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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科学与人生的关系

摘要:科学与人生息息相关。

本文从五个方面论述了科学与人生的关系,并就科学能否给人以幸福进行了有意义的探讨。

关键词:科学人生人生观幸福动物是靠物质和本能生存的。

人是唯一会使用符号的动物,除了对物质有所欲求以维持生存外,在很大程度上是靠精神和思想生活的。

科学不仅间接地为人的生存提供了物质条件,使人获得了闲暇和自由。

“它的更大的力量在于,科学的物质利益打开了大门,并将给所有人以使用心智精神的机会”,从而为人的精神生活和思想发展开拓了巨大的空间。

自近代科学诞生以来,在人的一生中,人生观、个人修养、人的精神生活、人赢得他人的尊重、人的全面发展、人的自我价值的实现等等,都与科学难分难解。

因此,我们有充足的理由说,科学与人生息息相关——科学的人生功能正是在这里得以彰显。

在谈到科学和人生的关系时,马克斯•韦伯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科学对现实的和个人的“生命”能有什么积极的作用吗?他接着回答说:首先,利用一些技术知识,可以对生活——包括外在的事物和人的行为——进行控制;其次,科学给人以思维方法,以及这种方法所必须的手段和训练;最后,科学使人达到头脑的清明。

韦伯所言一点没错,可是科学对人生的积极作用远非仅此而已。

首先,科学满足了我们精神的急切需求,有助于人摆脱物质的牵累,使人的精神生命充实和勃发。

爱因斯坦说过:“人类只有在不违背人性的情况下,从追求满足物质的欲望的冲动中解放出来,才能得到有价值的、和谐的生活。

这个目标就是推动提升社会的精神价值。

”宗教扮演过这样的角色,科学也能部分地担当此任。

爱因斯坦本人的人生经历就是这样:少年时代的宗教天堂使他的精神得到第一次解放:摆脱了原始的物欲追逐和囿于个人的桎梏;在抛弃宗教、皈依科学后,从思想上把握外在世界的最高目标总是有意或无意地浮现在他的心中,使他获得了内心的自由和安宁。

罗斯扎克也有自己的精辟见解:“自由地探究知识毕竟是最高的价值,是精神的紧迫需要,其程度就像身体对食物的紧迫需要一样。

……精神在追求知识时应该是完全自由的,但同时在道德上要训练有素。

……精神的生命在认识和存在之间不断地对话,每一个形成另一个。

”布罗诺乌斯基的下述言论肯定会引起人们的共鸣:科学必须告诉我们的不是它的技巧,而是它的精神——对探索的不可压抑的需要。

……科学创造了我们理智生活的价值,与艺术一起把它们教给我们的文明。

科学甚至在长崎的废墟中也不是羞耻的。

羞耻的是诉诸其他价值的他们,而不是科学使之逐渐发展的人的想像力的价值。

羞耻的是我们,如果我们不使科学在理智上像在物质上成为我们世界一部分,以致我们最终可以用相同的价值支持这半边天的话。

其次,科学能帮助我们形成健康的生活方式,有利于我们人道地生活。

米奇利看到,科学处理有趣的主题,能够强烈地影响我们看待人的生活方式。

例如,宇宙秩序的概念是我们思维的决定性的背景,我们思考我们自己的种族和其他生物的关系是形成我们内心地图的基本要素。

他引用了沃丁顿的言论:“科学独自能够向人类提供生活方式,这种生活方式首先是自我一致的与和谐的,其次对于实行我们物质进步所依赖的客观理性来说是自由的。

就我能够看到的而言,科学的心态是今日唯一在这两方面合适的态度。

还有许多其他有价值的理想可以补充它,但是我无法看到它们中的任何一个能够作为正在进步的和丰富的社会基础而代替它。

”科恩对此也有自己独特的视角:“科学提供了摆脱迷信和人道地生活的一种伟大的质——客观性。

如果我们希望确立一个没有错觉的,自主的,自我估价的,为自己判断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什么是可几的以及如何借助不充分的证据选择最可能路线——概率和不确定性的生活是科学的生活——的生活的话,那么我们必须看到客观性在我们的文化中始终教导我们。

