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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画与典故,选修课论文

美就是生活——浅谈俄罗斯风景画派的形成摘要:俄罗斯绘画艺术在世界绘画史占有辉煌一页。

俄罗斯悠久的历史,宏伟、壮丽的大自然景象以及农奴制腐败造成的劳动人民的深重苦难,给俄罗斯艺术家提供了天才创作的土壤与灵感。

振聋发聩的传世之作密布数百年世界经典绘画长廊。

19世纪的俄国绘画在关注现实和在与西欧广泛的交流中,以其题材、体裁、风格和手法的多样性与独创性,在世界艺坛占有重要的位置,它与当时的法国绘画并驾齐驱,各领一方风骚,各自推出了世界级的大师,组成了艺术史上璀璨夺目的一串明珠。

19世纪的俄国风景画艺术是俄国绘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

艺术家们以一种乐观向上、浪漫抒情的胸怀,崇尚人性为本的文化思想,丰富而独特的表现方法,诗意般的抒情手法表达了他们对大自然的热爱。

这些众多的油画风景艺术家和他们经典的油画风景作品为油画史增添了绚丽的篇章。

关键词:俄国绘画;风景画派;自然风景;心态;艺术家。

进入19 世纪,受以法国为中心的西方艺术浪潮的冲击,俄国美术也努力在各个方面跟上这个不断变化的浪潮,由圣像背景风光中,加入少量写生及画家想象,出现了浪漫式风景画。

民主主义美学思想的传播,及法国现实主义与巴比松画派的影响,使俄国画家们纷纷走出画室,在实地写生的基础上,将自然风景典型化,创造出富有生气,不同类型的真正独立的风景画。

而19世纪后期,巡回展览画派的展览活动对俄国风景画派壮大起了催生作用,使其逐渐走向成熟。

农奴制改革前后的俄国,文化领域开始了觉醒。

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艺术与现实的美学关系》带动了批判现实主义的思潮的形成。

提倡人民性、民族性的文艺创作原则,在理论上对当时俄国的文艺运动,给予了有力的支持。

进步的社会思潮和绘画领域的新变化,犹如一阵清风吹进了皇家美术学院,在一向沉寂的学院产生了强烈的反响。

他们对学院沉闷的古典主义教育感到枯燥无味,对古代希腊和罗马感到陌生,对以宗教故事为题材的艺术感到虚伪,学生们渴望表现熟悉的家乡和人民生活。

1870年莫斯科的三位画家彼罗夫、盖依、米塞耶多夫发起成立“巡回艺术展览协会”,得到“彼得堡自由美术家协会”及克拉姆斯克依的响应。

协会创建伊始,提出要求是凡是有志于为俄国民族艺术而努力创作的艺术家都可申请入会,协会要求成员按照车尔尼雪夫斯基的美学原则进行创作。

这就是“美就是生活”,艺术家的任务不在于追求那些不存在的美,也不在于美化现实生活,而在于真实地再现生活。

风景画在巡回展览画派创作中得到进一步发展,1871年10月举办的第一次画展,虽然只有十五位画家的47 幅作品,风景画家及作品就占了三分之一。

至此历次展览风景画都成为重要组成部分,与学院派那种“高尚的意大利风景”不同,巡回画派展览描写简朴、雄伟的大自然,着意表现自然内在的诗意和美。

通过美妙的画面,让人感受到北方的俄罗斯大地并不是整年的冰天雪地和荒无人烟,相反这里充满自然的生机,生命的潜流时时处处在蠕动,那草原、森林、雪山、河流、大海、湖泊,时时为俄罗斯民族提供着物质生命与审美享受的养料。

(一)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景画派的奠基者萨符拉索夫作为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景画派的奠基者,萨符拉索夫(1830-1897)的风景画创作,体现了画家对俄罗斯大自然的新的理解。

1871 年,第一次巡回展览会上展出的《白嘴乌鸦飞来了》是俄罗斯风景画中具有重大意义的作品。

萨符拉索夫以倾心的爱怜和纯朴的感情描绘了俄罗斯北方的早春。

伏尔加河边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尽,白桦树上白嘴乌鸦窝中已经有了生气,主人们又回来了,在简朴的描写中使人感到无限的乡土气息。

