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报告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
学生姓名蔡馥隆
指导老师王玉英
学院文学院
专业汉语国际教育学号131112102
书目:《当我跑步时我谈些什么》
作者:(日)村上春树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版次:2010年6月第6版
字数:100千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
一、作者简介
村上春树,日本现代小说家,生于京都伏见区。
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第一文学部演剧科,亦擅长美国文学的翻译,29岁开始写作,第一部作品《且听风吟》即获得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第五部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上市至2010年在日本畅销一千万册,国内简体版到2004年销售总量786万,引起“村上现象”
其作品风格深受欧美作家的影响,基调轻盈,少有日本战后阴郁沉重的文字气息,被称作第一个纯正的“二战后时期作家”,并被誉为日本80年代的文学旗手。
二、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
在村上的小说中,男性往往缺乏色彩,没有鲜明的爱好与特长,也缺乏出众的外表,就像村上春树在杂文集《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南海出版社,2014年10月第1版,施小炜译,104页)中对自己的评价:“长相不英俊,腿也不长,还五音不全,又不是天才,想起来几乎一无是处。
不过我自己倒觉得“假如说这样恰到好处,那就是恰到好处啦。
”,其笔下的男性,几乎可以算是其自身形象的体现。
但是其书中的女性形象,较之男性却大为精彩。
用村上自己的话来说“她们飒爽灵巧,拥有明确的目标和清晰的视野,是人格独立,坚守自己人生道路的人。
或许实际并非如此,却不知怎地给人这样的感觉。
“(《大萝卜和难挑的鳄梨》,南海出版社,2014年10月第一版施小炜译,12页)村上塑造出来的女性,总体来说,都可以算得上美人,比起书中的男性形象,她们有着更加丰富的色彩和特征。
无论是《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和绿子还是《1Q84》中的青豆,都有着一种令人倾佩的独立气质。
这些果决独立的美丽形象,又可以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是以《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为代表的传统
日本女性形象;第二类是以《1Q84》中青豆为代表的日本社会中受西方文化影响的有觉悟的女性形象。
(一)传统文化塑造的女性形象
作为第一类日本传统女性形象的代表的直子,其悲剧的结局是由日本传统文化所决定,可以说,选择自杀是其最好的结局。
在《挪威的森林》的第一章中,直子那句:“一定要记得我”就可以传达出其选择离去的决心。
而直子在精神方面的疾病更可以看作是日本传统中一直存在着的异化特征,这种特征表现在对死亡的向往和对性的开放上。
而直子,只不过是日本文化在现代日本社会中的一个投影而已,更多代表了日本文化中对死亡的向往。
作为村上笔下另一个传统女性形象,《海边的卡夫卡》中的佐伯,则代表了日本传统文化中对性的开放。
在某种程度上,佐伯就是田村卡夫卡的母亲,即便未有科学上的证明,但是两人在心里早已接受这一事实,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二人还是发生了性关系。
当田村卡夫卡来到那个被时间遗忘了的世外桃源时,佐伯是作为母亲形象对卡夫卡加以劝说。
在田村卡夫卡身上,存在着情人与儿子两种身份,但这两种身份并不矛盾,反而是相辅相成的,佐伯在对待拥有双重人格的田村卡夫卡的爱,包含着亲情与爱情,与日本对于性的包容的特点相符。
村上春树笔下的传统女性形象大多是不正常的女性形象,直子与《没有色彩的多琦作和他的巡礼之年》中的白根柚木患有精神疾病,《海边的卡夫卡》中的佐伯是一个只剩下了空壳的人物,《1Q84》中的深绘里则患有阅读障碍症,这种日本传统意义上的女性形象的缺陷应该不是偶然,而是由日本文化所决定。
这种处理更多像是日本故事中的阿定和四十七士,虽然没有前二者强大的冲击性,但是这种异化却是一脉相承。
在这种异化的背景下,这些传统女性的形象大都是死亡的结局。
村上春树笔下的传统女性形象的另一个特点是沉默,无论是佐伯还是直子,她们大都寡言,到了《1Q84》中的深绘里,干脆是阅读障碍症,除了必要的交际外,几乎不出声。
