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日本小说家。
他的优秀作品《1973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挪威的森林》等。
他的创作不受传统拘束,构思新奇,行文潇洒自在,而又不流于庸俗浅薄。
尤其是在刻画人的孤独无奈方面更有特色,他没有把这种情绪写成负的东西,而是通过内心的心智性操作使之升华为一种优雅的格调,一种乐在其中的境界,以此来为读者,尤其是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提供了一种生活模式或生命的体验。
很多人接触并喜欢上村上春树,就是因为这部《挪威的森林》,有人称,“这是村上首次接触纪实风格”,书中描述的隐秘之爱,以及对生与死的讨论,让很多将其视为珍宝。
这本书是一部动人心弦的、平缓舒雅的、略带感伤的恋爱小说。
小说主人公渡边以第一人称展开他同两个女孩间的爱情纠葛。
渡边的第一个恋人直子原是他高中要好同学木月的女友,后来木月自杀了。
一年后渡边同直子不期而遇并开始交往。
此时的直子已变得娴静腼腆,美丽晶莹的眸子里不时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阴翳。
两人只是日复一日地在落叶飘零的东京街头漫无目标地或前或后或并肩行走不止。
直子20岁生日的晚上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不料第二天直子便不知去向。
几个月后直子来信说她住进一家远在深山里的精神疗养院。
渡边前去探望时发现直子开始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与娇美。
晚间两人虽同处一室,但渡边约束了自己,分手前表示永远等待直子。
返校不久,由于一次偶然相遇,渡边开始与低年级的绿子交往。
绿子同内向的直子截然相反,“简直就像迎着春天的晨光蹦跳到世界上来的一头小鹿”。
这期间,渡边内心十分苦闷彷徨。
一方面念念不忘直子缠绵的病情与柔情,一方面又难以抗拒绿子大胆的表白和迷人的活力。
不久传来直子自杀的噩耗,渡边失魂魄地四处徒步旅行。
最后,在直子同房病友玲子的鼓励下,开始摸索此后的人生。
当我第一次打开《挪威的森林》,一下子就被它领入略带感伤的青春情韵之中。
小说情节是平平的,笔调是缓缓的,语气是淡淡的,然而字里行间却鼓涌着一股无可抑制的冲击波,激起我强烈的心灵震颤与共鸣。
看《挪威的森林》可以从任何地方开始,每次翻开都会给我带来心灵的休息和艺术的感染。
这些天,我始终沉醉于其中,屡屡不能自拔。
多少次,我问自己,这是为什么?我想在写作此文的梳理过程中,给自己一个早该有的答案。
书中令人回味的语句:翻阅着《挪威的森林》,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富有哲理的话语,翻了一阵后,我明白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哲理性的话语是到处有,但与书中那些大段的令人回味的语句相比,不算什么。
本书每一个精彩的话语大都不能脱离那个段落,不能脱离上下文,若单独存在了将失去它本身意味深远的内涵。
对于没有反复读过《挪》的人,很难理解下文我摘录的几段话其中的精髓。
正因为《挪威的森林》有可以反复让人品味的东西存在,才使得我每次都开卷有益,在我人生每个阶段翻阅时都能在书中写上几笔新的领悟。
以下摘录:(这是我认为比较好的几段话)1、“这封信我读了几百遍。
每次读都觉得不胜悲哀。
那正是同被直子盯视眼睛时所感到的同一性质的悲哀。
这种莫可名状的心绪,我既不能将其排遣于外,又不能将其深藏于内。
它像掠身而去的阵风一样没有轮廓,没有重量。
我甚至连把它裹在身上都不可能。
风景从我眼前缓缓移过,其语言却未能传人我的耳底。
”2、“我凭依栏杆,细看那萤火虫。
我和萤火虫双方都长久地一动未动。
只有夜风从我们身边掠过。
榉树在黑暗中磨擦着无数叶片,籁籁作响。
我久久、久久地等待着。
过了很长很长时间,萤火虫才起身飞去。
它顿有所悟似的,蓦地张开双翅,旋即穿过栏杆,淡淡的萤光在黑暗中滑行开来。
它绕着水塔飞快地曳着光环,似乎要挽回失去的时光。
为了等待风力的缓和,它又稍停了一会儿,然后向东飞去。
萤火虫消失之后,那光的轨迹仍久久地印在我脑海中。
那微弱浅淡的光点,仿佛迷失方向的魂灵,在漆黑厚重的夜幕中往来彷徨。
