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第九章 魏晋玄学思想
三、玄学对中国古代审美观念和文学艺术的 影响
从品评人物到品鉴山水、书画、文学作品;
“言意”、“意象”、“形神”、“虚实”、“动静”等等 概念,成为文学、艺术批评中的一些重要术语。
玄学影响到当时文人的处世态度、价值观念、生活情趣、心 境气质;玄学思想内容与诗歌结合,导致了“玄言诗”的出现。
“任自然”的导向,形成了一代人崇尚自然的审美趣味,也催 发了直接以自然世界为审美对象的山水文学的产生。
“圣人有情”说,促进了文学中抒情成分的增长,诗歌从“言 志”走向“缘情”。
玄学趣味影响下的艺术追求:高雅闲适、冲淡宁静、清秀俊 逸、简约空灵等境界、风格、美学范式。
[1] 《晋书·陈骞裴秀传》
西晋时期玄学的代表人物:
向秀(约227——272)。
郭象(252——312)。
向秀和郭象均著有《庄子注》,这两本书代表了他们二人 的思想。
向秀和郭象提出了名教即自然的观点。他们认为名教礼
法、君臣上下、尊卑贵贱都是“天理自然”,人们应任其发 展,不应干涉强求。 郭向的“独化论”哲学。 试图调和名教与自然、齐一儒道,解决士人心理上名教 (行为上遵守礼法、出仕治事)与自然(精神上超然物外) 的矛盾冲突。
正始玄学:以何晏、王弼为代表; 竹林玄学:以嵇康、阮籍为代表; 永嘉玄学:以向秀、郭象为代表; 东晋玄学:以张湛为代表。
何晏(190——249),著有《论语集解》和《道德论》
等。现仅存《论语集解》。
王弼(226——249),著《易注》和《老子注》等。
“贵无论”哲学 何晏:“自然者,道也,道本无名。”王弼:“道者,无之 称也。” “名教出于自然”。人君体现自然无为,而大臣代表有、名 教,应有为。他们的结论是,君主无为、臣下有为。这种主 张有助于大臣专制。
代表其玄学思想的论述 有《与山巨源绝交书》、 《声无哀乐论》、《难自 然好学论》和《养生论》 等。
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
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 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 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 简有大量。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 长好《老》、《庄》。与魏宗室婚, 拜中散大夫。常修养性服食之事。弹 琴咏诗,自足于怀。以为神仙禀之自 然,非积学所得,至于导养得理,则 安期、彭祖之伦可及,乃著《养生 论》。
玄学的产生和发展加速了经学的解体和改造。客 观上对两汉以来传统统治思想的冲击和挑战,因 而在一定程度上有解放思想的作用。
玄学各派争论和探索的“无”、“有” 、“名 教”、“自然”、“道”等命题,为后来哲学的 发展提供和积累了资料 。
南朝刘义庆编, 记录魏晋名士 的 逸闻轶事和玄虚 清谈,是一部魏 晋风流的故事集, 魏晋名士的“教 科书”
嵇康(223——262) 阮籍(210——263)
使酒任性,玩世不恭,独尚自然。
将名教与自然对立起来。猛烈抨击名教和礼法。
非汤、武而薄周、孔。
裴頠(267-300),字逸民,河东闻喜(今山 西绛县)人,司空裴秀之次子。其兄早死,他继 承了父亲的爵位。他后来与张华一起被赵王伦所 杀,成为西晋统治集团内讧的牺牲品。死时年仅 三十四岁,他的著作流传下来的只有一篇《崇有 论》。 “頠深患时俗放荡,不尊儒术,何晏、阮 籍素有高名于世,口谈浮虚,不遵礼法,尸禄耽 宠,仕不事事;至王衍之徒,声誉太盛,位高势 重,不以物务自婴,遂相仿效,风教陵迟,乃著 《崇有之论》以释其蔽。”[1]
“名教” vs “自然”
“有” vs “无”
约束
“末” vs “本”
自由
控制 “用” vs “体” 放纵
“言” vs “意”
儒 vs 道
……
一、玄学对中国古代哲学的影响
本体论:“有无”、“本末”等形而上 学范畴的辨析,从义理上构建形而上学 的本体论体系。
方法论:“辨名析理”,“得意忘言”。
二、玄学对中国传统知识分子人格的影响
玄学的产生的学术史内部原因 :
一. 玄学的产生是儒道两家思想长期互动的 产物。
二. 玄学的产生是对汉代经学治学方法的一 个反拨。
三. 玄学的产生体现了学术思想追求自身独 立性的要求。
《老子》、《庄子》和儒家的《周易》合称为 “三玄”。
玄学的核心是“无”。《老子》云:“玄之又玄, 众妙之门。玄学家王弼注云:“玄者,冥也。默 然无有也。”
第一节 魏晋时期的社会思想变迁与玄学产生 第二节 魏晋玄学的发展阶段和主要代表人物 第三节 魏晋玄学的基本主题 第四节 魏晋玄学的地位和影响
玄学产生的社会时代背景:
一. 世事动荡,政局衰颓,社会陷入严重 危机。
二. 信念失落,道德沦丧,精神寻求新的 出路。
三. 清流横议,品评人物,士人开启玄谈 风气。
“魏晋风度”或“名士风流” :
“玄远”之心,超越世俗,超越自我,旷达不拘 智慧见识,敏锐的洞察能力和言简意赅、一语中 的的语言表达能力; 高妙的审美鉴赏能力即所谓“妙赏”; 深切的“真情”,一往情深,一种超越自我的宇 宙人生情感。
冯友兰《论风流》,哲学评论,1944,9卷3期。参见许抗生《冯友兰论魏晋 玄学》,北京社会科学,1995/4,36-3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