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博登海默 法律是形式、事实和价值的特殊综合。 ——［美］哈尔
一、什么是综合法学
综合法学又称统一法学、一体化法学（integrative jurisprudence），它是在20世纪40年代以后产生的 旨在推动各主要法学流派进行融合的一个法学流派 或法学运动。综合法学的基本主张是：各主要法哲 学派别应捐弃前嫌，放宽视野，走出狭隘，博采众 长以建立真正意义的“适当的法理学”。 综合法学的主要倡导者有：综合法学的自我命名 者——美国法学家哈尔（Jerome.Hall，1901— ？）、美国法学家博登海默（E.Bodenheimer， 1908—1992）、澳大利亚法学家斯通（J.Stone， 1907—1985）。此外，伯尔曼（Harold J.Berman， 1919—？）、拉斯韦尔（Harold sswell， 1902—1978）、麦克道格尔（McDougal）以及费 希纳、帕顿等人亦或多或少倾向于建立综合法学。
21世纪法学诉我们，任何人都不可能根据某个单 一的、绝对的因素或原因去解释法律制度——法 律是一个带有许多大厅、房间、凹角、拐角的大 厦，在同一时间里想用一盏探照灯，照亮每一房 间、凹角和拐角，是极为困难的，尤其是当技术 知识和经验受到局限的情况下，照明系统不适当
二、法律秩序与正义的关系

博登海默认为，法律是秩序与正义的综合 体。二者不可分割，秩序的维持在某种程 度上是以存在着一个合理的、健全的法律 制度为条件；而正义需要秩序的帮助来发 挥它的一些基本作用。而所谓法律，其目 的即在于创设—种正义的社会秩序。

首先，在对待法学的研究方法问题上，哈 尔认为，法学所依据的研究方法是整体论 的方法，这种方法要求不能只根据单一的 因素来解释法律，而应该把法律看做诸多 因素的综合体。 其次，整体论的研究方法必然会导致综合 的法概念的产生。综合法学派对法的概念 有着多角度、多层面的理解。

从哈尔的上述主张可以看出：（1）哈尔首 先承认法律是规则；（2）法律规则必须反 映一种 道德和价值要求。（3）这种具有价值倾向 的规则只有在社会现实的运行中才有意义。 可见，哈尔实际上是调和了三大法学主流 派的观点。


斯通的法理学三部曲运用逻辑分析的、正 义论的和社会学的方法把分析法学、自然 法学和社会法学三个方面的理论结合起来 考察。
斯通首先把西方法哲学分为分析法学、社会法学 和正义理论。斯通认为，自然法学派、分析法学 派、社会法学派所提供的研究方法对于法理学来 说无疑都是重要的，但惟有把三者结合起来，相 互补充，甚至必须依靠其他部门科学（如逻辑学、 历史学、心理学、社会学等）的研究方法和取得 的成果来研究有效法律的概念、规则和技术，以 此建立一种能同时给予法的逻辑、事实和价值适 当地位的知识体系，这才能称作是完整的法理学。 其次，斯通对法概念的理解也具有明显的综合性 质。

一、为什么要建立综合法学？

大量的社会因素、经济因素、心理因素、 历史因素和文化因素以及许多价值判断， 都会影响和制约法律的制定和执行。尽管 某种社会力量和正义理想可以对某一特定 历史时期的法律制度产生特别强大的推动 力，但从总体上讲，无论根据某个独特的 社会因素，还是根据某种专门的法律理想， 都是不全面的。

二、综合法学为什么产生
综合法学的产生动因可以归结如下： 第一，综合法学的出现，是20世纪科学发 展的总趋势在法学中的表现，是20世纪科 学发展所必然引起的法学观念的更新。 第二，从法学本身的发展规律来看，综合 法学的出现是西方各传统法理学进—步发 展的结果。

杰罗米· 哈尔（Jerome Hall，1901—？）， 美国法学家，他反对在法学研究中完全忠 于一派而排斥其他派别的主张，认为各派 之间理当“综合”。 哈尔综合法学的核心思想是其在《民主社 会的活的法律》一书中提出并且在其他著 述中反复阐发的名言：“法律乃是形式、 价值和事实的特殊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