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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在电影中的影响作用

色彩在电影中的影响作用当电影从黑白片进入到彩色片时代,意味着电影的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因为银幕影像发生质的变化,彩色影像成为银幕空间的主体,电影色彩从此成为电影语言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么什么是色彩呢?色彩是人与物的自然特征。

色彩是从原始时代就存在的概念,是原始的无色彩光线及其相对物无色彩黑暗的产儿。

色彩是--视觉艺术,根据再现美学原则,视觉艺术的本性应是物质现实的复原,强调视觉真实性;而根据表现美学原则,视觉艺术的图像则更重视表现心灵及激发心灵的功能,注重视觉表现性。

歌德曾说过:“色彩是太阳神头顶的光环,大自然脸上的红晕,人类心灵的震栗。

"色彩在客观上是对人们的一种刺激和象征,在主观上又是一种反应与行为。

伊顿在《色彩艺术》中指出:“色彩效果不仅在视觉上,而且在心理上应该有体会和理解⋯⋯它能把崇拜者的梦想转化到一个精神境界中去。

”色彩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所有人的情感,即使在我们没有充分意识到的情况下,周围的色彩也会影响我们的情绪,甚至影响我们的工作状况。

如红色给人热情、奔放,象征着喜庆、幸福;黄色代表着光明、希望、高贵;蓝色象征着和平、安静、理智等等。

色彩在电影中的出现,不仅在电影中还原了自然界的丰富色彩,而且增强了电影画面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人们在欣赏电影时感受到色彩带给他们不同的心理感受。

如要表现一种喜庆、欢快、愉悦的情绪情感时,我们常常运用暖色调(红、黄);而要表现一种恐惧、失望、悲伤的情绪情感时,则多用一些冷色调(黑、蓝、绿)。

从心理方面看,色彩是电影中下意识元素。

它有强烈的情绪性,所诉诸的不是意识和知性,而是表现性和气氛。

不同颜色可以使人产生不同的感受。

对电影的色彩运用来说,起主要作用的还是色彩的感受性。

既然不同的色彩会使人产生不同的感受,那么色彩就可以去影响观众的感受,这正是电影运用色彩的依据,也是电影发掘色彩的艺术可能性的前提。

色彩是电影的一种视觉语言形态。

作为语言来讲述故事的电影无非有两种语言形式——听觉语言和视觉语言。

色彩在电影中无疑是作为视觉语言元素被编码的。

一方面,它同其它语言元素一样,具有象征、比喻、重复和省略等语言修辞功能。

另一方面,这些修辞功能是通过视觉语言的特殊表意系统来完成的。

如:现代电影的色彩往往是通过对人物场景空间的色彩布局和构成、视觉气氛的渲染、画面构图的经营、色彩运动的变化,使观众从强烈的视觉影像中感受某种超出影片故事情节之外的内容。

因此现代电影导演更注重影片视觉造型语言传递信息的作用与功能。

随着科技的日益发展,观众的日益挑剔,无论是在现实主义风格的影片中,还是在形式主义、表现主义风格的影片中,色彩变成了无可取代的电影艺术语言,既传递情感,又表现思想,既烘托气氛,又体现风格。

色彩成就了中外电影人的梦想,提升了观众的审美层次。

色彩是影象时代和历史进程中的催化剂,有了它,电影世界及世界的电影才有了看不尽的主题。

在当代电影中,色彩最初级的运用就是叙述事物,交代环境,增强视觉形象。

这种色彩的运用是从绘画、摄影等平面艺术中借鉴过来的。

这里的色彩是视觉表达的一个因素,它和影片中的形象等诸元素一起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影片的框架,影片中的一切情节和故事都是在这个框架中发生、发展的。

这也就是说,色彩是构建影片的基本要素之一。

著名摄影师斯托拉罗曾说:"色彩是电影语言的一部分,我们使用色彩表达不同的情感和感受,就像运用光与影象征生与死的冲突一样”。

我相信不同色彩的意味是不同的,而且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色彩的理解也是不同的。

