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改造的任务是要在传统的城市中构造适应 现代生活的空间 尽管具体的空间设计千变万化 并要随着时代的需要不断发展 经典的空间艺术手 法和原则却仍然是可以通过细致的研究加以贯彻和 体现的 城市的肌理和旧城的特征并不是只可意会 的神秘境界 根据前面这些艺术原则和理论分析方 法 我们可以通过城市设计的理论工具来分析和
我国有很多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城 发展与保护 的矛盾尤其突出 丰富的文化遗产是宝贵的文化资 源 同时也成为发展的 包袱 然而 正是这些积 淀着历史与文化的 包袱 成为今天城市发展的源 泉和养分 包含着我们所追求的生动有致的城市应 当包含的丰富多彩的内涵 我们应当运用更多的理 性来探索传统城市本身所具有的魅力 发掘城市的 文化特色 在继承旧城优秀传统的基础上 自觉地 改造城市 发扬旧城的特色 并创造性地发展建设 我们的城市 为了继承 我们需要更深入地了解和 剖析旧城自身的空间构成 为了发扬 我们需要发 掘城市所蕴涵的深层文化内涵 为了创造 我们还 要自觉地总结和运用现代城市设计的方法 为走向 现代化的旧城注入新的活力
现代城市设计在其早期发展中主要是重视艺术 手法方面的内容 早在一个多世纪以前 Ｃ． 西特（Ｃ． Ｓｉｔｔｅ）就认识到 城镇建设除了技术问题以外 还有 艺术问题需要考虑 １ 并开始深入细致地调查和探 索城市建设中的艺术规律 Ｅ． 沙里宁受西特思想影 响提出的城市建设 原则 表现的原则 相互协 调的原则 有机秩序的原则 ２ 也主要是针对城市 空间的构造而言的 这些研究和总结为我们理解和 体味传统城市的韵味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而针对空 间艺术的分析手法 更有丰富的艺术理论交织在城 市研究中 例如常见的 种理论 图底理论（Ｆｉｇｕｒｅ－ ｇｒｏｕｎｄ Ｔｈｅｏｒｙ） 联系理论（Ｌｉｎｋａｇｅ Ｔｈｅｏｒｙ） 场 所理论（Ｐｌａｃｅ Ｔｈｅｏｒｙ） 对城市设计的方法都有很 重要的影响 另外 还有很多研究和实践者从传统 城市空间中吸取养分 更进一步对于空间设计的具 体手段做了大量探索 例如有人总结城市设计的几 类手法包括序列性原则 侧面封闭和边沿连续原则 综合性跨接原则 轴线和透视原则 室内外融合原 则 强调和暗示原则等（Ｒ． Ｔｒａｎｃｉｋ） 借此就便于创 造出具有清晰的虚实结构 完善的场所联系 并考 虑人的需求和文化脉络的 有特色的城市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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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 １．２ Ｃ． 西特强调理解城市本身的脉络结构 向过去丰富而自 然的城镇形态学习 汉诺威（Ｈａｎｏｖｅｒ）的艾伦里（Ｅｉｌｅｎｒｉｅｅ）方案 就是充分考虑城市肌理的结果 图１是原方案 图２是根据城 市脉络因地制宜提出的修改方案
３ ３．４ 克里尔（ Ｋｒｉｅｒ）兄弟通过对传统城市形态和要素的研究探 索空间构成的规律 图３是Ｒ． 克里尔总结的四边形广场模式 图４是Ｌ． 克里尔总结的城市空间的三种模式
１２ 而不是二度的理性规划 ７ 他所说的心理 行为和 社会文化等准则都是针对城市社会环境而言的
在旧城中通过城市设计的手段创造具有活力的 空间 不仅需要社会文化的繁荣发展 更需要经济 后盾的支持 有人说 城市设计应当巩固和加强城 市公共领域 其方法就是保护 改善和创造城市和 城市地区持久的形象 使之因独特性而能够清晰地 识别 使城市私人领域能够不断地适应人民在变化 着的社会经济条件下需求和愿望的变化 ８ 这里一 方面讲的是城市的环境特色问题 另一方面就是振 兴城市经济 满足人民的需求 在大连的城市改造 中 市政府通过环境的改善提高地段整体经济 地 价升高再以差价解决企业的安置搬迁 以此扶持落 后企业 这样的方法远比直接补贴安置有效得多 地段经济得到繁荣 很多问题都可以更容易地得到 解决 其背后的社会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和视觉快乐 ４ 对城市中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种场所的特征加以总
结和提升 反过来再作为规律性的东西应用于城市
建设和发展 是旧城改造中最基本的方法之一
在这个方面 我国研究城市设计的学者也有颇
多讨论 如有人认为城市设计的主体对象是人 城
７
市设计中的多种手段和高质量的综合环境都是为了
在城市中生活或来往的人 因此 从主体对象这一
作者单位 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收稿日期 ２００１年４ 月１５日
在中国 生活的乐趣无所不在 在一个宜人 的城市中 我们创造自身的文化 感受生活的乐趣 在中国走向城市化高速发展的阶段 全国各地的城 市都在进行着大规模高速度的建设 繁荣的城市建 设为传统的城市增添了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活力 使 人们生活在更加绚丽多彩的文化环境中 然而伴随 而来的也有诸多问题 大规模的建设威胁着传统的 城市肌理 充满韵味的旧城正从我们的视野里消 失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失落的空间 却毫无神采 地夹杂在周围 留不住人们匆匆的脚步 一个生动 有致的城市应该是怎样的呢 如果城市里有很多宜 人的场所 有形形色色的城市空间 丰富多彩的人 文景观 生机勃勃的社会活动和清新宜人的空间环 境 让人们都有在自己家里一样亲切的感觉 那么 我们的城市就不会再让人感到枯燥和冷漠
世界建筑 ６／２００１
发掘文化特色是旧城改造中不可忽视的重要方面
也是成功改造的捷径 文化特色与空间形态密切相
