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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悼亡诗的抒情模式

目录摘要 (2)关键词 (2)Abstract (2)Key word (2)一、抒情主客体 (3)二、抒情主题 (4)三、抒情方式 (5)(一)景物抒情 (5)1.借景抒情 (5)2.触景生情 (6)3.咏物抒情 (7)(二)今昔对比 (7)(三)用典抒情 (8)(四)写梦抒情 (8)(五)写泪抒情 (9)注释 (10)参考文献 (10)致谢 .......................................................................................................... 错误!未定义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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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悼亡诗的抒情模式摘要:本文主要论述唐宋悼亡诗的发展概况,具体探析其抒情模式的内涵:丈夫和亡妻分别为抒情主客体;“抚存悼亡,感今怀昔”是其抒情主题;其抒情方式有景物抒情,今昔对比,用典抒情,写梦抒情和写泪抒情等。

关键词:唐宋;悼亡诗;抒情模式Lyric Patterns of the Elegiac Poetry in Tang and SongDynastiesAbstract: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development situations of the elegiac poetry in Tang and Song Dynasties, and conducts in-depth analysis of connotation of lyric patterns of the poetry-- a husband is the lyrical subject and a deceased wife is the lyrical object;"to mourn for the deceased wife and comfort the living throughrecalling the past days and expressing the feeling of life nowadays"is the lyrical theme;and main lyrical styles are listed as follows: taking advantage of a scene or an object, comparing the present with the past,making use of allusions, describing a dream and writing tears to express emotions.Key word: Tang and Song; the elegiac poetry;the lyric pattern悼亡诗是伴随着人类情感和民俗文化的发展而产生并发展起来的祭悼文学的一个分支,也是一种特殊的古代诗歌类型。

它以抒发悼亡之情为中心,是一种典型的抒情性作品,同时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和情感价值。

悼亡诗古已有之,潘岳之后正式成为专指悼念亡妻的诗作的专有名词。

悼亡诗以潘岳悼亡诗为范式因袭演进,唐宋时期到达第一个发展高峰。

唐宋时期可谓是悼亡诗发展史上的成熟时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承上启下的过渡时期。

唐宋悼亡诗一方面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初步成形并获得初具规模的发展的悼亡诗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继承了前代发展成果,另一方面又为明清时期悼亡诗的发展奠定了更坚实的基础。

唐宋时期的的悼亡诗不管在主题,还是表现方法上都已经相当成熟,取得了比较大的成就。

唐代出现了韦应物、元稹、李商隐、韦庄等悼亡大家,元稹《三遣悲怀》至今脍炙人口。

作为“一代之文学”[1]的唐诗在中国文学史上有极高的地位,唐一代的悼亡诗也蔚为大观。

悼亡诗的数量大大增多,名作纷呈,如杜审言、李白、韦应物、孟郊、元稹、李商隐、赵嘏等都或多或少有悼亡诗名作。

就悼亡诗数量分布而言,唐代悼亡诗多集中于中晚唐时期,初盛唐诗作中悼亡诗寥寥无几。

宋代悼亡诗亦成绩斐然,梅尧臣、苏轼、张耒、王十朋、陆游、戴复古、刘克庄、吴文英等都有悼亡名作传世。

而且,宋代,词为其“一代之文学”,悼亡诗发展到宋代自然也出现了悼亡词,苏东坡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贺铸的《鹧鸪天•半死桐》更是传唱千古而不衰。

而词,其实是诗的一种特别的形式,故而将悼亡词归入悼亡诗中进行研究也是差强人意的。

事实上,悼亡诗词的抒情模式确实在很大部分上是重合的。

所以,后文就将悼亡词纳入悼亡诗中,不再做特别区分。

从以上叙述可知,唐宋悼亡诗在整个悼亡诗史上具有很重要的地位,也很有值得进一步研究的社会意义和文学意义。

历来学者对于唐宋悼亡诗在社会学,历史发展脉络和单人单篇等方向上也的确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研究,并取得了较丰硕的研究成果。

这些研究多多少少会涉及到唐宋悼亡诗的抒情模式,但是很欠缺专门的深入研究。

然而,如上所述悼亡诗是一种典型的抒情性诗歌类型,所以从抒情角度研究悼亡诗又是非常有必要的,研究悼亡诗的抒情模式可谓是研究悼亡诗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此,笔者选择唐宋悼亡诗的抒情模式问题,试图做一些具体的探析。

然而,何谓“抒情模式”,至今都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大多数学者将它当成抒情方式的别称使用。

本人细究之,认为抒情模式与抒情方式既有重合的部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从宏观角度来说,抒情应该包含抒情主体,抒情对象,抒情主题,抒情方式等内容。

抒情模式就是指成为模式的抒情内涵,即已然成为模式的抒情主体,抒情对象,抒情主题,抒情方式等抒情内涵。

抒情模式和抒情方式相重合的部分就是成为模式的抒情方式。

所以,分析唐宋悼亡诗的抒情模式,即是分析唐宋悼亡诗那些成为模式的抒情主体,抒情对象,抒情主题,抒情方式等。

接下来,笔者将从这几个方面逐一进行论述。

一、抒情主客体悼亡诗自潘岳之后成为特指丈夫悼念妻子的诗作,如此抒情主体自是“丈夫”,而抒情对象就是已故的“妻子”。

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妻子悼念亡故的丈夫的诗作却是寥寥可数,这是悼亡诗成为“夫悼妻”专称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明显反映出中国封建社会时期男女地位的不平等。

