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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的小说

论张爱玲的小说报名号:1516 姓名:宋红波【内容摘要】:张爱玲,才华横溢,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名噪一时,成为当时文坛最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作家。

她的小《金锁记》被誉成“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

”她的小说因为别具一格,以及在心理观察,文字技巧,想象力等方面的天分和功力,使她一“出手”便不同凡响;同时也引起了当时的评论界较多争议。

本文试图通过分析张爱玲的所有小说,总结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力图正确地评价张爱玲小说,不求深刻,只求客观。

【关键字】:中心题材底色意象想象心理描写对张爱玲其人,我甚感好奇,因为她的惊人才气,神秘的性格,她因为她是当代著名女作家。

张爱玲其文,文笔优美,描写细腻,而更具吸引力和让人惊叹的是传奇的情节,丰富的意象,异想天开和各种诧异或恐怖的比喻。

傅雷曾说过“是非好恶,不妨直说。

说错了,看错了,自有人指正。

”(1)因此,在这里,我也评评张爱玲的小说,谈谈我不成熟的见解。

我认为张爱玲的小说有以下几个特点:一、中心题材:爱情和婚姻。

爱情和婚姻是张爱玲小说的中心题材。

遗老或遗少、小资产阶级,全都为男女问题所苦。

(2)时代、国家、革命、等一切的大题目都被浓缩在家庭生活的一幕或一角,社会的波澜壮阔是遥远而短暂的,长久的是那些平凡男女的平凡的悲欢。

如《倾城之恋》、《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心经》、《红玫瑰和白玫瑰》、《金锁记》等。

葛薇龙(《沉香屑第一炉香》)迷恋爱情、贪恋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出卖自己,七巧(《金锁记》)没有得到爱情,便把儿女、媳妇的幸福也劈杀了……姚先生(《琉璃瓦》)本想按自己的想法把美丽的女儿一个一个嫁出去,却没想到女儿们各有的脾气,最后气得病倒了,对女儿们的婚事也心灰意冷,懒得过问了……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就是这样,生活在日常的细节中,淹没在日常的细节中。

二、底色荒凉张爱玲认为人生是一个悲剧,(3)她的这种观点必然会影响到她的作品。

因此,我们看到的张爱玲小说即使热闹、拥挤,也会给人刺骨的荒凉之感,人们相互亲热、敷衍,仿佛人情味十足,但内心的想法可能完全是另一回事,仇恨、嫉妒、鄙视、猜忌、掩饰在冠冕的言词之下。

葛薇龙的姑妈安排的茶会热闹、繁华,梁太太让薇龙周旋其中,只是为了更方便地和意中人接近,葛薇龙看到姑妈抢走自己的心上人,心里也暗暗仇恨。

淳于敦凤(《留情》)和丈夫一起去舅母,她逗小孩:“栗子呢?”敦凤从网袋里取出几颗栗子来,老太太在:旁说:“够了,够了。

”米老生道:“老太太不吃么?”敦凤忙道:“舅母是零食一概都不吃的,我记得”米老生还要让,杨老太太倒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别客气,我是真的不吃。

”烟炕旁边一张茶几上还有一包栗子壳,老太太顺手便把一张报纸覆在上面遮住了。

张爱玲的人物太多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更没有“爱”,即使在爱的名目下走到一起的男女,那“爱”字也是着了不少杂色的。

淳于敦凤与米晶尧那种相濡以沫的样子,别人看来都以为是为了钱?我照应他,也是为我自己打算——反正我们大家心里明白。

“这些男女甚至连简单的情歌都似乎丧失了,剩下的只是强烈的愿望,抓住一些实实在在的、物质的形质。

她笔下的人心大多是寒冷、荒凉的、一颗一颗的心是迷失的、孤单的、在自己的家里,也永远有着异人的凄楚。

佳庆(《茉莉香片》)恨自己的父亲、很对自己表示友好的言单朱,父亲“见了他,只感到愤与无可奈何,私下里又点害怕。

”曼桢(《十八春》)的姐姐和姐夫一起设计陷害她,《花调》中的川嫦的父亲,不肯花钱给川嫦治病,因为她的病治不好了,“明日她死了,我们还过日子不过?”敦凤的心里盼望着米晶尧的前妻早点死掉……世界是嘈杂的,然而用张爱玲笔下的一个人物的话说:“多么寂寞,死一样的寂寞。

