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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越疯人院》的影评

《飞越疯人院》影评该部影片根据坎·凯西的同名畅销小说改编拍摄,获得第四十八届奥斯卡(1975)最佳影片、最佳男主角、最佳女主角、最佳导演、最佳改编剧本等奖项。

是美国七十年代社会政治电影的代表作,表面上似乎《飞越疯人院》是影射苏联等国,其实该片是揭露了美国自己的"家丑"。

影片中所描绘的那所精神病院是美国病态、压抑的社会缩影。

《飞越疯人院》尽管撷取类似题材,却有一定的寓意,十分犀利,富于揶揄色彩。

但这部电影颂扬的那种为了个性解放而孤军奋战的英雄,由于找不到正确的解放道路,最后还是被无情的社会所吞噬。

一开始,整部影片的风格算是比较轻松快活的,男主角麦克默菲是一个正常人,只因为为了逃避在监狱的责任,因此故意表现出异常而被送进疯人院。

他原以为可以自由一点了,反而处处受到限制。

有个印第安人——齐弗,别人——包括医生,都以为他是又聋又哑的,而麦克默菲似乎很喜欢齐弗,经常找他玩。

精神病院单调、枯燥、机械式的生活,使健康无病的麦克默菲难以忍受。

他常常违抗医院的命令。

一天,他竟冒着危险,让齐弗举起他翻过铁栅栏外跑上医院用来给病人做“疗养”的公车,自己开车带着比利和其他病人,途中接了自己的女友凯特,一起去轮船上教病友们钓鱼,就是这次比利对凯特心动了。

当我看到这一段的时候,笑得还是比较开心的,因为麦克默菲的到来,一个沉闷的疯人院变得有了欢笑声。

麦克默菲本以为,经过这件事,医院会把他放回监狱,事实却不然,因为护士长在一次开会中向其它人提议了让他继续留在医院。

这家医院标榜采用先进的药物与精神治疗方法,但把病人视如动物,剥夺了他们的基本生活权利和爱好,病人契士威克激动地对护士长说他要烟,要他自己家人带给他的烟,护士长却说是麦克默菲的原因,听到后病人契士威克很生气的说,我不是孩子,你们控制我的烟就像控制孩子吃的的饼干……有时医院会强迫病人进行痛苦的治疗,根本没理会病人的恐惧。

在一次由口角转为厮打的疯狂后,麦克默菲、齐弗和契士威克就被送到进行电疗的地方,在契士威克被强迫带去后,麦克默菲给了齐弗一支口香糖,齐弗竟然开口跟麦克默菲说了谢谢,麦克高兴极了,就跟提议齐弗跟他一起逃出这个地方,这时候的齐弗对逃跑是很没信心的,说自己没准备好。

接着,在圣诞节之夜,麦克墨菲和病人们又跳舞又喝酒,将医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为了满足比利对他女友的爱意,他将女友与比利安排至一个屋子后,准备在比利尽兴后完成他的逃跑计划并把比利也带走,但当本来准备逃跑的麦克默菲看到所有“疯子”同正常人一样快乐地唱歌跳舞时,明白了自己不能就这么一个人甩下其他人远走高飞,他不能将所有罪名都留给留下来的其他人,与此同时在等比利和凯特时,却睡着了。

第二天,护士长看见满地狼藉,清理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比利,当她找到比利之后,发现比利与凯特全身赤裸的抱在一起。

护士长当众威胁要把他的事告诉他妈妈,比利害怕极了,把事实都老实交代给护士长,并一边恐惧的叫护士长不要告诉他妈妈,然后比利给两个护院带到医生办公室等待医生到来,而比利就在这个房间里用碎玻璃割开了颈动脉。

麦克默菲被彻底激怒了,直朝护士长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却被护院打昏。

接着麦克默菲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治疗”,医院将他做了额叶切除手术成了真真正正的"白痴"。

当他被放在床上后,印第安人齐弗抱起麦克默菲的头十分哀伤地望着他,他本以为可以在今晚就和麦克默菲逃跑,因为他已经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齐弗最后一次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朋友,然后说,我会带你一起走的,之后用枕头把麦克默菲闷死了。