就在这平凡的景色中,画家以惊人的观察力,传达了自然界苏醒时的呼吸和内在的生命力。

萨符拉索夫用简洁的艺术语言,表达了丰富的内容。

在色彩的运用上,以赭色为主调,兼用蓝、白二色,给人以朴实、严谨之感。

从画家的许多草图和小稿中可以看出,《白嘴乌鸦飞来了》并非自然中某一角落的写生,而是经过精心构思的人民生活和活动的场所。

萨符拉索夫的另一幅作品《村道》显示了他的油画天赋,他善于捕捉自然界细微的变化,直接而鲜明地再现在画面上。

同时又以这最常见的俄罗斯村边小道,表达画家自己对大自然和乡土的热爱。

萨符拉索夫19世纪70 年代初的这两幅作品,标志了俄国风景画发展的新阶段。

60年代,大多数作为风俗画背景出现的农村风景,与当时的风俗画一样,缺少欢乐与生气。

而70 年代,随着艺术的发展和对车尔尼雪夫斯基美学的进一步理解,画家们不再描写苦难,而努力描写自然的宏伟和壮丽,表现俄罗斯乡土的无限富饶和美好。

(二)森林的歌手———希施金希施金(1832-1898)是巡回画派早期的风景画家之一。

他一生为万树写照,探索了森林中的秘密,是森林的歌手,他笔下的森林,气魄雄伟,令人感到自然界旺盛的生命力和坚不可摧的力量。

同时他又善于发现和创造自然界幽邃的意境而引人入胜。

希施金的名作,大多描写松树和橡树。

白桦树虽是最具俄罗斯民族特征的树木之一,为萨符拉索夫和列维坦所偏爱的纤细而带有抒情意味的白桦树却从来没有吸引过希施金。

希施金喜爱的是雄壮、豪放、粗犷的俄罗斯大森林。

他从60 年代的作品《砍伐森林》(1868)起,到70年代的名作《松树林》(1872)、《森林的深处》(1872)、《麦田》(1878),一直没有停止过对松树的描写。

或是森林内部被砍倒的松树和正在茁壮生长的松林,或是在成熟的田野上巍然屹立的大松树,希施金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表现手法,刻画了松树的“个性”和不同的外貌特征。

在80年代创作盛期,就更以史诗般的艺术语言,颂赞松树和橡树雄壮的外貌和强大、坚定的品格。

希施金作于1887 年的两幅杰作《三棵橡树》(俄罗斯博物馆)和《橡树林》(基辅俄罗斯博物馆),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大自然的欢乐。

巍峨的橡树在阳光的照耀下,自由、流畅地伸展着茂密的枝叶。

希施金一生中描绘了无数的森林,他的森林从来没有给人以冷落与寂寞之感。

虽然他很少在画面上描绘人的活动,但看画人总能感到他的森林有生活气息。

即使他晚年的《大松树林》(1898)仍然是这样,它以开阔、明朗的构图,粗细结合的笔触,描绘了大自然的富有,在造诣上达到了高度的艺术水平。

松林边清新的空气,暖和的阳光,清澈流动的溪水,水边的卵石,使人感到温和而亲切。

(三)装饰风格风景画诗人———库茵芝库茵芝(1842-1910)这位在乌克兰成长的大自然歌手,同样以装饰抒情的风格见长。

他喜爱明朗的画面,经常以浪漫的笔调,咏叹自然界神奇的景色。

月光、夜色、晨曦、傍晚成为库茵芝画幅上常见的景象。

他善于运用某种单一的色彩,强调某一景色独特的装饰风采。

如《在瓦兰姆岛上》(1873)的严峻,《拉达加湖》(1873)的清澈平缓,《乌克兰的傍晚》(1880)和《第聂伯河之晨》(1881)诗一般的美丽和寂静。

1880 年,库茵芝为自己的新作《第聂伯河上的月夜》单独举行了一个展览会。

这个展览会曾轰动了整个彼得堡,人们都为月夜的优美而感动。

这幅作品用色和构图独特大胆,装饰风格的描写手法,获得了罕见的艺术效果。

库茵芝具有高度的概括才能,因此他在色彩和光线表达上的幻觉印象,并不损害他笔下的景色。

如果说希施金的作品象“大自然肖像”那样细腻,那么库茵芝的画幅则以独特的装饰风格而不同于众。

(四)抒情风景画巨匠———列维坦列维坦(1861-1900)是19世纪后期最后一位风景画大师。

从他短促的一生所留下的数量众多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俄罗斯自然独特的、深刻的理解,以及善于解释自然秘密的艺术力量。