在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女诗人已经是屈指可数了,女子的悼亡诗也就不会多了。

悼亡诗中妻子的形象几乎都是很美好的,善良贤惠是她们共同的特点。

古时,丈夫在外人面前称自己的妻子为“荆妻”,这是一种谦称,同时也说明封建社会的妻子一般是要照顾丈夫的起居生活,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未曾谋面的人结为夫妻,婚后又要以夫为天,遵从三从四德,并且又是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下成长起来的妻子。

婚后丈夫子女就是她们生活与生命的重心,她们对丈夫多是惟命是从,百依百顺。

用心并尽心照顾丈夫子女是她们唯一的人生任务。

这样的妻子在丈夫的心中怎能不美好?再者,悼亡是比较庄重严肃的事情,古有“死者为大”的说法。

悼亡诗作为悼亡作品的一种类型,自是和其他悼亡文体一样,总要“歌功颂德”一番。

人已亡去,人们总会宽容地总结其一生,如其人生历程及其成败得失,更多的是将其不好的一面尽量淡化或是直接抹去,而详其美善的一面。

所以就算妻子有一些不是很好的一面,只要不是很过份,当妻子已逝,丈夫记忆中更多的是妻子美好的一面。

又因为封建社会中女主内男主外,所以丈夫对妻子的记忆多是日常起居中的妻子形象。

因此悼亡诗中的悼亡对象大多数是勤于家务、美好贤惠的妻子形象。

贺铸著名悼亡词《鹧鸪天·半死桐》“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之句中的“挑灯夜补衣”,再现了亡妻日夜辛劳,甘于过清苦生活的场面,由此可见妻子赵氏在贺铸记忆中最深的印象是她夜里挑灯缝补衣物的画面。

元稹的《遣悲怀》三首其一中的妻子形象可以说是典型的贤妻。

这首诗是元稹为悼念亡妻韦丛而作。

韦丛是太子少保韦夏卿的小女,于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和元稹结婚,当时她二十岁,元稹二十五岁。

婚后生活比较贫困,但韦丛很贤惠,毫无怨言,夫妻感情很好。

过了七年,元稹任监察御史时,韦丛就病死了,年仅二十七岁。

元稹悲痛万分,写了不少悼亡诗,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遣悲怀三首》。

首两句“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指出了韦氏身份的高贵和婚后生活的艰辛,诗人的愧疚之情也溢于言表。

中间四句“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

”用具体事例说明了夫妻二人生活的贫困,同时塑造出了一位吃苦耐劳、守苦安贫、体贴和心疼丈夫的贤妻形象。

妻子搜寻自己的衣物,卖掉自己的金钗,来为丈夫添衣买酒。

妻子拿野菜当饭,靠古槐落叶添薪,但她对这样的苦日子,不仅毫无怨言,反而苦中有乐,从中体味出甜来。

妻子如此体贴贤惠,对自己如此真心实意,何人得之不幸,失之不痛呢?难怪元稹结句有“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妻已亡去,自己除了设斋祭奠还能为妻子做些什么呢?悲痛无奈之情已然溢于行间,第三首的“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更进一步表达了自己对妻子的怀念之情。

二、抒情主题悼亡诗的主题,顾名思义就是悼念亡人,抒发对亡妻的怀念之情以及抒写失去妻子后的痛苦伤心,所谓“抚存悼亡,感今怀昔”[2],以此来表现妻子的美好以及自己对妻子的深情。

另外,也有少数诗作流露出对妻子的悔恨之情。

如陆游著名的《沈园》诗二首,其虽是忆旧,实系悼亡,而且悔恨之情、遗憾之意溢于言表。

不得不指出的是,悼亡诗中丈夫所抒发的悼亡之情其实具有很强的伦理色彩,颇受社会道德方面的影响和限制,以致悼亡诗的写作平台颇有些诗人表现自己深情痴情的秀场的意味。

封建社会几乎都是包办婚姻,夫妻双方结发之前很可能都没有见过面,这样以来夫妻之间的感情中爱情的成分就不会很多,伦理亲情成分可能更重,以至于悼亡诗中的情感的伦理色彩浓厚,妻子对丈夫来说更多的是照顾自己日常起居的那个人。

在悼亡诗中常看到:夫妻间的相亲相爱多表现为两人患难与共及在饮食起居、生命安危上的照看,而较少对志趣、个性、心理的探讨与理解。

即如元稹那篇悼亡名作《遣悲怀》中,妻子韦丛亦以一个操劳家务、坚忍勤劳的形象出现。

诗人深情追忆的是妻子生前对自己物质生活上的照顾,难脱自然生存的渴求与顾念。

韦应物《往富平伤怀》中,也透露着对妻子在世时照顾自己的留恋:“出门无所忧,返室亦熙熙。

今者掩筠扉,但闻堂稚悲。

”再者,悼亡诗的主题除了悼念亡妻之外,还有自悼,即在沉痛的悼亡情中织入时世身世之慨。

面对死亡,诗人难免会想到人生苦短无常,难免想起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或是自己不如意的处境而自悼自伤。

李商隐是悼亡亦自悼的代表诗人。

李商隐夫妻伉俪情深,妻子却先他而去;诗人才高志大,却命运多舛。

诗人一生的悲惨遭遇与他的婚姻家庭密切相关,这就使得他在悼念自己妻子的时候,必然溶入对时世身世和人生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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