齐弗来到浴室,双手抱起沉重的饮水池,砸坏了医院的铁窗,跳出窗户,在深夜微弱的光线中,跑向远方。

看到齐弗抱着麦克默菲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当时的无奈以及心中无法释放的愤怒,齐弗在微弱的光线中跑向远方,而其他的病人则大声叫吼着,或许是对自由的向往,尽管自己不能逃出疯人院,但是仍然不放弃出逃的机会。

齐弗应该是疯人院中除了麦克默菲以外的另一位比较正常的人了,但是在麦克默菲来之前所有人都以为他又聋又哑。

但是他却与麦克默菲交了朋友。

麦克默菲本来是个健康活泼的正常人,却在来到疯人院后产生了变化。

护士长对病人的态度,完全不把病人当做人来看。

病人们在麦克默菲来到疯人院之前,都是采用了顺从的心态,但在麦克默菲来了之后,病人们希望解放自己的个性,希望拥有自己作为人的权利,但是护士长却完全不理会他们的想法。

这部影片呼吁的是解放个性,反映了当时美国社会的压抑及病态。

题材奇特,描述了一个疯人院病人被迫反抗的故事,深刻地揭露了当时美国社会的种种弊端,打着人道主义的幌子却把病人当做医务人员实验动物,是当时美国社会的真实写照,这是一个带有闹剧色彩的悲剧。

在我们看来,男主人公麦克默菲可看作人格中本我的隐喻。

对此我们可以根据影片中他的各种表现来证实这一设想。

麦克默菲从农场送到精神病院的原因是:有暴力倾向,经常打架因斗殴至少并关押过五次;滥交,与未成年少女性交;上课时嚼口香糖等。

这些行为可看作本我中的本能的表现。

更有趣的是他对此的看法。

他自己说不知道为什么会送到精神病院。

对暴力倾向的指控他认为是诽谤。

对与未成年少女性交的事,他完全承认,但并不认为不应该。

“当你看到那样的小骚货……就那样在你眼前。

我一点都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住那种诱惑。

而他们却要因为这样的原因把我投进监狱。

告诉我我是个疯子。

我实在搞不懂。

”““如果那样是疯了的话……真不知道在街上走路算不算疯。

”简单说,在人们看来一些违反道德、悖于常理的事情在他看来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自己一点也不认为自己的脑子有问题。

”如果用本我的假设来解释麦克默菲就变得很自然。

因为对本我来说,没有道德标准,没有对错与是非,只有即时性的满足。

另外提到他逃避工作,对工作不满,很懒也可对应本我寻求快乐,逃避痛苦的快乐主义至上原则。

我们还可通过影片中看球赛的情节设置找到一个有趣的证据。

这一情节是:麦克默菲向拉齐德护士提出看全国垒球赛的要求遭遇拒绝后,独自一人恼怒坐在电视机前,突然麦克默菲对着电视机像个体育主持人栏目开始为球赛点评起来,原本已经散退的人群陆续重新聚在一起,大家对着电视机一齐为球赛欢呼呐喊,而当镜头转向电视机时,观众看到的仍是一个未接通电源的屏幕。

也就是说,麦克默菲扮球赛解说员向病人们解说一场并不存在的球赛。

如果从本我角度我们就可做出如下理解:本我有靠想象、幻想、幻觉体验及做梦来满足欲望的神奇威力。

对本我而言,它能在想象中获取满足,获取快乐。

转到酋长身上。

在我们的理解中,酋长代表的是自我。

我们从酋长与麦克默菲的关系入手来说明这一点。

影片中展现出酋长与麦克默菲具有最为亲近的关系。

正是这种关系非常富有意味。

麦克默菲进入医院时遇到的第一个病人是酋长。

当时的酋长是又聋又哑。

后来,酋长帮麦克默菲打架后,影片忽然告诉观众说:酋长其实并不聋也不哑。

对此,有两种思考途径。

我们或者可以考虑一个个体在生命最初的时候,其自我确实是处于这种无法听懂他人,也无法表达自己的状态。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才具有了听与表达的能力。

