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读《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有感

读《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有感

读《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有感《清华大学王观堂先生纪念碑铭》为陈寅恪在王国维投昆明湖自沉两年后,为其撰写的碑文。

虽寥寥数语,但字字用义深刻精要,发人深省。

“士之读书治学,盖将以脱心志于俗谛之桎梏,真理因得以发扬。

思想不自由,毋宁死耳。

斯古今仁圣所同殉之精义,夫岂庸鄙之敢望。

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

呜呼!树兹石于讲舍,系哀思而不忘。

表哲人之奇节,诉真宰之茫茫。

来世不可知者也。

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

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

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王国维之死,可以说是一个谜,当时对此的说法不一。

有人认为是和罗振玉有关,有人以为是和清朝的灭亡有关。

而独陈寅恪对其死的诠释最深刻最合理,“先生以一死见其独立自由之意志,非所论于一人之恩怨,一姓之兴亡”为大多人所接受。

陈寅恪在《王观堂先生挽词》序中曾说:“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迨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

”能对王国维死亡的原因看得如此深刻,一是缘于陈老阅历丰富,学识渊博,洞悉时代变化,对变化中的事物把握得透彻;二是因为陈老与王国维的深厚友谊,陈老深知其苦。

故而陈老痛其忘,亦乐其亡。

陈老能正确评价王国维,“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

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不是一概地肯定他,也不是一概地否定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王国维的可贵之处,“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而不是只着重其国学功底,此乃真知矣。

陈王之情,堪比马恩之谊,甚甚于马恩之谊。

陈老高度赞扬王国维所具有的自由意志与独立精神,其实正是他自己学术的灵魂,是他自己人格的灵魂。

他与王国维,在那些烽火连战,政治混乱的年代,生活拮据困顿,依然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精神,自由的意志,“脱心志与俗谛桎梏”一丝不苟地做学问。

他们像寒冬高耸的松柏,虽形容枯槁,但直刺青天。

他们坚持,甚至因为太多坚持而显得有些固执;他们叛逆,甚至因为太过叛逆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他们所坚持的是学术的灵魂啊,那是学术还真真实实存在,流淌着鲜活血液的依据保证啊!那是高于生命的东西啊!你叫他们怎能不坚持呢!
反观一些文人,为政治而学术,无自己独到之见解,卑微地徘徊在政治门口,自己所做的学问只是暂时地服务于少数人,而无益于世。

因为某领导说了一句话,便围绕这句话“旁征博引”地论证这句话的正确性。

因为某领导对某事件得出自己的论断,便把其当做真理,然后从论断出发,究其依据,最终一无所获。

与两位大师相比,此不亦悲乎!
每每念及陈老之死,总觉痛心疾首,同时竟深深庆幸王国维之自沉早死,免受许多难事折磨。

《陈寅恪传》中曾写道:“综观先生一生,屯蹇之日多,安舒之日少。

远客异国,有断炊之虞。

漂泊西南,备颠大
连之苦。

外侮内忧,销魂铄骨。

奇疾异遇,困顿(失明却无人陪伴)于天竺,英伦,纽约之际。

虽晚年遭逢盛世,而失明之后,继以摈足,终则被迫害致死”,虽一生困顿交叠,但能保其独立之人格,实在难能可贵。

观今之时代,实乃一个可悲之时代,缺乏文化,缺乏大师,人文落寞,科学独霸,学风浮躁,社会风气中到处充斥着铜臭味,人们随波逐流,崇洋媚外,在种种诱惑冲击中丢失自我。

这个时代所需要的正是陈老身上这种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意志。

我们需要找回自己的灵魂,树以自由之意志,独立之精神。

于个人,坦荡大气,能在物欲横流的时代,保持自我本性,很好地生活。

于人文,能弃其落寞,渐趋平稳,实现复兴。

于民族,能团结一致,高屹于世界民族之林。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