我几次朝夜幕中伸出手去,指尖毫无所触,那小小的光点总是同指尖保持一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 3、绿子把搁在桌面的两只手"啪"地一合,沉吟片刻,说:"也不怎么。
你不吸烟?" "6月份戒了。
" "干嘛要戒?" "太麻烦了。
譬如说半夜断烟时那个难受滋味吧,等等。
所以戒了。
我不情愿被某种东西束缚住。
" 4、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静悄悄进食的时间里,我竟奇异地怀念起人们的嘈杂声来。
那笑声、空洞无聊的叫声、哗众取宠的语声,都使我感到亲切。
这以前我被那嘈杂声着实折磨得忍无可忍,可是一旦在这奇妙的静寂中吃起鱼来,心里却又总像是缺少踏实感。
这食堂的气氛,类似特殊机械工具的展览会场:对某一特定领域怀有强烈兴趣的人集中在特定的场所,交换唯独同行间才懂得的信息。
5、“你对人生没有产生过恐怖感?”我问。
“我说,我并不那么傻。
”永泽说,“固然,有时也对人生怀有恐怖感,这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并不将它作为前提条件来加以承认。
我要百分之百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达到极限绝不罢休。
想拿的就拿,不想拿的就不拿,就这样生存下去。
不行的话,到不行的时候再另考虑。
反过来想,不公平的社会同时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社会。
” “这话像是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吧。
”我说。
“不过,我并不是仰脸望天静等苹果掉进嘴里,我在尽我的一切努力,在付出比你大十倍的努力。
” “那怕是的。
”我承认。
“所以,有时我环顾世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为什么不知道努力呢?不努力何必还牢骚满腹呢?” 我惊讶地看着永泽的脸:“在我的印象中,世上的人也都在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忙个没完,莫不是我看错了?” “那不是努力,只是劳动。
”永泽断然说道,“我所说的努力与这截然不同。
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 在书中,渡边和绿子的几次交谈和渡边写地几份信都有可圈可点之处,这就不再摘录了。
本书对我的两个重大影响1、生与死《挪威的森林》有一段流传甚广的名言,“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我第一次看《挪威的森林》的时候,对书中很多话并没有很好的理解,比如这句话。
等人生阅历增长后,才慢慢领悟其中的一些含义。
《挪》一共提到四个人自杀,木月、直子、直子的姐姐和初美。
书中冷峻平缓的笔风把这些莫名其妙但又沉闷的自杀摆到19岁我面前时,我那时确实有点不能承受之重。
我不理解,我苦闷。
实际上生与死是一个相当宏大的课题,佛祖在菩提树下参悟了生死之后才确定了佛教的基本教义。
2、人不能被某样东西束缚住,有一次,绿子问渡边为什么不吸烟,渡边回答:“我不情愿被某种东西束缚住”。
当年看到此话时,我心头一震。
真是如雷灌顶,象禅宗的顿悟一样。
开始走上自己改变自己命运的漂泊之路。
欲成大事,人就不能被某样东西束缚住。
拿得起,放得下,我永远不会过多地沉迷于某样事情。
漂泊的人一旦染上某种嗜好,无意于在冲天的翼上加上重重的砝码。
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着眼大处,不拘泥于小节,高瞻远瞩,不鼠目寸光,这是我对“人不能被某样东西束缚住”的广义理解。
都说20岁是最好的年华。
青葱岁月里的惊涛骇浪,也带着一丝甜蜜的忧伤。
我们试图说清所有的来龙去脉,却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发现,当一切都过于清晰、详尽,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幸好有村上春树,有Beatles,有——《挪威的森林》。
那些平缓舒雅的文字背后,涌动着年轻时代特有的伤感和激情,说出我们一直想说出的话,那些纯真年代的——爱的物语。