关 同时文化特色的体现又是在艺术手法的基础上
进一步延伸到场所 感受 文脉等文化性的要求 因
而有着更为深入和丰富的内涵
Ｋ． 林奇（Ｋ． Ｌｙｎｃｈ）曾经提出 意象地图 的
方法 就是要证明城市中具有特色的场所和标志物
很多具有特色的中国传统城市中的确存在着这些空
间和文化特征 在不同城市的改造工作中 对于这
些要素的发掘就是创造的源泉
我们知道 在旧城改造中 城市设计的主要关
注点首先是场所 场所的一系列基本特征决定了人
们的感觉 英国皇家城市规划学会（ＲＴＰＩ）前任主席
Ｆ． 梯勃兹（Ｆ． Ｔｉｂｂａｌｄｓ）给威尔士王子提出的城市设
在以往的城市设计理论和实践中 人们从不同 的角度提出了很多城市设计的方法和原则 本文依 循着在旧城改造中运用城市设计方法的脉络 总结 城市设计的方法和能动性 以期在今天的旧城改造 中继承 发扬和创造 让旧城展现出和谐的空间形 态 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充沛的现代化活力
１． 探寻旧城的空间规律 尽管我们的很多城市有大量优秀的建筑 却不 能弥补城市空间的缺失 因为城市的整体形象和面 貌并不仅仅取决于一幢幢单独的建筑 建筑物之间 良好的相互关系 细腻而独特的外部环境 以及丰 富的空间场所才是城市最为重要的特征 它是人们 日常生活和创造自身文化特色的场所 在这一点
计十戒律很大程度上关注着场所和场所的空间和人
文特征 考虑场所优先于考虑建筑 谦虚地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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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并尊重文脉 鼓励城镇的混合功能 在人性尺
度上进行设计 鼓励步行的自由 满足社区所有层
次的需求并和他们协商 建设易读的环境 建设能
够持久和适应的环境 避免太大规模地区同时变化
用一切可利用的方法促进建成环境的复杂性 愉悦
角度来说 城市设计应考虑的主要因素有下列几点
人的各类活动需求 人对美观的需求 人对环境气
氛的要求 人对空间的需求 ５ 因此 在旧城改
造中 城市设计要尽力体现人民的要求 体现历史
文化与现实生活的结合 体现时代和文化的特征
城市文化的延续是近年来旧城改造中最为关注
的内容 即使是一砖一瓦都描摹传统的样式 缺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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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文化上的体验同样会与旧城的环境格格不入 何况 现代化城市的发展不可能完全照搬旧有的城市建设 模式和肌理 在这种情况下 对旧城文化内涵的体 现则是城市发展中至关重要的内容 这里面尤其要 求体现城市的内在神韵 而这种深层文化特色的发 扬也正是旧城改造中的难点
３． 激发旧城的社会活力 要维持城市健康持续地发展 仅有优秀的物质 环境还远远不够 社会环境的自由和公正 以及经济 的持续繁荣都是至关重要的保障 国内外大量的旧 城改造和环境更新都在很大程度上担负着促进经济 繁荣的任务 甚至把地段的复兴作为项目的首要目 标 从长远来看 脱离开社会目标和经济支持的城市 改造活动最终也很难真正成功 我国的旧城中最亟 需解决的往往也是地段破败和人民生活质量落后的 问题 因而当今的旧城改造必须考虑对城市社会和 经济的促进 城市设计领域对此同样有很高的关注 激发旧城的活力应当首先把握好城市的需求 根据对需求的分析 才能从行为 心理 社会文化等 方面对旧城的社会 经济发挥影响 简明不列颠百 科全书 提出 城市设计应力求完善 免蹈前人覆辙 要遵循以下原则 整体协调观念 珍惜借鉴历史传 统 推陈出新 综合各行各业的需求 ６ 可以看出 所谓 综合各行各业的需求 就是一种维护社会平 衡的要求 Ａ． 拉波波特（Ａ． Ｒａｐｏｐｏｒｔ）认为 城市 形式的塑造应该依据心理的 行为的 社会文化的及 其他类似的准则 应强调有形的 经验的城市设计
在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林奇提到的城市设
计原则可以归结为 历史延续性 方向感 包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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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性 印象 体验 可达性 审美效果 包括尺度
比例 统一感 对比 鼓舞性 包括变化 趣味性
吸引力 认同感 即个性特征 ３ 这些原则除了审
美效果方面的内容外 主要集中在人对于环境的感
觉上 如果对这些内容加以考察和验证可以发现
量度 城市自身的艺术特色 探求艺术的表现方 法 以此作为发展和建设的依据
２． 发掘旧城的文化特色 城市蕴涵着丰富多样的人类文化 地方特色正 是体现人类文化丰富性和多样性的所在 从旧城中
５．６ 使用城市视觉特征的调查分析和社会使用方法（Ｓｏｃｉａｌ Ｕｓａｇ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分析城市的文化特色 图５为Ｄ．阿普尔亚德 Ｄ．Ａｐｐｌｅｙａｒｄ 的二维地图运用标志诠释道路的特征 表达运 动 围合 景观 领域 河流和城市发展等特征 图６为Ｇ．卡 伦 Ｇ． Ｃｕｌｌｅｎ 等人在对不同城市的分析调查中建立起来的城 市符号分析系统 ７．８ 旧金山城市设计规划中以图文的形式反映出城市模式中的 需求和特色 描述开放空间 建筑 山脉 街道等环境之间的 关系 图７是对特殊地形的空间布置的建议 图８是道路绿化 空间的对比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