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文档之家› 我国传统服饰的图纹

我国传统服饰的图纹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的是我国传统服饰的图纹,悠悠中华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故其服饰图纹在每个时期也有其自己的特点。

从文物文献资料可以看出,我国服饰图案最早应出现于新石器时代。

在原始先民那里,服饰图纹是一种展示精神祈愿的创造性纹饰。

它最初起源于图腾崇拜的画身纹身,毫无疑问是与原始先民在摩崖上绘画和陶器砖石上绘画同步产生的。

究竟是绘画产生之初就为衣而饰,还是环境绘图慢慢转梛到衣物上去了,这个问题尚待考释。

但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出它是有着从神圣向世俗,从具体向抽象,从内容向形式转换演变的审美过程。

而且后世有了分门别类的固定系统的图案模式。

一,从具体到抽象:原始图纹的审美变形历程除了六七千年前河姆渡文化,半坡文化出土的陶罐底留下的织物纹样外,我们的先民披挂在身上的树叶树皮,兽皮,纺织品都被风化了,留给我们的只是一些石头,骨头,贝壳之类不易磨损的饰物。

于是我们探寻远古图案需要借助远古文化层留存下来的陶器,石器以及岩画等物件上的图纹。

在新时期时代的出土文物中,令我们惊异的一系列抽象图纹,那是有着充分现代感的冷抽象格调:最早的织物图不是勾勒事物轮廓的具象,而是纯粹的几何抽象。

出于对线条的特殊感受和理解,先民不但创作了写实性图像,而且也创作了这样大量的抽象纹样。

(图一)值得注意的是,占据新时期纹饰舞台的主要不是动物图像,而饰各式各样的曲线,直线,水纹,漩涡,三角形,锯齿纹等几何纹饰。

事实上,这些抽象的,符号的,规范化的几何纹饰并非无水之源,无木之本,而饰从写实的,生动的,多样化的动物形象演变而来的。

这是一个由再现到表现,由写实到符号化,由内容到形式积淀的过程,也正是美的“有意味的形式”的原始形成过程。

在后世看来似乎只是美观装饰而并无具体含义和内容的抽象几何图样,其实在当年却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内容和意义,具有浓重的原始巫术礼仪的图腾含义的。

似乎是纯形式的几何纹样,对原始人们的感受却不只是均衡对称的形式快感,而具有复杂的观念,想象的意义在内。

巫术礼仪的图腾形象逐渐简化和抽象化为纯形式的几个图案,它的原始图腾意义不但没有消失,并且由于几何纹饰经常比动物形象更多地布满器身,这种含义反而更加强了。

可见,抽象几何纹饰并非某种形式美,而是,抽象形式中有内容,感官感受中有观念,这正是美和审美在对象和主体两方面的共同特点。

内容积淀为形式,想象观念积淀为感受。

这个由动物形象而演变为抽象几何纹的积淀过程,对艺术史和审美意识史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对中国图案史而言也是非常关键的问题。

二,传统图纹的三种结构模式传统图纹的抽象造型是多样的,且能给人以丰富的两项。

仅从其轮廓构形而言有三种结构模式比较突出,分别是:方形(直,折)模式,圆形模式,S形模式。

(图)无论方形,圆形还是S形结构的图形纹饰,都是纵观万年横穿九州的文化现象。

作为一种图纹的母题之所以能够延续如此之久,本身就说明它不是偶然的现象,而是与一个民族的信仰和传统观念相联系的。

对圆形,方形结构的热爱和执着是因为中华民族自古认为天圆地方,且有着敬天拜地的习惯。

至于S形模式图案的神秘意味,诸说不一,但其思路大致是相似的。

一种认为源自龙崇拜。

因为龙从产生起,其基本造型就与中华民族的审美要求结合起来。

另一种认为S形式中国古代神灵的一种典型图式。

在上述种种服饰图纹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种特定的审美感情也就渐渐变为一般的形式感。

