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本主恨鸡——银桥区双鸳村本主双鸳村的本主姓段,名字已失传了。
据说他是南京人,在南诏当大官,同段宗榜的官职一样大。
封号是清平景帝,又称护国武帝。
因为他做人忠厚诚实,办事光明磊落,而且和蔼谦恭,所以北朝的朝都就没有设在双鸳村,而是设在庆洞村。
要不然,那北朝朝都的本主座位,该是由他来坐了。
古时大理城的南面一带叫南乡,城北一带叫北乡。
南乡设有南朝都,都主是将军洞的李宓多,北乡也设有北朝都,都主是庆洞村的段宗榜。
朝都,好比是首府,为各村本主庙的中心地。
朝都的本主,就是首领,各村的大小本主统归他管辖。
这位都主不仅威镇苍洱,受本村人的供奉,同时还享受各村人的朝拜和祭祀。
当时,按照段本主的官职和功劳,把北乡的朝都设在双鸳村,让段本主当都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可是,他却偏偏要去找段宗榜商量,结果反把事情办差了。
段宗榜和段本宅在朝中时,和衷共事,相处很好。
这天两人一见面,更是亲热得不得了,彼此寒暄过后,双方倚棋桌对面坐下,一边走着棋子。
一边滔滔不绝地叙谈,古往今来,天上人间,无所不及。
直到黄昏时分,话头才转向正题。
段本主说:“今日我来找你,有件要紧事同你商量,不知该说不该说?”段宗榜捻捻胡须,皱皱眉头说:“你是怎么啦?你我情同手足,无话不说。
现在突然跟我讲起客气来,可是有什么冒犯之处呀?”“不,不,不。
请你莫要见怪。
”段本主照实说,“我想问你,北朝都设在哪村好。
”段宗榜爽快地应道:“这北朝都嘛,设在你村我村,不都是一样,你坐我坐,也没有哪样关系呀!”“不过,俗话说,砍断的木头才好抬嘛。
”“那就设在你们双鸳村好了。
”段本主一听,脸涨红了:“这万万使不得!你德高望重,我岂敢高踞于你之上。
这北朝都,理当设在庆洞村才合,你坐中央本主之位,是符合天意,顺应民心的啊!”他们互相谦让,久久难以定夺。
最后议定以鸡叫先后来决定,明早哪村的公鸡先叫,北朝都就设在哪村。
第二天清早,庆洞村的公鸡先叫,双鸳村的公鸡后叫,北朝都就决定设在庆洞村,段宗榜就成了中央本主。
可是,段宗榜却没有去庆洞村坐朝,而是到上阳溪当了本主。
他的位子,被他的弟弟抢先去上任,占掉了。
这消息一传开,各村本主都愤愤不平,段本主心里更不好受,怨来怨去,只怨双鸳村的鸡不争气,叫迟了。
他决心同鸡绝缘,也绝不吃鸡。
从此,无论是公鸡还是母鸡,他都十分痛恨,一见着就生气,谁要是忘记了他的这一忌讳,把鸡拿进本主庙来供他,就会受到他的指责和惩罚。
有一次,村里有个人生了病,到段本主面前去祈祷,求段本主保佑早日康复。
煮猪肉时,顺带把杀的鸡煮拢一锅。
敬供段本主时,只敬供猪肉,并没有供鸡肉。
可是到了晚上,病人就见段本主走到他的床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厉声质问道:“我恨鸡,不吃鸡肉,你为何叫家里的人拿鸡肉供我?”病人连忙说道:“那是猪肉,不是鸡肉。
”段本主说:“我都闻到鸡肉味了,你还说没有供鸡肉。
”病人又说:“猪肉与鸡肉煮一锅是不假,但供时当真没有供鸡肉。
”段本主听了,气才消了些,最后说道:“这回就算了。
往后再也不许拿鸡肉来供我,也不准拿与鸡肉混煮的供品放在我座前。
”为了尊重段本主的旨意,无论是平时还是逢年过节,人们到庙里祭祀,就再也不敢供鸡肉,也不敢把鸡肉混煮的供品拿去敬段本主了。
就这样,段本主恨鸡的故事,在双鸳村一代接一代地流传了下来,供段本主不能供鸡肉的禁忌,也就一代一代地沿袭至今。
傅友德与杨高珍——银桥区沙栗木庄、庆安里村本主沙栗木庄和庆安里,是两个挨得很近的村子,中间只隔一个甸子。
甸南是沙栗木庄,甸北是庆安里。
两村种的田地,就在一个甸子上,连灌田的水,也是一条溪里淌下来的。
庆安里靠溪近,引水灌溉方便:沙栗木庄子不靠溪,挖水得从庆安里的田头过。
