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论文文献综述建筑学城市有机再生—陈老巷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与更新设计一、前言本文从城市再生角度(以精明增长的理论为出发点)研究陈老巷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和更新设计。
“城市蔓延”在我国当前的城市发展中均有较为明显的表现。
由此造成的无节制的土地消耗、沉重的市政基础设施建设压力、严重的交通问题和生态危机、就业与居住的分离等问题,也是当前最感棘手的问题[1]。
而同时,历史文化街区是记载城市某一历史时期城市发展,反映了特定时期的城市风貌特色,是属于城市的稀缺资源,在当今城市全球化浪潮中,城市文化将成为城市竞争的重要因素,而城市历史文化将是城市文化中最可贵的资源,因此保护历史文化街区——城市历史文化的载体,将是城市未来竞争的重要资本。
因此,在城市有机再生的角度下研究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和更新是十分必要的。
本文主要阐述精明增长理论及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重点关注“精明增长”理论在历史文化街区开发中的运用和结合。
二、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和更新1、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国内外的研究国外有关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利用的研究1964年,《威尼斯宪章》中指出“世世代代人民的历史文物建筑,饱含着从过去的年月传下来的信息,是人民千百年来传统的活的见证。
人民越来越认识到人类各种价值的统一性,从而把古代的纪念物看作共同的遗产”,这使得对文物建筑的保护对象已经有了更加深厚的文化印迹。
在第5条中特别提出:“为社会公益而使用文物建筑,有利于它的保护”。
许多事实表明,在严格控制下妥善合理地使用文物建筑是维护它们并传之永久的最好方法之一,它不仅有助于保护工作的落实,而且赋予文物建筑以新的活力。
1976年11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在内罗毕通过了《关于保护历史的或传统的建筑群及它们在现代生活中的地位的建议》(简称《内罗毕建议》)。
在《建议》中提出“在保护和修缮的同时,要采取恢复生命力的行动,因此,要保持已有的合适的功能”。
《建议》还强调了要把建筑群的保护工作与其中的活动结合起来,这样既能满足居民的社会文化和经济需要,又不损坏其历史特征和价值[2]。
国内有关历史性建筑保护与利用的研究虽然我国建筑保护的法律体系正处在不断完善的过程当中,但是保护理念的不同促使保护与利用成为截然对立的两部分。
在这种保护理念的指引下,将不同性质的建筑遗产统一于一个狭窄、单一的保护口径之下,就漠视了建筑遗产作为活跃社会需求服务的内在要求。
国内有关研究传统建筑利用的理论较少,大量的工作停留在历史街区保护的阶段,各城市对于传统建筑的利用有不同的利用方式和方法。
同济大学阮仪三教授在《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理论与规划》一书中将文物古迹的保护与利用分为两个层次来进行分析,并对利用的原则及现状的利用方式进行了分析和总结。
其中提到的利用方式有[3]:①继续它原有的用途和功能;②作为博物馆使用;③作为学校、图书馆或其他各种文化、行政机构的办公地;④将文物古迹作为参观旅游的对象(这是近几年来普遍采用的一种方式);⑤对于保护等级较低的古迹点,还可作为旅馆、餐馆、公园及城市小品使用[4]。
2、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和更新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蔡永旭在《试论历史文化街区保护问题》一文中对我国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存在的问题阐述如下:一、历史文化街区及其城市现代化问题。
我们的一些历史文化名城在城市现代化进程中,一直未处理好经济建设、城市建设与文物保护和历史文化街区保护问题,“它们之间矛盾非常尖锐、非常棘手”。
徐苹芳先生在谈及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问题时,也列举了福州城内的“三坊七巷”被拆、泉州破坏宋元旧城格局、扬州改造唐宋旧城等事件。
类似的城市改造正导致这些城市的自身特点越来越少或逐渐消失,由此产生的后果,我们或许一时意识不到,但其不良影响却会不断显现。
二、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内容上的层次性问题。
三、历史文化街区保护的多形式问题。
四、利用历史文化街区展示名城文化内涵————试论历史文化街区保护问题[5]。
吴良镛对于北京旧城改建的反思也同样同样暴露了历史文化街区保护和更新中的问题,首先,对旧城居住区的保护未加重视;第二,旧城居住区的改建未从传统环境出发;第三,寄托于大拆大改;第四,住房管理问题有待改善[6]历史文化街区保护的现状也有一些不容乐观的问题,一方面历史街区内的环境普遍较差,脏、乱,已经影响到了街区的生活质量,街区内的基础设施短缺,也直接影响到了居民的生活质量;街区确实需要进行功能完善等的更新措施;另一方面,处于城市旧城中心的历史街区由于区位价值存在,更新中往往进行大容量的开发,难以对历史街区进行真正意义上的保护和更新,往往在更新中面临被拆除的尴尬局面。
三、“精明增长”1、“精明增长”的理论背景:二战后,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后,小汽车交通主导下的郊区化现象极大地加剧了就业问题和居住的低密度扩散,出现了所谓的“城市蔓延”。
