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毕业论文题目: 浅析张爱玲《金锁记》中女性人物形象院系:中文系专业:汉语言文学******学号:************指导教师:胡**教师职称:副ⅹⅹ填写日期:2011年11月20日摘要《金锁记》是张爱玲小说的典型代表作品,作品的女主人公曹七巧,原是乡下一家开麻油人家的女儿,哥嫂为了贪图钱财,把她送到上海的富宦之家作了一个残疾人的二奶奶。
后来她生一儿一女,儿子叫长白,女儿叫长安。
由于长期的心理扭曲,导致她女儿的生活也受她影响而扭曲起来。
她还去捣乱儿子的生活,让她的儿媳芝寿也心存怨念。
关键词:曹七巧;长安;芝寿;Abstract" The golden cangue" is the typical work of Zhangailing’s novels.The heroine is Cao qi qiao. She is a sesame oil one’s daughter. She was took to the rich house by her brother and sister-in-law. In this house she was been a wife for a disabled. Later she gave birth to a son and a daughter. The son is called Changan. The daughter is called Changbai. As a result of long time psychological distortions, leading to her daughter’s life also be distortions. She also went to the trouble of living sons, let her daughter-in-law Zhi Shou also be done.Key words: Cao Qi Qqiao. Chang an. Shou Zhi.目录前言 (4)一、人物形象及其心理分析 (5)(一)对曹七巧的心理分析 (5)报复心理.......................................... 错误!未定义书签。
(二)长安的自卑心理. (7)(三)芝寿的悲惨形象 (8)结束语 (9)致谢 (10)参考文献 (11)前言《金锁记》是张爱玲小说的典型代表作。
作品的女主人公曹七巧,原是乡下一家开麻店人家的女儿。
哥嫂为了贪图钱财,把她送到上海的富宦之家作了一个残疾人的二奶奶。
于是她失去本该属於她的正常人的生活,而天天守着一个活僵尸式的丈夫。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种病态生活,由于想念着钱,她忍受了这样的生活。
然而她毕竟是一个正常人。
出于生理的需要,她用心去追求小叔子。
而小叔子却并不真的喜欢她,这使得本来就忍受煎熬的她越发地悲凉了,后来她如愿以偿地成了一位富孀,但其实什么也没得到,只不过用青春和爱情换来了姜家戴给她的金锁而已。
她的心理扭曲是这社会的必然产物。
她的扭曲让她身边的一切也扭曲起来,她的女儿的生活,她媳妇的心理也跟着扭曲起来。
这样的扭曲让她们的人生悲凉起来。
于是她们的病态生活也就这样形成了。
一、人物形象及其心理分析《金锁记》中三个女性的心理几乎都是千疮百孔、残缺不全的感情与人际关系,拥有一个乌托邦式的憧憬,或对生活,或对感情,或对婚姻家庭。
但因为现实与理想之间存有差距,心灵受到冲击,极度沮丧失落之余,心理反而发生逆转而产生报复心理。
(一)对曹七巧的心理分析报复心理曹七巧的心理起因来自于强烈的自卑感,出身低微且几近卖身的嫁给残废的丈夫,在显赫的夫家中备受轻视嘲笑,这种自卑的心理日积月累,最后以畸形地表现出暴怒、嫉妒、自欺欺人,不分亲疏地无情恶劣对待他人。
她以"自我中心"来衡量一切,嫉妒他人的优点或幸福,当这种嫉妒破坏了她的自负、引发更强烈的自卑时,产生攻击与仇视对方的强烈心理,甚至不惜扭曲他人形象。
“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你娘这几个前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
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有了金钱之后,曹七巧借着金钱作为她报复的工具。
长久"被吃"的忍耐,转为她"吃人"的冲动。
她生活中的主要动力是她需要胜利的报复。
曹七巧对爱的态度是毁谤与揭穿,因为她认为她长久的受害需要获得补偿,她刻意表现出受痛苦折磨企图使人同情,然而却无结果,到最后却放弃所有同情的需求——因为她已"判定"真正的感情不只是她无法获得的,而且根本就不存在,最后她不希求它了,甚至轻视它、毁灭它。
她拆穿姜季泽爱的谎言,破坏儿子与媳妇的夫妻之情,恶意拆散女儿的婚事,对爱情、亲情、体恤、怜悯等一切人性关系都加以扭曲、毁坏。
曹七巧心里除否定了一切感情的存在外,还认定每个人根本上都是意图不轨的、所有友善的姿态都是伪装的,目的只是要她的钱,故而她必须先发制人。
她以一种"疯子的审慎与机智"打击他人、打击他人的希望,打击他们对于关怀、感情、伴侣的需求和憧憬。
七巧道:"这孩子就苦在先天不足,下地就得给她喷烟。
后来也是为了病,抽上了这东西。
小姐家,够多不方便哪!......说丢,哪儿丢得掉呢!戒戒抽抽,这也有十年了。
"世舫不由得变了色。
"七巧似睡非睡横在烟铺上。
三十年来她带着黄金的枷。
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