张爱玲作品荒凉的气氛还在于她叙述的调子,那种特有的回忆的调子,讲的人是哀伤的、冷淡的,听的人则是萧瑟的、恍惚的。

张爱玲曾说过:回忆总是令人惆怅的,过去的美好只会使人再度烦恼。

(4)张爱玲作品为我们营造的这种荒凉的气氛可能与她小时候家庭环境给她打下的烙印有关。

从小父母离异,童年的她没有感受到多少父爱、母爱。

初中毕业那年,有一次因为后母的教唆,受到父亲的毒打,并监禁在一间空房里,不仅丧失了自由,连生病也不许看医生。

躺在冰冷的床上,当时的她就体味出空气中的杀机。

一个夜晚,她终于逃了出来。

从此,过去的萧杀岁月就像极深的铁烙,印在她早熟的心间,并使她从此珍惜一切可以品尝到的舒适,并在品尝的同时仍抹不掉心底深处的悲凉。

当然,张爱玲的小说中还是有爱和希望隐约存在,这虽只是一抹稍纵即逝的亮色,但并不应被忽略。

有爱情:葛嶶龙(《沉香屑第一炉香》)阴历三十夜和乔淇两个人单独到港仔去看热闹,喝醉的水兵误以为她是妓女,乔淇笑道:“这些醉泥鳅,把你当作什么人了?”薇龙笑道:“本来吧,我跟她们有什么分别?”乔淇一只手掩住她的嘴道:“你再胡说—”薇龙笑道苦饶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说错了话。

怎么没有分别呢?她们是不得已的,我是自愿的!”读来让感伤。

有母爱:小寒(《心经》)一直悄悄地、固执地孩子气地“爱”着自己的父亲,她母亲早有觉察,但不愿承认,一直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关爱着女儿,最后女儿迷失了方向,也是她给了女儿正确而有力的指导和帮助。

有希望:传庆(《茉莉香片》)认为:一个有爱情的家庭里面的孩子,不论生活如何的不安定仍旧是富有自信心与同情——积极、进取、勇敢。

可以这样说,在张爱玲的心里还是有爱的,这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可明显看出:“他把身子略微侧一侧,就可以看到她。

用不着看,她的脸庞和身段上每一个细微的雕镂线条,她都是熟悉的——熟悉的;同时又有些渺茫,仿佛她是他生前画的一张图,——不,他想画而没画成的一张图。

现在,他前生所做的这个梦,向他缓缓地走过来了,裹着银白的纱云雾里,向他走过来了。

走过玫瑰色的窗子,她变成了玫瑰色”……这样发自内心的赞美和诗意的语言,在张爱玲的小说里极少看到但毕竟存在过。

三、意象安排巧妙。

《沉香屑。

第一炉香》的开头写葛薇龙站在姑母家中的走廊上向花园眺望:姑母家里的花园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草坪,四周绕着矮矮的白石字栏杆,栏杆外就是一片荒山。

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

园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两个花床,种着艳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

草坪的一角,栽了一棵小小的杜鹃花,正在开着,花朵儿粉红里略带些黄,是鲜亮的虾子红。

墙里的春天,不过是虚应个景儿,谁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墙里的春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

杜鹃花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一上来便是先声夺人,意象繁复,比喻巧妙,色彩浓烈,这是张爱玲语言最显著的特征。

