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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从诗题看古诗分类

浅谈从“诗题”看小学阶段的古诗分类
——以《小学生必背古诗70首》为例
【摘要】:诗题作为古诗的神龙之首,它所传达的第一信息往往十分重要。

小学阶段古诗的分类,亦可以以诗题为依据,看其所提供的信息是否能让学生明了古诗的内容。

本文以《小学生必背古诗70首》为例,将其中50首能够让人明了诗歌内容的诗题所提供的线索分成了四类:对象、时间、地点、感情,而剩余的20首则归为形式性拟题。

古语有云:“射敌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虽说这一道理是沙场征战的总结,但我想,将其应用在古诗的解读上也未尝不可。

一般而言,解读古诗需先解诗题,而诗题作为古诗的神龙之首,它所传达的第一信息往往又对小学生分类古诗有重大帮助,单就从这个角度来看,把作战关键的“马”和“王”类比作古诗的题目就很合理了。

下面,我就以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小学生必背古诗70首》中的70首古诗为例,依据诗题,对小学阶段的古诗作一个粗略而简单的分类疏理。

浏览该书目录,会发现大部分的古诗可以通过诗题所提供的线索大概知道诗歌内容,而这样的古诗在70首中占了50首。

同时,又由于不同的诗题透露给学生的线索各有差别,所以为了更好的举例说明,这里我暂且笼统地分成对象、时间、地点、感情这四类线索。

一、对象线索
经整理得知,50首诗的题目中所涉及的对象不外乎两大类:人和物。

而《江上渔者》是仅有一首诗题中明确告知对象线索是人的古诗。

但联系诗句,却会了解到诗人描摹对象实际上采用的是间接法,以鲈鱼美味作引,让人联想鲈鱼是从何得来,以此突显渔者所承担的风险并点明诗题。

相比较,题目以物为描写对象的古诗就多了,而且诗歌的内容也多是直接描摹。

若进一步细分,也有动物、植物、矿物、景物、静物这五类。

像骆宾王的《咏鹅》和罗隐的《蜂》,动物的形象可说是逼真传神、生动万分;而贺知章的《咏柳》亦不逊色,笔下柳姿的袅娜
温柔更是被诗人刻画得惟妙惟肖;纵然石灰石作为普通矿物而存在,但于谦的《石灰吟》却将其写得寓意深刻、感染力很强;此外,还有像李峤的《风》、杨万里的《小池》、范成大的《江雪》、刘禹锡的《望洞庭》以及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和《望天门山》等6首,诗题以景物为对象进行描写,均都表现着诗人对大自然的赞叹和热爱。

至于描写对象是静物这类古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也许是对它们最高的评价。

苏轼的《惠崇<春江晚景>》、王冕的《墨梅》以及郑燮的《竹石》这三首题画诗,与其说诗人在画上作诗,不如说是在诗中作画。

拿《惠崇<春江晚景>》作例,读完诗题和古诗,眼前似乎就浮现出僧人惠崇所绘的鸭戏水中、河豚欲出的春江晚景图,诗画相融间,让人身临其境。

二、时间线索
春夏秋季的景致,节令情感的传递,这些时间线索也总被诗人隐藏在诗题中等待学生去发现。

孟浩然的《春晓》、杜牧的《江南春》以及朱熹的《春日》透过诗题中的一个简单“春”字,诗人写作的季节就不言而知。

无论是春日的早晨之景,还是濛濛烟雨下的江南春光,我们似乎都能在瞬间感受到诗人所彰显的幽美诗韵。

盎然的春天虽美,但别样的夏日更有味道。

一首《乡村四月》,翁卷用他清新的笔触,带给了我们初夏时节江南乡村特有的舒爽旖旎;再如苏轼的《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更是让我们在“孩儿脸”般的夏日气候之下,领略了一番西湖雨后初晴的靓丽光景。

而他的另一大作《饮湖上初晴后雨》亦是与之有同工异曲之妙。

瑟瑟的秋风来了,撞进了陆游的心,气温的刺激虽是诗人即兴写作《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的原因,但也将自己的愁苦烦闷之绪在其中发散得淋漓致尽。

关于王安石的《元日》、杜牧的《清明》以及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三首节令诗,传统节令(春节、清明节、重阳节)在诗题中直接凸显,它们的内涵和意义已经不仅是让学生联想到与之相关的一切,更是将诗人真切的情感借由它们于字里行间展现无遗。

