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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语言学习法与自然拼音法

全语言学习法与自然拼音法
Phonics,自然拼音教学法,早在19世纪已然成形。

然因其与“全语言教学法”在理念上的种种冲突,历经风风雨雨,起起伏伏,始终受到争议。

英美教育界屡次掀起“全语言”(Whole Language Aproach)的风潮,将Phonics驱逐出学校教育体系。

然而没有了Phonics,教师们发现教学生读写成了无法克服的难题,大量美国学生到了高中毕业竟然还不具备拼写的能力。

近二十年来,Phonics重返英语教学的圣殿,但“全语言”和“Phonics”之争依然战火不断,其间所隐含的是语言教学中不同信仰的矛盾:崇尚自然还是遵循规则?
好在中国人的信仰是“鱼与熊掌,可以兼得之”。

无论“全语言”还是“Phonics”都是中国现有的主流英语教学中所缺乏的,都可以为我所用。

“全语言”始终是母语式教学的真谛。

原因很简单:语言原本就是为交流的需要而自然形成的,而全语言教学法,强调在合适的情景中自然地学习完整的语言,将语言作为习惯来培养,反对语法和规则的束缚,正是符合语言本质的教学方法。

仔细回想,其实每个人学母语的时候都在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全语言”的方法,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人会边说边思考是否符合语法规则。

那么,在我们的英语教学中具体怎样运用呢?譬如,当你把苹果递给孩子的时候说“Here you are.”不需要解释这是哪三个单词构成的,
这三个单词组合在一起为什么表达这样一个意思。

“Here you are”就是一个整体,教师和家长在教学中设计情景,让孩子在递东西的时候就直觉地反应出这整句话来。

因此这种方法又称为“整体式教学法”。

全语言的教学需要经过四个阶段:听(从外界吸收语言信息)——理解(在具体的情境中猜测到某句话表达的意思)——模仿(不经分析整体吸收)——移用(在类似的情境中把听到的语言说出来)。

比如,在教授“Have a glass of milk”这句话时,教师会一边做动作,一边重复这句话。

孩子听到这句话,结合老师的动作猜测出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在游戏中,自己拿起一杯牛奶来喝(或是拿画着牛奶杯的图片做喝的姿势),一边喝,一边模仿老师把整句话说出来。

当孩子们可以熟练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教师可以做替换游戏,引导孩子把“milk”替换成其他熟悉的事物,如“Have a glass of water”,“Have a glass of juice”等等,培养他们移用的能力和创造力。

在这个过程完成之后,孩子们在生活中遇到同样的情境或做同样的动作时,就能自然地把对应的整句话说出来。

需要注意的是,“Have a glass of milk”应被作为一个整体来教,之后的移用也只是在这个整体结构下的词语替换。

那么,非“全语言”的方法,即中国学校里常用的语法分解的教学方法又会是怎样呢?它要经过七个过程:解构(将整句话分解为多个单词)——解释(单词的意思)——分析(单词在组合中的顺序及语法)——记忆(单词的意思)——理解(单词组合的顺序)——重组(将零散的单词按语法规则重新组合成句子)——表达(把句子说出来)。


以“Have a glass of milk”为例。

首先教师把这个句子解构成 have + a glass of + milk,然后解释:“have”在这里是“吃、喝”的意思,同样还可以使用“drink”;“a glass of”是“用玻璃杯装的一杯”,如果是茶杯,则应该用“cup”;“milk”是牛奶,如果是喝水则用“water”。

接下来分析:这个结构是动宾结构,先动词后量词再名词,其正确顺序类似中文的“喝+一杯+牛奶”。

同样,学生在学习这个句子的时候,首先是记住几个零星的单词“have”,“drink”,“glass”,“cup”,“milk”,“water”等等,理解它们的组合顺序。

到生活中遇到相应的情景时,他们会首先在记忆中寻找合适的单词,然后通过逻辑思考把这几个单词按顺序组合起来,最后再把自己思考的内容表达出来。

中国学生到了需要说英语的时候大多都有这几种感觉:1,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是词汇量不够吗?不是。

