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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篇:古代兵书的起源和军事哲学的萌芽

军事篇:古代兵书的起源和军事哲学的萌芽
有了战争就会有指导战争的军事思想,但兵学即军事学术的产生则应该在发明文字之后。

文字的产生是兵法得以记载的客观条件。

有了兵学、兵法、兵书才谈得上蕴含于其中的军事哲学思想。

实际上春秋以前没有产生系统的军事著作,只能说是古代军事思想与军事哲学的萌芽时代。

古代有伏羲氏发明狩猎,发现河图洛书的传说,后人常常把它神秘化,看作最早的兵法。

河图出土于黄河岸边的土层中,洛书出土于洛河岸边的岩层。

有人考证,河图、洛书这两种图形是原始社会结绳记事时代,狩猎猛兽的两种基本队形,或称“打虎公约”。

它表明人们在狩猎中的分工,有领头人、突击手、追赶者等等,有些类似后来的军事组织。

当时氏族之间的原始战争也可能利用了这种生产斗争的经验,不过并没有专门的军人和一般生产者的分工。

传说中的轩辕黄帝是中华民族的开创者,也是中国兵法的创始人。

近年来有人考证中国有文字的文化史应上推到黄帝时代,这还需要进一步研究。

黄帝与炎帝的阪泉之战,与量尤的涿鹿之战以及对四方的征讨,都是石器时代部落间的兼并聚合。

当时可能已有有组织的作战行动,乌合之众的个人械斗已发展为大规模的集团作战,因而也就产生了进攻防守等军事策略一类的思想。

但当时生活工具和战斗工具还无严格区别,例如弓箭既用于打猎又用于作战。

同时文字尚未产生,因而也不可能有军事著作。

所谓黄帝兵法、玄女兵符之类,显然只是传说和伪托。

玄女可以说是我国传说中的女战神。

伪托的《黄帝问玄女战法》中说,黄帝与量尤九战不胜,“归于泰山三日三夜,雾冥,有一妇人,人首鸟形,自称玄鸟,黄帝伏地拜。

”并问:“小子欲万战万胜,万隐万匿,首当从何作起。

”于是“遂得战法焉”。

另一种说法是风后传给黄帝《握奇经》一书。

这些说法当然都不可靠。

一般认为商代的甲骨文和金文是我国最早的文字,其中有关于军事与战争的简单记载,内容涉及到当时军队的名称、编制、兵器等,可以说是我国最早的萌芽形态的兵书。

夏商的鸣条之战也体现了一定的军事思想。

当时,成汤根据伊尹的建议,采取了孤立敌人、设伏诱敌、聚而歼之的战术,打败了夏桀。

西周时将文字写在竹片和木板上,流传下来的文献较多,但军事理论尚未以兵书的形式出现,而是散见于国家的典章、法令等历史文献之中。

如《尚书》、《易经》、《周礼》等都有关于军事原则的论述。

《武经总要·序》指出:“周法夏商,建官最备”。

周代是夏商两代的继承和发展,从周代的文献中也可推知夏商的一些情况。

兵法史上最早的实有其人的著名军事家当推吕尚(即姜子牙、姜太公)。

《史记》曾说:姜尚“多兵权与奇计,故后事之言兵”,“皆宗太公为本谋”。

他辅助周武王,推翻了商纣王。

明代的《封神演义》是以这一历史作素材的神魔小说,虽然纯属虚构,但也用神话形式表现了这一战争由战略防御到战略进攻的过程。

据史书记载,周武王和吕尚注意战前用间,在战斗中注意佯攻正面、迂回侧翼,具有一定的战略战术思想。

他们以四万多人对敌之七十万人,促使敌军倒戈,取得胜利。

这是我国最早的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

《六韬》一书据说是吕尚的作品,也有人说《三略》是由黄石公转述吕尚的思想,合称为太公兵法。

但后人考证这些书是战国至西汉作品,不可能出自太公之手。

不过也不能否认这些书和吕尚的思想有一定联系。

古人常常达而不作,其思想由历代弟子加以转述、记载、发挥,这是常见的现象。

《六韬》论将才以勇为首,这和《孙子》论将以智为先有所不同,比较接近周初的情况。

《司马法》一书也记载了周代的兵法。

据说姜太公封于齐,使兵法传到齐国,以后由田穰苴整理而成。

但两书都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

真正属于西周时代的兵书是《军志》和《军政》。

它可以说是我国古代兵学诞生的标志。

二书虽已散失,但后代的一些历史著作和兵书如《左传》、《孙子》等曾摘引其中片断语句。

