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新军事革命前沿谋求跨越式发展来源:大嘴军事论坛责编:飞鹰作者:张兆垠时间:2005-05-06 【大中小】一场由信息技术所引发的变革狂飙正无情地冲击着军事领域的各个方面。
毋庸置疑,如何应对新军事革命,推进军队乃至国防的跨越式发展,首先需要让思想与时俱进,认清这场军事革命的趋势和方向。
军事革命:一个由渐变到突变的过程一场海湾战争把军事革命推向了世界军事舞台的前沿。
人们在经历了初期阶段的兴奋与呐喊之后,认识开始走向成熟和冷静。
尽管各种观点对于军事革命的表述不尽相同,但人们普遍认为,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兴起的这场军事革命将从根本上改变人们对战争的传统认识。
同时,人们也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军事革命的完成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经过一个漫长的渐进的过程。
辩证法告诉我们,事物的演变和发展总是由量的积累到质的飞跃,由渐变到突变。
真正意义上的军事革命,必须是军事诸要素———武器装备、作战方式、指挥方式、体制编制、军事理论等都发生根本性变革,使整个军事系统发生质的飞跃。
因而,军事革命的最终实现是建立在一系列军事变革基础之上的。
军事变革则是军事体系中局部或阶段性的变革。
所以,军事变革与军事革命之间的正确关系应是:军事变革是局部、是量变;军事革命是整体、是质变。
青铜器的出现使人类进入了新的文明,同时也叩响了冷兵器军事革命的大门。
然而,中间经过了车战、步战、骑兵作战等一系列变革,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才走向完美。
火药的发明和运用,逐渐把战争推进到热兵器时代。
然而,从火绳枪到燧发枪再到线膛枪、机枪、火炮等,同样经历了一连串武器装备变革,以及由此引发的作战方式、军队编制体制变革。
拿破仑利用军事变革的成果,实现了武器、战术、军事理论的统一,大大推动了火药军事革命的进程。
电力能源和内燃机的出现,逐渐开辟了机械化战争的时代。
这中间,同样经历了一系列阶段性的局部变革。
从坦克、飞机、潜艇开始用于实战,到大批机械化武器装备的生产和使用,引发了大规模机械化军队的出现,机械化陆军、空军、海军都得到长足发展,各种技术兵种不断涌现。
海权论、空权论、机械化战争理论相继问世。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诸要素的变革达到了新的高度,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最终促成了工业时代军事革命的完成。
一部军事学术史告诉我们,军事革命是通过军事领域里一系列军事诸要素的变革完成的。
没有军事诸要素的变革,军事革命是不会到来的。
20世纪七八十年代,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技术开始席卷全球,人类社会逐步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过渡。
与此同时,一场信息时代的军事革命已初露端倪。
人们通常把这场军事革命称之为新军事革命。
精确制导武器、信息化作战平台、C4ISR、数字化装备等断代性武器装备投入使用;军队建设走向指挥扁平化、网络化、军队小型化、训练模拟化;非线性作战、脱离接触作战等新的作战样式产生;信息战理论、电子战理论等一大批新的军事理论涌现。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滚滚潮流中的浪花,无论是从历史的经验看,还是从现实的发展看,许多所谓的新概念、新理论、新装备还只是处于实验论证阶段,还远不能引起整个军事体系的根本性革命。
因此,当今世界只是处于新军事革命的前期———军事变革阶段。