雨水好的年成,,倒也相安无事,可一遇旱年,两村就常因争水吵闹殴斗,打官司,关系搞得非常紧张。
有一年,又遇上了干旱。
溪里的水,统统被庆安里的人堵进田中。
沙栗木庄的人就跟庆安里的人吵闹开了。
沙栗木庄的父老怕双方又打起来,立即赶进本主庙,祈求本主傅友德驱除旱魔,来救众生。
傅友德听了父老的祈求,心有余而力不足。
猛然想起庆安里的女本主杨高珍,急忙打起灯笼,连夜出庙,前往求援。
杨高珍不仅生得美貌秀丽,面善心慈,而且神通广大,本事超凡。
但她一个人住在嚆中,常常感到孤独、寂寞,总想能有个相好的陪伴才好!别村有好几个本主也曾来讨好献过殷勤,都没有引起她的喜爱,倒是对沙栗木庄的本主傅友德她早就倾慕在心……。
傅友德来到庆安里村口,忽然前面闪出几个侍从,手执刀剑,拦住去路,不肯放行。
傅友德左说右说都说不通,刚要发怒,杨高珍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喝退侍从,把他迎进庙中,热情款待,问长道短。
言谈之间,杨高珍眼递秋波,话流春水,情缠意绵,为他频频斟酒压惊。
而傅友德却急于民事,请求相助,一本正经,对她的情意毫无省悟。
杨高珍不但不怪不怨,反而对他爱得更加深切了。
“傅本主,”杨高珍柔声问道:“你可还记得,你们来到下关村,在玉龙关决战的情景吗?”傅友德一惊,睁大双限,盯着女本主。
霎时,玉龙关决战的往事,又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际。
那是大唐天宝年间,李宓领旨远征南诏,傅友德作为一员部将,离别家乡贵州,随军来到下关,不料遭到伏击,以至全军覆没。
幸而他只是腿部受伤,多亏一个好心的女子搭救,最后逃到沙栗木庄,才保住了性命。
养伤期间,那个女子还日夜守在他身边,替他洗伤口,包草药,伤才好了。
后来,他四处打听这个女子,可却无人说得清楚。
现在女本主问起来,他感到有些困惑,仔细揣测,上下打量,这女本主竟点象他的救命恩人,但一时又难以断定,便试探着问道“杨本主为何重提旧事?”“因为你我之间有缘分!”“这话怎讲?”“傅本主,要是没有玉龙关一战,你那腿就不会带伤,也就不会来到沙栗木庄当本主,你我今晚也就不会相见了。
”“啊呀!你莫非就是救我的那个……”杨高珍点了点头,微笑道:“你当时四处打听我的下落,可我是本主,凡人怎能知晓呢?”傅友德听毕,慌忙拱手,离座拜谢。
杨高珍连忙把他扶起,请他坐下,两人一边继续喝酒,一边侃侃而谈。
许久,傅友德才把话题转到救旱上,还没有说上三句话,杨高珍就满口答应了。
”不过,她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要傅友德经常来陪伴她。
傅友德看她情真意切,又是自己的恩人,加上多喝了几杯洒,他就顺从了。
此时,杨高珍才向天廷发出神符,雨伯马上降雨,一时间暴雨倾注,遍地流水,旱象解除了,争水平息了,人们也都忙着栽秧去了。
四更敲过,五更降临,傅友德要回庙去了。
杨高珍把他送到门口,再三叮嘱,以后再来。
傅友德说:“别的不怕,就怕你的侍从阻拦啊!”杨高珍说:“往后来我这里时,你把灯笼高挂在你庙前的大青树上,他们就不会来阻拦你了。
”以后,每到栽秧季节,傅友德就按照杨高珍的嘱咐,临出庙前,便把灯笼高挂在庙门前的大青树上,然后才上路。
杨高珍望见那高挂的灯笼,知道傅友德要来了,十分高兴,不再派侍从巡夜,还亲自出庙相迎,彻夜欢聚。
这件事很快就被人们知道了。
从此,一到这个季节,人们只要一看到大青树上的灯笼出现,就知道傅友德出庙了。
傅友德一出庙,就不愁没有雨水,大家也就放心地去灌田栽秧了。
段思平开创大理国——银桥区鹤阳村本主(一)段思平是大理国的第一个国王。
关于他的出世,有一段神奇的传说。
段思平的母亲叫阿垣,人们又叫她白姐阿妹,据说是仙胎降世。
那时候苍山五台峰下,有一棵千年老梅树,多年不结果了。
有一年,这棵老梅树却结出个李子来。
