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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童话魅力剖析

王尔德童话魅力剖析
摘要:王尔德童话以其唯美浪漫的特点为读者喜爱。

本文从荣格心理分析学出发,分析王尔德童话中的男性和女性原型,揭示王尔德以童话形式表达的价值观,剖析其童话的独特魅力。

关键词:王尔德童话荣格心理分析学
奥斯卡·王尔德是19世纪英国最伟大的艺术家之一,以剧作、诗歌、童话和小说闻名于世。

他创作了9篇童话,结集为《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和《石榴屋》两部童话集。

这两部童话集从此奠定了王尔德在童话领域不亚于安徒生的地位。

一、王尔德童话研究阶段
近两个世纪以来,王尔德童话研究主要集中在唯美主义研究、文本意象解读及童话特点分析方面。

直至20世纪90年代,随着美国学者克里弗顿·施耐德采用容格心理分析学分析王尔德童话,王尔德童话的魅力才得以在心理学层次得以深层解读。

1. 19世纪末期至20世纪中期
维多利亚时代的欧洲,物质世界空前的丰富,历史进入了科学万能和实证时代,传统价值观开始动摇。

此阶段的研究主要聚焦于讽喻和说教分析。

19世纪末期至20世纪中期阶段的评论家们一方面赞美王尔德的作品“如诗般的语言,犹如宝石般剔透的英语”[1](p59),一面对其将讽刺说教隐于童话中的手段表示赞赏“年级稍轻的孩子可以欣赏童话的美而不会被说教烦扰,而年长些的孩子可以从中获益。

”[1](p60)
2. 20世纪中后期:70至80年代
伊莎贝尔·默瑞和杰克·泽弗斯从美学和文化研究的角度进行分析,着重关注王尔德在童话中凸显的唯美主义思想。

在王尔德的童话世界里,无论是动植物的语言,还是描述性文字,都是用诗一般的语言雕琢,呈现出优美的意境:“但她还是唱出最后的歌声,白色的残月听见后,似乎忘记了黎明,在天空踟蹰着。

那玫瑰花凝神战栗着,在清冷的晓风里瓣瓣开放。

”[2](p15)王尔德在作品的形式上所运用的铺张、华美而浪漫的文风恰与童话文体的超现实性统一成为和谐绮丽,诗意奇妙的一体。

3. 20世纪90年代:荣格心理学分析
王尔德这位生活在“维多利亚衰退期”的特立独行的作家敏锐地感受到这时代的矛盾——“彷徨在两个世界之间,一个已死,另一个却没有力量诞生”。

正是基于这种对维多利亚价值观道德观的挑战,基于对人性层面众多共同问题的思
考,王尔德于童话中创造了一个乌托邦的世界,承载这个世界的正是一系列集体无意识的原型。

集体无意识指由遗传保留的无数同类型经验在心理最深层积淀的人类普遍性精神。

人的无意识有个体的和非个体(或超个体)的两个层面。

前者只到达婴儿最早记忆的程度,是由冲动、愿望、模糊的知觉以及经验组成的无意识;后者则包括婴儿实际开始以前的全部时间,即包括祖先生命的残留,它的内容能在一切人的心中找到,带有普遍性,故称“集体无意识”。

王尔德童话中创造了众多荣格心理学中的原型意象,包括英雄、魔法、神明、死亡、替身、自我等等,是对时代性心理失衡的集体无意识反映。

二、王尔德童话文本中的荣格心理分析体现
在荣格的理论中,男性原型被概括为逻各斯(logos,或译理性)、独立性、文化和客观性;而女性原型被看作是代表爱欲(Eros,或译情感)、依赖性、自然和主观性[3]。

在王尔德童话中,从快乐王子、小燕子、夜莺、小汉斯、小矮人等人物身上可以找到女性原型的影子,而在小汉斯的朋友磨坊主人、美丽却冷酷的西班牙公主等等诸多负面形象身上找到男性原型的影子。

这些女性原型和男性原型的冲突,体现了王尔德对维多利亚主流价值观道德观的排斥。

在《夜莺与玫瑰》中,人们对爱情毫不在乎,只追求“珍贵的珠宝”和“钉有银扣子的鞋”。

夜莺象征着执着的追爱者,它坚信唯爱至上的爱情观,愿意为了爱情而牺牲生命。

相比教授的女儿对物质的肤浅追求,夜莺用自己的鲜血去歌颂爱情,用自己的生命去证明爱情,只有它才理解爱情的真谛。

借助夜莺的形象,王尔德含蓄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追求美的决心和不惜为此牺牲一切的勇气。

夜莺唱出了王尔德的心声,唱出了对王尔德的颂歌。

青年学生求爱失败以后,叹息“爱情是多么无聊啊!” “它不及逻辑的一半管用,远不如伦理学实用。

在现实的世界里,首要的是实用,我还是回到我的哲学和玄学书上去吧!”王尔德借此批判了实证主义和自然主义的作家,他们追求实证的做法摧毁了真正的美。

王尔德塑造的诸多人物形象契合了荣格的男性与女性原型,通过对原型的刻画挑战维多利亚价值观道德观,试借助童话的想象空间,含蓄地流露出对乌托邦的向往,批判了工业化的弊端,同时也批判人性中的理性和感性的失衡,质疑文明和现代化的终极方向。

三、结论
王尔德作为唯美主义的推崇者,认为美是超越了自然和生命的。

他一再强调想象力的重要性,认为正是想象力为他在呆板无趣的现实生活之外开辟了一片任由创造力自由驰骋的乌托邦。

而在荣格的理论中,“最伟大的艺术应超越世俗的经验源于原初的体验,而这种原初的体验则根植于集体无意识之中。

”[4]这与王尔德的初衷不谋而合。

荣格的心理分析学角度分析方法,更加真实地反映出了王尔德的创作动机,即与维多利亚时代主流价值观的决裂和对乌托邦的向往。

集体无意识原型在王尔德的童话中与其独特的道德观、美学观交错,形成了其特有的优雅美丽,忧郁凄清的童话风格。

参考文献:
[1]Beckson Karl. The Critical Heritage:Oscar Wilde[M]. New York:Routledge,1970
[2]王尔德. 夜莺与玫瑰[M]. 林徽因,译. 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11
[3]Snider Clifton. “One the Loom of Sorrow”:Eros and Logos in Oscar Wilde’s Fairy Tales[J].2004
[4]Jung C G. Modern Man in Search of a Soul[M]. 1933
[5]洪燕.《美丽忧伤的颠覆性——剖析奥斯卡·王尔德童话》[D].上海:复旦大学,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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