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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与《子夜》女性形象比较研究

摘要:巴金的著名长篇小说《家》和茅盾的成名之作《子夜》都创作于上个世纪30年代,一个以真实描写五四时期四川一个封建大家庭的崩溃而令人赞叹,一个以表现三十年代初期大城市经济崩溃而振聋发聩。

一般看来,这两部长篇巨制在创作题材与表现主题等方面都有较大的差异,似乎可比的相同性很小,然而,转换视角,从人物塑造方面审视,这两位大手笔在深入挖掘女性复杂心理,表现豪门少妇人生遭遇和性格特征等方面,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如果我们从这一艺术视角对这部小说的某些女性形象进行对比分析,也具有一定的美学价值和意义。

关键词:女性;悲惨命运;封建礼教;反抗
1931年,巴金创作了《家》,在《家》中塑造了一系列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形象为作品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同年,茅盾的《子夜》也开始面世,作品中也呈现了一些光鲜的女性形象。

她们都是年轻美丽,但更多的是遭遇着红颜薄命的悲惨命运。

一、妙龄少女的爱情心理
《家》中的鸣凤,与《子夜》中的四小姐吴蕙芳就是深受着封建礼教的毒害。

鸣凤,是高公馆的一个丫头,勤劳顺受,安于卑贱,可是即便如此,精神与肉体也是倍受折磨。

白天却要做一个受苦受累忍气吞声的小丫鬟,即使比自己小几岁的小丫头,都可以对自己呼来唤去,只因为她是小姐,而鸣凤是丫鬟。

这样的生活是封建的社会制度带给她的命运,因为家境不好就要被当物品一样被人买卖。

吴蕙芳虽说是吴公馆中的四小姐,一直受着吴老太爷的保守封建礼教思想的束缚,乡村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吴老太爷已成为“古老的僵尸”,失去了对外界生活的感应能力,耳濡目染的受着《太上感应篇》的熏陶,受到“金童玉女”封建伦理纲常的教诲。

她的穿着打扮,透露的是乡村的土风俗,也是封建卫道士的道服,当她的二姐看到她是嘲笑她的打扮,她说“乡下女人的装束也是时髦的很呢,只是父亲不许我……”从这句话可以看出,封建礼教的毒害,连女子的穿着都要受到束缚。

鸣凤与四小姐的悲惨命运是封建礼教的毒害所造成的,她们正处豆蔻年华之际,生活应是美好的,充满阳光,可是,由于所处的封建社会和个人性格懦弱的原因,她们成为了牺牲品。

二、豪门少妇的二重性格
《家》中的梅和瑞珏,和《子夜》中的林佩瑶都是公馆中的上层人物,她们也同样有着各自的不幸爱情婚姻。

《子夜》中的林佩瑶是最有悲剧性的女性形象,她是温文尔雅,风姿绰约的散发仙气的少奶奶,人前她是一位风光满面的吴少奶奶,人后她却承受着灵与肉分裂的痛苦。

她所追求的,怀念的并不是整日的花天酒地,那种物质上的享受,她更渴望的是心灵上和精神上的慰藉,她怀念自己作为青春少女的那个时代,她渴望着古典的贵族浪漫。

因从小接受过教育,从她喜欢的那本《少年维特之烦恼》就可以看出她所追求的爱情,是古典的、浪漫的。

而对于现代资本主义文明,对物质金钱的追求,她并不情愿,内心深处是对这种文明的反抗。

因此,她的心灵总是寄托在那乌托邦的爱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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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的梅和瑞珏也是两个悲剧性的女性形象,她们是高公馆中的上层人物,但是她们却也都是不幸的,尤其在爱情和婚姻上,她们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是爱情中的牺牲品。

梅、瑞珏、林佩瑶,这三位女性,都是悲剧性的女性形象,她们都把爱情当成了全部,拜伦曾说:男人的爱情是男人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女人生命中整个的存在。

梅与瑞珏都将觉新当做生命中的全部,二人在死之前心中口中也都念着觉新,而林佩瑶,她将精神贞洁的全部给了雷鸣,将身体的贞洁献给了吴荪甫,将爱情的全部献给了他们。

可是吴荪甫对她的感情时有时无,对于林佩瑶的背叛毫无愧疚;雷鸣开场的时候就描写了他与徐曼丽的关系暧昧不清,又怎能说林佩瑶是他感情的全部呢?
这三位女性都是爱情中的牺牲品,悲剧中的女主角。

三、沉沦金钱世俗的交际花
茅盾在《子夜》中塑造了几位交际花的女性形象,但与以往只靠出卖肉体,为单纯的男人的玩物的妓女不同,她们是美貌与智慧兼备的而且背负沉重“使命”的女人。

她们掺和在男人堆里,进出于公债交易场所里,她们要靠自己的美貌与智慧谋取一点社会生存地位。

徐曼丽是一个高级的交际花,她靠出卖肉体来为上层人物提供服务,来谋取物质上的“幸福快乐”。

她周旋于男人当中是习以为常,左右逢源,到处邀宠更是家常便饭。

刘玉英,也是一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她常到交易场所去,比我略高一些,小圆脸儿,鼻梁旁边有几粒细白麻子,不留心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嘴唇生得顶好看。

胸脯高得很,腰又细,走路像西洋女人。

这是冯眉卿对刘玉英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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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徐曼丽是高级的交际花,刘玉英是聪明的交际花,那么冯眉卿却是一个有美貌却没有头脑的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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