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致云雀《致云雀》排在本单元的第四课,本单元主要学习中国现当代诗歌和外国诗歌。
教学重点是从语言文字描绘的形象出发,结合对作品创作背景和创作意图的了解,联系自己的生活经验,通过想像和联想,体会诗中的情思和意味,从而培养良好的读诗趣味。
在这首诗中,这一首诗并没有一个故事情节,因为它并不是一个故事。
诗人把云雀的歌声比喻为各种各样美丽非凡的事物:天空的星星、光芒里的诗人、城堡里的公主、闪亮的萤火虫等,借此表达自己对云雀的歌声的热爱。
热爱显然是不够的,接下来的部分诗人开始好奇地询问云雀如何才能有如此纯粹的喜乐,如何才能忘记生命中的苦痛,如何避开爱的餍足,如何看待生死的意义等等。
一、教学目标1.了解作者生平及时代背景及对中国诗歌的影响。
2.深刻体会诗歌意蕴。
二、核心素养语言建构与运用:感知,理解诗人所要表达的思想内涵。
思维发展与提升:理解诗歌的思想内涵,诗歌蕴藉含蓄,重视内心的发掘。
审美鉴赏与创造:把握诗中用隐喻手法表达对美好事物的热爱情怀。
文化传承与理解:理解雪莱对自由的赞美和对幸福生活的强烈追求,以及他为伟大理想牺牲的决心。
1.感受诗歌意蕴。
2.分析大量新奇的比喻和鲜明的意象。
高一的学生在初中已经学过部分现代诗歌,有了一定的诗歌鉴赏能力,课前诵读培养他们愿听爱读,感悟诗歌意境的能力。
《致云雀》一、作者生平英国最伟大的抒情诗人雪莱,出身于一个有点地位和权势的家庭。
他的父亲是苏塞克斯郡的绅士,国会的辉格党议员;他的祖父是位从男爵,积聚了万贯家财。
雪莱是长子,因此他长大以后,可望成为既富有又有爵位的人。
8岁时雪莱就开始尝试写作诗歌,在伊顿公学时,他就显示出是个优秀的古典派学者,但他并不感到愉快,因为他生来具有叛逆的、不落俗套的性格。
他以“疯子雪莱”和“无神论者雪莱”而闻名。
12岁那年,雪莱进入伊顿公学,在那里他受到学长及教师的虐待,在当时的学校里这种现象十分普遍,但是雪莱并不象一般新生那样忍气吞声,他公然的反抗这些,而这种反抗的个性如火燃尽了他短暂的一生。
1810年,18岁的雪莱进入牛津大学,深受英国自由思想家休谟以及葛德文等人著作的影响,雪莱习惯性的将他关于上帝、政治和社会等问题的想法写成小册子散发给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并询问他们看后的意见。
1811年3月25日,由于散发《无神论的必然》,入学不足一年的雪莱被牛津大学开除。
雪莱的父亲是一位墨守成规的乡绅,他要求雪莱公开声明自己与《无神论的必然》毫无关系,而雪莱拒绝了,他因此被逐出家门。
被切断经济支持的雪莱在两个妹妹的帮助下过了一段独居的生活,这一时期,他认识了赫利埃特•委斯特布洛克,他妹妹的同学,一个小旅店店主的女儿。
雪莱与这个十六岁的少女仅见了几次面,她是可爱的,又是可怜的,当雪莱在威尔士看到她来信称自己在家中受父亲虐待后便毅然赶回伦敦,带着这一身世可怜且恋慕他的少女踏上私奔的道路。
他们在爱丁堡结婚,婚后住在约克。
1812年2月12日,同情被英国强行合并的爱尔兰的雪莱携妻子前往都柏林为了支持爱尔兰天主教徒的解放事业,在那里雪莱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说,并散发《告爱尔兰人民书》以及《成立博爱主义者协会倡议书》。
在政治热情的驱使下,此后的一年里雪莱在英国各地旅行,散发他自由思想的小册子。
同年11月完成叙事长诗《麦布女王》,这首诗富于哲理,抨击宗教的伪善、封建阶级与劳动阶级当中存在的所有的不平等。
雪莱赞颂各种革命思想,更看中了《政治正义论》的作者威廉•葛德文的观点,葛德文已与《妇女的权利》一书的作者玛丽•伍尔斯特奈克拉夫特结了婚。
雪莱和哈丽艾特的结合完全破裂以后,他就和葛德文的十五岁女儿玛丽私奔了。
同年11月,有人发现雪莱的妻子投河自尽。
她和雪莱的两个孩子的归宿问题成了一宗诉讼案件。
