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哲学简史》读后感
冯友兰先生是中国近代渊博而专精的哲学家和理学名儒,这本代表著作也蜚声海内外,得到老师的指引,有幸拜读。
这本书主要讲述了从先秦时期的百家思想以及道家、儒家、佛教等学派在后期历史中的发展、结合、影响,着重讲到了新道家和新儒家的派别分化,另外,还简述了外国哲学传入、中国哲学在当代的发展方向等问题。
读了此书,使人颇受教益。
先说说书中介绍的六家思想,作者认为儒家者流盖出于文士,墨家者流盖出于武士,道家者流盖出于隐者,名家者流盖出于辩者,阴阳家者盖出于方士,法家者流盖出于法术之士。
儒家强调“正名”,即在社会关系中,每个名都含有一定的责任和义务,负有这些名的人都必须相应地履行他们的责任和义务,比如“君臣父子”等等。
亦强调“仁、义”,“义”是事之“宜”,即“应该”,是绝对的命令,是铁的规则,社会中的人都有一定的应该做的事,必须为做而做的,有道德逻辑的,若非道德意义上的思考,即使做了好事,这种行为也不是义的行为。
“仁”则是这些责任和义务的本质是“爱人”,是德行的总和。
还强调“忠、恕”,“己之所欲,也施与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还强调“知命”,无所为而为,做事纯粹在道德上是对的,而不是出于除道德以外的任何考虑,尽力去做我们知道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而不计成败,因此将永不患得患失,因而永远快乐。
荀子作为儒家的现实主义一派,也有人认为他是外儒内法的一派,荀子强调性恶学说,而孟子强调性善学说,荀子认为凡是善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人为努力的结果,因而强调了人在宇宙中与天、地有同等的重要性,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以兼为正,是以聪耳明目,相与视听乎;是以肱骨毕强,相为动宰乎。
而有道肄相教诲,是以老而无妻子者,有所侍养以终其寿;幼弱孤童之无父母者,有所防依以长其身。
今唯毋以兼为正,即若其利也”,墨家认为兼爱是天下唯一的道路,同时,墨家相信鬼神的存在,为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轻祭祀礼节,同时有唯心主义的倾向,认为鬼神是人类活动的充分条件而非必要条件。
儒家的“仁”与墨家的“兼爱”在爱人上面有程度深浅远近的不同,儒家认为“杨氏(道家)为我,是无君也。
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父无君,
是禽兽也……”
道家是避世以洁其身的一个思想体系,早期道家的杨朱认为“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且“陌生贵己”,“轻物重生”、“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老子》、《庄子》是道家后续发展阶段,“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以托天下。
”同时,赞美无用之用,有个故事是有一棵很大的不材之木,无所可用,所以匠人不砍它,而有一天,主人杀不能鸣叫的雁烹之待客。
“无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道家思想从最初的贵己走向了无我。
老子的思想充满了辩证的智慧,说“不知常,妄作,凶”、“曲则全。
枉则直。
洼则盈。
弊则新。
少则得。
多则惑。
”“无为”的意义,不是完全无所作为,而是有为少一些,不要违反自然任意妄为,道生万物,道法自然,一个人应该使其作为严格限制在必要的、自然的范围内,顺德而行,超越美恶的区别,“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祸莫不大于不知足,咎莫不大于欲得。
”“五色令人目盲。
五音令人耳聋。
五味令人口爽。
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
难得之货,令人行妨”。
庄子是道家的最高发展阶段,“不知之知”,“不知”经过有知的阶段后达到的一种无知的状态,即大智若愚。
