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从气机升降失调比较四逆散与升降散
的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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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逆散出自张仲景《伤寒论》少阴篇。
升降散源于明代张鹤腾的《伤暑全书》,为治暑良方,后经杨栗山在《伤寒瘟疫条辨》中阐发而发扬光大,成为治温名方。
两者都是经典方,临床应用广泛,无论外感、内伤都可辨证应用。
本文试从方剂的来源、理论依据、方解、病机、病位、临床应用等比较两方的异同。
1 理论依据
祖国医学认为,人的生命活动处于不停运动状态之中,升降出入是人体生命运动的基本形式,人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升降出入运动,不断从自然界摄取所需物质,排出代谢废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吐故纳新,维持气血循行不息,使脏腑功能健旺,生机蓬勃。
一旦升降出入失常,气机壅滞,清气不升,浊气不降,则百病由生,甚则危及生命。
正如《素问·六微旨大论》所云:“成败倚伏生乎动,动而不已,则变作矣。
”“非出入,则无以生、长、壮、老、已;非升降则无以生、长、化、收、藏。
是以升降出入,无器不有。
”“出
入废,则神机化灭;升降息,则气立孤危。
”由此可见气的运动对人体的生命活动至关重要。
“清气在下,则生飧泻,浊气在上,则生[月真]胀。
”“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脏; 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腑。
”历代医家运用这些理论诠释生命,解读病理,指导临床立法治病。
从中衍生出的方子有很多,其中四逆散和升降散就很典型。
2 方解
四逆散见于《伤寒论》少阴篇:“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泻利下重,四逆散主之”。
病机为气机阻滞,阳气内郁,不能达于四末。
本条虽冠以少阴病,但不同于阳虚阴盛证,而是气机不畅,升降失常之证。
全方由柴胡、芍药、枳实、炙甘草四药组成。
柴胡疏肝解郁,透达阳气;枳实理气散结,以利脾胃;二药合用一升一降,解郁开结,疏达阳气。
芍药、甘草酸甘化阴,而柔肝缓急。
合柴胡之疏肝,枳实之利脾胃,有调理肝脾之功。
柴胡、枳实入气分,芍药入血分,又有调和气血之功。
四药合用,使阳气通达,肝脾和顺,气血调畅,则厥逆自愈。
升降散本为瘟疫而专设,其病机总属三焦火郁、气机失畅。
杨氏认为“温病亦杂气中之一也,表里三焦大热,其证治不可名状者,此方主之。
”然究其组
方,只要是气机失常,无论虚实寒热,都可以运用升降散来调节脏腑气机,恢复阴阳气血平衡,辨证运用的关键是气机失常。
全方由僵蚕、蝉衣、姜黄、大黄四味药组成。
僵蚕为君,味辛气薄,轻浮而升,得清气为最,可升阳中之阳,又可祛风解痉,消痰散结,辟一切怫郁之邪气。
蝉衣为臣,气寒无毒,味咸且甘为清虚之品,能胜风除湿,涤热解毒,用之“清虚以散火”。
姜黄为佐,气味辛苦,性温,善祛邪伐恶,理血中之气,利肝胆而散郁。
大黄为使,味苦,性寒,泻血分实热,下肠胃积滞,推陈致新。
四药相伍,即无明显寒热偏胜之性,又无补泄偏胜之弊。
寒温并用,升降相因,宣通三焦,条达气血,使周身气血流畅。
正如杨氏所说:“僵蚕、蝉衣升阳中之清阳,姜黄、大黄降阴中之浊阴,一升一降,内外通和,而杂气之流毒顿消矣。
”
3 临床应用
两方以气机失调为治疗出发点,必有气机失调的一些基本特征。
表现为气滞、气郁、气逆、气闭、气陷、气脱等,临床表现多样,涉及病位广S泛,所治病证多,临证宜以病邪、病性、病机、病位统之。
四逆散病位在肝脾,通过调理肝脾气机来调理全身气机。
升降散病位涉及上、中、下三焦,使用范围较四逆散
更广。
蒲辅周先生认为,外感热病最怕表气郁闭,热不得越;更怕里气郁结,秽浊阻塞;尤怕热闭小肠,水道不通,热遏胸中,大便不行,以致升降不灵,诸窍闭滞。
治法总以透表宣膈,疏通里气,而清小肠,不使热邪内隐或郁闭为要。
两方在治疗时对于留表之邪分别用柴胡、僵蚕、蝉衣透表达邪。
