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山墙的安妮》导读名著梗概作品讲述了自幼失去父母的主人公小安妮,阴错阳差地被马修兄妹收养后在美丽僻静的绿山墙农舍生活并成长的感人故事。
天真热情的安妮经受了挑剔的眼光,也因酷爱想象惹来了许多麻烦,但在家人、朋友、老师的关爱下,聪明而勤奋的安妮不断充实自己、完善自己,并渐渐成为绿山墙真正的主人。
《绿山墙的安妮》/【加】露西•蒙哥马利(Montgomery,L)著,马爱农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0。
推荐理由《绿山墙的安妮》让我们回忆起自己曾遗失了的童年,那里有痛苦与坚持,有幻想与希望,更有宽容与温暖。
在这真实而纯粹的世界里,我们的心“被剪除了残枝败叶,催发了嫩枝新芽”。
作者以清新流畅、生动幽默的笔触,讲述了安妮的成长故事,却不入俗套。
情节跌宕起伏而妙趣横生;人物性格鲜明,虽然各有弱点,但其内心都有非常柔软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爱与被爱着。
而安妮更令人着迷,她真诚善良、热爱生活、懂得感恩,她自尊自强、坚强乐观、刻苦勤奋。
她是个诗意的梦想家,更是个积极的创造者,梦想因努力而成为现实。
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安妮的生活经历和情感历程中,获得心灵的感悟和爱的教育。
跟我读(一):安妮生活的土壤安妮的身世:“我出生在新斯科夏的波林布罗克。
父亲叫沃尔特•雪莉,是波林布罗克中学的教员。
我的母亲叫伯莎•雪莉,也是中学教员。
当然啦,她嫁给我父亲以后就不再教书了。
托马斯太太说他们是一对婴孩,穷得像教堂里的耗子。
他们住在一所简陋窄小的黄房子里,我就出生在那所房子里。
托马斯太太说我是她见过的最难看的婴孩,我骨瘦如柴,小得可怜,只有两只眼睛还算神气,可是母亲却认为我非常漂亮。
当我只满三个月的时候,她染上热病死了,四天以后,父亲也死于热病。
这样我就成了孤儿,大家束手无策。
最后托马斯太太说她准备收养我,尽管她很穷,还有个酒鬼丈夫。
”“托马斯先生和太太从波林布罗克搬到了马里斯维尔,我和他们在一起待到八岁。
我帮着照看托马斯家的孩子——它们有四个比我小的孩子。
后来托马斯先生被火车轧死了,他的母亲表示愿意将托马斯太太和孩子们接过去,可是她不愿要我。
这时住在河上游的哈蒙德太太跑来说要我,因为我对照看孩子很有一手,所以我就跟她到河的上游,住在树桩丛中清理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那真是个冷清寂寞的地方。
如果我没有丰富的想象力,我相信自己在那儿是活不下去的。
哈蒙德先生在那儿开了个小锯木厂。
哈蒙德太太有八个孩子。
她生了三对双胞胎。
那时候抱着他们走来走去,真把我累死了。
我和哈蒙德太太在河上游住了两年多,后来哈蒙德先生死了,哈蒙德太太把家庭拆得四分五裂。
她把孩子分送给了亲戚,自己去了美国。
因为没人要我,我只好进了霍普顿的孤儿院。
孤儿院了不收我,他们说那儿已经塞不下了,实际上也是如此。
可是他们不得不收下我,我在那儿待了四个月,直到斯潘塞太太来领我为止。
”安妮的绿山墙:外面长了一棵大樱桃树,同房屋贴得很近,它的树枝轻轻拍打着屋檐,枝上繁华似锦,几乎看不到一片叶子。
房屋的两旁是个大果园,一边载着苹果树,另一边载着樱桃树,也都是盖满了花朵;他们的草地上全点缀着蒲公英。
在下面的花园里,丁香树开着紫色的花儿,早晨的风将它们甜蜜醉人的清香送到窗口。
花园的地上长满了青葱茂密的三叶草,顺着斜坡蔓延到山谷。
山谷里小溪潺潺,许多修长的白杨树拔地而起,树下低矮丛林里是一些羊齿类、苔藓和木质植物,使人联想起可能发生的愉快事儿。
山谷那边是个山丘,上面生长着云杉和冷杉,树叶碧绿轻柔;透过树林中的一道缝隙,可以瞧见她在闪光的小湖彼岸看到过的那所小房子灰色山墙的一角。
左边远处是几座宽敞的谷仓,越过那边山坡低处翠绿的田地,隐约可见发出闪光的蔚蓝的大海。
