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广播电视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和开放教育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论文浅析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姓名:学校:平顶山广播电视大学学号:指导教师:定稿日期:2014年月日内容摘要鲁迅是中国现代史上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主将。
中国现代小说的奠基人,虽然他一生创作的小说从数量上来看并不算多,但他以强烈的启蒙主义思想、彻底的反封建精神、深厚的思想意蕴和新颖特别的艺术技巧,刻画了阿q、孔乙己、闰土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极大的丰富了中国文学的人物画廊,为中国现代文学提供了榜样和丰富经验。
他的小说开创了中国现代小说的新传统,具有很强的独创性。
鲁迅小说的总体是风格热烈与冷峻的结合,具有鲜明的人物个性特征,鲁迅的小说对中国下层社会广大劳动人民的精神面貌做了高度细致的现实主义描写,主要人物形象有:有权有势者、卫道者、社会群体、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觉醒者。
而被侮辱与被损害者形象更加受到关注,更值得我们探究。
关键词:鲁迅小说人物形象目录内容提要 (1)关键词 (1)一、无知的贫苦农民和小市民典型形象 (3)二、受侮辱的传统妇女形象 (4)三、下层贫困的知识分子形象 (5)参考文献 (6)浅析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鲁迅(1981-1936), 原名周树人,浙江绍兴人,是中国现代史上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
“鲁迅”是他在1918年五月发表《狂人日记》时用的笔名。
1918年,他从辛亥革命失败后苦闷,失望和消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开始了“铁屋中的呐喊”: 1918年-1922年,创作小说15篇,于1926年编为小说集《呐喊》;1924年-1925年创作小说11篇,于1926年编为小说集《彷徨》;1922年-1935年,创作小说8篇,于1936年编入《故事新编》。
他把自己一生主要精力贡献给了文学事业,他伟大的标志主要表现在:在思想上和艺术上,他都最富有独创性,他的现实题材的小说,开创了中国现代小说的新传统。
《呐喊》,《彷徨》都采用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的典型化方法。
人物形象具有深广的社会历史内涵,同时又非常个性化。
我们可以把鲁迅小说中的生动人物形象大体可分为以下几类:有权有势者、卫道者、社会群体、被侮辱与被损害者、觉醒者。
这里主要分析他的被侮辱与被损害者的人物形象。
被侮辱与被损害者的民众是鲁迅小说的重要表现对象。
鲁迅就其一生来说始终站在人民群众一边,非常关注他们的不幸和疾苦。
自古以来,农民形象在文学艺术中少有体现,而在鲁迅小说里面,首次把农民生活作为表现对象,于是便出现了许多生动深刻的农民形象。
他们是在中国封建传统的人肉和筵宴上被吃着的“东西”,无权、无势、无钱且政治经济地位低下,在封建等级制度中位居最底层,对这些人,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使他们连最起码的人格尊严和人生权利都剥夺殆尽。
他们是无辜的,多数还具有淳朴、善良的品德;但他们同时又是愚昧、麻木的,认识不到自己悲剧命运的真正根源。
因而,这类人物最基本的特点是愚昧、麻木,并在愚昧麻木中被吃掉,生活艰辛困苦。
这类人物在鲁迅的小说中很多。