这李子见风就长,只几个月便长得象冬瓜那么大。
一天晚上,更深人静之时,这李子忽然落下来,摔成两半,一半里面躺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又哭又叫,惊醒了附近的一家姓段的夫妇。
他俩刚好无儿无女,就把这小姑娘收养起来。
因为她长得又白又胖,就取名叫白姐阿妹。
白姐阿妹越长越好看,人又聪明能干,所以村里的许多人都前来求婚,但她一个也不喜欢。
加上两个老人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她就一直守在老人身边。
有一天,她到霞移江边去洗澡,见一根断木头忽然从下游一直往她身边冲来,她躲也躲不开,木头碰了她一下,就此身怀有孕。
十个月过去,生下了一对白白胖胖的儿子,大的取名思平,小的取名思良。
(二)段思平从小就很聪明。
他两岁就能说会道,七岁就能写诗作文。
家务事他也样样会做,因此,人们都非常喜欢他。
有一次,他到苍山放牛,有头牛忽然说起话来:“思平为王!思平为王!”牛刚叫完,山脚下有几匹正在吃草的马,也向着他呼叫:“思平为王!思平为王!”他又奇怪又害怕,回到家中,门前的那几只鸡也对着他齐叫:“思平为王!思平为王!”这一来,简直把他吓坏了。
这些话,万一被国王杨干贞的人听见,那还了得?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连门也不敢出了。
后来,这件事被人们知道了,到处都在说段思平要当王的事。
不久,这件事果真传到了大义宁国国王杨干贞的耳朵里。
杨干贞自从废了赵善政自立为王后,一直疑神疑鬼,生怕别人来篡夺他的王位。
如今,听说段思平要当王,便十分震惊。
他马上下令去捉拿段思平。
但几次派人去抓,都因段思平不在家,没有抓着。
原来,段思平知道杨干贞派人抓他,便连夜往北方逃去。
杨干贞就派兵追赶。
追到上关,眼看就要追上,正在危急之时,忽然有一位老人在一块平地上打荞子,段思平急忙跑过去,请求老人搭救。
老人就把他藏在一个石洞里。
追兵连段思平的影子也未看到,便问老人:“你看见一个年轻人从这里过去吗?”老人说:“没看见。
”追兵左寻右找,没有找到,只得往回走了。
追兵走后,老人找了一条船,把段思平从上关送到下关。
段思平走了不久,弟弟段思良和他的朋友董伽罗也赶到上关来找他,问老人是否看见哥哥?老人就把段思平的去向告诉了他俩。
段思良和董伽罗赶到下关,找到了段思平,他们三人便一同往东边去,到了品甸,就在那里隐居下来。
(三)段思平等逃到品甸后,就在那里勤学苦练武术。
一天他们三人上山打猎,忽然见山腰的岩石上插着一根长枪,银辉闪烁,十分锋利。
用们他四五层牛皮叠在一起做成一个靶子,段思平举枪轻轻一刺,就刺了个对穿。
他们如获至宝,高兴得不得了。
第二天早晨,段思良和董伽罗还在熟睡,段思平便操起长枪,往帝释山打猎去了。
他走到陡峭处,看见一个东西,金光耀眼,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副金鞍银辔。
他想:这东西今后可能有用,于是,他就把它拿到附近的狗街池中去洗擦。
这时,从池中跳出一匹头如龙头,身如大象的大红马。
它一边大嘶鸣,一边大步往段思平身边跑来。
段恩平又惊又喜,就把金鞍银辔给龙马配上,跨上马背,往回家的路上奔去。
段思良和董伽罗见段思平空身出门,骑着高头大马回来,感到非常奇怪。
段思平刚跳下马来,他二人就追问“你的马从哪里得来的?”段思平把经过向他俩说明后,董伽罗说:“你得神枪,龙马绝非偶然,这定是天意。
”段思平说:“从上关老人相救,到得神枪龙马,我也觉得象是有位神仙在暗中相助。
”董伽罗又说:“杨干贞暴虐无道,天怒民怨,神仙对你暗中相助,是助你为主的意思,你不应辜负天意民心啊!”从此,他们就开始招兵买马,加紧操练,准备来日征讨杨干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