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鉴赏
观林风眠先生生平事迹及作品有感
林风眠先生1900年出生于广东梅县的一个石匠艺术家庭,现代画家、美术教育家。
擅长描写仕女人物、京剧人物、渔村风情和女性人体以及各类静物画和有房子的风景画。
其作品有《春晴》、《江畔》、《仕女》、《山水》、《静物》等。
并著有《中国绘画新论》,出版有《林风眠画集》等。
9岁画中堂《松鹤图》被县里商人购去,首次卖画,名震乡里。
19岁,即开始留学于艺术与浪漫的国度--
法国的学习生涯,开始了其浪漫之旅。
1925年26岁的他与法籍蒂戎美术学院雕塑系学生阿丽丝·瓦当结婚。
同年冬天,在蔡元培先生推荐下,林风眠先生任北京国立艺专校长兼教授,遂偕夫人阿丽丝返国。
其后,人生多转,北京、上海、杭州的城市到处都有其辗转的背影。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随学校内迁,先至浙江诸暨、江西,后到湖南长沙。
迁徙时只带走国画作品,油画舍弃,被日军作雨布用。
这是林风眠作品第一次大批损毁。
1940年,41岁,目睹侵略者暴行的他,开始隐居重庆嘉陵江南岸弹子石破军火库中,潜心创作。
画出一批深刻揭露日军屠杀罪行的抗日宣传画,作品在香港大学冯平山图书馆展出。
1955年秋,太太阿丽丝与女儿蒂娜移居巴西,从此他开始了后半生的独居生活。
可怕的文化大革命到来了,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
林风眠被逼无奈将自己毕生所画的国画一千余幅浸人浴盆捣成纸浆,从马桶冲掉,一部分油画用火炉烧掉。
作品第二次惨重损毁。
红卫兵共抄家十几次,时间最长的多达十几个小时,将大部分手稿及画稿掠去。
这不仅是个人心血的毁灭,更是中国艺术界的损失!
1967年68岁的他,开始接受所谓的“劳动改造”。
1968年8月政府以“日本特务”“特嫌”罪名被上海公安局拘捕,后转入上海南市第一看守所,开始长达四年半的狱中生涯。
1972年11月28日晚,这位“艺术的老人”终于获释。
拖着病躯,他继续在申城孤独探索,并且开始尝试以立体派手法作画。
1977年10月,在叶剑英元帅的关心下获准移居香港。
并于1978年,举办个人画展,《林风眠画集》出版。
1991年,这位92岁,这位历经艺术沧桑与社会波折的老人终于抵抗不住病痛的折磨,走上了天堂之路。
这一代的学生最爱的依旧莫过于他的《夜枭》和《秋艳》。
《夜枭》满是愤恨,
郁闷、孤独,看了即觉阴暗压抑,常给人那种孤独感,人生又有谁不曾孤单,此画,正契合我们心中的那份孤独;《秋艳》给你的不只是一个“秋”的感觉,把北方的那种秋的寂莫也给人带出来了,看完,不觉有丝凉意。
从1938年至1977年,整整40年的漫长光阴,林风眠始终作着寂寞的艺术探索。
这期间包括了重庆时期(1938-l945)、杭州时期(1945-1951)、上海时期(1951-1977)。
三个时期略有变化,但内在的精神追求是一贯的。
就题材而言,这一时期主要是风景、仕女、禽鸟、花卉、静物和舞台人物。
作品的色调明朗,情绪转为平和,对现实人世的实感演化为对自然和虚幻人物情境的描绘;水墨和彩墨成为主体形式,油画渐少甚至不见了。
激越的呐喊和沉重的悲哀转换为宁静的遐思和丰富多彩的抒写。
笔者在《论中国现代美术》一书中对他这时期的审美情调作过简单概括,说它们“有明快、艳丽、热烈、清淡、幽深、忧郁、寂寞、孤独、活泼和宁静”并在总体上“涌动着大自然的生命,编织着美和善的梦境”。
长达40年的探索也经历了变化,如画题渐次广泛,情感渐次深挚,形式语言渐次成熟完整等。
但基本的审美追求是一致的,那就是美与和谐、内在抒情性。
你看过他笔下的小鸟么?无论它们是独立枝头,还是疾飞而去;是在月下栖息,或是在晨曦里歌唱,都那么自如平和。
抚琴的仕女,灿烂的秋色,窗前的鲜花,泊留的渔舟,江畔的孤松,起舞的白鹭,也都奏着同样的音韵,没有冲突、倾轧、黑暗、丑恶和肮脏。
它们独自存在着,自足自立着;它们沉静而自信,把力量隐在内里;它们远离血与火、是非纷争和喧嚣的市俗纠葛。
它们从不张扬跋扈,狂怪奇异和歇斯底里,也不孤傲冷涩或顾影自怜。
这个和谐而美、绚丽而宁静的世界,不只是为了躲避什么,也是为了寄托什么和指向什么。
疲惫受伤的灵魂可以在这里歇息,情感的倾斜能够借此得以平衡;花卉禽鸟并不喻比抽象的人格伦理(像某些古典花鸟画那样),也不是市井铺面上炫耀媚美装点高雅的摆设。
无月份牌般的妖俗,也无文人土大夫式的古雅。
这是一个深刻感觉到人间痛苦与不平的艺术家在相对与现实隔离的、温馨自足的境遇里贡献的艺术美。
这美,诚如林风眠自己所想象的,“像人间一个最深情的淑女,当来人无论怀了何种悲哀的情绪时,她第一会使人得到他所愿得到的那种温情和安慰。
”
我想,这就是林先生吧,一生与孤寂为伴,也一生与孤寂为战,寂寞的艺术,伴随着他生命的始终。
《夜枭》
《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