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讲 身体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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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玄宗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杨玉环,则是古代最著名的胖 美人,是古代美女中丰腴肥硕、雍容华贵之美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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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图这个故事中,身体作为欲望的对象而受到道德的监视,但是作为审美 的对象却唤起了高贵的情感。 我们从中能领会到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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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美学与艺术
主讲:杨向荣 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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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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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和精神一样受到人们的极大关注,不过在美学和艺术史上,身体一直被 视为欲望的对象而受到限制。 只有到了当代社会,人们对生存的关注从理性转向感性,身体才逐渐得以退 去传统形而上学覆盖其上的“衣服”。 作为景观,身体需要进行表演同时也需要被观看,但奇怪的是进行表演的身 体似乎不具有主体性,它受到物的引诱和鼓动。 身体景观的主要特征大体上可以归纳为符号化、美学化和欲望化,正因为这 些特征身体的秘密仍将长期被紧紧包裹着,身体的解放和自由只能是一个乌 托邦。
19世纪法国画家席罗姆以芙丽涅的故事 为题材作了《法庭上的芙丽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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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复兴对宗教霸权的挑战,首先就是要释放被禁 锢许久的身体本能和欲望,但是被解放的身体再一次被 “观看”和被重新创作。当哈姆雷特赞叹人是一件多么 了不得的作品的时候,我们已能清晰地看到“理性”刻 在身体上的纹理,而这在文艺复兴艺术家那里则表现为 用“比例”来重构身体。 达芬奇在《维特鲁威人》一画中展示了身体的完美 比例。2006年上映的由汤姆·汉克斯等人主演的电影 《达芬奇密码》便是对包括此画在内的达芬奇画作的演 绎。
解除意识形态话语对身体的压制,还原身体生动鲜 活的意义,从而重新确立生命存在的意义,这是尼采对 当代文论的重要启示。
在罗兰·巴特的文本理论中,身体成为一个核心概念, 是“文之悦”得以涌现的关键所在。
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 (Friedrich Wilhelm Nietzsche, 1844~1900)德国著名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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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模式
“1.对医学来说,所指涉的身体是躯体(corpse)。换言之,在与医学的关 系上,躯体是身体的理想极限。躯体实践的完成在保持生命的符号之下生产和再 生产医学。 2.对宗教来说,身体的理想指涉是动物(对‘肉体’的本能和贪欲)。躯 体是一个巨大坟墓,躯体超越死亡的再生是肉欲和隐喻。 3.对政治经济制度来说,身体的理想类型是机器人。机器人是作为劳动力 的身体得以‘功能’解放的圆满模式,是绝对的、无性别的理性生产的外推(这 也可能是大脑机器人:电脑一直是大脑和劳动力的外推)。 4.对符号的政治经济制度来说,身体的指涉模式是人体模型(及其各种变 体)……人体模型也代表着价值规律之下完全功能化了的身体,但这次是作为生 产价值符号的场所。它已不再是劳动力,而是所生产的意义模式——不仅仅是 满足的性模式,而且是作为模式的性本身。” ——鲍德里亚:《身体,或符号的巨大坟墓》,见汪民安、陈永国编《后 身体:文化、权力和生命政治学》,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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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美学化
身体景观的另一个特征是身体的美学化。
身体美学标准的确立主要通过高度发达的大众传媒来实现,包 括电影、电视、广播、报刊、网络、手机等等传媒生产了大量美学 化的身体,同时也生产着大量身体美学的话语。
身体美学化显然还要得益于先进的技术手段,这些手段大体上 包括以下三个方面:第一是身体修饰术,包括化妆技巧、形象设计 等。二是身体塑形术,比如节食、健身、形体校正等,甚至使用各 种医学手段来保持外表的美丽和生命的强度等。三是身体重整术, 如整形美容手术等技术手段对身体局部进行改造。
福柯(Michel Foucault,1926 -1984),法国20世纪著名思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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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使身体在生命体验中具有意义?