在法庭上,因为是《麦布女王》的作者,大法官将两个孩子教养权判给其岳父,为此,雪莱受到沉重的打击,就连他最亲的朋友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他的孩子,出于痛苦及愤怒,雪莱写就《致大法官》和《给威廉•雪莱》。
雪莱与玛丽结婚,为了不致影响到他与玛丽所生孩子的教养权,雪莱携家永远离开英国。
之后,他和玛丽•葛德文正式结婚,他们想在泰晤士河畔的马洛镇定居下来。
1816年他在那儿写下了《阿拉斯特》(或《孤独的精神》),这是表现他真正天才的第一首长诗;1818年至1819年,雪莱完成了两部重要的长诗《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和《倩契》,以及其不朽的名作《西风颂》。
《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与《麦布女王》相同,无法公开出版,而雪莱最成熟、结构最完美的作品《倩契》则被英国的评论家称为“当代最恶劣的作品,似出于恶魔之手”。
这个时期,雪莱还写下了一些最优美的抒情诗——《云》,《致云雀》,《自由颂》、《一朵枯萎的紫罗兰》(On A Faded Violet,1818)《西风颂》以及其他。
这些诗篇的音乐性和感情之强烈说明雪莱正进入一个新的具有崇高的品格和丰富想象力的阶段。
1822年7月8日,雪莱乘坐自己建造的小船“唐璜”号从莱杭度海返回勒瑞奇途中遇风暴,舟覆,雪莱以及同船的两人无一幸免。
按托斯卡纳当地法律规定,任何海上漂来的物体都必须付之一炬,雪莱的遗体由他生前的好友拜伦及特列劳尼以希腊式的仪式来安排火化,他们将乳香抹在尸体上,在火中洒盐,,令人惊奇的是雪莱的心脏在烈火中完好无损。
次年1月,雪莱的骨灰被带回罗马,安葬在罗马的新教公墓济慈的旁边,葬于一处他生前认为最理想的安息场所。
雪莱的墓碑上镌刻着援引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的三行诗句:“他的一切并没有消失,只是经历过海的变异,已变的丰富而神奇。
”二、创作背景《致云雀》,写于1820年。
当时,欧洲各国的工人运动和革命运动风起云涌。
英国工人阶级为了争取自身的生存权利,正同资产阶级展开英勇的斗争,捣毁机器和罢工事件接连不断。
1819年8月,曼彻斯特八万工人举行了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反动当局竟出动军队野蛮镇压,制造了历史上著名的彼得卢大屠杀事件。
雪莱满怀悲愤,写下了长诗《暴政的假面游行》,对资产阶级政府的血腥暴行提出严正抗议。
法国自拿破仑帝制崩溃、波旁王朝复辟以后,阶级矛盾异常尖锐,广大人民正酝酿着反对封建复辟势力的革命斗争。
拿破仑帝国的解体也大大促进了西班牙人民反对异族压迫和封建专制的革命运动。
1819年1月终于响起了武装起义的枪声。
就在武装起义的前夕,海涅给西班牙人民献上了《颂歌》一首,为西班牙革命吹响了进军的号角。
在意大利和希腊,民族解放运动方兴未艾,雪莱的《西风颂》发表不久,这两个国家也先后爆发了轰轰烈烈的武装起义。
面对着欧洲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革命形势,雪莱为之鼓舞,为之振奋。
在这首诗中,这一首诗并没有一个故事情节,因为它并不是一个故事。
诗人把云雀的歌声比喻为各种各样美丽非凡的事物:天空的星星、光芒里的诗人、城堡里的公主、闪亮的萤火虫等,借此表达自己对云雀的歌声的热爱。
热爱显然是不够的,接下来的部分诗人开始好奇地询问云雀如何才能有如此纯粹的喜乐,如何才能忘记生命中的苦痛,如何避开爱的餍足,如何看待生死的意义等等。
三、整体感知。
《致云雀》全诗共21节,每节五行,四短一长。
格律严格按照三音步扬抑格(前四行)加六音步抑扬格进行,韵脚为ABABB格式。
另外,这首诗属于“颂”的一个变体。
