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干部心得体会交流发言五
来藏前,“援藏干部”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个空洞的词组,或者说是一个政策的代名词。
然而,在西藏工作两年,每天接触到许多援藏干部,他们的生命体验,人生经历和丰富的感情世界,一次又一次扩展着这一词组的内涵,一次又一次感动了我并不轻易激动的心灵。
时间一长,便有了一种心债,有了一种写写他们的冲动。
人大常委会副主任X也是从部队复员自愿来藏的。
他带来了结婚仅三天的妻子。
进藏时车过唐古拉山,妻子上厕所多走了几步路,竟因缺氧昏死过去,吓得老张当时没差点跟着昏过去。
尽管如此,也没挡住他们在西藏扎下根来的决心。
他们在X县农村插队落户,学会了吃糌粑,讲藏语。
现在当他们俩口子穿起藏胞时,冒充藏族同胞保证一朦一个准。
张主任的妻子姓黄,我们都叫她黄大姐。
黄大姐至今都没有一个正式工作,只能在职工食堂干临时工,每月X元,凭这,谁能不对这夫妻俩肃然起敬。
X,山东青岛人,少小从军,从X军区复员时,经多次申请终于来到西藏农村落户。
来时被安排到海拔X多米的错那县农村,到县城须翻越好几座X多米的大山。
那地方条件艰苦得无法形容,连糌粑都难以吃上,加上语言不通,农活又重,把他这样个体壮如牛的小伙子一下子弄垮了。
一位多情的藏族姑娘依靠爱情的力量把他从死神手里
抢回来,还帮他生了俩个孩子。
如今老大在X民族学院读本科,老二在北京西藏中学读高中。
X则已是X县纪委书记。
正如他当初进藏时立志改名为边疆一样,现在已是正儿八经的老边疆了。
老姚最大的遗憾是母亲去世时他没去守孝送终。
当时,他连续收到三封电报,但因高原病困卧病榻不能动。
第四封电报来时,母亲已经病故,老姚读着电报上冰冷的文字,在病床上大哭了一场。
还有县工会X,X岁入党,在家乡X是学大寨时有名的铁姑娘队队长。
找了个农学院毕业的大学生作老公。
那天刘大姐硬是拖着小何和她一同进了西藏。
小何今天已经变成了老何,任X地区科委党组书记。
援藏干部们为西藏的发展建设,为实现党的民族政策做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
他们在西藏这块土地上,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用自己的无私奉献和工作业绩,赢得了藏汉两族人民的尊敬。
我在和他们交谈时,常常为他们丰富的生活经历所震撼。
每一个援藏干部,都是对生命真谛的一条注释。
我发现他们虽然有着不同的欢乐,都有着惊人相似的痛苦,那就是对下一代的欠疚和渐愧。
许多援藏干部都曾有过丧子的悲痛。
张主任、刘大姐、老陈……。
孩子们的死因也相似,感冒引起肺气肿导致不治。
所以,援藏干部对内地毫不起眼的感冒,竟畏惧到谈虎色变的程度。
于是有了孩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