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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人生

凭什么成功?《艺术人生》编导谈节目构思孟秋编者按:作为一档谈话节目,《艺术人生》的成功之道并不仅因为拥有优秀主持人和嘉宾的感人故事,还在于它善于调动其它艺术手段,如运用戏剧元素———分幕、布局、道具等,深入挖掘艺术家身上的闪光点和矛盾冲突,使整个节目层次分明,高潮迭起。

大众传媒若想使自己的谈话节目具有较高的水准和感人的传播效果,《艺术人生》的成功经验值得借鉴。

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栏目开办已经两年了。

其间,谢晋、秦怡、那英、刘欢、陈凯歌、冯小刚、余秋雨等文艺界知名人士,纷纷在该栏目中出现。

节目以他们个人的切实情感、切身经历,使向来被光环所笼罩的文艺名人回归生活的真实。

目前,这个闪烁着艺术光芒、折射出人生哲理的栏目,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巨大影响。

《艺术人生》是一个谈话性栏目,带有浓厚的纪实性质。

每期节目全长50分钟,相当于半部电影的长度,节目不仅能够清晰地叙述人物经历,还能突出个性品格,深入感染众多观众。

《艺术人生》栏目的构思非常独特,尤其是戏剧元素的大胆使用,使这样一个谈话类节目的精彩程度大大增加了。

节目能够在有限的篇幅内“直呈人像、直击主题”,加强了悬念,集中了冲突,提炼了美感,由此对观众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和感染力。

原则———人物性格在矛盾冲突中表现在节目构思过程中,首要的问题就是素材选择。

艺术大师的生活千头万绪。

可我们的节目时间是有限的。

那么,面对一个人物,我们究竟要谈些什么?为什么面对刘欢要提到他的妻子,面对秦怡要提到她的儿子?这就是素材选择的问题。

《艺术人生》在素材选择方面遵循的原则是什么?是“人物性格原则”和“矛盾冲突原则”。

所谓“人物性格原则”,就是面对一个人物一定要明确他的性格特点。

这个人就是这个人,目标对准了他就必须单刀直入挖掘出他的与众不同之处,而在他若干的性格特征中又要着重展开某个最为突出的点。

例如:秦怡,坚强柔韧;刘欢,洒脱深情;李玟,热情活泼;方超,苦闷彷徨……人物的性格确定了,但不可能依靠人物自己直接描述,只能依靠我们的叙述来间接表现。

什么样的叙述对表现人物性格最有效?那就是“有矛盾冲突的叙述”。

怎样理解“矛盾冲突”?“矛盾冲突”不是指表面的争斗,更不能狭义理解为关于人物的道德争议。

“矛盾冲突”就是指一种“对立性”,任何事物本身或事物之间都存在着某种对立性。

脆弱与坚强、愿望与现实、苦难与欢乐……它们虽然未必诉诸表面的争斗,但必须能够形成暗藏的张力,谈话节目就需要这样一种张力。

在《艺术人生》中曾经有过种种冲突的精彩展示。

最为突出的是2002年的“六一专辑”。

这一期节目选择了3个人物:祝兴运、方超、金铭。

其中,方超的访谈最为动人。

究其原因,就是他身上的冲突最为激烈:童年的辉煌与现在的困境,个人的愿望与社会的规则,理想的远大和努力的有限,内心的倔强和情感的脆弱……此外,祝兴运现在生活的平淡、心态的平和,还有金铭内心的自信和现在考入北大的再度辉煌,又与方超的性格命运区别开来。