双重性:战争转型期的基本特征从某种意义上讲,持续发生的新军事革命还要经过若干个阶段性变革,才能达到最终的革命目标。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面对许多扑朔迷离的复杂现象,需要用哲学的头脑去观察,去思考。
1、持续性与阶段性的统一。
正如专家所指,对处于工业社会向信息社会转换期的军事变革,已很难找到明显的“分水岭”。
军事变革将是持续发生的,一场变革还未完全结束,另一场变革就已经开始。
这种持续性决定了新军事变革必然会表现出双重性特色,既有工业社会的“积淀”,又有信息社会的“精灵”。
新军事变革可通过局部的跃升推动整体的发展,并在变革的近期、中期、远期表现出不同的目标、内容和重点,这使变革具有了阶段性的特征。
在近期,主要表现为继续开发信息技术和其它高新技术,发展高新武器装备,提出和验证新的作战样式与军事理论,压缩军队规模调整军队结构。
在中期,军事技术装备将实现信息化、智能化,信息化武器装备成为主导,数字化部队与数字化战场用于实战,军事理论不断创新。
在远期,激光武器、微波武器、非致命武器等新概念武装将出现,纳米技术广泛运用于军事领域,与信息时代相符合的体制编制与军事理论趋于完善。
持续性与阶段性是统一的,军事变革将在持续发展与阶段推进的共同作用下完成质的飞跃。
2、多样性与同一性的统一。
新军事变革已在全球范围内展开,各国均不同程度地受到这一浪潮的冲击。
但由于各国经济、科技、军事、政治水平的差异,军事变革呈现出多样性的特点。
美国是新军事变革的急先锋,并具有雄厚的实力来支持,其变革的主体是信息化军队和信息化战争理论,核心概念是全谱优势、制敌机动、精确打击、聚焦式后勤和全维保护。
俄罗斯通过压缩员额,调整结构等措施,力图建立一支装备先进、机动灵活,有充分遏制力,能切实保障国家安全的职业化军队。
欧洲和日本等发达国家,在与美国保持军事合作的同时,自主变革的意识加强。
发展中国家的军事变革,多数只是刚刚起步。
事实上,军事变革在各国也无法按照一种模式进行,国情不同,所走的路必然不同。
尽管军事变革在世界范围内的发展不尽相同,但同时也表现出了鲜明的共性。
各国普遍重视发展信息技术和跟踪前沿技术,不断推动武器装备的升级换代,军队组织体制日益精干、合成、高效,注重运用模拟手段和仿真技术提高训练水平,不断创新战法和军事理论,强调以前瞻性思维和超前性理论去主动设计未来的军队和战争。
3、对抗性与关联性的统一。
军事变革始终是围绕着激烈的对抗与竞争展开的,其目的在于有效地运用军事手段来维护自身的利益。
因此,一方发展尖端技术、研制先进武器装备,调整军队结构,发展作战理论,常常会引发其他方采取相应手段去应对、去抗争。
人类从未像今天这样联系得如此紧密,致使军事领域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这同时又产生了军事变革的另一方面:国际间的交流与合作,在军事理论、作战方式、体制编制等方面的相互影响、相互借鉴、相互启发。
因而,新军事变革又必然带有世界性。
新军事变革本身包含有三个层面:首先是器物层面,主要指技术和武器装备的变革;其次是制度层面,主要指体制编制、教育训练与军事管理的变革;第三是观念层面,主要指军事理论、人的意识、精神状态和心理的变革。
这三个层面的变革彼此影响、彼此作用的过程,决定了未来的新军事变革的基本趋势和方向。
当三个层面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并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时,新军事革命就要真正发生了。
战斗力新的增长点:信息、系统、知识新军事变革的浪潮,正在打破旧的战争模式,信息化、系统化、知识化,成了军队战斗力新的增长点。
信息化趋势催生出信息力。
从信息科学的角度看,战争是物质、能量、信息流动与交流的过程,而物质和能量的流动则是由信息来控制的。
一大批以信息为核心的高技术武器装备的出现,是信息技术在军事领域物化的结果。
