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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民俗文化

江南的民俗文化江南的民俗文化(一)民俗是约定俗成、世代积累、长久稳定的,往往超越历史阶段而存在,且延续至今。

走三桥习俗,记载了江南的民俗文化传统。

江南人在月光下出游,走过至少三座桥,传说是一种避灾求福的民间活动,后来演变成为一种普遍的吉祥礼仪。

据记载:“妇女相携宵行,以祛疾病,必历三桥而止,谓之走三桥”。

上海,也有走三桥的民俗活动。

由于走三桥是在月光下步行的,因此也叫“走月亮”。

这个名字让我想起那首“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桥头到桥头……”的老歌。

走月亮当晚的氛围也着实像歌曲中所唱的那样——天上云追月,地下风吹柳…… 晚风悠悠吹,小河静静流…… 天上广寒宫,地下樱桃河;月下走三桥,青春永不老。

古时,才子佳人在月明之夜徜徉在樱桃河边,所感受到的不只是温馨和浪漫,那是整个身心的愉悦。

江南的每一座桥都是有韵有味,因为桥就是江南人的性格,桥也构建了江南的民风与民俗。

每逢中秋夜晚,江南的桥总是焕然一新,流光溢彩,“桥桥对峙,互相凝望,脉脉含情,萦水环绕,波光桥影,绿树掩映。

如质朴典雅的东方女子,妙曼地跳舞,桥与桥之间的街圩,如舞起的裙裾,倒映着粼粼碧水…… 一条长江,分开了南北,从此便有了粗犷的江北与柔媚的江南。

江北,多为广袤的平原,江南多是浩淼的水乡。

平原厚实,那是江北人世世代代淳朴的厚重;水乡淡雅,自是江南祖祖辈辈优雅的书香,沉淀了千年的古韵与风华…… 江北,当是粗犷的江北;江南,自是婉约的江南。

总是在黄昏时想起江南,那烟那雾那雨那水,那雨后的彩虹下面走来婀娜的江南女子…… 歌在花丛,歌在水边,歌在烟雨的江南,舞在飘渺的江南。

走进江南的街阱,依旧可见纺车吱呀,童谣呢喃;水波粼粼,荷叶碧碧;菜油飘香,糯米情长…… 远处可见,江南女子采桑,养蚕,织布,浣衣;蓝花的头巾,竹丝的斗笠,红绿蝴蝶的发结,还有那羞红的笑魇…… 江南女子,雨一样轻轻,雾一样盈盈,总会在我的梦中羞答答地开放,缓缓地飘散着一缕绿暗香。

江南的赶集,最是一道风景。

弯弯的拱桥上,江南女子,三五成群,花花绿绿,叽叽喳喳,人在桥上,影在水里,青春荡漾…… 江南的女子来到集市,蜜桃也好,密橘也好,枇杷也好,只是叫卖却不说价钱,买者还价多少就是多少,从不开价也从不讨价。

卖完水果,她们就来到布店,扯一截花布,或绿或红,身上一披,蓦然便幻化成了一群美丽的孔雀。

然后,一路有笑有歌,走过一块块菜花地,走过一座座石拱桥,走过一棵棵绿柳树,宛若天女散花一样,飘进了贴满了福禄门神的各自的家门……——江南的民俗文化(二) 1993年早春时节,我第一次走进徽州,却感到有一种怀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迷离之间,我总觉得自己似曾来过,却又似乎很遥远。

一时间,我陶醉在徽州温润的人文环境中。

黄山脚下的屯溪古镇,处处体现着江南的柔美——一边是泛黄的昨日,一边是明媚的今天。

徽州,就像一方沉默的古砚,被时光研磨,又在水中慢慢洇开,便生动了整个的江南。

徽州牌坊始建于不同朝代,那些精致绝伦的雕刻和古韵天然的图纹昭示着它们曾经的气派与辉煌。

牌坊象征着忠、孝、节、义的人文内涵,记述了曾经的辉煌,也收藏着经年的故事。

现代文明的曙光,镀亮了亘久的人文历史,濯洗了锈蚀的文明,一座座浸透着威严,折射着显赫,隐喻着情感的牌坊,向世人诉说着千百年的风雨沧桑。

如今,我只能在遗留的映象中寻找当年忠臣孝子与烈女节妇的沉浮背影,在徽州历史里翻阅那些动人的故事。

挽着岁月的高度,将思绪抛掷到云端,借光阴为笔,采风景为墨,古旧的徽州牌坊,记载着一部隽永绵长、深远博大的徽州人文历史。

把潮湿的心托付给清风明月,最怀念雨巷深处,那一抹淡淡的氤氲与温馨…… 那些沉睡在夕阳下的徽州古老民宅,带着江南朦胧的烟雨,宛若浓郁的水墨,缭绕在我的心里浓得化解不开…… 黑白两色是徽州民宅质朴的灵魂,那一片古民宅群落不施粉黛,黑得坚决,白得透彻。

