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家训征文(8篇)(篇一)姥姥家门口的小板凳姥姥生于民国初年,去世时98岁。
我是她带大的,从0岁到8岁,在一个小村子里,清贫却快乐地度过童年。
她是村里出了名的精干女人,记忆中她的头发总是用木梳蘸着水梳得油亮,在脑后扎一个髻,灰色斜襟褂子和黑色绑腿裤子虽然洗褪了色但清爽干净,踮着一双小脚步履如风。
种地除草、饲弄牲口、操持家务,样样都是一把好手。
虽没上过学堂不识几个字,却格外地懂人情、明事理,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三观”很正。
如此刚强干练的她,一生命运多舛,八岁当了童养媳,年轻时丧夫守寡,为了活下去带着两个孩子再嫁,后又收养、生养了3个子女,遭过土匪劫掠,躲过日军的枪弹,经历过诸多磨难。
生活以痛吻她,她却报之以歌。
像一株向日葵一样,她始终朝着阳光坚韧向上地活着,并向周围的人散发着最大的温暖和善意。
七十年代,日子安定下来,物质生活仍然十分匮乏。
姥姥家靠着勤劳耕种土里刨食还不至于饿肚子,但是游走乞食的乞丐和流浪汉在村里却很常见。
姥姥家的院子用木栅栏和秸秆圈起院墙,院门总是虚掩着,正屋门口窗台下面长年放着一个木头小板凳,有点破旧但用铁丝扎捆得很结实。
这个板凳是专门给上门乞讨的人坐的,冬天的时候姥姥还会在凳子上放一个自己缝制的棉垫子。
只要有人上门乞讨,姥姥总会给口热水喝,安置在小板凳上歇脚,家里有的剩饭剩菜会拿出来让乞丐们尽量填饱肚子,实在没有剩的,有时也会抓一根黄瓜、一个红薯甚至一把炒豆子放在乞丐手里,从来没有过半点嫌弃。
那时候的我五六岁的样子,很害怕乞丐,他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乌黑的手指拉着根棍子,进了院子畏畏缩缩、四处张望,在我眼里如同疯子一般。
姥姥总安慰我,跟我念叨“这年月,要不是迫不得已,没人会出来要饭”“人都有脸面,对乞丐也不能恶言冷脸,伤的都是自己的德行”,“自己吃过苦,更应该理解别人的不易”“人要刚强,心要向善”…这些话,至今言犹在耳。
如今我已年近天命,回想过往,不知不觉中我都是按照姥姥为人处事的样子去做的。
她的言传身教不仅深深影响着我,也影响着整个家庭,五个子女都正直善良,风风雨雨几十年始终保持着和睦友爱,遇人危难总会尽己所能出手相助,身边的人感受到的多是向上正能量。
姥姥生前五世同堂,整个家族兴旺而温暖。
家族的繁衍生息,不仅仅是生命的接续和绵延,更应该是好的品质和德行的代代传承。
如今想来,姥姥的言行就是最好的、实实在在的家教家风。
而我,也把这些人生体会一一传教给了我的儿子。
往事历历,记得一日黄昏,我正蹲在院子里玩土,进来一个乞丐,用旧手绢包了一包沙枣,轻轻放在小板凳上。
他说枣子是他路上摘的,想送给姥姥尝尝,他以前来过,在这个板凳上歇过脚,姥姥给的剩饭续了他的命,他说谢谢“活菩萨”。
我呆呆地听完他的话,彼时夕阳斜斜洒在房檐、屋门、小板凳和那包沙枣上,金灿灿、毛茸茸的…整个世界安静而美好。
(篇二)淳朴家风代代传如果家是一片青青草地,家风就是滋润幼苗的雨丝;如果家是一座美丽花园,家风就是培育花朵的沃土;如果家是一片天空,家风就是洁白无瑕的云朵。
在霸州市地税局职工纪滕心里,每一个家庭都有淳朴的家风,每一个家长都会以自己体悟出来的处世之道教育孩子。
纪滕的家是一个普通家庭,有欢乐也有争吵,但更多的还是快乐。
构成这种和谐氛围的主要因素就是那些不成文的“家风家训”,虽然父母文化水平不高,能够教给孩子的知识有限,但却教会了纪滕做人原则和生活态度。
回想自己的成长之路,纪滕说,父母的言传身教便是最淳朴的家风。
在纪滕的印象中,父亲总是端坐在写字台前,用钢笔整整齐齐地写下一篇又一篇文章。
听着刷刷刷的写字声,纪滕总吵着让父亲教他写东西。
从那时候开始,父亲给纪滕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让她每天坚持写观察日记。
那时纪滕上三年级时,会看书,但不会写。
父亲就耐心告诉她,“不会写就是因为看书太少,只有多看书,才能积累好句子。
”纪滕慢慢养成了每天写日记的好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是父亲教给纪滕最基本的家教。