他创作的风景形象,既不同于萨符拉索夫的真实,也不同于希施金的庄严,在他的画面上的抒情意味,又不像华西里耶夫的孤独。

列维坦的风景,仅仅用“美丽”不能概括其特色,用“清新”又不能说明其风貌,具有诗意的抒情是列维坦创作的特点。

他善于抓住自然形象中与人们思想感情有联系的部分,表达自然界内在的情绪。

因此有时画面上虽然只是自然景色中最平凡的一个角落,却能引起人们诗意的丰富的联想,使人们沉醉在艺术家所揭示的意境中。

1888年左右,列维坦的创作进入了一个很有特色的阶段。

在充满朝气的伏尔加河组画中,他的创作风貌表现得十分明显。

列维坦用看来频繁的取材,描绘了大自然明净的美,恰到好处地表达了伏尔加河岸典型的景色。

不论是雨后放晴的天空,潮湿的草丛,河湾上停放的船只,还是普寥斯古城的傍晚,列维坦都以真诚的感情,亲切的笔调,诗意地表达了伏尔加河流域的乡土气息。

19世纪90年代是列维坦创作的盛期。

这时他完成了《深渊旁》(1892)、《符拉季米尔路》(1892)、《晚钟》和《墓地上空》(1894)等充满时代气息的作品。

与伏尔加河组画那种对自然景色的赞美不同,列维坦在这些画幅里,表达了90年代沙皇的黑暗统治,民族主义情绪高涨时期进步知识分子的沉郁心情。

《符拉季米尔路》是一幅立意深刻的作品,列维坦通过艺术语言表达了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和内心的压抑,有人把这幅画推崇为“俄国的历史风景画”。

《墓地上空》既有社会意义,又有民间传奇的成分,还有宗教哲学意味,可说是集列维坦这一阶段中创作特点之大成,展示了列维坦深刻的创作构思:严峻、宽广、富饶的俄罗斯,贫困、受难的俄罗斯人民。

画面上,在雷雨将临、狂风吹折树梢的时刻,宽广的水面、严峻的天色,正处在极大的变化中。

在荒僻的山岗上,是孤单和早就为人们遗忘的小教堂和寂静的墓地。

一切正孕育着暴风雨的来到。

《墓地上空》在构图上的大胆和成熟,使画面具有恢宏博大之感。

挺秀的山岗,宽广的原野和河流,天空的叱咤风云,构成了一幅庄严宏伟的图画。

列维坦在这幅风景画中,把自己的感受和黑暗年代人民的痛苦紧密地联系起来,这是一幅与《符拉季米尔路》等作品一样,充满着巨大社会意义的作品。

《三月》,《金色的秋天》完全改变了90年代初作品的忧郁情调。

不论是伏尔加河上绚丽的夏天,或是三月艳阳天里暖和的阳光,还是金色秋天里诱人的桦树和宝石一般透明的溪水,都流露出作者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1895年以后的一系列作品,如《春天.大水》、《农村中的月夜》、《黄昏里的草垛》、《夏天的傍晚》等,是作者在风景画艺术上更进一步的发展,他开始用更朴实,更简练的手法,探索俄罗斯自然的综合形象。

在他逝世前不久才完成的《湖》,则沿用了《三月》和《伏尔加河上的清风》的笔调,画面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在表现手法上,列维坦已转向纪念碑式的构图,省略情节,对自然形象进行了高度的概括。

这张作品可以作为列维坦对大自然多方面探索和理解的总结。

他在俄罗斯现实主义风景画传统的基础上,吸收了西方绘画,包括印象派绘画的技巧,进行了艺术革新和创造,使!%世纪后期的俄罗斯风景画派进到一个更高的文化层次。

俄罗斯风景画派的形成不是偶然的,一方面受传统宗教绘画的影响,同时在强有力的纲领式的巡回画派大旗的感召下,使大批的俄罗斯画家在良好的社会大环境下,不约而同地遵循着“美就是生活”的创作原则,以用画笔表达壮美的大自然和美好的生活的理想情怀进行富有激情的忘我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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