于是这些几何纹饰又确乎成为各种装饰美,形式美的最早样板和标本。

三,中华服饰图纹散点体系在后来数千年的历史发展中,更多的带有浓重命运气息而宽泛多义的图腾纹饰虽沿着方形,圆形及S形的模式不断抽象和简化,但并没有直奔而下变为失落意义的纯形式图纹,而是沿着政治化,伦理化和世俗生活化的多重渠道铺展开来。

从某种角度来看,甚至增益了相对而固定的一些意味。

这就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文化传承中形成了具有散点格局的中华服饰图纹。

主要有十二章纹,八吉祥,暗八仙,八宝以及民间吉祥图案等。

十二章纹来自远古时代的传说。

据说史前时代的舜就以十二章纹为衣饰图纹。

此后经历代帝王沿袭下来,数千年而不曾改易。

这本是严格的等级符号,后来在演变中越加严格而严谨,龙图案几乎成为皇族的象征。

历代皇帝冕服可以用十二章纹为饰,诸侯许用龙一下的八章,卿准用藻以下六章,大夫用藻火粉米三章,士只用粉米一章。

上可以兼下,下却不得潜上。

平民穿衣不得使用图纹,因此被称为白衣。

十二章纹几乎汇集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价值观:自然观,神圣观,生存观,政治观等。

在文化意味上是有道理的。

但这一切都聚拢在天子的服饰点缀之中,为其所垄断,以宣扬皇权的崇高伟大,神圣英明,诱导人们顶礼膜拜,归顺服从。

由此可见十二章纹的图案,具有极其浓厚的中国古代传统文化意识。

明清文武官员补子补子又称背胸或胸背,就是按级别补缀于袍服之上的绣着不同图案的方形丝织品,一般为35至45厘米,是明清官员章服上区别品级的特征与标志。

就其原型而言,广义上,可以上溯自十二章纹;狭义上,可追溯唐代的异文袍(在常服上加上一些图纹)。

补子制度化的核心内容与外在显现就是作为区分各类人物政治,社会等级的重要标志,在前襟上方和后背上方,按不同官阶施以不同的刺绣或织造的图案纹饰。

公,侯,伯,驸马的补子,饰以麒麟,白泽的图案朝廷官员分成文武两个系统,并按品位分别施以不同图案的补子:文官的补子是以各类飞禽为饰有温文尔雅之喻义;武官则以各类猛兽为补饰,象征勇猛强悍。

在官服款项上,清代直接承袭了明代补子的图纹形式,只是做了少许改动。

官服的前襟后背各有一块方补,唯皇家宗族的补服上采用圆形的补子。

八吉祥图纹不只是远古的神话泽被服饰,后来的种种宗教也以多样的直觉造型渗入服饰领域。

佛教的八吉祥图纹就是醒目的一例。

八吉祥又称佛教八宝,象征佛教威力的八种物象。

在佛教的文化视野中,它们是八种识智即眼,耳,鼻,音,心,身,意,藏的感悟显现。

这些法物为神佛所佩戴,或为供斋醮神,以欺负免灾,因之寓有吉祥之意。

描绘成八种图案纹饰,清代又将其制成立体造型的陈设品,常在寺庙中供奉。

由于佛教的巨大影响,八吉祥也多见于服饰图纹之中。

八吉祥即法轮,法螺,宝伞,白盖,莲花,宝瓶,金鱼,盘长。

暗八仙图纹是以道教八位神仙所执法物组成的图案,常出现在服饰面料上。

八仙的形象已被人们看做福寿正气与美好的化身。

八宝图纹八宝图纹又称杂宝或儒学八宝。

其文化内涵主要以科举考试优胜,学业有成,建功立业方面的祝福为主。

民间吉祥图纹作为一种衣物纹饰,当朝廷衙门将某些样式垄断起来时,更多的样式会在民间滋长与发展。

这便构成了传递千万年覆盖千万里的种种图式,是之成为一种民族心理的体现。

民间服饰图案的传承是自然而然,约定俗成的。

往往前人创新的格局成为后人学习的范本,个别性在不断地模仿认同中就转化为普遍了。

只有图反映出来的生命信息才是深厚丰润的,能带来充分的诗意联想和美感愉悦。

民间服饰图纹艺术中的图式大抵都是这样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吉祥图纹又称瑞应图或吉祥画。