至此,城市空间增长形态发生转变,由工业化时期市区边缘的高密度蔓延转变为城市郊区低密度扩展[1]。
布希尔(Burchell)等将“城市蔓延”总结为8个方面:低密度的土地开发;空间分离、单一功能的土地利用;“蛙跳式”或零散的扩展形态;带状商业开发;依赖小汽车交通的土地开发;牺牲城市中心的发展进行城市边缘地区的开发;就业岗位的分散;农业用地和开敝空间消失。
董爽、袁晓勐则将城市蔓延概括为一种低密度的、依赖交通工具而发展起来的居住模式,即侵入了工作与服务范围以外的乡村与未开发地区的居住模式。
城市蔓延造成了交通拥挤、城市内部出现阶层与种族分化和郊区孤立、缺少社区氛围等社会、经济、环境弊端。
与此同时欧洲的“紧凑发展”却令许多历史城镇保持了紧凑而高密度的形态,并被普遍认为是居住和工作的理想环境。
美国人因此取法欧洲,提出了“精明增长”(Smart Growth)概念[7]。
2、“精明增长”理论的基本内涵:精明增长成为美国城市发展的行动纲领,是一种较为科学的发展模式。
城市精明增长的基本理念是整合土地和交通资源、平衡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增强地方政府公共财政能力、强调公众参与和社区社会力量的重要性[8]。
精明增长针对的是刻板的将新的城市开发与现有社区分离的计划和政策。
它已演化成一种新的、使大城市地区成为可持续工作和生活场所的方法[8]。
①“精明增长”的概念:“精明增长”由美国马里兰州州长格兰邓宁在1997年提出,其初衷是建立一种使州政府能够指导城市开发的手段,并使政府财政支出对城市发展产生正面影响。
对于“精明增长”的概念没有明确的定义,在不同人和不同时期都有不同的理解。
美国得克萨斯州奥斯丁市市长认为,“精明增长”试图重塑城市和郊区的发展模式,改善社区、促进经济、保护环境;克林顿政府认为,“精明增长”试图建设更为“可居住的环境”;1998年,美国前副总统戈尔将“精明增长”作为其总统竞选纲领,提出了它是“21世纪新的可居住议程”。
我国学者诸大建和刘东华将“精明增长”定义为精明增长理论是一种管理城市协调成长的新型理论工具,它通过土地使用功能组合、限制城市成长边界(zoning)、提高土地使用效率、保护空地、农田、自然景观和环境保护区、改变交通模式(ToD)、加强现有社区改造(revitalization)等方式来解决城市蔓延中出现的经济、社会和环境等问题[10]。
对此也出现了不同的观点,例如著名学者梁鹤年就认为“精明增长”就是城乡政府在基础设施和开发管理的决定中,以最低的基础设施成本(也就是城乡政府作最低份儿的投资)去创造最高的土地开发收益(也就是最多的房地产税收)[11]。
同时,他还指出,精明增长的新意只是在打通了环保利益和开发利益之间意识和机制的瓶颈。
②“精明增长”的原则:针对城市蔓延,美国“精明增长在线”提出l0项规划原则:混合式多功能的土地利用;垂直的紧凑式建筑设计;能在尺寸样式上满足不同阶层的住房要求;步行式社区;创造富有个性和吸引力的居住场所感觉;增加交通工具种类选择:保护空地、农田、风景区和生态敏感区加强利用和发展现有社区;做出可预测、公平和产生效益的发展决定;鼓励公众参与。
其核心内容是用足城市存量空间,减少盲目扩展:加强对现有社区的重建,重新开发废弃污染工业用地,以节约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成本;城市建设相对集中,采用密集组团,生活和就业单元尽量拉近距离,减少基础设施、房屋建设和使用成本。
“精明增长”不是指不增长,而是“城市有边界的增长原则”,即城市对于土地需求增长应该受到所在区域整体生态系统的制约。
③“精明增长”的目标:1994年,美国规划师协会提出精明增长的发展方式,认为其主要目标在于帮助政府把那些影响规划和管理的、变动的法规条例更加现代化,在立法方面协助和支持政府工作;农田保护者认为,“精明增长”是一种终止城市向外扩张和侵占农田的保证;尤因.阿尔(Ew1 n g.R)认为,“精明增长”的目标是通过规划紧凑型社区,充分发挥已有基础设施的效力,提供更多样化的交通和住房选择来努力控制城市蔓延。
在张波的《中国城市成长管理研究》里将“精明增长”的目标总的归纳为:城市发展要使每个人受益;实现经济、社会、环境公平;使新、旧城区均获得投资机会并得到良好发展[9]。
3、“精明增长”研究探索:①美国关于“精明增长”的研究探索2000年,美国规划师协会联合60家公共团体组成了“美国精明增长联盟”。
规划师协会不仅针对规划立法和法规改革提交过专题研究报告,还出版了《州政府规划法令的现代化——精明增长研究论文专集》,收集了各州政府改革的行动与实施层面的最新动态,帮助各州和地方政府开发新的工作方法。
2003年,美国规划师协会在丹佛召开规划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用“精明增长”来解决城市蔓延问题。
指出“精明增长”有三个主要要素:第一,保护城市周边的乡村土地;第二,鼓励嵌入式开发和城市更新;第三,发展公共交通,减少对小汽车的依赖。
在美国,具体的精明增长的实践行动包括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三个层面[10]。
与这些实践相对应的美国“精明增长”策略包括:限制城市蔓延与城市增长边界(UGB)管理、高密度、更紧凑的发展模式、尽可能发展混合用途城区、通过提供公共运输和步行街等其他交通方式避免过度依赖小汽、重振老城区和中心城区、保护开放空间[12]。
②国内关于“精明增长”的研究探索:目前我国还没有系统地开始精明增长的实践,但具有相当理论和实践意义的精明增长思想在我国已初见端倪。
1994年,北京市提出“分散集团式"的城市建设思路,以避免“摊大饼式”的城市空间蔓延。
上海城市总体规划(1999-2020)中关于市域空间布局结构为:按照城乡一体、协调发展的方针,以中心城为主体,形成“多轴、多层、多核"的市域空间布局结构。
2001年上海市政府提出重点发展“一城九镇”。
另外,国内一些城市已经开始注意划定城市发展边界和非建设区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