约翰内斯o伊顿在他的《色彩艺术》中指出,色彩美学可以从印象(视觉上)、表现(情感上)和结构(象征上)三个方面进行研究。

色彩作为一种视觉元素进入电影之初,只是为了满足人们在银幕上复制物质现实的愿望,正所谓百分之百的天然色彩"。

直至安东尼奥尼的《红色沙漠》的出现,这部电影被称为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彩色电影,因为"安东尼奥尼象一个画家那样处理色彩,他使用了不同技巧来分离与构成色彩,以期创造出一种特殊的现实,一种与主要人物朱丽娅娜的心理状态一致的现实。

"黄色的浓烟、蓝色的海、红色的巨型钢铁机械和房间,绿色的田野显示出安东尼奥尼对工业文明的理性思考。

色彩象征无疑是表达影片意义的高度凝练而富有潜在的方式。

在伯格曼的《呼喊与细语》里,那房间的红色令人印象深刻,仿佛是人的心脏,穿白袍的女人像来往于心室心房之间。

正是在这内心般的空间里,艾格尼斯和她的姊妹们同受煎熬。

在中国当代电影中,第五代导演是运用色彩象征的代表人物。

陈凯歌导演的《黄土地》运用土黄色调来表现黄土高原的贫瘠,象征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渺小,在与大自然对抗,寻找自己的幸福的时候,很多人是无法逃脱被大自然吞噬的命运的。

张艺谋导演的《红高粱》通篇采用红色调,连透明的高粱酒也带上了血红色。

通过影片的红色象征,张艺谋向我们展示了东北人的粗犷豪爽和东北人的血性,也展现了中华民族面对外来侵略的英勇不屈和顽强抵抗。

基耶斯洛夫斯基同样是一位善长象征地运用色彩的导演,他注重用不同色的光投射在人脸上以产生层次丰富的变化。

《三色》之中数《蓝色》对影片的基调色最强调,蓝色的游泳池,蓝色的棒棒糖纸,缀着蓝色水晶珠子的灯饰,能一施笔墨的地方都不放过。

然而漆成蓝色的房间显然最惹眼,并且他也多次渲染不同的光映在朱丽叶特·比诺什脸上的效果,表达她深陷于失去丈夫和女儿的悲痛中无法自拔的内心。

《红色》中亮丽的女大学生瓦伦婷出现在红色的大幅广告牌上,基斯洛夫斯基按排了一位法律系的学生的重复出现,他住在瓦伦婷对街,但他们并不相识。

每次他出场总会有一片红色在画面一角显露,一辆红色的轿车,一扇红色的门面,抑或一角红色的屋檐。

我们通常是通过瓦伦婷的视角看到他匆匆进出的身影,他们周围的红色仿佛在暗示一份机缘近在咫尺。

《薇罗尼卡的双重生命》整个运用了金黄色影调,光影斑驳,象征着一个女孩的细腻敏感的心理空间,影片整体都用了金黄色的滤色镜,所以看起来整个影调很温暖,是一种很平和的温暖,虽然它讲述的是一个忧伤的故事。

法国的薇罗尼卡在屋子里被对面房子小男孩反射的耀目的红色光影唤醒,红光投射在她脸上,美伦美奂。

克拉科夫的薇罗尼卡在雨中跑过水洼,逆光的镜头渲染出她出尘的美丽。

晕黄的影子里薇罗尼卡在空灵的歌声中姗姗走来,她的书散落满地,正是那个两人相遇的经典场面。

薇罗尼卡主观视点的镜头述尽了存在主义的意蕴。

急速运动、旋转,时空的面具开始模糊,她们默默对视,人在命运面前无能为力,人此在的荒诞,都在广场上薇罗尼卡茫然无助的表情和仓皇奔跑的人们身上散溢出来。

大卫·林奇的电影常常带有魔幻的成分,《蓝丝绒》里杰弗里偷窥多萝茜,她穿着蓝色的丝绒睡袍,涂着蓝色的眼影,红唇熠熠,显得神秘而诡异,那只被割下来的爬着蚂蚁的耳朵,与死人久久地身处一室……在大卫·林奇之前也许没有导演曾那样冷酷地表现过受虐和畸形的情欲。