人们已改变了像在机械化战争时代那样单纯地追求物质和能量,转而追求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有机结合。
军事组织体制正朝着便于“信息快速流动”的方向发展,信息日益成为重要的战争资源。
拥有信息优势的一方可以实施信息垄断、信息威慑、信息攻击和信息防护,以掌握制信息权,从而获得更大的军事优势。
围绕着信息而展开的指挥控制战、情报战、电子战、网络战粉墨登场,信息成了战争的“宠儿”。
信息力已成为继打击力、机动力、防护力之后又一个新的战斗力构成要素,并成为衡量战斗力的标准之一。
系统集成创造出结构力。
新军事变革的关键是系统集成。
美国在其防务审查报告中称,系统集成理论并不主张把装备建设的重点放在采购先进武器上,而是要求把美国军事力量中的坦克、飞机、军舰等要素联成一个系统,以发挥更大的效能。
美国在系统集成理论的牵引下,通过发展数字化部队、数字化战场和C4IS R,力图构建一个完善的军事大系统。
把系统思想与系统方法引入军队建设,已经成为潮流。
系统集成出结构力。
科索沃战争中,南联盟的米格—29与美国的F—16同属第三代战机,米格—29是在没有系统的支持下孤军作战,而美国的F—16与监视、侦察、通信、控制等系统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在系统与个体的对抗中,米格—29只能甘拜下风。
这是系统集成创造的结构力把作战效能最大化的生动体现。
如果人、武器装备,以及打击力、机动力、防护力、信息力等战斗力要素不置于系统中,它们所能发挥的作用将是有限的。
因此,结构力已成为战斗力的倍增器。
知识军事升华出知识力。
当知识经济向我们姗姗走来的时候,知识军事将破壳而出。
极具活力与创造力的知识成了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
钢铁、石油、炸药等物质因素的作用相对下降,而硅片、网络、数字技术等知识因素的作用陡然上升。
“血与火”的搏斗将转为“知识与智慧”的角逐,迫使各国不得不用知识去武装士兵,武装军队。
包含着知识的计算能力、通信能力、实时侦察能力、模拟能力和电子对抗能力,使战斗力获得有效提升。
武器装备的知识含量越发地提高,就越需要拥有知识的高素质军人。
知识士兵、知识军队、知识战争不再是遥远的梦想。
克服阻力:启动创新发展的杠杆变革的浪潮给我们带来了机遇,也带来了挑战。
我军正处于由机械化向信息化转换时期,军队建设面临着双重历史任务。
我们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谋划军事建设和发展,必须始终站在伟大时代的前列,在军事变革的进程中不断超越自己。
军事变革和其他社会变革一样,首先带来的是新旧观念的剧烈碰撞。
观念的落后是最大的落后。
历史的昭示、现实的挑战,要求我们必须跳出机械化战争思维模式,树立信息化战争的军事观念。
正如恩格斯所说,当变革的浪潮在四周汹涌澎湃的时候,最需要的是更新、更勇敢的头脑。
当新的观念确立之后,剩下的就是用改革来推进建设的实践。
而改革会带来利益调整,从而引发出“阻力反应”。
克劳塞维茨曾把战场上的各种不确定性对军事行动的影响称之为战争阻力。
世界各国国防改革和军事变革的实践证明,战争有阻力,改革也有阻力。
正如专家们所说,战争的阻力主要来自敌方,改革的阻力主要来于自我。
美军为追求“零伤亡”,肯定要坚持智能化,无人化武器装备发展之路。
然而,无人化将意味着对传统军工生产线的否定,意味着对传统军工企业的重大改组,而传统军工生产企业就可能站出来反对。
美军进行新军事革命的阻力就在于自身过于强大,雄厚的军工企业并不希望发生军事革命。
军事革命愈发展,就愈要否定美军强大的基础,于是阻力也就愈大。
美军军事革命的进程,取决于他们克服阻力的能力。
创新是信息时代典型的品质,也是军事革命的应有之意。
创新包含着丰富的内涵,技术创新、机构创新、方法创新、学习创新等,唯理论的创新对军队建设最具牵引作用。
正如江主席指出的:“什么时候我们紧密结合实践不断推进理论创新,党的事业就充满生机和活力。