或者我们可以解释为:一个个体虽然在年龄上已长大了,但其自我部分是如此弱小,以至于既不能听又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愿。

这种情况下的自我可以说既割断了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又割断了与内心的交流。

后来在麦克默菲的带动下,酋长开始富有了活力也不聋不哑了。

对此我们可以理解为:自我的力量来自本我;当自我通过非直接方式满足了本我的要求时,它也从本我那里获得了能量。

我们可以认为影片叙述至此,意味着作为自我的酋长已经从作为本我的麦克默菲那里获得了不少的能量,借助于获得的这些能量,它已经开始能够完成与内心的交流并可以与外界恢复联系了。

我们还可注意一下在计划逃离疯人院时,麦克默菲与酋长的一段对话。

酋长对麦克默菲说:……你比我强多了。

麦克默菲:为什么这样说。

你象树干一样强。

酋长:我父亲才是真正强。

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他喜欢。

……所以大家都不放过他。

…自从有一天他喝醉酒跑进雪杉林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每次他一沾到酒,….就停不下来了。

直到喝得不成人形为止。

当麦克默菲问:是否“他们把他杀了?”时,酋长回答说:他们只是不肯放过他,就象这里的人不肯放过你一样。

这段对话,我们可以作如下理解:由于自我由本我分化而来,所以我们把酋长的父亲看作是酋长原来的本我。

酋长对他父亲特点的描述也符合我们的理解。

后来,酋长的父亲或者说酋长的本我,因为过于放纵而受到了强有力的压制,虽然没有被杀死,但是被压抑了。

上面我们已经提到酋长代表着弱小的自我,并提到了其弱小的两种可能解释。

一种是把自我看作正处在个体生命早期的自我。

另一种理解认为,自我虽然处在个体稍后的时候,但却由于受到超我的压制与控制,因而变得弱小。

如果考虑影片中这段对话,我们或许更应倾向于接受后一种解释,即来自于超我的强有力压制,导致了酋长或者说自我的弱小无力。

最后再来看一下影片中的护士长拉齐德。

在我们的理解中她所象征的是超我。

最可说明这一点的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呆板、固执,喜欢操控一切。

这样的情节在影片中多处可见。

随便举看球赛的例子。

影片中麦克墨菲在世界杯开始后提议改变一下活动内容,看看球赛。

护士长说医院的制度不允许这样做。

“你所要求的……是改变我们精心安排的工作时间表。

”麦克默菲问:“一点点变动没什么吧?”但对护士长来说一点点变动也不行:“这样的要求不能接受。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原来的时间表。

……现在改变了,会令他们不安的。

……无论如何是不可以的。

”后来她提出用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

不少病人在麦克墨菲的鼓动下举起了手,“酋长”在举起手后使同意的人超过了半数,但护士长却仍拒不打开电视机,她的理由是“我们的会议已经结束了。

这一票无效。

”也就是说,护士长是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这正象严格的超我不允许例外发生一样。

另外影片中反复出现拉齐德主持的心理治疗,她认为将病人的隐私刨根结底是种成功治疗方法,另外我们还可注意到她透过窗户对病人们的注视镜头。

对此,我们可以理解为超我严厉监视着自我的每一步骤,监视着本我的冲动。

在对人物做了以上隐喻性理解后,我们可以再分析影片中的几个情节。

吃药的情节在影片中反复出现了多次。

因此吃药成为一种重要的隐喻。

如何理解这一隐喻呢?在第一次吃药的场景中,护士长对不想吃药的麦克默菲说,这是对你有好处的药。

麦克默菲回答说:“也许是,但是我不会吃我不知道的东西。

”麦克默菲要知道自己吃的药究竟是什么药。

这正象孩子在父母向自己灌输道理时所发生的那样,他会向父母问“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能那样做”等。

父母认为是对孩子好,所以要求孩子按自己的要求去做。

但孩子却要问“为什么?”对父母来说,重要的不是向孩子解释为什么,而是必须如何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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