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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白先勇笔下的女性形象——女性命运的悲歌

本科生毕业设计 (论文)题目:女性命运的悲歌——简析白先勇小说笔下的女性形象Title:Female Fate Elegy——Bai xianyong's image as women教学单位 __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___姓名 _______李晓妹________学号 _____200730401051_____年级 ______07_____________专业 _______汉语言文学____指导教师 ___ 王进职称 ___ 副教授2011年 5 月 2 日目录:摘要与关键词 (2)序言…………...............................................................................................................3. 4一、下层社会风月女子的命运悲剧………………………………………………4. 5. 6 .7二、上流贵妇人的爱情悲剧…………………………………………………………7.8三、迷失于爱情的女子的命运悲剧………………………………………………..8.9.10四、欧风美雨里的“中国”丽人的命运悲剧..........................................10.11 结语 (12)参考书目 (13)致谢 (14)摘要:白先勇是一位善写女人的现代小说家,他的小说以刻画不同的女性形象而著称,小说里的女性角色性格形象鲜明,风采样貌琳琅满目,生活经历也多姿多彩,他非常关注于女性的命运及女性角色的塑造,尤其是表现在历史场合中女性心灵深处的痛楚与伤感。

白先勇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视角,将时代的变幻和动荡在女性的生活中起伏的影响表现出来,奏出了一曲曲凄婉的女性命运的哀歌。

关键词:白先勇小说女性形象悲剧命运Abstract:Bai Xianyong is a modern novelist who is good at writing novels of female novel, and his novels depict different images of women known for the novel's female characters vivid personality, style appearance dazzling, colorful life experiences but also his Very concerned about the fate of women and women in shaping the role, particularly where the performance of women in the history of soul pain and sorrow. Pai its unique narrative style and perspective, the changing and turbulent times in the ups and downs of life for women shown in the impact, and played one after another plaintive lament the fate of women.Keywords:Bai Xianyong novels female characters fate elegy Tragedy序言白先勇说:“妇女是我挖不尽的宝藏。

”①这句话不仅告诉我们女性在他创作中的重要意义,也暗示了他对女性的重点关注。

在白先勇的小说里,关注女性,特别是表现在特定的历史场合中女性心灵深处的痛楚与伤感,是一个突出倾向。

从他的第一篇小说《金大奶奶》到早期代表作《玉卿嫂》,从《永远的尹雪艳》到《谪仙记》,从《香港——一九六0》到《秋思》,从《一把青》再到《游园惊梦》……在这些短篇中,主人公都是女性。

白先勇在小说里塑造了许多不同境遇,不同年龄,不同地位的女性形象。

如:那些风月女子——尹雪艳(《永远的尹雪艳》)、金大班(《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朱青(《一把青》)、娟娟(《蝶恋花》);那些贵妇人--华夫人(《秋思》)、钱夫人(《游园惊梦》);那些迷失于爱情的女子——金大奶奶(《金大奶奶》)、玉卿嫂(《玉卿嫂》);那些“中国”丽人——李彤(《谪仙记》)、黄凤仪(《谪仙怨》)等等。

这些女性形象让白先勇有一种激奋,是白先勇某种生命原质凝聚成的形象。

正如王玲玲、徐浮明在《白先勇传》中所说的那样:“白先勇把她们置于一个他需要仰视的地位,这既是一种赞美,却又是一种排斥和拒绝。

她们的世界阳光太强烈,白先勇觉得自己难以走进这个世界。

他一方面用自己的笔去赞美她们,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一种情绪让他远离她们。

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情绪,这种情绪来自白先勇生命中的自然属性。

他没有选择的权力,他只有坦诚地接受。

”②所以才有人说,“他写女人,远比写男人,更细腻、更生动。

”白先勇是内敛害羞的,他对女性的观察基本上是从男性的角度出发的,但却又超出了男性的视角,几近还原女性心理的原貌,他通过对她们的服饰言行的描摹及对内心意识深处的揭示,所写的形象几乎每一个皆是血肉丰满,光彩照人,以至于龄梨华不住地赞叹:“在20世纪60年代的中国,没有任何一位作家,刻画女人能胜过他的。

”白先勇的小说中所创造的众多女性形象,上自上流社会下至市井乡村,或多或少都有认识意义。

她们都曾风华绝代,但历史无情,世事变迁,人事无常,在无可摆脱的命运捉弄下,美人迟暮,繁花落尽,往事如烟,她们或唱叹“原来妮紫嫣红开遍,似这①白先勇《游园惊梦》,台湾远景公司,1982年版②王玲玲徐浮明《白先勇传》北京团结出版社,2001年1月,第219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③,或凄凉以终,或在灵与肉的挣扎中自毁身亡。

女性命运的悲剧,很多都是由于客观因素引起来的,比如封建体制、男权思想,中国社会旧的传统势力和根深蒂固的风俗习惯,导致了男尊女卑的观念经久不衰,女性的社会角色往往被男性界定,女性的自由也往往被男性控制。

