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盘游戏触动来访者的心灵一、什么是沙盘游戏首先我们先来介绍什么是沙盘游戏,沙盘游戏可能有的人并不陌生,可有的人并没有见过或听说过。
在这里我简单的介绍一下。
通俗的说沙盘游戏就是有一个箱子,这个箱子一般来说是长72厘米,宽57厘米,高7厘米,这个沙箱内盛有沙子,这个沙是细沙,可以是河沙,也可以是海沙。
再把各种各样的玩具在沙箱里摆出各种造型,这个过程就是沙盘游戏。
那么这样的一种游戏为什能够展现出来访者的心灵呢!首先我们来看沙箱,沙箱是有一定规格的,这样的尺寸,正好可以在来访者的视野范围内,有利于来访者的控制和把握。
沙箱的内侧有涂成蓝色,这样就有水的感觉。
因为来访者在看沙箱的底部时,都认为有水的感觉。
我们知道,生命离不开水,水是万物之源。
它是流动的,也是包容的,很多来访者,都把水看作母亲的象征。
此外,蓝色可以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疲惫的心灵得到休憩。
沙箱的边界给来访者提供一个受保护的空间,再加上咨询师的陪伴与保护,就可以使来访者自由的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
我们再来看沙。
沙子多用河沙,海沙。
沙即不是固体也不是液体,它是介于它们之间,更介于海洋和陆地之间,可以沟通人的意识和无意识。
沙不同于水,但有水的流动性,很多来访者在触碰沙的时候,感觉非常的舒畅,因为沙的流动感让人体验到一种自由和生命,这种体验本身就是一种释放和舒缓呀!所以当决定用沙盘游戏给来访者做治疗时,我都是想让他们触摸沙,很多人在触摸沙的时候,很享受当下的感觉,认为沙子摸起来很舒服。
特别是孩子摸沙会摸出创意来。
因为我开展了沙盘作文训练班,第一节课就是让他们触沙。
当我说,把你们的小手轻轻地放入沙盘中时,几双小手会小心,慢慢地触碰沙子。
在让他们说感受时,他们会说:“老师,沙子摸来有点凉,不过挺舒服。
”“老师沙子摸起来很软,我还想摸一摸。
”“老师沙子摸起来很滑,真好玩!”当我让他们换种玩法时,他们会想出各种各样的玩法,有的把沙子扬起来,并大声喊“刮风了!刮风了!”,有的扬起沙子说“大瀑布!”还有的下起大暴雨。
有的堆成一座高山,连绵起伏。
有的堆成一座火山,地层的岩浆不时的迸发出来,有的造一片海,就高兴得手舞足蹈。
有的做成一个沙漠,并建成一片绿洲,在静静地欣赏!玩沙给孩子们带来快乐。
因为沙就是他们的世界。
特别是在海边玩沙的孩子,那种陶醉,那种尽兴,是其他玩具所不能比拟的,所以家长有时间可以带孩子去海边尽情的去玩玩沙。
但并不是玩沙都会给人带来愉悦,有一个11岁的女孩,妈妈带她来体验沙盘,再让她玩沙的时候,她说摸沙的感觉好粗糙,不舒服,有点想吐的感觉。
让她静静地沉入其中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厉害,甚至有点恐怖。
当我引导她想象大海边的沙滩时,她的恐惧更厉害了,她说她在大海里,一个大浪打来,他踉跄这摔倒了,喝了几口海水,很害怕。
让她停止想象后,让她随意的在沙盘里摆放一些东西。
结果她又做成了一个大海,并在大海边放置了很多美丽的花。
再回头看时,却没有了那种对大海的恐惧。
最后在摸沙触沙时,也没有了开始的感觉。
所以玩沙不仅能放心情,感到愉悦,并能达到治愈的目的。
成人玩沙也是一种放松,沙可以给来访者带来一种童年的回归,我们来回想一下童年玩沙或者摔泥巴的经历,是不是让我们的身心得到愉悦和放松。
我们再来看各种玩具,玩具在玩具架上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个的小玩具,也许并没有什么动人之处。
可当它们出现在沙箱里面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具有一定的活力。
所以自己的梦境、理想的境界以及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感就可以用玩具表达出来。
张日昇说过“表达就是治疗”。
所以摆放玩具的过程,也就是内心呈现的过程,也是治愈的过程。
二、沙盘游戏的假设玩沙盘游戏为什么就能达到治疗效果呢?治疗假设可以归为以下五点。
(这是借用的张日昇的)1、重视治疗者和来访者的关系,称之为母子一体性。
2、以沙箱为中心创造一个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
3、这一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可以使来访者自我治愈力得以发挥。
4、普遍无意识的心像。
5、玩具的象征意义。
罗杰斯主张,人是有自愈倾向的。
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有自我治愈创伤的力量。
但这一自我治愈力量难以发挥出来,作为咨询师就是帮助来访者发现自己的这种力量,已达到助人自助。
也就是帮助他能够自己帮助自己。
所以作为咨询师,就要给来访者提供一个自由与受保护的空间,在治疗者的包容接纳和关注下,使来访者的治愈力得以发挥,从而达到自愈的目的。
而沙盘恰好就能表现这一点,来访者在玩沙盘游戏时,主张来访者自己摆沙盘,治疗者只在一旁关注与守护,给来访者提供一个抱持的空间,让来访者的内心得以呈现,从而促使来访者的自我发现,顿悟、改变与整合。