以朴素的大美,平和的姿态,掩映江南的自然风采,融入徽州人的生活百态,静静地隐秘在清雅如画的秀水灵山中。

明清两朝,江南商品经济繁荣昌盛,许多云集的徽商富甲一方。

他们衣锦还乡兴建宅院,将徽州的民间文化与特色细致地揽入自家的庭院之中——一道道白色的马头墙总是担负着历史的使命,固执地坚守已经苍老的家园;当我推开厚重的木门,步入厅堂,弥漫在堂前的古旧气息便会扑面而来,将我的心慢慢沉静…… 一幅幅砖雕、石雕、木雕浅绘着花鸟虫鱼,人物故事,展示出不同朝代的文化与历史;徽州民居小小的宅院,容得下乾坤万象,涵盖了古老民族文化深邃的内涵。

徽州人多喜聚井而居,只要有水井的地方就有徽州人家,就会有徽州的市井百态;徽州的一口口古井在光阴下缅怀着凿井者造福百姓的功德,以朴素的方式诠释一个民族生养大义的内涵。

那汩汩的清泉,流溢着澄澈的乡情与甘甜的生活,一点一滴的渗进徽州人的血脉中。

井边的苍苔便成为人生的记忆,积淀得愈深厚愈见其风霜凝重。

至今,在一些古井旁还保存着当年凿井与用水的相关文字,石刻的内容在岁月风尘中已变成模糊的记忆。

千百年来,许多回归故里的徽商,饮一杯血浓于水的徽州古井水,便会感念水的恩情与亲情的真义;他们要在古井水里拣回曾经抛弃的那一段久远的光阴…… 把潮湿的心托付给清风明月,最怀念雨巷深处,那一抹淡淡的氤氲与温馨…… 我和江南有个约定……——江南的民俗文化(三)徽州的祠堂是宗族的圣殿,维系着徽州人难舍的乡情与庄严的乡规。

那一座神圣的建筑,尘封了徽州人的家族历史,留存了先人的圣贤语录…… 仰望祠堂峭拔坚挺的檐角,有一种震撼心魄的力量,是在以沉默的方式诠释着徽州宗族文化的悠久与厚重。

踏过那道高高的木门槛,与迎面而来的威武门神碰撞,令人肃然起敬。

那被年轮风蚀的门环,冥冥中仿佛扣住了谁人的因果命运…… 兀立于静穆的厅堂,今人与先人的目光相视,便能聆听他们心灵的对话。

那一刻,你就会明白,其实,古人与今人并没有距离,无论时光多么久远,都会留下人文的印记。

而当代的徽州人,就是沿循先人文化的印记,保存了多彩的民俗民风。

徽州人怀着一份对圣贤的尊崇,对家族的热爱,常用贴彩纸、扎灯具、叠罗汉、舞龙灯等古朴的方式来祭祀祖先,行走在徽州狭窄的青石板路上,檐角流泻下来的阳光,唤醒了那些朦胧的记忆…… 一座戏台搁歇在飘渺的青烟下,寂寞地向路人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徽州的戏台,生长在民间,流传在民间,也璀璨在民间。

徽州人的戏台是为了举办庙会时酬神、祭祀,以及一些特殊的节日与风俗而设。

戏台的建筑多半简朴,木质的台楼,木质的台板,亦有一些简单的彩绘,寄寓着徽州文化的素雅与从容。

当锣鼓与二胡拉开了徽州戏剧的序幕,台上轻歌曼舞,台下人海沸腾。

那些艺人在出相入相的戏台上粉墨登场,演绎着多少人间的悲欢离合。

台下的看客聚精会神,品味着戏剧中角色的喜怒哀乐。

质朴而圆润的徽剧带着江南泥土的芬芳,以它独特的艺术魅力,唱遍了江南的山水楼台,唱遍了徽州的街井巷陌。

在悄然流逝的光阴里,不知是谁打翻了幽幽的徽墨,泼染了整个徽州大地,令江南山水浸润在濡湿的水墨中…… 追溯徽州古老的历史与徽州民风,便能在旷达的人生中获得一种厚重与淡定的感觉。