这种区别虽然还构不成矛盾冲突,但也具有一定的对立性。

此外又如“秦怡专辑”,编导撇开秦怡的舞台形象不谈,将视角对准秦怡的个人生活,尤其集中谈秦怡与患精神分裂症的儿子之间的关系。

因为编导事先找准了秦怡这个人物身上最大的矛盾冲突,那就是“惊人的美丽”与“惊人的苦难”之间的对立。

外貌的美丽是有目共睹的,内心的忍辱负重、坚强柔韧只有通过对苦难的揭示才能展现。

节目一开头就摆出了发生在一个美丽女人身上的“爱情空白、家庭不幸”的人生遗憾,实际上就摆出了人物身上最大的冲突点。

冲突点的定位,决定了整个节目素材的选择。

正是在这些冲突、对立当中,节目深入刻画了人物的性格。

“准确把握人物身上的矛盾冲突”正是《艺术人生》在选材上的独到之处。

分幕———层层递进的结构方式《艺术人生》在节目结构上体现出对于戏剧元素的借用。

首先,节目中的谈话是“分幕”的。

这种类似舞台戏剧的分幕结构方式,保证了叙述的集中和流畅。

在《艺术人生》录制现场,谈话是不间断的。

主持人朱军按照事先构思对现场话题进行引领,将话题自然过渡。

在后期制作中,编导围绕人物表现的重点进行剪辑。

有时,这种剪辑会完全颠倒现场的起承转合关系。

经过剪辑,谈话被分成若干“幕”,幕间以字幕、片花间隔。

基本构成矛盾冲突的“展开、发展、高潮、结局”的总体结构,而在每一幕内又有自身的起承转合。

《艺术人生》的“刘欢专辑”就充分利用了分幕的结构方式来进行后期剪辑,并获得了流畅的效果。

谁能想到,这期节目的录制过程中,发生了近两个小时的停电。

但是,合理的谈话分幕,使节目的情绪没有间断,一直处于层层连贯的“上升和前进”状态。

直到节目最后几幕达到情绪的高潮。

而当节目在精彩镜头的回放中结束时,一个更加立体的刘欢形象展现在观众面前,观众的情绪仍然无法平静。

我们不能不说,是后期的合理分幕加强了电视观众情绪的推进,并且还弥补了录制现场的缺憾。

道具———引发动作、参与结构上边提到,《艺术人生》的录制现场已经具备了“剧场性”。

其实,从嘉宾入座舞台起,我们就必须对他(她)进行“动作”的刺激。

不论是朱军的问话,还是大屏幕上其他人物的出现,还有现场观众的参与,其实都是为了对嘉宾形成现场的刺激,使他(她)产生相应的“动作”(这个“动作”不是指简单的肢体运动,而是指多方面的“反应”)。

在谈话节目当中,人物的动作不可能事先规定,必须是真实的现场反应。

刺激动作的目的是为了表现人物形象,表达我们的主题。

既然舞台表演可以借道具来规定动作,谈话节目为什么就不能够使用道具呢?因此,使用道具成为《艺术人生》进行节目构思的重要方式之一。

就拿《艺术人生》的“陈凯歌专辑”来说。

面对这样一个“享誉全国,进军好莱坞”的著名电影导演,话题从哪里开始又如何继续?怎样才能拉开他生活的帷幕,激发他谈话的热情,展示他人生的哲学?按照普通的思维方式,话题可以从他现在正在进行的工作开始,或者谈他已有的成就,然后回溯他成长的经历。

可是这样一来,谈话就会始终停留在简单叙述的层面,要进入人物内心是十分困难的。

而要谈出深度、谈出内容,就必须截取人物生活的一个断面。

为了迅速切入陈凯歌的生活断面,编导想到了使用“道具”。

什么样的道具能够引领话题:当然必须是与陈凯歌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事物。

编导选择了蓝天牌牙膏、父亲的录像带、《格林童话》、《唐诗300首》、来自陕西的一把黄土等。

这些对于陈凯歌具有特殊意义的物品,必然会在现场引发他丰富的联想,从而自然进入编导期待的话题。

当然,道具本身未必是一件真实的历史藏品,它只是象征着某种意义。

那管蓝天牌牙膏并不是陈凯歌当年插队时用剩下的那一管;而那把由热心观众邮寄来的黄土,也只是隐喻了陈凯歌的成功所植根的文化。

事实证明,这些道具果然引出了陈凯歌滔滔不绝的话语。

道具在现场的出现必须合情合理。

于是,陈凯歌专访中准备使用的道具有了它们合理的出场方式———那就是装在电影胶片盒当中。

一来,作为一个现场装饰物,与本期人物的身份十分吻合。

第二,开启关闭的胶片盒,给谈话加入了一种偶然性,制造了节目的悬念———从第一个胶片盒打开起,观众的兴趣就调动上来了,由此对下一个胶片盒充满期待,直到所有的胶片盒全都打开为止。