是因为他们要在记忆中庞大的单词库里找所需要的词,短时间内很难做到。

2,犯愚蠢的语法错误。

是语法学得不好吗?不是。

放在试卷上,谁都会答对。

但是交流的瞬间没有足够的时间容许他们做语法逻辑。

因此他们手忙脚乱,错误百出。

3,表达起来反应迟钝。

说一句话需要经过那么繁琐的思维过程,能不迟钝吗?
因此,症结就在“全语言”英语思维的缺乏。

经过“全语言”的教学,学生们渐渐能够不假思索的表达语意,因为每一句地道的英语都成了他们的习惯,不用再经过选择和逻辑组合的过程或者中-英转换过程。

“全语言”是口语教学中的制胜法宝,但在阅读和写作学习中,它又会变得软弱无力。

譬如,每个健全的人都能把母语说的很流利,但没有经过系统学习的人则会是文盲,不识字,不能阅读。

试想,英语常用词汇多达上万,如果没有一定的规则,谁能够准确记忆呢?
于是,Phonics变得至关重要。

这是一套将单词拼写与读音联系起来的拼音体系。

42个字母和字母组合以一定的发音规则组成了几乎所有的英语单词,在熟悉了这些规则之后,人们将可以把陌生的单词读出来,可以把会听会说的单词和句子写出来。

这种拼读英语的方式和中文的汉语拼音类似,因此也称之为“自然拼音”。

(详见本刊 Gary Yung“自然拼音学习法”)。

在国内,人们问得最多的问题就是“Phonics和音标Phonetic Symbol”有什么差别?在英美儿童的读写教育中,很少会用到音标。

因为他们的性质不同。

音标是一种科学而精确的发音系统,它为英语中的声音设计了一对一的符号标识系统。

而Phonics是英语中的拼音体系,它建立了字母/字母组合与读音的关系。

每个字母和字母组合有自己的名字(Name),即它在字母表中的读音;也有自己的声音(sound),字母的声音就是它在单词中的常规发音。

比如字母“C”,它的名字是“see”,它的声音是“k”。

字母“A”的名字是“ei”,声音是“a”(“apple”中的“a”音),“T”的名字是“tee”,声音是“t”。

把字母的声音拼接起来,就能象汉语拼音一样拼出单词来。

比如“cat”的读音就是“k-a-t”。

既然字母本身就可以标识单词的读音,音标在读写教学中就成了蛇足。

它使“看字-读音”的过程复杂化,成了“看字-查音标-读音标-读字”比如学Phonics的孩子看到“feet”就能够把音拼出来“f-ee-t”,而学音标的孩子却要先查字典,然后找到音标[fi:t],拼读音标
[f]-[i:]-[t],再把音标和具体的单词“feet”联系起来。

有的学生会在数年的英语学习之后建立一种读音的语感,即看到单词能够模糊地感觉出它的读音来,那是他们在多年的学习中自己体会到了一些类似Phonics的规则。

但这既需要很长的时间,又未必准确,因此也常需要依靠字典。

语感好的只是少数,大多数都无法摆脱难以准确读音和准确拼写的困境。

同样,记忆单词也变得复杂。

学Phonics的孩子在记住单词读音的同时就记住了拼写,甚至可以“听音拼字”,听到生词,就能按照读音把这个单词拼写出来。

而学音标的孩子则每记一个单词都需要分别记忆它的读音和拼写。

比如,他们需要同时记忆“f-e-e-t”和[fi:t]。

更不用提听音拼字了。

难怪,记忆单词总是中国学生的“老大难”。

尤其对于儿童而言,强迫他们来记忆这样一套抽象的音标体系,把单词的拼写和读音这一天然的形象的联系拆分开来,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那么,Phonics的学习究竟会不会与“全语言”相冲突呢?“全语言”反对语法和规则,而Phonics正是一种规则,从理论上来说,两者的确相悖。

但在教学实践中,两者可以相互融合,相互补充。

一方面,拼音文字在语音的基础上创建而成,音和字本来就是按照拼音规则联系
起来的。

Phonics实际上是把这种自然的联系展示出来。

而“全语言”单纯靠整体的视觉记忆,只能让学生在多读多用之后对单词感到熟悉,很难准确记忆成千上万的词汇。

因此Phonics用合乎自然的方法弥补了“全语言”在读写教学上的不足,避免了“音标法”或者“单词抄写法”等其他更背离自然的方法。

另一方面,Phonics的教学中同样要应用“全语言”的方法。

比如,在拼读练习中,我们会把两个或多个音素看作一个整体,像包含“ill”这个整体的单词有bill, pill, till, kill, chill, fill, hill, mill, will, quill, spill, skill, still 等等,又如“ack”在back, pack, tack, Jack, hack, lack, knack, rack, stack, flack, snack, black等词中。

对儿童而言,单词中间和末尾的单音节是比较难记忆的。

但他们对整体的学习和记忆能力却非常强。

因此应用“整体式教学法”(全语言教学法),将单词划分出音素组合而成的整体,能促进Phonics的学习。

另外还有少数不符合拼音规则的词汇也需要靠整体视觉记忆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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