如今,古老的徽州已不仅仅是一幅挂在江南墙壁上的水墨画了。

徽州的安康,是一个有着古老文化遗传的地区,由于移民的大量定居,又给这个地区带来了外来文化的冲击。

“错居多诸方之人,声音五方皆备”。

安康的人口构成为各种文化艺术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

安康文化受到多元文化的影响,南北融合,东西荟萃,相互渗透,相互借鉴,使得民间艺术百花齐放,风格殊异,色彩斑斓。

具有代表性的安康花鼓戏、安康道情、安康曲子以及舞龙灯等四种民间文艺,当为安康文化艺术的瑰宝。

把潮湿的心托付给清风明月,最怀念雨巷深处,那一抹淡淡的氤氲与温馨…… 我和江南有个约定……——江南的民俗文化(四)安康花鼓戏安康花鼓戏包括“八岔戏”“小调戏”“大简子戏”三种地方小型歌舞,最早来源于湖北郧襄一带,后来沿汉江传入安康,与各地山歌调子融合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定型的地方剧种,尤以旬阳、汉阴、紫阳、平利花鼓最有代表性。

小调戏除了本地原有的小调曲调和小调戏之外,大多是凤阳花鼓戏的回流。

凤阳花鼓的唱腔名目与梆子腔联唱的形式,在江南长期流传过程中,经与当地唱腔融合,不断得到升华和提高,随着江南移民的迁入而传播开来。

富有江南韵味的小调很快在新的土壤中生长起来,大筒戏的大量剧目主要来自鄂西民间。

清初,鄂西花鼓艺人随移民的迁入不断流入安康,更加促进了安康花鼓戏的发展和繁荣。

随着安康花鼓戏的蓬勃发展,三种声腔同台分演,艺术风格逐浙趋于统一。

但因各地演出形式不同,其称谓也有差异:安康称“二棚子”“地蹦子”“拉花儿戏”“花鼓子”“大筒子”“风搅雪”等,表演形式及唱腔与陕南其他地区大同小异。

由于花鼓戏用人不多,对舞台的要求也很随便,只要有八仙桌一张即可开台,客店的大炕上能凑合。

如在庙会演出,只需用桌子拼一小舞台,三方围以芦席则成;春节闹花灯后走演出,多以二人抬一八仙桌随队行动,无条件的地方就在地下演出也可,因而又称“地蹦子”。

因而,花鼓戏无论平川高山,大沟山岔均可随时演出,极为方便。

花鼓戏大多反映地方风土人情与日常生活,尤其是山区人民的劳动与情爱;表现封建礼教束缚下,痴情不谕的爱情故事,歌颂劳动人民的纯朴、善良和才智,讽刺剥削阶级的贪婪与愚味。

由于花鼓戏长期潜居劳动人民之中,且演出方便,不局限场合,演员与观念常常融为一体,演到高潮时,观众中也不时有人跳上台去参加演唱。

每到夏天,江南的城坊乡村醵资演戏,以敬鬼神,攘灾厉,以自娱自乐为主。

所演之戏有徽班,乱弹高调等本地班;所用言语系道地土话,所着服装皆极简陋陈旧,故俗称衣冠不整为‘目连行头’,演戏的人皆非职业的优伶,大多系乡下的农夫,也有木工、瓦匠、船夫、轿夫之流混杂之人。

待到秋风起时,戏班自便即解散,演员们便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观看江南乡下的社戏,可以了解很多江南民间的趣事和思想,虽然是原始的为多,却可见江南通俗文化之一斑。

鲁迅先生《社戏》中谈到江南的戏剧,其审美观是中庸平和的,所以他崇尚自然简素,不喜欢夸张作态与强烈的表情。

他说:“我不喜欢旧剧,大面的沙声,旦角的尖音,小丑的白鼻子,武生的乱滚,这些怪象我都不喜,此外凡过火的事物我都不以为好……” ——姚科·江南的民俗文化(上)江南的民俗文化(五)来到江南,要想入乡随俗,就应先从聆听叫卖声开始。

踏上江南的土地,常常会因狭窄的弄堂中传来的一声“阿要白兰花”的悠长叫卖声,只在瞬间便温润了我的心田,让我感受到江南的温柔和水乡的风情。

我会从绵绵的烟柳中,翘角的飞檐上,披满青藤的石拱桥下,领悟到江南这块土地的灵气,连卖花女子的叫卖声,也宛若水磨糯米年糕般的妩媚与柔美。

“水红菱要吗?”又一声清脆入耳的叫卖声,拖着吴侬软语的长腔,那种保湿的感觉,就像是刚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 如今,上街卖红菱的江南姑娘已不多见,但从这些身扎碎花围兜的中年女人身上似乎也能隐约感悟到水乡女子那迷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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