第三,胶片盒的形象不断重复,为发散开的话语构建了一个统一的外壳,使节目的结构趋于完整。

这时,我们不仅看到了道具能够激发人物动作,而且还看到了道具具有“结构篇章”的功能。

以上做法在《艺术人生》中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过。

每次都有新意,每一次都造成了很好的现场效果。

比如“刘欢专辑”中,开场就是朱军拿出一瓶“玉泉山”牌啤酒,与刘欢对饮。

这瓶酒不仅松弛了现场气氛,而且由这个80年代的“玉泉山”品牌,迅速切入了刘欢的大学时代———他音乐生涯的起点。

节目播出后大家才知道,这个“玉泉山”的商标是节目组工作人员精心制作的。

不管怎样,它为我们引出了一段生动、真实的叙述,这就足够了。

其实,道具的真假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谈话节目在利用戏剧的创作手法,而又不失其“真”。

当我们人为加入的“道具”改变着现场谈话的内容和气氛时,我们也就为节目加入了戏剧性的元素。

在“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之间其实,《艺术人生》对戏剧元素的运用还有很多。

比如利用巧合、偶遇等等。

限于篇幅,这里无法一一详述。

不过,我们能够感受到:正是这些戏剧性的元素将艺术的光环和生活的实在融成了一体,将观众放到了超越现实的精致和完全真实的生活之间。

最后要提出的是,戏剧元素在谈话节目中的使用必须恰当,不可泛滥。

否则容易产生作假、作秀的嫌疑。

但只要戏剧元素不妨碍谈话的真诚,我们就可以大胆使用它。

《艺术人生》以它独有的方式区别于《鲁豫有约》、《杨澜访谈录》等等众多人物访谈节目———既然生活中既需要有一隅私语,也需要有团聚的仪式,那么《艺术人生》这样具有戏剧元素的谈话节目就有它存在的价值。

毕竟,戏剧并不仅仅意味着编造,它还为我们提供了关于结构的集中、悬念的制造、道具的使用等等创作方法上的启示。

戏剧元素能够帮助我们深入话题、精练结构、提炼美感、吸引观众。

用一用,何乐而不为?(作者是中央电视台《艺术人生》编导)《新闻战线》(2003年)《艺术人生》的经典泪水-历数三大哭星(组图)2003年12月05日14:43 每日新报刘欢点击此处查看其它图片艺术家原本就是多愁善感的,《艺术人生》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痛快流泪的机会,总之在这个节目里,越来越多的嘉宾喜欢抹两行清泪。

朱军说的好,所谓煽情,一定是有情才能煽。

情之所至,哭就成了水到渠成的结果,而不是刻意而为的目的。

哭又如何?哭得自然,哭得真切,不但会吸引观众的眼球,还会让大家陪着哭。

以下的片段也许曾经陪伴过你,让我们再一次通过文字来重温这些画面。

文/裴艳三大哭星周迅周迅的记录:三次在镜头前无限风光的周迅,首次做客《艺术人生》却意外紧张。

在百余名观众面前,莫名其妙地眼睛就湿润了,因为她知道“在这一盏镁光灯下,要演绎的不是角色,而是活生生的自己,几乎没有不激动的道理”。

第二次哭是因为对往昔的感慨。

很少有人知道,形象清纯的周迅,竟曾是一名俗艳的挂历明星。

《艺术人生》找到了她当年拍的5本挂历,周迅回忆,当时她浓妆艳抹,但一张被采用的照片只能得到20元的报酬。

说到此,周迅情不自禁泪流满面。

亲人是《艺术人生》最普遍的动情点,周迅也没能免俗。

没有一家媒体采访过周迅的父母,《艺术人生》也没有采访到,周迅说:“父母是拿来孝顺的,而不是拿来采访的。

”她含泪说,自己12岁就离开家,直到现在买了一套很大的房子,才可以“一睁眼喊妈妈就可以听见回答”。

周迅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父母健康幸福,自己打拼多年挣了钱,最先想到的就是父母。

孙海英孙海英的记录:四次第一次:救火记忆。

救火的故事发生在孙海英刚刚退伍时,他看到路边的汽车修理厂燃起熊熊大火,看到与自己一样已经退伍的战友冲进火海,他不假思索地跟着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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