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犯焉识读后感(一):《陆犯焉识》读后感当孩提时的陆焉识挺身而出把即将被送回娘家恩娘冯仪芳留在陆家时,就注定了他与冯婉喻一生一世的苦难因缘。
放荡不羁的才子陆焉识虽然不情愿娶冯婉喻,但终因抵挡不住恩娘的眼泪而不得不屈服于娘;而自幼倾心于陆焉识的冯婉喻满心欢喜的嫁入陆家,对新婚后即刻出国的陆焉识毫无怨言,满怀期盼地在家中苦苦等待。
四年后陆焉识博士学成归来。
已掌握多种外语的陆焉识回国后在与婉喻共同生活上的几年里虽然与她共同孕育了一儿两女,但在内心深处也并没有完全接纳冯婉喻,恩娘与婉喻的争风吃醋,处处都要占婉喻的上风。
(也恰恰因为有了恩娘这个主角夹杂其中,婉喻误将陆焉识对自己的冷淡理解为时陆焉识的不得已,从而更加坚定了婉喻地陆焉识的深爱。
)但陆焉识明白冯婉喻是深爱着她的。
他是在高墙内、在荒无人烟的大西北,在冯婉喻从不失约的探监中一点点感受,一点点回味,一点点醒悟到的。
为了爱,他不惜冒真生命危险越狱,潜逃回家准备向冯婉喻表白;为了爱,他没有打扰他们的生活,只是默默地来到冯婉喻的身边,默默地跟随,默默地注视,然后默默地离开;为了爱,他毅然自首又回到了大西北,回到了那个让他生不如死的地方,承受这非人的待遇。
这次回去,他开始提心吊胆的熬着每一个日子。
他不想自己在劳改期间因死于自杀或是因逃跑被击毙而连累冯婉喻,连累孩子们,因此他务必学会与管教们斗智斗勇。
之后他最后想明白了,对妻儿最好的保护方法就是与冯婉喻离婚,他忍痛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被特赦陆焉识,几经周折最后回到了家,但年过七旬的冯婉喻已经得了老年痴呆,已经不认识他陆焉识了。
再相聚后的四年里陆焉识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冯婉喻,他陪伴冯婉喻一齐等待着冯婉喻心中陆焉识,直到冯婉喻生命的最后一息。
那时那刻陆焉识对冯婉喻的爱是实实在在的,是心无旁骛的;冯婉喻陆焉识的爱是始终如一的,是坚毅执着的。
他们对这份爱的执着,他们对这份爱的坚守让人感动。
这时的冯婉喻是幸福的女人,令人羡慕。
陆犯焉识读后感(二):《陆犯焉识》读后感中国已经出版的小说里边,能专注于描述知识分子劳改犯的小说,不多。
而严歌苓的这本《陆犯焉识》最大的价值正在于对建国初年劳改犯的抒写。
小说作为民族秘史存在,补充甚至更正的,正是民族正史上的光明磊落。
该部小说,最有价值的地方,是对知识分子劳改犯青海无人区监狱中的生活的描述。
关于上山下乡、五七干校、关牛棚等的叙述,中国最近三十年来,不绝于耳,但对更严酷的牢狱之灾,却很少涉及。
严歌苓在小说选材上,或恐有意弥补空白。
透过《陆犯焉识》,我们能够清楚的看到,当年的劳改监狱是怎一样的真实生活。
饥饿问题、干部对劳改犯的生杀予夺问题、犯人之间的冷淡漠视问题等等。
常有左派学者提及,毛泽东时代的干部是清廉无比的,但于《陆犯焉识》中,我们却也只能看到收取金钱贿赂与性贿赂的领导,基本上看不到一身正气的党员干部,这又是为何呢?我们能够说严歌苓写的,是真的,当然,也能够出于维护毛泽东时代的光明正确,而说严歌苓在胡乱编排。
《陆犯焉识》中,最有价值的这一部分,正是作家严歌苓走访青海劳改犯监狱的时候,偶然得到的一本知识分子劳改犯的狱中笔记,根据这本笔记而生发出来的小说资料。
当事人的笔记,经过严歌苓的小说性构建,使得建国初年的知识分子劳改犯的狱中生活,更加真实与残酷。
在当下的出版环境中,这份笔记,尚且只能当做资料收藏,不能问世,但严歌苓的小说,却能够曲线救国了。
但是,我们不难发现,严歌苓以女性的身份来关照劳改生活的非人性,在诸多笔触上,缺少成熟的男性作家的冷漠感。
在该部小说最有价值的狱中劳改生活中,我们往往只能看到严歌苓的点到为止,而不是对丑恶与非人的深度刻画。