这种抱持的环境与态度还多体现在母子一体性。
治疗师给来访者提供一个抱持的环境,就像是母亲给胎儿提供一个子宫一样。
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很安然,享受母亲提供的环境,从母亲那里自己吸允着营养,然后一点一点的长大。
一个孕中的母亲,是全然和孩子在一起的。
她提供子宫作为容器,用全部身心转化为婴儿需要的能量。
日本著名心理学家冈田康生就做过这样一个比喻:沙盘游戏唤起你的母子一体性,就像是重新将人体和母亲连接在一起,经过第二次孕育,使这个人获得新生。
下面是我借别人的一个小故事来说明母子一体性:20世纪50年代,在美国威斯康星州一个叫作普兰菲尔德的小镇上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惨案,警方指控一名叫爱德华?盖恩的男子身负8条人命。
与此同时,警方还怀疑盖恩有盗尸、食人肉这样的变态行径,而这在民风尚未开化的时代根本就是让人无法容忍的。
事实上,盖恩是一名极端的恋母情结患者。
他的一生在母亲的庇护下长大,终身没有交过女朋友,更没有结过婚。
母亲去世之后,盖恩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他内心深处扭曲的恋母情结全部被激发了出来,在极端心理的驱使下,盖恩没有安葬母亲的遗体,而是一直将它保存在自己家中。
后来盖恩又相继杀死了两名和自己母亲外贸相似的女人,欠下了血债。
鉴于盖恩是一个严重的精神病患者,而且那所谓的8起命案大多被证明是不真实的,所以法官没有判处盖恩死刑,而是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个审判结果在当时引起了非常大的争议,不少精神病专家也都赶到盖恩所在的医院,试图在他身上做一些学术研究。
但从结果上来说,大多数专家在盖恩面前都失败了,当时盖恩正沉浸在自己的人生悲剧中不能自拔,没有人能打开他的心结。
但是到了1959年,人们发现盖恩的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并且从各个方面都开始展现出正常人的一面。
一开始,没有人知道在这短短的十多个月当中,在这个自闭、残忍的“食人魔”身上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但是经过这细致的观察之后,俄亥俄州菲尔斯研究所系主任杰罗姆·凯根指出,正是沙盘游戏解救了盖恩的灵魂。
凯根指出,一位已经无从查证的来访者送给盖恩一个沙盘,随后这个沙盘就成了盖恩最贴心的“玩伴”。
在百无聊赖的精神病院中,盖恩每天都不得不用沙盘游戏来打磨时间。
对于这种情况,看护人员自然也是乐得逍遥自在,甚至有些时侯,他还会和盖恩一起玩。
经过一年时问的熏陶,盖恩的精神状态有了明显好转。
到了最后,他甚至成了精神病院里的模范人物,并多次得到政府的表彰。
1984年7日,盖恩在门多塔精神康复医院自然死亡,在此期间,他再也没有犯过严重的过错,而他慈祥和蔼的态度也成了精神病院里最能温暖人心的一部分。
由此可见,盖恩之所以能够从一个狭隘、偏激的杀人狂改变过来,甚至将过去的人格缺陷填补起来,是因为沙盘游戏中的“母子一体性”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通过使用沙箱、沙和玩具这些工具,可以将人的心像充分地表达出来,及沙盘游戏中的沙子的塑型,沙箱的边界,玩具的摆放,都和人内心的心像相一致的。
它们都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而象征意义的体现不仅表现与沙盘游戏,如其他疗法:绘画与梦的分析中也有所表现。
张日昇老师说:“心像就是意识和无意识、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相互交错时产生的有视觉捕捉到的映像,属于意识和无意识、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相互交错的领域”魏广东老师说:如果沙盘里出现食物,就是这个人正在获得能量,如果飞机在飞,说明这个人以获取心理能量。
车辆有秩序的路上,说这个人的心理能量已顺畅。
所以沙盘里的任何一个物件,对于来访者来说都有它的意义。
只是有时来访者不能感悟到而已。
作为咨询师就是帮助来访者自己去观察,去感受,使来访者关注自己所思所欲,发挥自我发展的可能性。
但自我发展的可能性及其内容有时往往难于言语化,而沙盘游戏的过程就可以是难于有型化的语言以心像的形式有形化。
沙盘游戏呈现的是人的心理深层的东西,而人格的改变也是在心理深层进行着。
所以沙盘游戏有一定的诊断性,熟练的治疗者看到来访者的沙盘,可以有共同的解释。
因为沙盘游戏更多是一种非言语的体现,容易使治疗者洞察来访者的内心世界。
所以沙盘游戏是通往人的内心之路。
从以上可以看出,沙盘游戏特别适合儿童。
其实在沙盘游戏创建之初,也主要运用于儿童,特别是语言能力还未开发的儿童,或者语言有障碍的儿童。
最初主要治疗受虐待儿童、被忽视儿童、自闭症儿童、情感障碍儿童、患遗尿症儿童、恐惧与焦虑儿童、学习困难儿童、阅读障碍儿童和言语障碍儿童等(见张日昇的想庭疗法第11页)。
虽然沙盘游戏从儿童的心理治疗发展而来,但现在已不是儿童的专属,沙盘游戏的治疗已扩展到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