手,干非无墨,湿非多水,在神而明之耳。

”(清·华翼纶《画说》语)只有在对黑白色彩的审视极为敏感的心理驱使下,才能如此熟练地运用墨色,也只有在以心会意的审视意向中,这黑与白的细微变化,才会自然地显现出丰富的意味。

“墨太枯则无气韵,然心求气韵而漫羡生矣。

墨太润则无文理,然必求文理而刻画生矣。

凡六法之妙,当于运墨先后求之。

”(明·顾凝远《画引·论枯润》语)“用墨须使有润,不可使其枯燥,尤忌浓肥,肥则大恶道矣。

”(董其昌《画禅室随笔·论用笔》语)“用墨之法,浓欲其活,淡欲其华。

活与华,非墨宽不可。

不善用墨者,浓则易枯,淡则近薄。

”(周星莲《临池管见》语)“光清不浮,湛湛然如小儿目睛。

”(《东坡题跋》)由此可见,在书法艺术中“信笔妙而墨精”是有重要意义的。

书法中的墨色就要象婴儿的眼珠一样,黑白分明、精神可爱。

书者能通过高超的笔墨情趣,表现出清和宕逸之趣,飘渺灵变之机,乃是真正之奇也。

清代沈曾植在《海日楼札丛卷八》中说:“墨法古今之异,北宋浓墨实用,南宋浓墨虚用;元人墨薄于宋,在浓淡间;香光始开淡墨一派;本朝名家又有用干墨者。

”在用墨上,王铎是很典型的,他以润笔乃至掺水墨对点划有意的进行渗晕,或使线条之间互相合并;或使笔触与渗晕交叉,以丰富层次。

使作品中燥、润、枯、湿的墨法对比更加丰富。

在纵横驰骋的黑白对比的空间效果中,充满“登吾嵩山绝顶”的豪气与襟怀。

此外,黄山谷观群丁拨舟,常年荡桨,顿悟笔法,其字筋骨内涵涩中有润,墨气浓淡,一任天然,干渴之笔也是令人嚼之有味、余味无穷的。

包世臣在《艺舟双楫》中确认:“笔实则墨沉,笔飘则墨浮。

凡墨色奕然出于纸上,莹然作紫碧色者,皆不足与言书;必黝然以黑,色平纸面,谛视之,纸墨相接之处,仿佛有毛,面内之墨,中边相等,而幽肖若水纹徐漾于波发之间,乃为得之,盖墨到处皆有笔,笔墨相称,笔锋着纸,水即下注,而笔力足以摄黑,不使旁溢,故墨精皆在纸内;不必真迹即玩百本,亦可辨其墨法之得否耳。

尝见有得笔法而不得墨法矣,未有得墨法而不由于用笔者也。

”“墨的浓淡,其表现力是如何呢?墨浓,力容易凝聚,有凝结起来的力感。

墨淡,力容易散,有一种疏放外展感受,凝聚和疏放各有力的美。

我国历代书法家多用浓墨,据说,最早用淡墨写字的是董其昌,有一次他来不及研出浓墨,即用淡墨书写,结果也写得很好,但是他不是用淡墨的名家。

从摩擦力上讲,用浓墨或焦墨书写,摩擦力比用淡墨书写要大些,书家要在用墨上有表现力,必须充分动用他多年使用笔墨的艺术技巧。

”(黄绮《论书法之力的美。

》)黑色是书法整体中不可分割的有序系列,其丰富的构成意向,对我们有了强烈的引导作用,而感悟则是对构成意向起决定性作用的。

其墨色美,是观念形态上的一种反映,它是通过个性思维和造型意识以及对书写空间准确的表现能力来达到启迪心智、灵活多变的作用。

书法是一门艺术,更是一门科学。

“如果用逻辑语言来描绘所见所闻的身心感受,那么我们所从事的就是科学,如果传达给我们印象所假借的方式不能为理智所接受,而只能为直觉所领悟,那么,我们从事的便是艺术。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谈人生》)我们如何运用科学的观点、科学的方法去把握灵感的显现,这就需要我们用墨韵的表现、内涵的延伸构成一种微妙的过渡,在心灵中捕捉那个不同于客观,而属于自我的天地。

而后造成最富有孕育性的某一顷刻,把其中正要过去和正要到来的东西凝聚在瞬间的定格上,并留下联系和想象的余地。

书法是视觉艺术,从根本上说,它创立了一个面对众多眼睛与自己眼睛发生直接的本质上联系的空间,书法的含义也是让眼睛去感觉美、体会美,而达到美感的沟通。

做为书法创作就要想办法把自己内心的感觉,以强化的感染力和艺术表现力显现出来,把一种独特的笔墨风格、趣味展现在“眼”与“眼”之间的空间里。

那么如何去写淡墨书法呢?笔墨是书法的方法、手段,要用不同的笔墨去表现不同的对象。

王僧虔在《笔意赞》中说:“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绍于古人。

”这样,作者就需要熟练地去运用笔墨技巧,纤纤乎如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如众星之列河汉。

夏去多奇峰,江涛声澎湃。

能在造化中悟得真谛,上升到迁想妙得的高度艺术境界中,让灵感在有感于物、有会于心、有契于情之中闪现,可谓是最佳境界矣。

黄宾虹在其《画语录》中说:“古人书画墨色灵活,浓不凝滞,淡不浮薄,亦自有述。

其法先以笔蘸浓墨,墨淌过半,则作书作画,墨色自然滋润灵活。

纵有水墨旁沁,终见行笔之迹,与世称肥钝墨猪有别。

”创作中,一笔之内在带有墨迹水分的浓淡干湿自然过渡中现出如同国画中的墨分五色的渐变效果。

浓湿处往往速度较慢,或有停顿、转折、下按动作;干淡处速度较快,有上提的运笔,通过墨色变化的有序转换,在作品中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淡墨在平面构成中,起到了向三维空间延伸的效果。

在这静态的墨色中,其中微妙的运笔变化咄咄逼人地表现着笔锋自然运动的势态,展示着作品的神采。

这些不是手忙脚乱的涂抹,而是一种悟性、灵感、手气的契合,其中也包含着敏锐的思维和意识的穿透力。

这样方能见性情,产生情感的交流。

“笔性墨情,皆以其人之性情为本。

是则理性情者,书之首务也。

”(刘熙载《艺概》)凡是有生命的字,都有一种魔力,使你越看越活,这就是字外无法,法在其中的道理。

以汉字造型做为媒介的中国书法艺术,是一种局限性很强的艺术门类,因为它必须在不能脱离汉字的前提下,才允许充分发挥书家造型思维的能动作用,在开辟新的审美领域的过程中实现自我意识的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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