对于内在痰瘀毒之邪分别用枳实、大黄祛湿解毒化痰消瘀。
另外常配伍银翘散、桑菊饮、栀子豉汤等辛凉清透之品,轻清举上,宣散郁热。
如李素卿教授用四逆散配伍金银花、连翘、荆芥、薄荷、黄芩等治疗原因不明高热。
服药2 剂热退,随访未复发。
赵绍琴用升降散加金银花、连翘、杏仁、薄荷、芦根、石菖蒲等,治疗高热过用寒凉、阳气被遏、火郁神昏之证,服药2 剂,热退身凉神清而愈。
上述两方治疗外感热病,尤其是长期发热不退、高热等疗效显著。
无论发热是因病毒感染引起,还是细菌感染引起,均有良效。
现代药理学研究证明,上述两方在体外有明显抗菌抗病毒作用,同时还有较强的抗内毒素作用。
提示其治疗发热的机理可能与抑制病毒、细菌及抗内毒素有关。
治疗内伤杂病方面,五脏六腑禀天地之气而各有升降。
肝木从左而升,肺金从右而降,心火宜降,肾水宜升。
六腑生于天气,传
化物而不藏,以降为顺。
脾胃位居中焦,为升降之枢纽。
脾主升,胃主降。
脾胃升降失调,肝胆气滞,肝郁脾虚,肺失宣肃,心肾失交等属于脏腑气机失调的疾病,都可以辨证运用上述两方。
芦志雁等运用解酲(chéng)四逆散治疗肝郁气滞型酒精性肝病42 例,总有效率为95%。
舒鸿飞等运用升降散加味治疗肝郁化火、生痰动风、痰迷心窍之痫证,7 剂后服药期间痫症未发,且饮食增加,守方再进7 剂,后未再复发。
两方合用还可以增加疗效。
薛伯寿教授认为,内伤气机失调之病若能辨证运用四逆散、越鞠丸、四七汤等合用升降散加减,可明显提高郁证的疗效。
两方还有双向调节作用。
四逆散在《伤寒论》中明文治疗“泻利下重”,但在临床应用中也常常用来治疗便秘。
如张光荣等用四逆散加减治疗老年顽固性便秘,服药7 剂,大便通畅;守方再进10 剂,药后无复发。
赵绍琴教授临证用升降散加减来升压和降压,止泻和通便,醒神和安眠,兴阳和抑阳。
上述病症看似对立,究其病机则一,即肝经郁滞、气机失调,故可以用一方加减治疗。
所谓异病有症同之处,一法有通用之妙。
四逆散感受风寒或风热之邪,邪气力量较弱,病症简单,较少传变。
升降散感受温热疫毒之邪,邪气力量较强,传变迅速,可深入营分、血分,表现多样,
变证多。
很多学者已经尝试用它来治疗疑难杂症。
薛伯寿教授首批赴坦桑尼亚运用中医药治疗艾滋病,根据艾滋病的发病过程及症状表现,衷中参西,把升降散应用于治疗艾滋病,取得一定效果。
2003 年初面对“非典”肆虐,中医学者们拟定了“非典”辨治八法及方药。
其中普济宣肺消毒饮,“非典”增损双解散、“非典”加味凉膈散、“非典”三黄石膏汤等都合用了升降散,发挥了中医治疗疑难疾病的作用。
两方仅仅四味药,药味简单,配伍精当,运用药物的升降浮沉之性,调治病理的升降失常之偏。
与其他时方经方组合灵活,临床应用广泛。
4 病案举例
励某女,35 岁,2011 年3 月10 日初诊。
反复低热2个月,无恶寒。
体温波动于~℃,每于下午热起,伴心烦,胸胁胀痛,头痛,纳寐欠佳,大便干,小便短赤。
无流涕、喷嚏、咳嗽等症状。
曾于上海某医院住院治疗,血、尿常规,风湿免疫全套,血红细胞沉降率,肝肾功能,肿瘤标志物,甲状腺功能,结核菌素试验,X线胸片,腹部B超,头颅CT,腰椎穿刺等检查,均无异常发现。
口服及静脉应用多种抗菌药物,效果不明显。
患者平素烦躁易怒,得病后情绪焦虑,舌质红,苔白腻,脉弦数。
查体:仅触及腋
下淋巴结肿大,余无异常发现。
四诊合参,辨证为肝经郁热。
拟疏肝解郁,调理气机,调和阴阳。
处方升降散加减:僵蚕6g,蝉衣6g,姜黄6g,生军9g,焦山栀10g,淡豆豉30g,蒲公英15g,羌活6g,连翘10g,夏枯草15g,每日1 剂,分2 次温服,5 剂。
3 月15 日复诊:药后未再发热,大便偏溏。
上方改生军6g,加太子参15g,继服5 剂痊愈。
随访至今未复发。
按:患者平素情绪急躁,属肝郁型体质,加之病程长,肝失疏泄,郁久化热,予升降散开通内外,疏肝开郁,升清阳降浊阴。
升降有常,邪有出路,则热退。
另外,辅以栀子豉汤宣郁清热;蒲公英、夏枯草清热解毒,消痈散结;羌活辛温解表,祛风胜湿,升太阳经和督脉之阳气而止头痛;连翘轻清举上,清解上焦热邪,即叶天士所谓“上者上之也”。
5 剂热退。
之后予太子参生津益气,固护正气。
患者经过各种检查发热原因不明,但服用中药后疗效确切。
对于这种原因不明的发热,中药疗效明显,值得进一步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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