大致可分为三种类型:无知的贫苦农民和小市民形象、受侮辱的传统妇女形象、贫困的下层知识分子形象.一、无知的贫苦农民和小市民典型形象《故乡》中的闰土、《药》中的华老栓、《阿Q正传》中的阿Q、《风波》中的七斤、《社戏》中的六一公公、《一件小事》中的车夫等都是这类人物的代表。
少年的闰土是那么的天真、英俊、精神、活泼、可爱又充满力量。
而中年的闰土:“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象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只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象是松树皮了。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说不出话。
”在封建政治经济制度下,闰土被“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②折磨成为一个木偶人,“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
”③生活的艰辛与痛苦给他肉体造成极大侵蚀,更使他精神麻木。
而封建的等级意识在我和闰土之间划了一道鸿沟,少年闰土已不存在,永远的消失了。
《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
《药》中的华老栓是一个开茶馆的小市民,他用毕生的积蓄去购买人血馒头,用来治疗儿子的痨病,希望用蘸着革命鲜血的馒头给儿子治病而最终没有治好,他的善良和愚昧令人感叹。
在封建统治下,他们无辜的在遭受摧残,麻木而又迷信。
《阿Q正传》中的阿Q是精神胜利法的典型。
阿Q是个“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农民,只靠两手挣饭吃:割麦便割麦,撑船便撑船。
他没有家,没有孩子,甚至连姓赵的权利都没有,处处受人欺压,这种贫困压抑的生活给阿Q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创伤,具体表现在三方面:精神的扭曲、生命的退化、封建意识的束缚。
首先,精神的扭曲。
极度困苦的生活,处于社会底层,天天的受人欺压,扭曲了他的精神,他发明了聪明的应对方法――精神胜利法,现实中的挫折变成了虚幻世界的胜利。
“我们先前比你阔多了!你算什么东西!”或“我的儿子会阔得多啦!”被别人打了,一句“我总算被儿子打了”便立刻获得心理上的平衡和安慰。
连“精神胜利法”也不能安慰自己就自己打自己嘴巴,打完后,便心平气和起来,好象打的是自己,被打的是别人,仿佛是自己打了别人一般,虽有点热辣辣,但可心满意足的躺下了。
他还有另一个法宝,即“忘却”,别人对自己施加的屈辱,一会儿便可忘记。
他是生活在一个不能正视现实,一个虚幻、倒错的精神世界的人。
其次,生命的退化。
“儿子打老子”的精神胜利法被别人知道后,别人打他时必须让他先承认是“人打畜生”,他竟以“我是虫豸”自轻自贱以求得别人放手。
这使阿Q的生命呈现出动物的退化状态,由人沦为非人,即畜生和虫豸。
动物的弱肉强食是他奉行的,他时常去欺压弱小者。
摸小尼姑的头皮和面颊来换的众人的喝彩,他的爱情也是动物性的,向吴妈明明的肉体要求与动物一样,既荒唐又丑陋可怕。
他丧失了做为人所特有的自我感知能力,明明是自己的召的祸,挨了打骂,过一会反倒一无牵挂,似乎没事了,他已经丧失了自我行为的记忆,变成动物了。
再次,封建意识的束缚。
阿Q身受以赵太爷为首的地主阶级压迫,但他和赵太爷一样维护着封建意识形态,他的思想样样合乎圣经贤传,对于一切不合乎封建礼教的,他斥为大逆不道,如对待男女关系上,严守男女之大防,认为一个女人在外面走,是想勾引男人,一男一女在说话,一定是有勾当了。
为整治他们,他往往怒目而视,或在后面偷扔一石头。
革命?阿Q认为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是造反。
但从赵太爷等人的恐慌中,感到革命对自己是有利的,便想革命了。
他认为革命之后,“我要什么就是什么,我喜欢谁就是谁,”可以为所欲为。