”第三,科学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自己。

“认识你自己”是古希腊哲学家的一句耳熟能详的格言,但是在科学出现之前,这种要求根本无法完全实现。

这是因为,没有科学的视野,根本不可能认识人的自然属性,也无法深入认识人的社会和心理属性;也许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人的本性的至高无上的美存在于科学之中”(圣托马斯•阿奎那语)。

科学的出现,给我们提供了比较全面、比较深刻地认识自己的可能性。

“科学实际上向我们阐明了我们与世界其他部分的相互作用,从而产生理解和指导我们的行为。

”威尔金斯指出,达尔文和弗罗伊德大大改变了人对他自己和他的价值涵义的态度,使我们了解人的动物本性和心理,认识人与人之间宽容的基础。

他说:当神经生理学和心理学有效地相互渗透时,我们可以预期进一步阐明我们的本性,这样的自我认识会大大影响我们的价值。

于是,借助科学给予的自我认识,科学是有价值的。

由于我们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我们必须研究那个世界的整体,以便更充分地理解我们自己。

我相信,全部科学的价值正在此处。

舒马赫举出六个伟大而重要的思想,可以充实人的头脑,用以思考并通过这些思想使世界、社会以及他自己的生活变得可以理解。

它们起源于19世纪,现在仍然支配着“受过教育的”人们的头脑。

其中,进化的思想,竞争、自然淘汰、适者生存的思想,弗洛伊德的下意识理论,均直接来自科学,而其他三个在观察事实基础上取得的思想(马克思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理论以及阶级斗争理论,相对主义的普遍概念,实证主义的胜利概念)也多少与科学直接或间接有关。

第四,科学使我们的生活更有兴趣和意义,从而促进人生境界的提升。

薛定谔认为,科学是人的高尚能力的自由显示,这种有效的能力超越纯粹的功利主义,能引起自己和他人的愉快,从而普遍提高了人们的生活兴趣。

韦斯科夫揭示了科学赋予生活以意义的功能:包括科学在内的人的创造性的多数形式,具有一个共同的方面,即尝试给各种各样的印象、激情、经验和行为给出某种涵义,从而给我们的存在赋予意义和价值——要知道,人不能在没有意义的情况下生活,否则他活着就是空洞的无趣味的、“无意义的”。

艾肯则点明,科学能使人生达到一种新的存在之境界。

他是这样论述的:人必须创造他自己的生活的目的和存在的意义,力求使生命表面上的无意义与个人对目标的追求协调起来。

人的这种精神的饥饿不再能够被传统的宗教满足了,需要的是理性和情感的整合,科学的东西与心理的东西的整合,从而达到浪漫的存在主义(romantic existentialism)的人生境界。

第五,科学有助于涤荡人性的污垢,纯洁人的灵魂,培养人的良好素质,树立健全的人生观,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邦格的一段话比较全面地阐述了这一切:从科学态度的广泛传播,能够期望在个人和集体二者的眼界和行动方面发生重大变化。

科学态度的普遍采纳可以使我们变得更明智,它能使我们更谨慎地接受信息,保持信念和做出预见;它能使我们更严格地检验我们的看法,更宽容地对待其他人的见解;它能使我们更热切地自由探究新的可能性,更迅速地除去神圣化的神话;它能提升我们对理性指导的经验的信赖,以及我们对用经验检验的理性的确信;它能激励我们更好地计划和控制行动,选择目的,寻求与这样的目的和可以达到的知识一致的行为规范,而不是寻求与习惯和权威一致的行为规范;它能促进对真理的热爱,乐于承认错误,强使改善和理解不可避免的不完美;它能给我们以永远年青的世界观,这样的世界观建立在已检验的理论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死硬的、未被检验的传统的基础上;它能鼓励我们坚持人的生活的现实主义的观点。