根据M.H.Abrams的定义,“颂”是主题和形式严肃的长诗,风格正式,结构精巧,一般用以歌颂一个人、一件艺术品或一个抽象的概念。
诗人运用这样的风格,有助于更好地表达自己的主题,强化诗意。
《致云雀》并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因为自由而得的欢乐。
为了表现这种欢乐,诗人对自己的诗行进行了精巧的安排。
从形式上来看,诗人选择了三音步扬抑格加六音步抑扬格的格律,使得诗歌的前四行行进显得轻快,有利于情绪的逐步推高,最后一行增加音节,令诵读放缓,使得读者的情绪不至于泛滥。
全诗共21节,每一节是一个助推,因此除了最后一行增加的音节之外,还需要其它手段帮助控制诗中的情感。
于是诗人选择了变体的“颂”。
正如一个词语有其内涵意义与外延意义一样,一个好的作家应该知道何时使用词语的何种意义。
“颂”作为一种体裁,其意义范围中包含庄严与崇高,因此也显得稳重,深沉。
四、诗歌内容分析。
在《致云雀》一诗的前六节中,诗人描述了自然界中的众多意象,而云雀在其中扮演“图形”的角色。
问题:第一节中云雀如何出现的?明确:第一节,云雀来自于天堂或附近,倾泻而出的声音穿透天际而来。
云雀的声音作为一种听觉“图形”开始从天堂的背景中渐渐浮现出来,云雀的歌唱声虽然无形无边界,却因为具有丰盛的乐音、激情和神秘色彩而极具吸引力,符合“图形”的特征,然而此时,其图形地位尚不明显。
问题:第二节中云雀有何特点?明确:第二节,云雀从大地一跃而起,向上高飞,像一团火云一样,在蓝天不停地边飞行边歌唱。
读者的解读过程呈现空间画面感,大地和深蓝色的天空作为背景,云雀这个体型略似麻雀的小鸟,快速从背景中向上移动。
云雀本身背部是花褐色和浅黄色,颜色并不鲜明,诗人将其描述成火云,那红色的、热烈的色彩与深蓝色天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突出其“图形”的焦点位置。
读者眼中的云雀已然不是自然界中的云雀,而是诗人所创造出的虚拟的艺术形象。
云雀娇小的体积、运动的状态、背景上方的位置、鲜艳的色彩,完全符合认知格式塔中对“图形”的描述。
至此,读者的注意力已被云雀的“形”牢牢抓住。
问题:第三——六节中云雀形象有何有何变化?明确:第三节,背景缩小为夕阳西下时所放出的“金色电闪的光明”和同样“明亮的云间”,云雀的“图形”地位仅仅依靠“浮游而又飞行”(floatandrun)的运动轨迹来凸显,在这个画面中,“背景”以绚丽的色彩愈发引人注目,而云雀的前景化地位有所下降。
第四节,背景转化为“淡紫色的黄昏”,云雀的“翱翔”逐渐与之“融合”,随着云雀越飞越高,渐渐消失在背景之中。
此时,读者循着诗人描绘的路线,视野中已经渐渐观察不到云雀。
第五节,“背景”再一次转变为“清澈的晨曦”,在清澈星辰银色光辉下,云雀的“明光”缩小到若隐若现,只能依稀辨别。
第六节,云雀的物理形态已经完全退出画面,只留下歌声作为“图形”与整个大地与天空构成的“背景”鸣唱,产生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问题:概括前六节中云雀形象的意义?明确:纵观全诗的前六节,“图形”与“背景”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
云雀最初的“图形”地位通过声音实现,继而转变为炫目的视觉符号,又逐渐隐遁于同样炫目的背景之中,最后呼应第一节,只留下声音这个听觉意象。
这一变化轨迹的起点与终点都是云雀的歌唱声,而它的外形在以一个向上的飞行抓住读者注意力之后渐渐消逝。
这说明诗人真正要歌颂的并不是云雀这个具象的意象,不是云雀的“形美”,而是它的歌声以及歌声所代表的“不具形的快乐”。
而云雀火云般的外形可以激发联觉,使读者产生从视觉到听觉的感应,从优美的图形联想和感受动听的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