如“有德不可敌”,“先人有夺人之心,后人有待其衰”,“正则为营,行则为阵”。

(《军志》)
“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强而避之”。

“言不相闻,故为之旌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军政》)等等。

从这些论述可以看出当时的军事思想已经比较成熟。

传说为周文王所作的《周易》包含着斗争和变易的思想,对后代兵书有很大影响。

其中有关于军事问题的专卦。

如师、同人、离等卦都简单地概括了一定的战争经验。

“师贞丈人吉”,指出了出师正义才能取得胜利。

“伏戎于莽,升其高陵”,“失得勿恤”,“无不利”等也是针对战争而言的。

其中体现了避敌锋锐,伺机而动,诱敌而击的军事哲学思想。

最古的史书《尚书》也有古代军事制度、战况和用兵方法的记载。

其中有五篇“誓”,都可以说是战前动员令。

《牧誓》就是武王伐纣的战斗动员,其中要求战车六、七步一停,缓慢前进,照顾队列整齐,刺向敌人四至七次,要暂停整顿,以保持战斗方阵。

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诗篇都直接或间接地描写了战争,大唱“纠纠武士”,“修我戈矛”的战歌。

《周礼》一书也有关于周代军制的资料。

《逸周书》更提出了“兵强胜人,人强胜天”的唯物主义命题。

但这个时期军事思想中的迷信成分还是比较严重的。

由于天命观和敬天保民思想影响,战争发动者都以恭行天罚和吊民代罪相号召,强调“有德不可敌”(《左传》)。

并用占卜手段假借神的旨意和严刑厚赏驱使士卒作战。

有些记载相互矛盾,说明思想比较混杂。

例如《太公兵法遗文》中曾说:“凡兴军动众、陈兵,天必见其云气,示之以安危。

”而另一种说法又称武王出师前卜卦得凶兆,又逢暴风雨。

姜尚不为所动,认为“枯骨死草,何知凶吉”。

这又具有朴素唯物主义观点了。

西周有兵书专著出现是有其客观条件的。

首先,军事力量和军事制度有所发展。

周开创了分封诸侯的制度,各分封国靠军力维持统治,国家统治集团成了武装的战斗集体。

为了巩固统治,周还大大加强了军事力量,建立了大约二十多个师(每师约二千五百人)的常备军。

其次,武器和战术有了发展。

早在夏代,我国已有少量铜兵器。

殷商时期,我国进入青铜时代,生产工具和战斗工具已经有了明显分工,周代的武器更有了改进,戈加长,出现了钩、戟等新武器,提高了杀伤能力。

这些是属于冷兵器时代的部分质变。

周代已开始广泛使用车战。

军队主要由车兵和徒兵(步兵)组成。

车兵是主力,一般由奴隶主贵族担任。

徒兵配合作战,由奴隶担任。

一部战车的战士及服务人员组成一个战斗单位,有的达百人之多。

战车的多少就成了衡量军力强弱的标志,故有千乘之国之说。

周代编制,一乘战车有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外在革车中有二十五人配合作战。

甲土是作战的主力,其中车左主射是车长,车后主击刺,车中是御手。

车战可以说是阶级社会战争的最早作战形式,中外皆是如此。

第三,战术也有了很大变化。

作战方式为徒兵配合车战,在指挥上强调稳扎稳打,以大方阵正面推进,要求行动统一,严格管理。

车战之利在于平原及有良好的道路。

因此,战前侦察地形十分重要。

这样一来,间谍战、心理战、宣传战以及战前运用谋略的思想都开始发展起来。

当然,这时的作战形式和战术,仍然比较简单。

《司马法》就曾说过:“古者逐奔不过百步”。

第四,在军事教育上也有发展。

上层社会逐渐形成习武之风,教育内容礼、乐、射、御、书、数六项中,射、御都是军事教育。

贵族青年经常进行田猎,每年春秋两季还要举行“弓射”之礼比武,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军事演习或军事体育运动。

古代兵法正是在这样的历史条件下产生形成的。

(责任编辑:孟亚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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