安妮那双爱美的眼睛在所有这些景物丄停留很久,贪婪地摄取一切;可怜的孩子,她一生中见到许许多多不堪入目的地方,而眼前的正像她梦想过的那么美好。
她跪在那儿,浑然忘记了一切,脑子里只留下她四周的美好景物,直到一只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才猛然惊醒。
小小的梦想家竟没有听见玛丽拉已经走进屋子。
东山墙的屋子和从前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墙壁依旧洁白,针插也很坚硬,泛黄的椅子照例木然地站立着。
但是,房间的气氛却完全不同了。
某种朝气蓬勃的新个性充满着整个房间。
它和那些女学生的课本、裙子以及绸带没多大关系,和那个插着苹果花、放在桌子上的缺边的蓝色花瓶也没有联系。
在这个房间里,到处充满了小主人日日夜夜生气勃勃的梦幻,虽然无法触摸,却依然能用眼睛感觉到它的存在。
它编织出如同彩虹和月光般无比瑰丽的飘渺白纱,装点着原本平淡无奇的房间。
安妮的家人:玛丽拉没有再问什么。
安妮也沉默着,惊喜地欣赏海滨道路。
玛丽拉心不在焉地驾驭着马,她的心里突然翻腾起对这孩子的同情。
她过的是怎样一种饥寒交迫、孤苦伶仃的生活啊——一种做牛做马、凄凉困苦的生活。
玛丽拉敏锐地从安妮所叙述的身世的字里行间推测出了事实真相。
怪不得她那么高兴地期待着一个真正的家。
可惜她还得被送回去。
如果她玛丽拉迁就马修的那种不可理解的怪念头,让她留下来,又会怎样呢?他的决心牢不可破,这孩子似乎是个可以调教的蛮不错的小家伙。
“她的话是太多了些,”玛丽拉暗自思忖,“可是我们可以训练她改掉这个毛病。
而且,她所说的话里没有一点儿粗鲁下流的东西。
她倒很像个贵妇人呢。
她可能来自一个有教养的人家。
马修听得津津有味,这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像大多数寡言少语的人一样,他喜欢别人能说会道,只要他们愿意自己滔滔不绝,并不希望他也兴高采烈地参加进去。
不过,他从来没有料到自己会乐意同一个小女孩待在一起。
妇女们当然很坏,但是小女孩更坏。
她们会鬼鬼祟祟地从他身边溜过,斜着眼睛瞧他一两眼,似乎以为只要她们胆敢说一句话,他就会把她们一口吞下似的;对于她们的这种行径,他简直是深恶痛绝。
可是这个满脸雀斑的小女孩却截然不同,尽管他感到自己迟钝的脑子很难跟上她那活跃的思维步伐,他还是认为自己“有点儿喜欢她的唠叨”。
于是他像平时一样嗫嚅地说:“哦,你只管想说多少就说多少,我并不计较。
”安妮的朋友:安妮回到学校,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游戏时缺少了她的想象,唱歌时缺少了她的声音,午饭时间在朗读书本的过程中缺少了她的表演才干,都曾使同学们感到无比的遗憾。
读《圣经》时,鲁比•吉利斯悄悄塞把她三个蓝色的李子,埃拉•梅•麦克弗森送给她一大棵黄色的三色紫罗兰,这是从一本花卉目录的封面上剪下来的,是在阿冯利学校深受喜爱的一种课桌装饰品。
索菲娅•斯隆主动提出要教她一种织花边的非常精美的新花样,镶在围裙上特别漂亮。
卡蒂•博尔特送给她一只香水瓶子,让她装擦石板的水。
朱丽娅•贝尔在一张淡雅的、扇形花边的粉红色纸上工工整整地抄了下面一段热情洋溢的诗句:《致安妮》当黄昏垂下它的帘幕/并用一颗星星把它钉住/请记住你有一位朋友/尽管她或许正在远方踯躅“能受人赞赏,可真不错。
”那天晚上,安妮乐滋滋地叹息着,对玛丽拉说。
“赞赏”她的,并不仅仅是女同学。
午饭后,安妮回到她的座位上时——菲利普斯先生叫她和模范学生明尼•安德鲁斯坐在一起了——发现她的桌子上有一只清香诱人的大“草莓苹果”。
查利•隆斯买了一支贴着红色和黄色纸条的花哨的石笔,一般的石笔只要一分钱,这支却要二分。
第二天上午,一张叠得异常仔细、异常精巧的小纸条和一个小纸包一起,被传到安妮的手里。
亲爱的安妮:妈妈说我连在学校里也不能和你一起玩或者和你说话。
这不能怪我,别生我的气,因为我还像以前一样爱你。
我万分遗憾,无法告诉你我所有的心里话。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格蒂•派伊。
我用红棉纸给你做了一枚新书签。