五岁那年,纪滕吃完饭后,又顺手拿起半块馒头,咬了两口,便丢在一边,还没出大门,就被父亲叫了回来:“把馒头捡起来吃掉,怎么能这样浪费粮食?”全然没有平日里和蔼的笑容,吓得她立马把馒头捡起来塞到嘴里。
从此,纪腾再也没有浪费过一粒粮食。
纪滕的母亲是一名普通家庭妇女,文化水平不高,但有一套为人处世的道理。
她常教导孩子要养成讲究卫生的好习惯;吃饭时不剩饭,不浪费;尊老爱幼,不顶撞父母,懂礼貌;不说谎话、不占小便宜,做诚实的孩子……现在回想起来,纪滕深深地体会到,父母循循善诱的教导就是家训,父母勤劳简朴的生活之风就是家风。
如今,纪滕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越发懂得传承家风的重要意义。
而她的父亲,依然坚持以自己的方式教育晚辈,虽溺爱,但从不丢掉原则。
比如,教育孩子要文明礼让,要有仁爱之心,做事情要有条理……在父亲熏陶下,孩子们都彬彬有礼,学业有成。
淳朴的家风如春风化雨,滋养一代又一代人茁壮成长。
(篇三)节俭的N次方老爸年轻时当过兵、打过仗,退休前还是省劳模。
老妈说,年轻时的老爸干练、俭朴。
老爸的干练我未能得见,但他的俭朴却深深影响了我。
老爸有一双黄胶鞋,在我和老妈看来早就该扔了,可老爸却爱如至宝。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垃圾箱里,那双鞋子不知出现过多少次,可总是不知何时又悄悄回到家里的鞋架上。
任我和我妈怎么说,老爸就是舍不得扔。
20世纪90年代末,我到外地求学。
临行时,老爸送给我一件礼物。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双风靡于六七十年代的“大头鞋”。
我心想:这都啥年月了,还让我穿这个?若让同学们看见了,还不得被笑掉大牙啊!老爸从我的表情上读懂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说:“别看它‘长相’不咋地,但耐穿、保暖。
我一看见它,就能想起年轻那会儿扛枪打仗的光景。
希望你穿着它,在求学和人生的道路上一步一个脚印……”果然,在外求学的那几个冬天,穿着光鲜小皮鞋的女同学在户外全都被冻得直跺脚,我却在其貌不扬的“大头鞋”包裹下无比温暖……后来,我参加了工作,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虽然时代在变,观念在变,但继承自父亲的节俭习惯延续至今。
现在,物质匮乏的岁月已逝,可我还是常常告诫女儿:“该花的钱,一分不能省;不该花的钱,一分也不能浪费。
”在节俭上,女儿像我。
她从小到大,从来不追着我要新衣服,穿的全是表姐们“淘汰”下来的;长辈们给她的压岁钱、零用钱,她从不乱花,反而动不动“教育”我:钱得用到有用的地方。
很快,女儿上初四了。
一个春寒料峭的晚上,家里停电,我带她去肯德基,吃饭的同时,借亮学习。
吃到一半时,店里走进一位年近七旬、衣衫褴褛的老奶奶,把好几个桌上的剩薯条、剩饮料一扫而空,连番茄酱也没放过。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等我打完电话,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女儿快速吃完自己的食物,拿起自己的小钱包,到前台买了一个汉堡包递给那位老人。
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头。
出了肯德基,我问女儿:“从家里出来时你特意带了瓶白开水,嫌肯德基的饮料贵,那咋舍得送别人汉堡呢?”女儿说:“妈,要不是饿急了,那么大年岁的人但凡有点儿法子,也不可能放下尊严捡别人丢弃的东西吃啊!你不是总说,钱要花在有用的地方吗?”听罢女儿的话,我感到非常欣慰,仿佛闻到了她赠人玫瑰后手中的余香,感受到了节俭的更深一层涵义。
老爸离开我们已经18个年头了,但节俭的基因正在我们下一代人的身上被复制、放大。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老爸会心的微笑……(篇四)难忘那盏煤油灯父亲给我讲了一个他儿时的故事,现身说法讲述家风家训对人生发展的重要作用。