威尔金斯强调科学对人的心智或智力发展的积极作用。

他说,科学的价值必然主要在于,它对人的心智的成长或经验的扩张有巨大贡献。

理性是人的心智结构的本质构成成分,甚至科学的批评家也承认,人的发展必须包括理性的和思维的方面。

我们不能把科学从这个方面排除出去,科学的价值正在此处。

考尔丁指出,人的精神和意志的成长离不开科学。

他说,科学在促进人的发展中的作用,即通过智力、首创、纪律等科学生活的训练,促进精神和意志的成长。

物质福利只是人的发展的条件,科学对精神和意志成长的潜在贡献被低估了。

科学唤起对真理和理性首要地位的重视,能够成为理性生活的学校,必然有助于追随它的人的个性发展,从而成为一个健全的人。

这样的人是社会的根本财富,因为他能够弘扬文明赖以建立的理性的价值,以对抗暴力、偏见和激情。

密立根注意到科学对人的行为的积极影响:“科学认为阻止人们过分匆忙地得出结论是它的主要功能,即使对于它的信徒来说也是如此,虽然它并非总是成功的。

不管怎样,它的影响始终强使人们用思考的、明达的、理性的行为代替恐慌的、激情的行为。

”科学知识是一种具有严格论证、严密逻辑、缜密思想的理论体系,在所有理论中是独领风骚的。

拉特利尔关于理论与人生的一席话值得我们认真深思:“理论并不是对一个除了表面的、消逝着的和浮华的光彩之外什么也不是的世界徒劳无益的景仰。

理论也不是毫无意义的劳作,不能改变事物分毫而只会在生活的不幸之上再加上过分强化的毫无用处的沉思。

它是人自身中的‘逻各斯’,是至高无上的努力。

它把一种偶然的、明显地屈从于天命和注定要湮灭的人生,提高到一种无可挑剔的与处于现象世界核心的因素相一致的至善生活的崇高境界,与真实或真理相一致的观念,绝不是要在外来力量面前退却,而是反映了可能是人的一种内在要求,即在人生中追溯原初创造力的足迹。

”使我们感兴趣的是,1923年,在中国思想界爆发了一场有名的“科学与人生观”大论战。

其实,在此之前,一些科学思想家已就科学与人生问题就做过细致的思考。

任鸿隽早在1915年就坦言:“无科学知识者,必不足解决人生问题”。

他论证说:凡人生而有穷理之性,亦有自觉之良,二者常相联系而不相离。

谓致力科学,不足“自知与知世”者,是谓全其一而失其一,谓达其一而牺牲其一也,要之皆与实际相反者也。

人方其冥心物质,人生世界之观,固未尝忘,特当其致力于此,其他不得不暂时退听耳。

迨其穷理既至,而生人之情,未有不盎然胸中者。

于何证之?于各科学应用于人事证之。

方学者从事研究时,其所知者真理而已,无暇它顾也。

及真理既得,而有可以为前民利物之用者。

则蹶然起而攫之,不听其废弃于无何有之乡也。

而或者谓好利之心驱之则然。

然如病菌学者,身入疫疠之乡,与众竖子战,至死而不悔,则何以致之,亦曰研究事物之真理,以竟人生之天职而已。

是故文学主情,科学主理,情至而理不足则有之,理至而情失其正则吾未之见。

以如是高尚精神,而谓无与人生之观,不足以当教育本旨,则言者之过也。

杨铨在题为“科学的人生观”的讲演中认为,宗教的人生观(悲天悯人,以救世为怀)、美术(艺术)的人生观(趋重感情方面,以美术的眼光解释人生)、战争(竞争)的人生观(物竞天择,竞争为人生重要之原素)、实利的人生观(做事立说均求实用,以利为先)均各有弊病,应以科学的人生观补救。

何为科学的人生观? 他的回答是:科学的人生观乃客观的、慈祥的、勤劳的、审慎的人生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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