这一段话中我最喜欢的是她对杜鹃花的描写: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

从一开篇便显露出浓厚的主观色彩的迹象,张爱玲文中的世界都是特定的人眼中的世界,带着个人独特的感情色彩。

其中,让人耳目一新的是她用词遣句的新奇,当然,通感的手法并不新奇,新奇的是她这样机敏、生动、形象的组合。

类似的句子俯拾皆是,飞珠溅玉般散见于张爱玲文章的篇章段落。

比如薇龙初到粱家,见到衣橱里面金翠辉煌,虽然多少意识到卖身的危险,鄙夷姑母的行为,但仍然抵御不了物质的诱惑,一夜不曾入睡,恍恍惚惚在试衣服。

“毛织品,毛茸茸的像富于挑拨性的爵士乐;厚沉沉的丝绒,像忧郁的古典化的歌剧主题歌;柔滑的软缎,像《蓝色的多瑙河》,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镜子里面是一个自我陶醉的少女,这些柔软舒适的衣服填补了少女的虚荣,为她日后陷入物质的漩涡被粱太太控制埋下了伏笔。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王太太洗完头发正在梳头,“屋子里水气蒸腾,因此窗子大开着,夜风吹进来,地下的头发团飘逐,如同鬼影子。

振宝抱着毛巾立在门外,看着浴室里强烈的灯光照耀下,满地滚的乱头发,心里烦恼着。

……看她的头发!到处都是!——牵牵绊绊的。

”含蓄地表现了振宝对于王太太迷恋而矛盾的心理。

四、想象奇特张爱玲小说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奇思妙想,令人意会、忍俊、诧异或恐怖。

这正是她显现才华慧的地方。

正如王桢和所说:“我本来很想学她,但是学不来,只好放弃。

”(5)奇特的想象是张爱玲所独有的,是她的旗帜。

《沉香屑第一炉香》里,张爱玲这样形容新娘的头发:他的新娘的头发是轻金色的,将手放在她的头发里面,手背上仿佛吹过沙漠的风,风里含着一蓬一蓬的金沙,干爽的,温柔,扑在人身上痒痒的。

她描述胡琴的嘎嘎惨伤的音调,是“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塞上的风,尖叫着为空虚所追赶,无处可停留。

”她与冷天乡村里的太阳,“像一只黄狗,拦街躺着。

太阳在这里老了。

”嶶龙试的那些金翠辉煌的衣服,“毛织品,毛茸茸的像富有挑拨性的爵士乐;厚沉沉的丝绒;像忧郁的古典化的歌剧主题歌,柔滑的软缎,像《蓝色的多瑙河》,凉阴阴地匝着人,流遍了全身。

”张爱玲这些比喻完全摒弃了本体和喻体的形体联系,她所重视的是描述对象本身给人的感受比喻大胆、贴切、让人惊异,由不得不叹服。

张爱玲小说中这样一些奇特、机智的想象可说随处可见,也可看出她在想象力方面的天分。

但有时候,大胆而贴切的想象从张爱玲小说的某些人物嘴里说出来,欠真实:《鸿鸾禧》里,四美又到:“他一个人简直硬得……简直”地作金石声:这样俏皮的话从一个普通的小故娘嘴里说出来,显的过于文绉绉。

五、擅长心理描写。

作者的心理分析,并不采用冗长的独白或枯索繁琐的解剖,她利用暗示,把动作言语,心理打成一片。

(6)动作、言语、心理所构成的微妙尴尬的局面,始终是作者最擅长的一手。

时代、阶级、教育、利害观念完全不同的人相处在一块时所有暖昧含糊的情景,没有人必她传达得更真切。

各种心理互相摸索、摩擦、进攻、闪避、显得那么自然而风趣。

这种境界稍过火或稍不及,《封锁》与《年青的时候》中细腻娇嫩的气息就会给破坏。

综上所述,张爱玲属技巧派作家,在心理观察、文字技巧、想象力方面、张爱玲很有天分和功力。

但正如傅雷所说:“无论哪一部门的艺术家,等到技巧成熟过度,成了格式,就不免要重复他自己。

”我们可以看到张爱玲的小说较多重复,在选取角度,空间似乎始终相视,连许多人物都是相似的。

另外,张爱玲的小说中也出现了因为滥甲技巧而导致“熟极而流”的现象:“为了完络这头亲,却忙得鸦飞雀乱、人仰马翻”(《倾城之恋》)“一路上凤尾森森,香尘细细”(《连环套》)“青山绿水,观之不足,看之有余。

”这样一些套语就变成了文字游戏。

张爱玲作品呈现的最主要特征: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

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

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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