是风行于我国古今民间,表现喜庆福善的图纹。

它的形成经历了漫长的社会性发展和历史演变,期间又复合了远古图腾,神话传说,历史故事,宗教信仰,风俗习惯等多从文化因素。

就其生成方式而言有取物之声韵,物之形状,物之属性,物之意蕴等。

例如蝙蝠,绶鸟,百合,柿子等都是取其谐音。

灵芝以其形似便喻义如意;月饼圆形便喻团圆;葫芦结实众多藤蔓绵长,便以其喻子孙众多,绵延万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便为君子的象征;竹梅清气袭人傲雪斗霜被誉为双清;菊花历霜而更艳世称寿客;石头历久而坚硬如故,乃长寿的象征·····其思维方式有着民间的直率,单纯与天真。

民间吉祥图案亦多汉字。

汉字就本质而言是一种纹饰更是一种经验图式。

汉字的六书无论是象形,形声还是指事会意,都是反映对象主要特征的简化或暗示性的描述。

在这个意义上来理解,汉字图纹就不只是简单的几个喜福禄寿纹饰了。

四,中华图纹的文化思考综上所述,可以引发我们这么几点思考:其一,原始图纹所展示的从具体到抽象的艺术思维,不只构筑了服饰图纹的世界,而且不自觉地创造和培养了中华民族特有的比较纯粹的美的形式和审美的形式感。

在这个从再现到表现,从写实到象征,从形到线的历史过程中,中华民族对线条的美感,对线条艺术情有独钟的文化心理结构便初步形成了。

其二,抽象图纹具有双重性内涵,即是有意味的形式有是纯点缀装饰性的形式。

一方面这些看似纯形式的几何线条,实际是从写实的形象深化而来,其内容已积淀在其中,才不同于一般的形式、线条,而成为有意味的形式线条。

另一方面,随着岁月的流逝、时代的变迁,这种原来是有意味的形式——无论是线条还是方形、圆形或是S形模式——却因其重复的仿制而日益沦为失去这种意味的形式,成为规范化的一般形式美。

其三,稳定的对应于内涵的抽象干缩。

比较来说,十二章纹、明清补子明显有着上层社会的等级格局,令人产生敬畏之感。

或许他们从某种层面可调动人们的上进心,激活整个社会的向往之感,因而带有神秘的意味。

但无论如何他们却不能如佛道意味的八吉祥、暗八仙以及民间吉祥图案那样更亲近平民百姓,更带有生活普泛的其实内涵,包容更多普通人的感受。

一般而言,服饰图纹的基本特征是心灵世界的自然化,如诗歌比兴那样。

但在这里,无论是十二章纹,八吉祥,暗八仙,八宝还是民间吉祥图案,从形式上他们的具象已不是原初的自然物象,而是抽象之后选择的理念对应物或抽象图纹,虽具装饰味,却成为直指理念本体的象征符号。

在这里,种种自成系统的图案看似颇多差异,其实在思维方式上却不无共同之处,他们都把自然当成了人的象征,当成了人的一种言志抒情的象征,却不直奔主题的图解意味。

原本内蕴丰厚的自然意向被相对单一色调的目光刷新一遍,虽然主题突出了,但自然形象和人的整体形象消失了。

这就早成了双重抽象,即是对物的抽象,也是对人的抽象。

这也是后世图纹往往显得轻飘的原因之一。

其四,图纹内蕴的重新阅读:形象大于思想或思想大于形象。

学号:0705403005姓名:邹梦颖课程名称:中外服装史指导老师:李雁。

相关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