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关冰心的优美散文5篇冰心是我国卓有成就的作家,她的散文真挚婉约、典雅秀逸,具有独特的美学价值和极高的艺术造诣。
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供大家欣赏。
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篇一:石像凝寂的面庞,消沉的目光,都衬出他庄严的姿态,他只这样摄着白衣站着,静悄悄的向前看着。
小孩子攀着窗台,要和他谈笑;他眼儿也不抬一抬,唇儿也不动一动,只自己屹立着,向前看着。
小妹妹说他伤心,小弟弟说他孤傲--我却并不这样想,只深深地低头崇拜。
倘若你容我说破,石像呵!你是伤心,因为无量沙数的世人,心里只满着贪嗔。
你是孤傲,因为无量沙数的世人,口里只唱着悲歌。
谁像你这般屹立凝眸的向前看着?——任他小孩子笑语纠缠,你只屹立凝眸的向前看着。
石像呵!任他无知的孩子说你伤心,说你孤傲,我只深深地低头崇拜。
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篇二:遥寄印度哲人泰戈尔泰戈尔!美丽庄严的泰戈氽!当我越过“无限之生”的一条界线——生——的时候,你也已经超过了这条界线,为人类放了无限的光明了。
只是我竟不知道世界上有你——在去年秋风萧瑟,月明星稀的一个晚上,一本书无意中将你介绍给我,我读完了你的传略和诗文——心中不作别想,只深深的觉得澄澈……凄美。
你的极端信仰——你的“宇宙和个人的灵中间有一大调和”的信仰:你的存蓄“天然的美感”,发挥“天然的美感”的诗词;都渗入我的脑海中,和我原来的“不能言说”的思想,一缕缕的合成琴弦,奏出缥缈神奇无调无声的音乐。
泰戈尔!谢谢你以快美的诗情,救治我天赋的悲感;谢谢你以超卓的哲理,慰藉我心灵的寂寞。
这时我把笔深宵,追写了这篇叹感谢的文字,只不过倾吐我的心思,何尝求你知道!然而我们既在“梵”中合一了,我也写了,你看见了。
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篇三:信誓文艺好像射猎的女神,我是勇猛的狮子。
在我逾山越岭,寻觅前途的时候,她——当胸一箭!在她踌躇满志的笑声里,我从万丈的悬崖上倏然奔坠于她的光华轻软的罗网之中。
我是温善的羔羊。
甘泉潺潺的流着,青草遍地的长着;她慈怜的眼光俯视着,我恬静无声地俯伏在她杖竿之下。
我是忠诚的舟子,寄一叶的生涯于她起伏不定的波涛之上。
她的笑靥引导了我的前途,她的怒颦指示了我的归路。
我是勤慎的园丁。
她的精神由我护持,她的心言我须听取;深夜——清晨,为她关心着无情的风雨。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言止此:“为主为奴相终始!”一九二三年三月十四日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篇四:我做小说,何曾悲观呢昨天下午四点钟,放了学回家,一进门来,看见庭院里数十盆的菊花,都开得如云似锦,花台里的落叶却堆满了,便放下书籍,拿起灌壶来,将菊花挨次的都浇了,又拿了扫帚,一下一下的慢慢去扫那落叶。
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廊子上,一边看着我扫地,一边闲谈。
忽然仆人从外院走进来,递给我一封信,是一位旧同学寄给我的,拆开一看,内中有一段话,提到我做小说的事情,他说“从《晨报》上读尊著小说数篇,极好,但何苦多作悲观语,令人读之,觉满纸秋声也。
”我笑了一笑,便递给母亲,父亲也走近前来,一同看这封信。
母亲看完了,便对我说,“他说得极是,你所做的小说,总带些悲惨,叫人看着心里不好过,你这样小小的年纪,不应该学这个样子,你要知道一个人的文字,和他的前途,是很有关系的。
”父亲点一点头也说道,“我倒不是说什么忌讳,只怕多做这种文字,思想不免渐渐的趋到消极一方面去,你平日的壮志,终久要销磨的。
”我笑着辩道:“我并没有说我自己,都说的是别人,难道和我有什么影响。
”母亲也笑着说道,“难道这文字不是你做的,你何必强辩。
”我便忍着笑低下头去,仍去扫那落叶。
五点钟以后,父亲出门去了,母亲也进到屋子里去。
只有我一个人站到廊子上,对着菊花,因为细想父亲和母亲的话,不觉凝了一会子神,抬起头来,只见淡淡的云片,拥着半轮明月,从落叶萧疏的树隙里,射将过来,一阵一阵的暮鸦咿咿哑哑的掠月南飞,院子里的菊花,与初生的月影相掩映,越显得十分幽媚,好像是一幅绝妙的秋景图。
我的书斋窗前,常常不断的栽着花草,庭院里是最幽静不过的。
屋子以外,四围都是空地和人家的园林,参天的树影,如同曲曲屏山。
我每日放学归来,多半要坐在窗下书案旁边,领略那“天然之美”,去疏散我的脑筋。
就是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也是帘卷西风,夜凉如水,满庭花影,消瘦不堪……我总觉得一个人所做的文字和眼前的景物,是很有关系的,并且小说里头,碰着写景的时候,如果要摹写那清幽的境界,就免不了用许多冷涩的字眼,才能形容得出,我每次做小说,因为写景的关系,和我眼前接触的影响,或不免带些悲凉的色彩,这倒不必讳言的。
至于悲观两个字,我自问实在不敢承认呵。
再进一步来说,我做小说的目的,是要想感化社会,所以极力描写那旧社会旧家庭的不良现状,好叫人看了有所警觉,方能想去改良,若不说得沉痛悲惨,就难引起阅者的注意,若不能引起阅者的注意,就难激动他们去改良。
何况旧社会旧家庭里,许多真情实事,还有比我所说的悲惨到十倍的呢。
我记得前些日子,在《国民公报》的《寸铁》栏中,看见某君论我所做的小说,大意说:独憔悴》小说,便对我痛恨旧家庭习惯的不良……我说只晓得痛恨,是没有益处的,总要大家努力去改良才好。