福柯是以宣判主体之死的方式,以冷酷的姿态嘲弄了包括自由、 正义、责任等在内的人道主义谎言,从而摧毁笼罩在人的身体和精神 上的各种话语幻象,将个体从知识法则的人为局限中独立出来,把自 我从历史和道德的重压中拯救出来。这是福柯生存美学的主题,他从 古希腊人的生活方式中领悟到:“我们必须理解那些审慎的和自愿的 实践,人们通过它们不仅确定了各种行为的规则,而且还试图自我改 变,改变自己独特的存在,把自己的生活改变成一种具有审美价值和 反映某些风格标准的作品。”这就是要在话语权力的夹缝中用自己的 身体开拓一片全新的生存空间,其中的要义是使自我从他性回归到自 性:享受自我,与自己享乐,在自己身上找到全部快乐。这正是福柯 一生所身体力行的,也是他谱系学的“身体史”试图为我们开启的生 命体验的全新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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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体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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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衣服”
身体是简单的却又是重要的,因为它就是人之为人的物质 性基础;但它同时又是错综复杂的,它对于人的意义早已超越 了这种物质性,而化为象征、符号、修辞或话语。身体是人 “自我”显现的最直观形式,作为观看行为的发出者,它整合 各种感觉和知觉以建构正在朝向的世界之形象;作为被观看的 对象,身体接受欲望和认知的打量。 《诗经·硕人》中对庄姜身体之美有着精彩的描绘:“手如 柔荑,肤如凝脂,脸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美目盼兮。”
首先,作为景观,身体需要进行表演同时也需要被 观看。
其次,身体景观汇集了大量分离的影像。 再次,“骗人者也被欺骗和蒙蔽”,景观在身体上 的呈现不是借助强制手段,不表现为暴力性的压迫,而 是身体的自觉行动,是对某种意识形态询唤的主动迎合。
时装表演。少数人演出,多数 人默默观赏的某种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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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作为欲望的对象其本身是美丽动人 的,但是显然,如果没有神的恩典或人的宣 判,生命就不会获得或者将不会存在,这表 明他人的观看以及由此采取的行动对身体来 说是多么重要。观看伴随着创作,它不仅对 身体进行赋形,也赋予身体以意义。身体于 是覆盖着沉重的话语,在灵与肉的冲突戏剧 中总是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柏拉图以来的 传统哲学家们对身体和欲望是极其警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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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身体历史的另一重要人物是福柯,他从权力修辞 的角度对身体展开了谱系学考察。 权力在不同时期以不同方式作用于身体,初期权力 的表达形式是极其残酷的,它以暴力对罪犯进行惩罚, 在这一过程中,重要的不是剥夺罪犯的生命,而在于权 力作用于罪犯身体的过程,以此展示君主至高无上的权 威。在《规训与惩罚》一书的开始,福柯就描述了一次 公开处决的情形。在《性经验史》中福柯揭示权力的魔 爪如何借助性的话语来实现对身体的全面控制的。
鲍德里亚认为,广告提供并创造了这样一个 世界,身在其中的个体被塑造得感情脆弱,他们 视身体的不完美为不自然,并因这种不完美而不 断改变自己。
某化妆品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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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 时 尚 杂 志 封 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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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转向下的身体景观
理查·罗蒂曾把哲学史描写成一系列“转向”, 其最后阶段是“语言学转向”。但是又一次深刻的转 变已然来临,有人称之为“图像转向”(the pictorial turn),有人称之为“视觉转向”(the visual turn)。 我们这个时代更适合观看图像而不是阅读文字, 很多文学名著可能早已被束之高阁,但翻拍成电影或 电视却轻易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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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身体景观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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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符号化
在当代社会中身体指向了表层的快乐和所谓“虚假的满 化和欲望化。
骨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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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 品 牌 内 衣 广 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