当然,我们能够说,这是作家功力的不足,但如果用女性作家特有的温柔来回避这一问题的话,则更加动听一些。
借此,我们就不能回避《陆犯焉识》中最无价值的部分:中青年时代的陆犯焉识的浪子生活。
虽然作家严歌苓声称,这一年龄阶段的陆焉识是根据自己爷爷的真实经历改编而成,但作家本人的创意写作的招牌动作因为屡次应用而显得苍白暗淡。
民国海归公子哥看不上母亲安排的婚姻,母亲跟媳妇争风吃醋云云,这些老生常谈的段子,自民国小说开始,便如小时代的抒情基调一般絮絮叨叨,严歌苓也并未写出新意,反而更加狗尾续貂。
作家严歌苓的创意写作,更多的是运用写作技巧来弥补作家对生活体验的不足。
小说主人公陆焉识之于作家严歌苓,更像是割裂的手捏玩偶,严歌苓把握不住这个人物的性格流变脉络,因此,在大是大非的起落上,均显示出自己的局促与手足无措。
比如,重庆时期的陆焉识,在入狱两年一段上,便仓惶太多,缺少合理的故事支撑。
再比如,建国后的陆焉识为何被劳改到青海去,便也缺少同样的故事支撑。
作家本人试图透过小说人物的大起大落来造成时代感,却并未深入触碰那些时代,往往无缘无故地就关起来了。
作家本人可能根本无法驾驭这个年度跨越如此之大的历史题材。
《陆犯焉识》中,严歌苓轻车熟路的,反而是家长里短,中青年时期的陆焉识与恩娘、媳妇的家长里短,劳改释放后的陆焉识跟媳妇及其子女们的家长里短。
家长里短是女性作家先天的优势。
严歌苓要啃历史这个硬骨头,勇气可嘉,但实力严重不足。
全书部分章节,因为有真实的劳改犯笔记的依据参考,而显得比较有力度。
但就整体而言,《陆犯焉识》更像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段子,缺少力透纸背的东西,尚且不如很多伤痕文学的作品。
这是创意写作的先天残疾造成的。
虽然如此,我们依旧就应肯定作家严歌苓的用心贡献。
她用小说的方式,叙述了建国初年对知识分子的迫害历史,让中国人至少延迟忘记自己民族当年的血泪遭遇。
作家的使命感,严歌苓是有的,若经历练,沉淀其生命感悟,打磨掉其文字工匠的雕虫小技,或恐可成一家。
陆犯焉识读后感(三):陆焉识自幼家境殷实,十四岁便做主留下了要被退回娘家的继母恩娘,十六岁念完高中,十八岁念完大学,会几国语言,且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后又漂洋过海,深造也好,追寻自由也罢,享受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少爷待遇,当然,陆焉识配得起这样的待遇。
外界环境的异变能为人带来多大的影响?人在环境中为求生存又能做出多大的改变?首先是身份的改变。
战乱中时局动荡,焉识归国前的陆家已经逐步显现出没落的迹象。
报纸上也附和着水深火热、暗流涌动,讽刺、批判、回击、斗争焉识不理这些,继续他学术的探讨,时而自以为高明的暗嘲终究是被好事之人拿来断章取义,招来了麻烦。
陆家不保,焉识不再是少爷,与凌博士的误会也辩不清。
最终被带走的时候,甚至连罪名都不是那么确切。
百无一用是书生,恩娘口中最没用场的人,确是此时的焉识无误了。
其次是焉识性情的改变。
西北服刑期间,是陆焉识转变最大的时候,为了生存下来,为了能再见到婉喻,他丢弃了清高,放下了尊严,以前最不屑的伪装狡猾正是他此刻的嘴脸。
多年严酷的打磨,在他身上留下了肌肉记忆,到被释放回家后,还会偶然的唯唯怯怯,胆战心惊。
陆焉识转变最大的一点要数对冯婉喻的感情变化了。
这是他所有思想转变的根源,是他有在严苛条件下求生存意识的根本原因。
从抗拒到理解再到深刻的思恋,当他以无期犯的身份感悟到这些的时候,似乎一切都来不及了,但又暗暗地为这一切赋予了它的可能性。
望达、韩念痕与冯婉喻望达是陆焉识连名字都不曾提起的初恋,是他挣脱恩娘和婉喻的束缚,不远万里追求自由解放、抛下作为儿子丈夫的所有职责后,第一段偶然邂逅。
但他无论再怎样逃避冯婉喻,也始终不会与望达结婚,更没有在一开始就告诉望达,他有妇之夫的身份。