现在这种书签时髦得很,学校里只有三个女同学知道怎样做。
每当你看着它,请记住。
你忠实的朋友黛安娜•巴里安妮的长者:好心的林德太太所看到的,只是安妮作了一次十分彻底的道歉,于是,所有的忿恨都从他那颗虽说有点好管闲事却颇为善良的心中消失了。
“好了,好了,起来吧,孩子,”她亲切地说,“我当然原谅你。
我想我对你也多少有点太过分了。
可我就是这样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你千万不要介意,就那么回事。
你的头发红得厉害,这点不可否认,可是以前我认识一个女孩——其实我和她一块儿上过学,——她小的时候头发红得完全和你一样,可当她长大了,头发的颜色加深了,变成一种魅力的纯金棕色。
如果你的头发也变成金棕色,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惊奇——一点儿也不会。
”“这孩子真可爱呀,玛丽拉。
这孩子的确古怪、特别,但是她总是让人感到很愉快。
当初听说你和马修收养了她,可真把我吓了一跳。
现在我明白了,她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不幸,我为你们感到高兴,收养了这么一个善良、聪明的好孩子。
当然,她说话的方式有点古怪,叫人不可思议,另外脾气还有点倔,不过,能和你们这样有良知、仁慈的人生活在一起,她一定会慢慢变好的。
她是有些脾气急躁,但急躁的孩子往往很快就会平静下来,知错必改。
这种类型的孩子不会撒谎、更不会欺骗。
说到底,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上这个孩子了,玛丽拉。
”“你还是跳起来,亲自对她说清楚吧。
”一个愉快的声音说。
安妮一下子蹦了起来,只见阿伦太太正站在她的床边,正用含笑的眼睛打量着她。
“我亲爱的小姑娘,你不该这么哭,”她说,看到安妮那张痛不欲生的小脸,她心里确实不安。
“嗨,这不过是谁都会犯的一个有趣的错误。
”“啊,不,干嘛偏偏是我犯了这么个错误,”安妮悲哀地说,“我是想为你把那块蛋糕做得很漂亮,阿伦太太。
”“是的,我知道,亲爱的。
而且我向你保证,我很欣赏你的善意和体贴,就像你把蛋糕做得很好一样。
好啦,你不应该哭了,和我一起下去,领我去看看你的花园吧。
”读中提示:安妮的身世与安妮在绿山墙的家园、家人、朋友……构成了她过去与现在的截然不同的两个图景,而这些都是安妮生活和成长的土壤。
在这土壤里有困苦、挑剔、包容、鼓励、理解……你能读一读安妮的生活画卷并说说这“土壤”的内涵吗?跟我读(二):我眼中的安妮坚强而浪漫的安妮“我想你就是绿山墙农舍的马修•卡斯伯特先生吧?”她用一种异常清脆动听的声音说,“非常高兴见到你。
我刚才还开始担心你不会来接我了,我想象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使你不能脱身的事情。
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今晚不来接我,我就沿着铁轨走到拐弯处的那棵大野樱桃树下,爬上去待它一夜。
我是一点儿也不会害怕到的,睡在月光下一棵开满白花的野樱桃树上准是非常愉快,你不认为是这样吗?你可以想象自己是住在大理石砌成的大厅里,是吗?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来,我敢肯定明天早上你准会来接我的。
”“对不起,我来迟了。
”他羞赧地说,“来吧,马车就停在那边的院子里,把提包给我。
”“哦,我拎得动,”孩子高兴地回答,“它不沉。
我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放进去了,但它还是不重。
而且,不用一种特别的方法拎它,把手就会脱落——所以最好还是我拿着,我知道其中的窍门。
这是一只很旧很旧的提包了。
啊,你来了我非常高兴,虽然在野樱桃树上睡一觉也很不错。
我们要坐车走老远一段路,是吗?斯潘塞太太说有八英里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