关于青春的记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然而那些岁月里的感伤、沉醉却是如此相同,在生命中深深的留下烙印。
37岁的渡边在飞机客舱里听到Beatles乐队的曲子《挪威的森林》时,一下子陷入往事,无法自已。
音乐早已了无痕迹的渗入生命,在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出现,牵动心中微微的疼痛。
即使历经十八年的沧桑,20岁时的风景依然鲜明如昨。
渡边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仍然记得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时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芬芳气息。
渡边的20岁同大多数人的20岁一样,上寄宿学校,与三两个知交一起消磨时光,当然还有,恋爱。
日子缓缓地流淌,年轻生命的水流总是新鲜、动荡的,不时有一些惊心动魄的情节和突如其来的意外。
成长是永远咀嚼不尽的话题。
我们都有相同的体验——恋爱中的喜悦、甜蜜、忧伤和迷乱,对一切装模作样的言行举止的不满和嘲笑,难以和外面世界沟通的茫然无措。
我们在渡边、直子、绿子、木月、永泽、初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他,看到了她。
在村上春树的困惑和迷乱中,我们轻触到一颗纤细易感的心,一如我们自己。
年轻脆弱的心灵有一双易折的翅膀。
直子和木月在自我封闭的“无人岛上”长大,想要同化到外部世界中去的努力始终不能成功,最后终究要偿还成长的艰辛。
木月以自杀的方式解脱,十七岁的生命戛然停顿;直子在疗养院仍然未能治愈自己,也自行中断了年轻的生命。
生与死之间仿佛只有薄薄的一纸之隔。
直子的姐姐和初美虽然是人们眼中出类拔萃的典范,却也有着难解的心结而走上了不归路。
不同的道路最后却是殊途同归。
死亡离得如此之近,带着宿命的悲哀和铅灰色的沉重。
然而年轻毕竟是年轻。
渡边的青春岁月里仍然风景无限好。
除了世外桃源般的疗养院里的直子,仍有一个生动活泼的绿子为他的生活涂上一抹鲜明的色彩。
渡边和绿子在天台上喝酒唱歌,带着年轻特有的一份悠闲神气观望远处,绿子弹着吉它唱自己写的歌,歌词不知所云又生动鲜活。
渡边去医院探望绿子的父亲,嚼着生黄瓜,声声脆响中散发着质朴、新鲜的生命力的清香。
对于村上春树而言,爱穿短裙、思维跳跃的绿子是他与现实环境相联系的媒介,正如当初木月和直子试图通过他进入外部世界一样,然而渡边却跨过了那道鸿沟。
他站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在“哪里也不是的处所”连连呼唤着绿子。
少年时的渡边和许多男孩子一样,有过朦胧的意识和暗暗的念头。
适合穿深蓝色连衣裙戴金耳环、风度高贵的初美,对于渡边是一种从来不曾实现而且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憧憬,是少年时代懵懂无知的“自身的一部分”。
许许多多似曾相识的片断从眼前缓缓掠过,带着温暖、亲切的气息,唤起心底里深深的共鸣。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我们试图说清所有的来龙去脉,却终于在一番挣扎之后发现,当一切都过于清晰、详尽,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幸好有村上春树,有Beatles,有——《挪威的森林》。
那些平缓舒雅的文字背后,涌动着年轻年代特有的伤感和激情,说出我们关于青春的记忆,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然而那些岁月里的感伤、沉醉却是如此相同,在生命中深深的留下烙印。
38岁的渡边在飞机客舱里听到Beatles乐队的曲子《挪威的森林》时,一下子陷入往事,无法自已。
音乐早已了无痕迹的渗入生命,在不设防的时候突然出现,牵动心中微微的疼痛。
即使历经十八年的沧桑,20岁时的风景依然鲜明如昨。
渡边仍可真切地记起那片草地,仍然记得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那时空气里弥漫着青春的芬芳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