他在强者手下屡遭败北而要掩饰自己的败绩;在物质欲望无法满足时就骗取虚荣心的满足;处于劣势地位而不甘寂寞,他寻求精神上的平衡和依托;作为落伍者在时代大潮面前又掩饰自己的哀鸣和悲叹。
所以,阿Q 就是“革命”成功了,也不过是更残酷的封建统治罢了,因为他本身就是封建意识形态的维护者。
《风波》中的七斤,虽住农村却不捏锄头,是一个帮人撑船舵的,知道很多新鲜事的出场人物,有些飞黄腾达。
因为“复辟”,辫子可以再种起来,在村里引起了一场“风波”。
七斤因为光头不仅不能风光,而且有被杀头的危险,所以有些绝望,从而引起全村人的恐慌,特别是七斤嫂的恐慌,因为两年前七斤喝醉酒曾经骂过三年来第三次穿竹布长衫,方圆三十里唯一的出色人物兼学问家赵七爷,再有与他有仇的人麻子阿四和鲁大爷都死了的缘故,使得七斤家人都意识到七斤的危险。
七斤嫂便骂作:“这死尸自作自受!造反的时候,我本来说,不要撑船了不要上城了。
他偏要死进城去,进城便被人剪去了辫子。
从前是绢光乌黑的辫子,现在弄得僧不僧道不道的。
这囚徒自作自受,带累了我们又怎么说呢?这活死尸的囚徒”④。
弄得生活便不如意起来。
又因七斤嫂进城看见赵七爷没有穿长衫,辫子盘在顶上,坐在店前念书,感到危险不存在了,才开始高兴起来。
七斤又给人尊敬起来。
村庄恢复了往日的秩序,风波平息了。
这说明社会虽然在变革,可封建势力仍对农民进行着残酷的政治压迫,经济剥削和精神奴役,反动的封建复辟活动只能是一场顷刻即逝的丑剧。
还有一些人虽然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生活艰辛,他们却具有淳朴、善良的品德。
如《一件小事》中的车夫,看见一个被带倒的女人,马上放下车子停止工作,不听“我”的劝告(我认定老女人装腔作势罢了),而毫不踌躇地搀着伊的臂膊向一所巡警住所走去,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因此“我”不敢再想自己,相对车夫“我”感到了渺小和惭愧。
体现了劳动人民善良的高尚形象。
《社戏》中的六一公公,因为我偷吃了他的豆,并说了句:“好”,“豆可中吃呢?”“很好”……,而感激万分,将大拇指一翘,得意的说:“这真是大市镇里出来的读过书的人才识货!我的豆种是粒粒挑选过的,乡下人不识好歹,还说我的豆比不上别人的呢,我今天也要送些给我们的姑奶奶尝尝去……。
他于是打着揖子过去了。
”⑤描绘出农民诚挚、质朴的美好形象。
二、受侮辱的传统妇女形象《祝福》中的祥林嫂,《离婚》中的爱姑是这类人物的代表。
女性在封建社会里受到的束缚,压迫更多,三从四德,贞德观念等,都是加在女人身上的道德枷锁,使他们处于非人的境地。
《祝福》中的祥林嫂,她本身是一个淳朴、善良的农村劳动妇女,干活十分勤快,只希望以自己辛勤的劳动换取最起码的生活权利,无怨无悔,不计报酬。
但她的遭遇却充满了辛酸和血泪。
新寡之后,受不了婆婆的虐待,逃到鲁四老爷家里来帮工,鲁四老爷一开始就认为她是一个寡妇,不吉祥。
婆婆打探到她的行踪,把她抢回去,又把她采用人身买卖的方式卖给了深山里的贺老六。
她严守贞操,坚决不从,并以死相威胁,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然而好景不长,第二个丈夫又得伤寒病死去,孩子阿毛也被狼叼走,后来又被大伯收去房子赶出贺家。
她带着丧夫失子的悲痛第二次来到鲁镇,到鲁四老爷家帮工,其遭遇极其悲惨,封建的礼数认为寡妇再嫁是不守女人贞节,是伤风败俗。
何况她死了两个丈夫,更是不祥之物。
一切祭器供品都不许她沾手,鲁镇人也嘲笑她,奚落她。
和他一起做工的柳妈,笃信鬼神,告诉她,因为她嫁过两个男人,死后到地狱里,身子也会被锯成两半。
劝她到土地庙捐一条给“千人路,万人跨”的门槛,当作替身为自己赎罪。
精神恐怖压倒了这个农村妇女。
“她一手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破碗,空的;一手拄着一只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是一个乞丐了。
我就站住,预备她来讨钱。
……,她走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