望达在与离开间或,陆焉识的红粉后备役从来没有停止过动作。
或许在陆焉识看来,这一年的恋爱时光但是是弥补自己被包办婚姻而缺失的生活经历,或是一场没有任何职责人的游戏。
相比望达,韩念痕是在战乱中与陆焉识共同经营过两年生活的人。
这个重庆女子虽没有高贵的出身,她的聪慧、美艳足以使他着魔。
念痕是很爱陆焉识的,那些试探的谎言但是是她自卑的武器。
焉识不承认她的孩子的时候,她也无任何辩解,任他把她看作不忠的女人,默默忍痛把孩子打掉。
可她还是那么爱他。
不顾外界的闲言碎语,搬去照顾焉识起居,做了名分上的外室,与他共同生活,对一个柔弱的女子来说,做这样的决定需要付出多大的决心。
焉识入狱,她为焉识寄了两年的家书,最后在这过程之中死心放下,她明白了无论外界变成什么样貌,他对家庭的职责永远不会改变,他是无法与家人分开的。
焉识出狱后,念痕潇洒地离开,留给焉识的是她最完美的年华与他共同生活的回忆。
陆焉识是否爱这个女子呢?我想他是爱的,只是怕承认,借口他爱的是自由而不是念痕,怕真离不开她。
男人的爱不像女人,能够这么轻描淡写、不着痕迹。
可焉识本质还是个有职责感的人,他的职责只属于他的家庭,属于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虽然他还不是那么喜欢他。
冯婉喻则是一个很典型的传统中国女子形象,一向为爱默默坚守着她作为妻子、儿媳、母亲的职责,替她丈夫承受着整个家庭的重担,对焉识言听计从,甚至为他牺牲自身清白,从无半分怨言。
同样一件事在她与焉识眼中有着天差地别的境况,焉识那些过分的尊重、敷衍、甚至厌恶与嫌弃,在婉喻心中竟成了沉默无声的爱。
婉喻是可怜的,在她清醒的那些年岁里,并没有得到多少来自焉识的爱,这对一个以情感作为精神支撑而竭全力守护家庭的人来说有多么可悲。
同时,婉喻又是幸运的,一次要了无数人性命的长囚,最后使得焉识迷途知返,浪子回头,念起婉喻的好,仿若天下女子都不如婉喻,她成了他此后半生的唯一念想。
婉喻失忆后,焉识衷情陪伴,虽然她再未忆起他是谁。
陆焉识与冯婉喻就像千百年来的夫妻相处模式,经历沧海桑田之后,感情转变成亲情而永恒,每个人都为他的身份主角而坚守着自己的职责,陆焉识虽是洋派留学生,却也未能免俗。
他抵抗过,逃避过这桩非自主选取婚姻,可能是恩娘的为难让他可怜婉喻,可能是婉喻的始终如一让他内心涌起一丝被掩盖的感动,也可能是二十年的流放囚徒生涯让他后悔当初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论是怎样,他还是爱她的,不然一个人怎样可能成为另一个人生存下去的信念?人已归,心何安书中描述了两处陆焉识被带走后回到上海。
第一次是他周详计划后冒着生病危险进行逃亡,看到婉喻祖孙三人宁静的生活后不忍连累他们而回去自首。
逃亡这个举动已经为她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儿女对焉识的怨怼又一次加深。
直到之后焉识被释放回家,他的儿女也不愿父母重新在一齐,唯恐后面再有什么政治运动受其牵连。
他们这种看似不近人情的表现实则反映出惶恐不安、十分畏惧的心理状态,既可怜又可悲。
与父亲划清界线似乎是他们为了寻求自保而建立起的最后一道防线。
我们没有生长在那样一个年代,所以很难体会到当时人们的生活状态。
陆焉识服刑期间,他的家人们是敌属,他在坐有形的牢与世隔绝,他们却在坐无形的监,时时被人盯在眼里,不可有丝毫行差踏错。
常年经受着这样的压抑苟延残喘,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
焉识归来,婉喻已不认得他,他与儿女之间也有隔阂,婉喻离开后,此处再无他容身之地,他也毫无留恋,终随心而行,寻找许他容身的一片广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