父亲说每当夜幕降临,他坐在明亮的电灯下读书、写作或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写着“遵祖训二字格言曰勤曰俭,教子孙两条正路唯读为耕”的字画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祖母端给他们兄弟姐妹的那盏煤油灯。
父亲的儿时,乡下没有电,全靠煤油灯照明。
困难时期,物资紧缺,煤油供不应求,农村每户每月只能凭证购买一斤。
那时,我父亲姊妹弟兄多——五男四女,家里非常贫寒,有时就连这每月仅有的一斤煤油也无钱买回来。
因为这,祖父的脸上时时流露出内疚的表情。
还是祖母有办法。
她常用旧棉花撮成一根细埝,把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豆油倒在碗里,点上豆大的光亮,供他们兄弟姊妹几个围在一张饭桌上写作业。
祖母则站在旁边,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不时地帮他们挑着灯芯上的灯花。
“最难忘的是有一年冬天的夜晚…”父亲声音有些哽咽地接着说,“你祖父用一百斤土豆换来的8 元钱,给我们买了一盏马蹄灯。
那天晚上,天气特别冷,我们兄弟姊妹几个正围坐在煤油灯下写作业,忽然,门‘吱呀’开了,抬头一看,只见你祖父戴着的毡帽上、身上全是雪,手里拎着一盏闪耀着白光的马蹄灯,放到桌子上。
我们如同得了宝贝似的,心里那股子高兴劲儿,简直无法形容!从此以后大家就在那盏马蹄灯下读书、写字。
马蹄灯是我们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后来,伯父和姑姑们都相继或考学或被招工离开了家,父亲和叔叔也都参加了工作。
天南海北,他们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积极工作着,每逢节日假期,总会从四面八方相聚在老家,共享天伦之乐。
这盏马蹄灯至今还在老家里保存着,每次回家总要到屋里看看它。
父亲眼含热泪深情地说:“每当看见这盏马蹄灯,总会回想起煤油灯,想起那段虽然艰苦但却很难忘的日子。
我们兄弟姊妹几个都能亲切地领悟到:煤油灯点燃的,分明是父母亲心头的希望之光啊!而‘遵祖训二字格言曰勤曰俭,教子孙两条正路唯读为耕’这句格言正是我们的传家宝啊!”现在我们家的生活水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爸爸还经常给我们兄弟讲起煤油灯的故事,更会念起这两句朴实的话语,教导我们兄弟要勤俭,多读书。
后来父亲还特意找农民书法家张守德老师把家训书写并装裱起来挂在客厅里,目的就是告诫我们要谨遵家风家规,珍惜当下的幸福生活,努力学习,长大报效祖国。
(篇五)用心写“孝”字“百善孝为先,有家的和睦,才会有国的和谐。
”在安次区葛渔城镇东街小学张建文的记忆中,家不管是平素的风平浪静,还是偶遇的波澜坎坷,都会充满和谐、祥和的音符。
因为每一个家庭成员都将“孝”字记于心间,用心书写着“孝”字。
张建文有一个九口之家。
小时候,一家人或坐或站,里外两层围着一张大桌子吃饭,母亲总是面带笑容地接过爷爷的饭碗盛饭,父亲总是笑容可掬地把唯一的一块红烧肉夹到奶奶碗里,爷爷奶奶偶尔会给孩子们讲孔融让梨、乌鸦反哺的故事。
张建文从没见过父母对爷爷奶奶吵闹。
1992年,张建文的父亲突发心肌梗塞不幸离世,当时弟弟没有成家,三间破旧的矮房还没有翻盖,奶奶又患了肾炎,爷爷半身不遂瘫痪在床。
奶奶心痛,但她最担心的却是张建文的母亲接受不了这一现实。
之后,奶奶的病越发严重,爷爷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这时候,张建文的母亲为两位老人端水喂药、擦拭身体、捶背揉肩,从未间断……几年后,两位老人相继离世。
对张建文的母亲来说,老人已入土为安,儿女已成家立业,本该是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可由于多重压力和打击,她终于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