这“痛恨”和“努力改良”,便是我做小说所要得的结果了。
这样便是借着“消极的文字”,去做那“积极的事业”了。
就使于我个人的前途上,真个有什么影响,我也是情愿去领受的,何况决不至于如此呢。
但是宇宙之内,却不能够只有“秋肃”,没有“春温”,我的文字上,既然都是“苦雨凄风”,也应当有个“柳明花笑”。
不日我想作一篇乐观的小说,省得我的父母和朋友,都虑我的精神渐渐趋到消极方面去。
方才所说的,就算是我的一种预约罢了。
有关冰心的优美散文短篇篇五:小桔灯这是十几年以前的事了。
在一个春节前一天的下午,我到重庆郊外去看一位朋友。
她住在那个乡村的乡公所楼上。
走上一段阴暗的仄仄的楼梯,进到一间有一张方桌和几张竹凳、墙上装着一架电话的屋子,再进去就是我的朋友的房间,和外间只隔一幅布帘。
她不在家,窗前桌上留着一张条子,说是她临时有事出去,叫我等着她。
我在她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张报纸来看,忽然听见外屋板门吱地一声开了,过了一会,又听见有人在挪动那竹凳子。
我掀开帘子,看见一个小姑娘,只有八九岁光景,瘦瘦的苍白的脸,冻得发紫的嘴唇,头发很短,穿一身很破旧的衣裤,光脚穿一双草鞋,正在登上竹凳想去摘墙上的听话器,看见我似乎吃了一惊,把手缩了回来。
我问她:“你要打电话吗?”她一面爬下竹凳,一面点头说:“我要××医院,找胡大夫,我妈妈刚才吐了许多血!”我问:“你知道××医院的电话号码吗?”她摇了摇头说:“我正想问电话局……”我赶紧从机旁的电话本子里找到医院的号码,就又问她:“找到了大夫,我请他到谁家去呢?”她说:“你只要说王春林家里病了,她就会来的。
”我把电话打通了,她感激地谢了我,回头就走。
我拉住她问:“你的家远吗?”她指着窗外说:“就在山窝那棵大黄果树下面,一下子就走到的。
”说着就登、登、登地下楼去了。
我又回到里屋去,把报纸前前后后都看完了,又拿起一本《唐诗三百首》来,看了一半,天色越发阴沉了,我的朋友还不回来。
我无聊地站了起来,望着窗外浓雾里迷茫的山景,看到那棵黄果树下面的小屋,忽然想去探望那个小姑娘和她生病的妈妈。
我下楼在门口买了几个大红桔子,塞在手提袋里,顺着歪斜不平的石板路,走到那小屋的门口。
我轻轻地叩着板门,刚才那个小姑娘出来开了门,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
这屋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约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看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小沙锅,微微地冒着热气。
这小姑娘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自己就蹲在我旁边,不住地打量我。
我轻轻地问:“大夫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 她现在很好。
”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你放心,大夫明早还要来的。
”我问:“她吃过东西吗?这锅里是什么?”她笑说:“红薯稀饭——我们的年夜饭。
”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桔子,就拿出来放在床边的小矮桌上。
她没有作声,只伸手拿过一个最大的桔子来,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段皮,又用两只手把底下的一大半轻轻地揉捏着。
我低声问:“你家还有什么人?”她说:“现在没有什么人,我爸爸到外面去了……” 她没有说下去,只慢慢地从桔皮里掏出一瓤一瓤的桔瓣来,放在她妈妈的枕头边。
炉火的微光,渐渐地暗了下去,外面变黑了。
我站起来要走,她拉住我,一面极其敏捷地拿过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桔碗四周相对地穿起来,像一个小筐似的,用一根小竹棍挑着,又从窗台上拿了一段短短的蜡头,放在里面点起来,递给我说:“天黑了,路滑,这盏小桔灯照你上山吧!”我赞赏地接过,谢了她,她送我出到门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像安慰我似地说:“不久,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那时我妈妈就会好了。
”她用小手在面前画一个圆圈,最后按到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都好了!”显然地,这“大家”也包括我在内。
我提着这灵巧的小桔灯,慢慢地在黑暗潮湿的山路上走着。
这朦胧的桔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我的朋友已经回来了,看见我提着小桔灯,便问我从哪里来。
我说:“从……从王春林家来。
”她惊异地说:“王春林,那个木匠,你怎么认得他?去年山下医学院里,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了,以后王春林也失踪了,据说他常替那些学生送信……”当夜,我就离开那山村,再也没有听见那小姑娘和她母亲的消息。
但是从那时起,每逢春节,我就想起那盏小桔灯。
十二年过去了,那小姑娘的爸爸一定早回来了。
她妈妈也一定好了吧?因为我们“大家”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