在人的视觉世界里,色彩是情感的象征。

人们在生活生产实践中形成的一些色彩习惯,会使得一些色彩感觉在人们的心目中成为永恒和象征。

在电影中,往往会通过人们对色彩存在的一些固定联想而设计影片的色彩。

比如“红色在中国多数代表喜庆,在西方则象征青春、热情、温暖、生命、鲜血、火、爱情、情欲……;绿色象征生命、健康、和平、希望;黄色象征希望、收获、丰硕、甜美、香酥;蓝色神秘、悠久、沉静、理智、博大……在《英雄》中,白色象征最美丽的死亡,蓝色象征最崇高的较量,红色象征最织热的生命,绿色象征最宁静的回忆,图像学上,除去文化传统的一些出入,黑色象征最博大的胸怀,也往往是忧伤和严肃的符号,红色则是“火和血的颜色,它可以作为任何尖锐猛烈的东西的隐喻。

因而,红色在我们的交通代码中被选为‘停顿’的代码符号和政治中革命党的标志并非出于偶然。

”蓝色更适合表现感情上的哀婉,这一点毋庸赘述。

安东尼奥尼的《红色沙漠》被称为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彩色电影,因为安东尼奥尼象一个画家那样处理色彩,他使用了不同技巧来分离与构成色彩,以期创造出一种特殊的现实,一种与主要人物朱丽娅娜的心理状态一致的现实。

黄色的浓烟、蓝色的海、红色的巨型钢铁机械和房间,绿色的田野显示出安东尼奥尼对工业文明的理性思考。

他对色彩的处理恰如冷抽象画家蒙德里安;伯格曼的《呼喊与细语》里,那房间的红色令人印象深刻,仿佛是人的心脏,穿白袍的女人像来往于心室心房之间。

正是在这内心般的空间里,艾格尼斯和她的姊妹们同受煎熬;执迷地用色彩来表达象征意义的作品还有黑泽明的《梦》,库布里克的《发条桔子》。

显而易见,在人的视觉世界里,色彩是情感的象征。

在电影中,单一色彩并不能有所作为。

色彩只有进入到结构层面才具有审美价值,只有在各个局部色调的相互关系(或者我们也可以称之为语境)中我们才能正确地理解它的意义。

爱森斯坦说:除非我们能够感觉出贯穿整个影片的色彩运动的“线索”,否则我们就很难对电影中的色彩有所作为。

然而近年来也有作者不满足于仅仅在象征的层面上使用色彩,他们直接尝试用色彩来编码。

在格林纳威的影片《厨师、窃贼,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中色彩是被编码了的,这种符码化通常包含一种整体性:蓝色--停车场,绿色--厨房,红色--餐厅,白色--卫生间,黄色--医院,金色--藏书间。

在一些访谈中格林那威已谈到了这些颜色的隐喻意义。

可是色彩在运作时整个跟误察错看有关。

例如,影片开始时艾伯特骂乔治娜穿什么黑衣服,她说穿着蓝衣服。

事实上在餐厅里她穿的是红的,而在白色的卫生间她的衣服又变白了,还带着黑色的羽饰(她看起来象是《去年在马里安巴》里的德尔芬o塞丽)。

这种"运作"跟雷奈另一部片子《天命》里的色彩编码相反,在《天命》里克劳德和索尼亚的厨房是黑白相间的,而卧室、床单、酒以及跟写东西的克利夫o朗安(吉尔居饰)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是红的。

在格林那威这里玩笑是迈克尔在餐厅是棕褐色,在卫生间也一样。

而且在影片最后,里夏尔说了一大通话,为东西是黑色要价较高,说是因为"吃黑的食物就象是消费死亡",而被煮熟的迈克尔依然是棕褐一片。

在格林那威的《一个Z和两个O》里,动物园里的各种外来动物以表示色彩编码和隐喻色彩斑澜的巨嘴鸟和极乐鸟,代表被肯定的生活,而黑白条条的斑马,代表死亡和不可思议之物;在《画师的合同》里,奈维尔的黑白色的素描,相对于被画物的华丽色彩,其功能意义亦是一样的。

可是在《厨师、窃贼,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中,格林那威仿佛是自言自语:很好,我将把色彩予以编码,这会把懒惰的观众骗过来让他们轻易地混入叙事,然后我会破坏这种编码,开个把玩笑,和他们逗逗乐子。

塔伦蒂诺的《落水狗》显然也有这种倾向,一伙"职业的贼"策划了一起抢劫,彼此之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来自何处,他们所在的仓库和车内都被刻意地涂成了白色,他们之间互相的称呼是"褐先生"、"蓝先生"、"金先生"、"白先生"、"橙先生"和"粉红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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