名家的代表施惠强调客观事物“实”是相对的、变化的,“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另外一位代表公孙龙则强调“名”是绝对的、不变的,事物存在形而上学的“共相”。
凡是可以为某种经验的对象,或某种经验可能的对象,都是有形象的,;凡是有形象的,在形象之内的,存在于实际世界之内的,都是某种经验的对象,或其可能的对象。
法家的代表人物为商鞅和集大成者韩非子,韩非子总结了法家的三大派系:“势”派:以慎到为代表,强调权利权威,“术”派:以韩国的申不害为代表,强调办事、用人的驭人之术,“法”派以商鞅为代表,强调法律、法制。
各个学派出现了折中趋势,体现了各种思想存在的强烈的统一愿望,在政治领域内表现为各国人民苦于战祸,渴望政治上的统一。
《荀子》中有一篇《解蔽》道出了各家的优劣,“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势而不知知,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
《庄子》中的一篇《天下》讲到,儒家只知道“道”的粗方面和细枝
末节,而不知道精要根本,而道家知道原理,却不知其末,还表达了对各家的态度,“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
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
”。
在汉朝,儒家的得到空前的兴盛,被汉朝选为官方学说,我想这可能是因为儒家在更具体的层面教会了人们怎样去行为处事,而道家蔽于道而不知礼,法家又过于激进,弊于法而不知贤,这里的“礼”即为具体行为处事的准则,“贤”即为道德情操。
儒家学说的专用范围是社会组织、学术界、精神和道德文明,法家学说的专用范围限于实际政治理论和技术。
汉朝末期,道教兴起,中国历史上南北朝时期政治、经济秩序大乱,人们倾向于批评现存的政治、社会制度,道家学说自然兴起,新道家的主理派代表有郭象、向秀,强调遵从理性而生,认为道无所不在,道生万物,是真正的“无”,同时认为万物普遍联系且不断变化发展,互为因果,另外。
顺应社会形势变化、顺应自然就是无为,而反对而固执过时之物即有为,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就是无为,可以看出,这里的“无为”是一种积极的态度,就是现在人们日常中所说的“有为”;主情派代表以魏晋书《世说新语》的风流人物为代表,如刘伶、阮籍、支遁等,主情派认为“圣人有情而无累”,审美自然。
而后,佛教兴起,“业的”的概念为行为、动作,延伸开来为一个有情物的作为、思想、感情等都是“业”,为心的动机和行动。
人的痛苦,起于对事物本性的根本无知,即“无明”,无明生贪嗔痴念,从而陷入生死轮回,从无明中解脱成为“涅槃”,觉悟的过程为“菩提”。
新儒家分为两个派别,以程颐、朱熹为代表的理学派,“形而上学,无形无影是此理。
形而下者,有情有状是此器。
”朱熹认为,各类事物各有其自己的理,只要有此类事物的成员,此类之理便在此类成员中,便是此类成员之性。
正是此理,使此类事物成为此类事物。
在事物存在之前,已经有理。
他认为,“理也者,形而上之道也,生物之本也;气也者,形而下之器也,生物之具也。
”“有是理而后有是气,有是气则必有是理。
但秉气之清者,为圣为贤,如珠宝在清冷水中。
秉气之浊者,为愚为不肖,如珠在浊水中。
”,因此他认为人之善恶,就是气之好坏,而理无好坏。
另外,朱熹认为:我们只有通过具体的,才能知道抽象的;我们只有通过心,才能知道性。
之治国修身方面,都要遵循事物之理,使事物不
受到气秉所累,明白地表现出理来,并且他提出,格物的方法为:致知和用敬,即要“穷理”,通过形而下之器上寻那形而上之道,亦即要在心中记着,我们正在做的,是为了见性(理),是为了擦净珍珠,重放光彩,要敬未见之理,未见之光。
新儒家的另一派是以程颢、陆九渊、王守成(王阳明)为代表的心学派。
他们认为,心即理,如果没有心,也就没有理,而朱熹恰是相反地认为,无论有没有心,理照样在那里,因此,王阳明认为,心是我们自己所体验到的世界的立法者和主宰。
他认为,一切人无论善恶,都有“明明德”的心之本性;在修养方面,先要用敬,敬仁,先信得过自己的本心,一往直前,“激厉奋讯,决破罗网,焚烧荆棘,荡夷污泽。
”,陆王学派在本质上是一种唯心主义的哲学思想,但是对于探究主观世界,别有一种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