因此在战火不断军阀割据、抗日战争的动乱年代中,处于社会最底层的中国妇女无论是富贵还是贫贱,都是被侮辱和伤害最多的。

由于受当时社会时代大背景的熏陶和影响,身经战乱的白先勇选择了对战乱中的女性的悲剧命运的思考和关注。

他将笔触伸向了这群命运多舛的女性上,运用其独特的视角细腻的笔触含蓄的文字,塑造了,众多不同境遇的女性。

本文将这些女性形象分为四类:下层社会风月女子的形象、上流社会贵妇人形象、迷失自我的女性的形象以及欧风美雨里“中国”丽人形象来进行简要的描述。

一、下层社会风月女子的命运悲剧白先勇笔下描绘的最多,最为详细的便是风尘女子,她们处在社会的下层,被损害的比较多,由此她们生活的悲剧性比较明显。

《永远的尹雪艳》是《台北人》的首篇,作者使用素白的色调来描绘尹雪艳的形象。

尹雪艳曾是上海百乐门舞厅的高级舞女,到台湾后仍在她富丽堂皇的尹公馆中与国民党遗老俊少达官显贵们纠缠周旋。

白先勇充分调动了白色调来雕刻尹雪艳高雅、冷艳、阴柔的性格特点。

“她有一身雪白的肌肤”,“在台北仍旧穿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的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

而在给干爹做寿酒时她“着实装饰了一番,穿着一袭月白短袖织锦旗袍,襟上一排香妃色的大盘扣,脚上也是白缎子的软底绣花鞋……而耳上却吊着一对寸把长的银坠子。

”④就连她的名字“雪艳”也和这白色连在一起。

作者塑造了一个外表艳丽、内心冰冷的高级舞女尹雪艳,她的特殊之处在于她总有自己的旋律、自己的拍子有着华丽富态的外表和玩弄男人于手掌之上的手段。

任风云突变,她“总也不老”⑤。

在台北,她常常出入于舞厅③汤显祖《牡丹亭》④《白先勇文集》第二卷《台北人》,花城出版社2009年1月第一版⑤《白先勇文集》第二卷《台北人》,花城出版社2009年1月第一版酒场,周旋在餐桌牌场,迷住了男人,也迷住了女人,被人玩弄的同时,也在玩弄着他人,深嵌于生活的栅栏而不愿自拔。

她能根据外部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自己,一种冷酷的生活行为上升为她生存的手段。

在现代意识中,白色代表纯净、清爽;而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则多象征凄清、悲哀或丧葬。

富丽的尹公馆就是当年百乐过去兴盛欢乐的回忆和今朝无可挽回的悲哀之中,而尹雪艳正着一袭白色,擎着走向深渊的灵幡,同时牵揽着那个旧世界的每根神经,走在幻灭的路上。

白色,为一个行将就木的世界,泼写了一首挽歌,白色,为一个风姿绰约,冷艳神秘的女性祭奠了灵魂。

如果说尹雪艳是男人世界、女人心中的神秘偶像,那么《金大班的最后一夜》里的金大班、《一把青》里的朱青、《孤恋花》里的“总司令”和娟娟,同是风尘女子,在她们身上,揭示出的则是特定环境之下人性的病态变异与沦落,向人们展示了人的性灵被窒息,青春生命遭戕害的悲剧情景。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是白先勇引以自诩的一篇小说,作者在作品中不仅:一夜之间讲完了一个女人一生的故事,而且塑造出了一个极具复杂而丰富的性格特征的社会底层的女性形象。

作品中描写的金大班,过去是上海百乐门舞厅的一名舞女,到台北后当上了舞厅大班,她在风月场所打滚了二十年,如今已年过四十,找到了一个适当的户头,为自己选择了归宿。

小说所描写的就是她在告别舞女生涯的最后一夜的心理活动。

在作品中,作者通过一系列艺术手法的运用,揭示出主人公金兆丽内在的精神气质。

在小说的开头,作者对她只是作了外表和服饰的描绘,如“穿了一件黑纱金丝相间的紧身旗袍,一个大道士髻梳得乌光水滑的高耸在头顶上,耳坠、项链、手串、发针,金碧辉煌的挂满了一身”⑥,这样的纯外观描述,反映出她表面生活的浮华。

随着小说的展开,作者揭示出了金兆丽为了生存而不得不经常笑脸迎人,以应付那些轻浮的舞客们的一面,这让人明白到她风光四射的表面下,内心也有别人很难体会到的无奈和酸楚。

尽管她有时会为自己在上海时的生活而洋洋自得,然而在浮华生活表面之下,她还是有着对自我尊严和真情的追求的,并与很多人的渴望一样,发自内心地希望可以做一个平常的女性,过着安定的生活。

不过,20年的饱受屈辱和欺凌的舞女生活,又使得她对自己的追求变得模糊起来,精神状态也渐趋于麻木。

《一把青》里的朱青上,原是南京金陵女子中学的学生,是个腼腆怯生的纯情少女,作者对她的形容是这样的:“原来朱青是一个十八九岁颇为单瘦的黄花闺女,来做⑥《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白先勇客还穿着一身半新旧直统子的蓝布长衫,襟上掖了一块白绸子手绢儿……”⑦。

后来嫁给了国民党的飞行员郭轸,但是婚后没几天,国共内战爆发,郭轸随着空军队伍被调离南京,不久便不幸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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