曹七巧对人性的温暖与感情的渴望,最先是受到环境的阻挠,后来是为了报复而失去了,最后更因她的自冤自艾而永远失去了。
她不会去同情别人,她嫉妒他人的幸福,因为她觉得自己被排除于幸福之外,所有能使生活过得有价值的事情——譬如喜悦、快乐、爱情,只要她得不到就憎恨。
她嫉妒这些人想炫耀他们的喜悦而屈辱她。
她觉得,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他们想要的或不想要的事物,但在她却永远求之不得,于是这就伤害了她的自负,既然自己不能得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需要报复性的胜利,希望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但她却可以伤害任何人而不受惩罚。
将嫉妒的对方虐待到卑微的地步,她才从别人的卑微中体会到自己的些微自负。
她对家人(长白、长安、芝寿、)的伤害,是她以"虐人"来平衡自身被虐的痛苦,以他人的痛苦来。
抚慰自身的痛苦,通过自虐、"虐人"而获得畸形的快乐,达到她变态的心理平衡的目的。
生活的无奈之中渐渐发生了蜕变,一步一步走向了变态,以及这种变态性格酿造的几代人的畸形命运。
丈夫是一堆“没有生命的肉体”,在情欲体验严重缺失之下,曹七巧将自己烈火般的热情折杀,而疯狂了物欲,疯狂了金钱。
她的悲剧与不幸主要是用她残缺的婚姻体现的。
在封建社会,婚嫁讲究门第,地也区分正庶。
曹七巧仅是一个麻油店的女儿,出身鄙陋低微,家境贫寒;而姜家呢,是达官显贵,家财万贯,声名显赫。
在资产阶级婚配注重金钱大背景中,她与姜家二少爷的结合,冥冥中就种下了命运的苦果,注定是一出悲苦、苍凉的结局。
例如:”这屋里的人都瞧不起她,往她头上踩,可见七巧遭到了何等的轻视与凌辱,姜公馆,门第又是何等森严!正如七巧哭诉的那样:“上上下下谁不是势利的,狗眼看人低。
”连下人们也瞧不起她,说她是“麻油店的活招牌” 门第观念使人的尊严、人性被践踏,被扼杀。
就连曹七巧也被门第观念同化了,不惜牺牲女儿的幸福。
如:“趁早别自骗自了,姓童的还不是看上了姜家的门第。
”的确,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滩,如果没有钱,很难想象将会怎样?那个为钱疯狂的世界,那个为钱疯狂的时代,在礼教与拜金主义摧残下,已经由人性走向了兽性。
因此,在金钱至上的大染坊中走了出来的她,也被染了一身金色,眼里除却了金钱外,什么也看不到!再次,七巧身上还有着浓重的封建因素,例如:对女儿长白说:“按说你今年十三了,裹脚已经嫌晚了,原怪我耽误了你。
马上这就替你裹起来,也还来得及。
”又如:“七巧低声道:‘我打你这不孝的奴才!打儿时变得不孝了?’ 别瞧你们家轰轰烈烈,公候将相的,其实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早就外强中干了,这两年连空架子也撑不起来了。
人呢,一代坏似一代,眼里哪还有天地君亲?”曹七巧是张爱玲笔下的一个血肉丰满,让人可憎又深感可怜的人物.看到长安与童世舫的自由美满爱情之后,心灵的天平便失衡了:“不害臊!你肚子里有搁不住的东西怎么着?火烧眉毛,等不及的要过门!……你好不自量,你有哪一点叫人看得上眼?趁早别自骗自了!姓童的还不是看上了姜家的门第!……少爷们什么都不懂,小姐们就知道霸钱要男人,猪狗不如!”正是因为女儿在爱情上的春风得意,而自己身上情欲的不满足,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使曹七巧产生了这样的“自卑情结”。
使得曹七巧的内心产生了一种内在驱力要改善这种劣势,求得对卑下的补偿,发展了这样的极致(即过度补偿)――设计扼杀女儿长安的婚姻!这样,一段自由美满的婚姻在“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中结束了。
曹七巧在自己女儿婚姻痛苦上得到了快意,心理得到了补偿,但这样未免过于悲凉!从她嫁过去以后她由一个纯真少女变成了一个世故、悍泼、有着疯子般的审慎与机智的恶毒少妇.她做过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30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曹七巧是一个女性弱者,在追求金钱、权利、爱情方面做了无望的挣扎,最终成为一个男权社会的牺牲品.也深深的产生了报复社会报复他人的心理。
七巧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为得到生存嫁入姜家,用一种奴性的自律方式维护着男权社会的井然有序。
不敢表露自己的悲伤和快乐,不敢表露自己的憎恨和爱恋,更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对象化。
姜公馆里谁都可以轻视她,瞧不起她,连个丫头也敢对她冷嘲热讽,她用青春换来的二奶奶的尊严,已是荡然无存。
再加上封建礼教对她人性的压抑,这场礼教的浓霜使得她不得不强压自己的情欲之火,使得自己那开始喷薄的火山,也开始熄灭。
“迸得全身的盘骨和牙根都酸楚了。
”于是,她的情感的田野成了一片冬天的荒原,沙漠,死一般沉寂。
此后,她冷酷了,尖酸刻薄了,开始了她的报复之旅:首先是“恋子”,要儿子长白整夜陪着自己抽大烟土,以探听儿子与媳妇的房事为乐,逼得儿媳妇独守空房,最终自杀。
其次是“妒女”,自己没有得到幸福,连自己的女儿也别想得到,设计折杀了长安与男友童世舫的纯真爱。
最后,她也沦为没有亲情,只有金钱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