三、地点线索
其实,还不光是对象线索和时间线索让我们浮想联翩、感受多多,诗题中的方位地点亦是如此。

例如白居易的《池上》和杜牧的《山行》,固定的地点:荷花池、寒山中,读来有种向外扩展、向上延伸的错觉,就好比镜头时而拉伸,时而收缩。

而李白的《早发白帝城》又名《下江陵》,更是将画面呈现在我们面前:
诗人早上于白帝城出发,顺舟而下江陵,一路上徜徉在山水之间,好不闲情逸致。

此外,古人喜好登临的习惯,也让他们在登临之地写下佳作数篇。

如王之涣的《登鹳雀楼》和李商隐的《乐游原》均是诗人在登上鹳雀楼或是乐游原后的所视所思。

但像张继的《枫桥夜泊》和王安石的《泊船瓜洲》这两首,诗人却是乘在“枫桥”和“瓜洲”泊船之余,借景语抒情语,淡淡的伤感荡漾在空气中,不断漫溢。

相比之下,高鼎的《村居》和王维的《鹿柴》就朴实自然得多,相信诗意也会如诗题一般空旷清幽。

除此,还值得一提的一类古诗与之前所述的题画诗很相像。

它们题于墙壁之上,故称题壁诗,分别是王安石的《书湖阴先生壁》、苏轼的《题西林壁》和林升的《题临安邸》。

显然,这三首诗题中交代的写作地点也很明确。

同时,这些地点还与诗的主题思想紧密相关。

比如王安石的这一首,诗题中的“湖阴先生”何许人?为何题诗于他家墙壁,带着问题看诗句,相信对诗歌主题的把握会更加游刃有余。

四、感情线索
古诗作为诗人缘情而发的产物,学生如果可以及时抓住诗题中带有情感的字眼,对诗歌的感情解读是很有利的。

比方王昌龄的《芙蓉楼送辛渐》、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李白的《赠汪伦》、李白的《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高适的《别董大》、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这7首,我们仅从诗题中的“送”、“别”、“赠”等字眼就可以推断出诗人的各种愁绪:一般含“送”的诗题表明的是送别愁绪;含“别”的诗题则表明是离别愁绪;而含“赠”的诗题则是赠予他人诗时的愁绪。

但不管何种愁绪,诗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再如贾岛的《寻隐者不遇》和叶绍翁的《游园不值》这两首诗的诗题,诗人的情感表现也很明显,似乎“不值”和“不遇”都暗示着作者对未实现此行目的的惆怅和失落。

如此的还有表现对农民劳作辛苦同情感叹的《悯农二首》,表现对春雨喜爱之情的《春夜喜雨》,更有表现杜甫一边散步一边赏花欢快心情的《江畔独步寻花》,所有的所有,无一不在说明诗题是能知晓诗人情感端倪的导向器。

此外,胡令能的《小儿垂钓》是个特殊,诗题中虽未提及任何感情字眼,但通过诗题,我们似乎能想象到孩童钓鱼时的闲适、童趣,就这事件本身来说,将之归于感情线索也是顺理成章的。

至此,借助诗题来察觉诗人所作诗歌内容的50首古诗都已分类完毕,而70
首古诗中,余下的20首古诗的题目却并未能让人明了古诗的具体内容。

例如《江南》和《敕勒歌》这两首民歌,题目的拟定均取自诗句的首2字。

再如陆游的《示儿》,依据诗题的意思:写给儿子看。

凭此我们不光无法得知该诗的主要内容,并且也未必会将它与爱国题材的古诗相联系。

像这类的古诗还有袁枚的《所见》、李白的《静夜思》、孟郊的《游子吟》。

当然,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和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二首》与它们稍有不同。

作为组诗的大标题,虽然不能知晓古诗的具体内容,但诗题中的“杂诗”、“杂兴”还是可以让我们知道诗人写的是多种事物或写多种事物所引起的兴致这样的方向的。

至于另外的11首,它们的诗题拟定更形式性。

有沿用乐府旧题的,有采用近体诗中格律的形式的,还有以词牌名为题的。

首先简单讲一下以乐府旧题为题的三首古诗:卢纶的《塞下曲》、王昌龄的《出塞》和李白的《古朗月行》。

三首古诗虽以旧题命名,但所采用的诗题却也能凭借个别字看出诗人描写的大方向。

其次,关于采用近体诗中格律形式来古诗拟题的形式性更典型。

像杜甫的两首《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和《绝句》(迟日江山丽)和李清照的《夏日绝句》这三首,诗人都是完全按照绝句的格律形式要求(字数以及平仄)所作。

最后,王之涣和王翰的《凉州词》、张志和《渔歌子·西塞山前白鹭飞》、刘禹锡的《浪淘沙》,还有白居易的《忆江南》这5首以词牌名为题的诗须特别强调,它们的诗题是古典诗词的一种特殊现象:词牌名与诗题兼于一身。

由于这样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少数,故这里就不作具体阐述了。

综上,我们可以看出:小学阶段的古诗分类如果从“诗题”的角度入手,就可以看诗题是否交代了诗歌的具体内容。

而且,凡此以上种种都在说明诗题是揣摩诗歌内容和领会诗歌主题思想的重要突破口,把握住了诗题,就等于把握住了古诗的多方面信息。

由此可见,阅读鉴赏诗歌的重要之重的确还在于诗题,所以,学生在解读诗题之时要认真再认真、细致再细致,这样,诗歌蕴含的无穷魅力学生才能感受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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