在面对生活上的各种苦难,她们更多地是选择沉默与忍受,但是这并不是无谓的忍受,是在在等待,比如直子的自杀,更多是水到渠成式的离去,佐伯也是在死去时表现出来的甚至是欣慰,白根柚木虽然是被人谋杀,但是在剧情的发展上,却十分合乎村上式的情节发展。
我并不同意有人对直子缺乏主
见和独立性的看法,我认为,正是直子的坚强与坚定让她走上了自杀的道路。
佐伯在回归后平静的表现,也显示出她早已决定了她自己的命运。
这种对于现实的抗拒或者逃避,是一种出于自爱和坚守的反应,而亡去的结局也自然是早就设定好的归宿。
(二)西方文化影响下的女性形象
而村上笔下的第二种形象,即受西方文化影响,觉醒的女性形象。
较之前一种形象,第二种形象表现出更多的活力,结局也较之前一种为好。
这类形象,大多性格开朗,极为独立果决,几乎算得上是西方文化的代表。
其中的代表人物是《挪威的森林》中的绿子,《1Q84》中的青豆还有《没有色彩的多琦作和他的巡礼之年》中的黑野惠理。
《挪威的森林》中的绿子,是一个开朗乐观阳光的学生形象。
在面对家中的诸多变故,其选择了积极地面对,而非如直子一般将自己封闭起来。
就如绿子自己所言:“把人生当做饼干罐就可以了。
饼干罐不是装有各种各样的饼干,喜欢和不大喜欢的都在里面吗?如果先一个劲儿地挑你喜欢的吃,那么剩下的就会是不大喜欢的。
每次遇到麻烦我就总这样想:先把这个应付过去,在下就好办了。
人生就是饼干罐。
”相对于忧郁的直子,绿子处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就好像西方文化与日本战后气氛的对比。
绿子面对生活的乐观态度也决定了其个人生活的独立。
父亲病逝后,姐妹分家,她对这一处理所表示的淡然,也可以看作在西方文化文化中女权思想的体现,表现了女性的觉醒和自信。
这一特点在村上春树另一部小说《1Q84》中有着更加突出的体现。
对抗强大的类宗教团体以及他们背后的小小人的时候,三位女性深绘里,青豆以及绪方静惠明显是主力人物。
青豆出身于证人会家庭,很早就因为忍受不了宗教严苛的仪式与家庭断绝关系,走上了自力更生的道路,并结识了柳宅的女主人绪方静惠,对抗针对女性的家庭暴力。
在这部书中,女性形象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乐观,而变成了积极地对抗,甚至不惜使用暴力手段。
这标志着村上笔下的不向命运屈服的女性形象又走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总得来说,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无论是哪一种都有着明显的村上风格。
她们的交际范围大都不太广泛,有着美丽起码是看着很舒服的外表,面对生活,没有强求的态度,有着一两件爱好或者习惯,虽然大都散发着美丽的女性气息,
但在一幅精致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坚定独立的心。
村上说:“记忆这类东西类似小说,或者说,小说这类东西类似记忆。
我开始写小说后对此深有感受。
记忆这种东西是类似小说,或者如何如何。
”(上海译文出版社,《去中国的小船》,2008年7月第1版,林少华译,98页)所以可以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女性形象大都在村上的生活中有着或多或少的依据,是战后日本的艺术体现。
在经历过战后的彷徨与恐慌之后,日本社会渐渐回归了平静,但是受着各种思潮影响的日本青年在无数思潮的潮流中苦苦追寻。
在
《1Q84》中,就有着对乔治·奥威尔的《1984》所描写的社会的恐惧,也暗合了当时青年矛盾与恐慌的心态。
村上笔下的故事大多有着显示生活的影子,比如书中俯拾即是的爵士乐描写和各种各样银座的商铺的描写。
村上笔下的女性形象基本可以分成两个特点鲜明地大类,或许也是因为村上女性朋友为数不多。
村上曾说过:“我朋友并不多——就学院的两个。
一个是我现在的妻子。
另一个也是个女孩。
我的朋友只有女孩。
"(〔美〕杰·鲁宾:《倾听村上春树》,冯涛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版,第26页)虽然我并不知到后来的村上是如何的,但是至少在青年时代,村上的交际范围并不广泛。
而其作为日本作家,深受西方文学尤其是美国文学影响的背景,也造就了村上笔下如此有特色的女性形象。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很多,无论她们是文静还是活泼,也不管她们是生是死,都有着一股鲜活的气息,都有着一种让人喜爱的感觉,如果需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形象,我想说的是:“啊,美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